夜浓如水,摇曳烛光下,一张美丽的小脸被烛光的阴影照得忽明忽暗。
她手执针线与布料,正在做新衣裳。
是一件宽大的长袍。
从前爹跟娘吵架后,娘有时便会做一件衣裳给爹,什么事都消失了。
她希望玉金枝也像爹一样,看到这件长袍时,能原谅她。
***
都枉与都然早在半月前便回了老家。
相当无事地呆在家里,看似平静下,也未曾去玉府。
但最近都迹却时常感觉到都府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压迫,这份感觉来源于都然与都枉。
好好的两兄弟,虽然还是常窝在一起说事,却总有一股针锋相对的味儿。
都迹翘腿乐得等热闹看。
兄弟阋于墙,可是一大乐趣呢!
不过受不得被人蒙在鼓里,什么秘密都藏着可相当不爽。
没人告诉他,那都迹就自己想。
转动那许多不用的脑袋瓜子,仔细琢磨让三哥与老五造成隔阂的是什么。
这么一琢磨,受宠的美妾一来,他是色心一起将美人儿捞入怀正想亲热一番,蓦然醒悟到什么,双眼大放光彩地笑了!
“原来如此啊!”
当晚,去找了都然。
“三哥,你和老五闹别扭,是为了玉府那个小贱人?”
“难为你终于想通了。想知道理由,自己去玉府一探究竟吧。”
都迹听了,扬起一抹怪笑摸摸鼻子:“三哥你想陷害我下水?”
都然淡笑道:“你不是奉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都迹一听,双眼贼亮一闪,“三哥,你偷偷藏了好吃的,这是当人家兄长的吗?!”
“哼,偷吃的可是你那弟弟!”
“那我也要去尝尝……”
他伸出舌头舔了嘴角,仿似看到眼前美味,迫不及待地跑出去了。
都然勾起冷笑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手中棋子重重落在黑子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
夜半闯了采花贼,那贼还是都迹。
本以为永远不会出现在此的男人突然出现,吓得她放声尖叫却被他快一步捂住嘴。
“叫什么?!小贱蹄子,你可是害得咱们都家好生不得安宁的祸害,今儿四爷就替天行道,尝尝你这味儿有多好!”
衣料被撕破,她卖力挣扎间遭他捆住双手,美目着蓄满了泪水,他一巴掌扇来:“今儿爷就玩死你,让你这贱蹄子再去勾人!”
他抽出腰际围绕的马鞭,她一看,吓得直往角落缩去。
当鞭子挥下来打得她皮开肉绽时,她紧咬牙关,不让自己惨叫。
他一脸无趣叫道:“死丫头,你以前不是爱叫吗?!现在给爷叫声来听听,没准我就饶了你!”
但她只是双手护着头,男人的话不可以相信,尤其是嗜血残戾的四爷,他爱听着婢子的惨叫声,不折磨到她们死决不罢休。
采花贼光明正大溜人家屋里,在挥第三鞭子,玉金枝便闯了进来。
“都迹!”
“哟,你来了呀。”
吊儿郎当地收好鞭子,不想正面碰上,离开前给这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说:“我三哥说她的味儿很好,下次我会再过来尝尝的。”
在玉金枝僵硬的身形下,带着邪恶的笑容离去,舔舔嘴角,他啊,可真是爱看这些美好的事被破坏掉!
唉,他是个坏人。
都迹一走,小八的恐惧消失了,她哆嗦着发疼的身子将手上松开的布条扯掉,从角落中移出来。
见着他瞪着她,那像发现妻子偷情的狂暴,在他捏紧拳头时,她垂下头走到窗前将那件马上就要做好的长袍递给他。
“玉少爷,这个给你……”
在她满心期待下,本以为他会像自己的爹一样黑脸消失,岂料他仅仅是接近,在她正要露出笑容时,皮料被撕破的刺耳声让她错愕抬头。
便见那件新衣在他手中碎成了布条。
“玉少爷……”
她惊愕地后退一步,他前近一步,面容冷漠地质问:“你的身子,被几个人尝过了?”
“我……”
第一个反应,是逃。
但是,怎么逃呢?
“玉爷,玉爷……您听我解释——”
“既然被那么多人尝了,也不差我一人了吧……”
将她几乎是拖到床上的。
她哭泣着叫嚷道:“玉少爷,你碰了小八你会没命的啊——”
为什么呢?
“你现在又想骗我吗?!”
他以为只有都枉一人碰她,所以她不愿给他。
他体谅女人骨子那份本分,跟定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但是,碰她的可不只是一个人男人啊!
“我没有——”
本就是破碎的衣服完全不费力地被全部扒掉。
她的痛哭引不起他的任何怜惜。
他始终冷眼旁观。
“女人都是说谎的骗子。小八,我对你不好吗?”
他凑近她,捏着她下巴,厌恶她的泪水。
她摇头又点头抽噎道:“玉少爷对小八最好……”
“既然我对你这么好,你把自己交给我,就当是一笔交易,不好吗?”
她摇头,死命摇头。
“不要,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说个理由啊!”他低咆。
“我不能说……不能说……”当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将那庞大的身躯压上来时,她崩溃地大叫道:“你碰了我会死的——会死的啊——为什么要碰我,为什么——我不要你,我不要这样的你啊——”
她想要的,只是那个一脸风霜地在清晨里迎接她的憔悴男人。
她想要的,是那个愿意对她压抑脾气宁可自己受累的温柔男人。
她想要的那个玉金枝,会带给她温暖的阳光啊……
“要死就一起死——我就偏要抱了你,我玉金枝倒要看看,到底你是怎么害我的——”
“不要不要——玉少爷我求你不要——”
86
第一个对她好的男人是谁?
玉金枝。
他不是第一次就对她好,初次的见面吓着了她。
但是,他是第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会对她好,会尊重她,会用心接受她的意见,会教她识字念书。
他说,他不会强迫她。
所以他不碰她。
他说,他尊重她,愿意等她。
她很高兴。
碧荷小姐说,一个愿意尊重你的男人,一定不会是坏人。
一个愿意对你好的男人,一定值得你珍惜。
他对她的好,她就加倍还给他……
“呼,我的这话儿没几个女孩受得了,忍着点吧,丫头……”
粗大的龟.头刺入,“好痛!”
她是第二次感觉到如此地疼痛,像是再被破瓜的那一刻,痛皱了她的脸。
“好痛——玉爷好痛……”
她推打着他,拼命地抽开臀部要拔出他。
他闷哼一声,扣住她小手,尝试扭动自己的腰身,她小.穴拼了命地夹紧推挤他,他浓眉皱得死紧,将娇小的她搂得更紧。
叹息地低喃,他为她的穴如此窄小而满足。
他强行地挤进,将那根比普通人来得更为巨大的龟头挤进去。
她只感觉疼痛是绵延不断的,他的龟头巨大得将她洞口淹没了,费力地往里插,她疼得直哆嗦。
“别扭,让我进来……”
他被卡在洞口无法进入。
她涰泣声不断,被他巨掌包住丰臀让她无法逃离。
“玉爷……小八身体有毒……求你不要进来了……”
“你有毒……还是剧毒……嗯!”
一声闷哼,他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不禁懊恼得低咆:“为什么你穴生得这般小?!”
她瞠圆眼,一时回不了神,从来没有人说过她生得小……
进不去,他不得不放开她。
她为逃过一劫而庆幸,注意到他下床时,双腿间高耸的那根欲物。
长长的一条,虽比不得五爷的粗,但那龟头却胜过五爷,甚至硕大得吓人。
怪不得她会感觉到疼,想像让她拳头塞入自己体内……
恐惧地吞咽口水,她在他跑去床头翻箱倒柜时扯了被单跑下床。
“玉少爷,你听小八说……”
她尽量跑到门边,想和他好好谈谈。
但是他只当她在拖延时间,不耐地将她抓回来。
她死命抱着屋里的圆柱不放手。
“玉少爷,小八身体有毒,你要是和我交欢了会死掉的——”
她不想害了这个唯一会对她真心的男人!
“你还想骗我?!”
他根本没把她的话当真。
见她巴着柱子不放,也不强扯。
仅是靠上她,大掌肆无忌惮地摸索全身。
“我没有说谎!是五爷下了毒……玉少爷!”
揉搓着她丰乳的大掌一顿。
“再说一次。”
见他听进去了,她忍着羞涩一五一十的将缘由告诉她。
他缓缓地松开了手,她用期待的眼神乞求他:“求你,玉少爷,请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五爷,要是让他知道了,他会杀了小八的亲人……”
玉金枝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
“如果我说了呢?”
她沉默(zhaishuyuan.cc)。
“你不怕你将事情真相告诉我,代价是你亲人的安全吗?”
“……小八会去地府陪他们。”
她露出凄凉笑容。
“我不介意,但我不想害了玉少爷。”
欠自家亲人的,她来世再还。
但这一世,决不要再欠眼前男人的情。
他突然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低哑的粗嘎声透着难解:“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选择了他……
“我不想让您再受到伤害……”
她痛苦地闭上眼,抽噎道:“你是第一个对小八好的男人,唯一会尊重我的好人……”
“就仅仅是因为这样?”
他推开她,捧起她小脸擦掉她的泪水。
“你总是这么爱哭。”
“对不起……”
她也不想,但是,她忍不住。
“玉少爷,小八只求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五爷。也请你相信,小八是真心想待在您身边的……”
不会再不安,不会再将这里当成只是个暂栖地。
因他,她想要留在这里,想要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我答应你。”
他用床单将她裹好,用行动来证明,他的真心。
她感激一笑,“谢谢您。”
***
自那日后,玉金枝恢复了温柔的他。
自那日后,他绝口不让玉老夫人再提起子嗣一次。
“娘,我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吗?”
儿子一脸冷笑堵住了亲娘的反驳。
但小八却后悔了。
因为她不能给玉金枝一个孩子。
玉金枝并不在意道:“如果我早死了,本就该没子嗣。而且你并不是天生不育,只是被都枉下了毒,只要有解药就行了。”
“解药?!”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
“真的能拿到解药吗?!”
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光明,她急切追问。
“男人最看中的就是他的后代。都枉不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我会给你拿到解药,所以,日后每一天都要对我笑,知道吗?”
她又哭又笑地点头:“嗯!”
他为她的反应心头闪过一丝温暖:“看来你很想怀上我的孩子啊?”
她听了,小脸一红,羞得垂下头,直绞着手帕讷讷道:“我、我……不想让你绝后。”
因为他喜欢她。
他说了他喜欢她。
第一个男人对她说,喜欢她。
她好高兴。
他搂她入怀中,她趴在他大腿上,柔顺如一只猫儿。
“那你就好好的给我活下来,在未来,我会让你为我生下一个小孩。”
“好……”
只要他说的,她都照办。
她愿为他怀一个小孩,一个不够,她可以两个。
只要他高兴,她做什么都愿意。
87
小八不喜欢历任天。
许是因他以前是土匪。
玉金枝知她与历任天的缘由,说:“你日后见了他躲着点,别落单。”
“玉爷,为什么你要跟一个土匪搅在一起,若是让官府知晓了怎么办?”
她眼里盛满担忧。
“你不用为我担心,官府不会知道的。我会让他离开的。”
既然利用完了,自然得打发走。
不过,这请神容易送神难。
对于玉金枝费了千辛万苦只为了一个没用的丫头。
历任天冷眼旁观,未曾料到两个男人竟然只为一个女人抢得你死我活。
他冷笑间时常盯得小八毛骨悚然。
玉金枝下了禁令“请”他别在府中乱逛,那叫小八的女人也只爱呆在院落中不出来走动,让他无从下手。
“我若是把这女人绑了,当着都枉的面将人给杀了,我看他定是痛不欲生吧?!”
他心里头想法一直防着他的玉金枝岂能不知道?
借着他只能以毒物而维持身体,而都枉似乎并不晓得他当日并未斩草除根……
“历任天,你想要的解药,在都府药园可以找到。”
当他抛下了这个饵,而历任天明知有诈仍旧(fqxs)为了不愿再食毒物铤而走险,这一切都在玉金枝的算计中。
为了以防万一,他派了更多的武夫严密监视着院落,而有妹妹的代替省下许多时间让他呆府里陪着小八。
小八再给玉金枝缝了件衣裳,上次他一气之下将新衣给撕了,极是懊恼地道歉。
她噗嗤一笑,解释道:“我爹每次生我娘的气时,我娘就缝新衣服给他。”
其实或许当时爹在意的不是娘一番心意,而是那件新衣裳。
他是家中拥有最多衣裳的人,娘为了将布留给他,一年到头总是旧(fqxs)衣。
她们这些女儿也照样得贡献出自己的那匹布给爹,为此自私自利的爹总是故意生娘的气。
他为她这种从未听过的道歉方式而感到好笑,但心头却是止不了的温暖。
“好,日后我若生你气,你就做件新衣给我。见着衣裳,我决不再生你气。”
“嗯!”
***
她是玉金枝的妻子,自然有一些话或多或少会告诉她。
他给了她自家金库的钥匙,那是打造成各自两把,合起来才能开金库。
“这一半给你,这一半给我。我会和你长长久久。”
他不擅说情话,总是以行动表示。
而她却总是感动万分。
那一颗少女的心,渐渐沉沦。
她呆在地下室,玉金枝怕她受到历任天的伤害,那是头猛虎(fuguodu.pro),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出那份叛逆。
谁也关不住他,他自傲,他是一代枭雄,决不受任何人摆布。
拥有自己思想的人是最难以掌握的。
她心知明知,这一双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穿一切,她是比玉金枝意外中的还要惮忌历任天,能远远地躲开她跑第一名。
骨子里的安分守己她是耐得住寂寞的。
每日与玉金枝,又回到从前那段时间,看书识字的。
外界的事情,只在玉金枝淡淡地提及:“历任天已经消失了,你可以出府逛逛。”
而这,又是两个月后。
临近过年了,又一年即将过去。
家家户户准备着过节。
莫老爹携家带口的也来了。
因八女儿嫁得好,他自然是得道升天一并得到照顾。
就连那沾上恶习的莫家独苗子也在玉金枝的强势插手下帮他戒了瘾。
小八的七个姐夫也得到照顾,现在生活也是有滋有润的。
小八本该开心的,却在莫老爹那一脸贪婪嘴脸下,暗地里向玉叶枝要钱时给撞上了而难尴。
对外是小八丈夫的玉叶枝,见着嫂子,也有些难尴地找了个理由先离开。
扔下没有讨到钱的莫老爹呸了一口唾沫星子在地:“你个死丫头来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找你家男人再借几个钱来!”
小八心寒地瞅着自己老爹那一副无赖样,握紧了拳头压下那股子从小生到大的怨恨。
她激动地咆哮:“念在你是我爹的份上,我供你,养你。但是,你不该太过贪婪,这样叫女儿如何做人?!”
“老子管你怎么做人,老子只认钱!”
啪!
小八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手,而莫老爹扭回他被自己女儿扇偏的干扁脸蛋。
“贱丫头——”
他回过神要扑上去打女儿,小八出于自救将他推倒。
莫老爹这下傻眼了。
小八突然间变得疯颠地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看得莫老爹打了个寒颤。
她笑够了,阴冷地瞪着自己的老爹,脸颊却是爬满了泪水。
“我从小就想这样对你了!你太自私自利永远只为自己,将女儿当成畜生对待!如果你不是我老爹,我岂会变成这样?!”
她将所有的不甘推到莫老爹头上。
“都是你害的!你害了我们八个姐妹甚至连弟弟也没有放过——为什么你会是我的亲爹?!为什么?!”
情绪失控地嚎啕大哭,吓得莫老爹大气也不敢吭。
他从未见过一向温顺劣来顺受的女儿突然变得这么勇敢,让欺善怕恶的他只能抖着唇硬撑着骨气骂回去:“你、你敢老子?!你敢打你的亲爹?!老天会天打雷劈死你!你个死贱人没良心,老子将你养到多大了——”
他越骂越气,越骂胆子就回来了,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就是对小八一顿暴打。
她只是蜷缩在角落,当时的勇气已失任老父暴打。
“住手!你在干什么?!”
玉金枝一声咆哮吓着了莫老爹,一回头见是一个高头大汉,身后跟着脸色微白的女婿玉叶枝,忍不住为自己狡辩:“她打我……她敢打老子……我、我自然要教训她……”
在大汉那双凶恶的眼神下自动消了音,下意识躲到一旁。
玉金枝将浑身是伤的小八抱了起来,头也不抬地对小妹吩咐道:“将客人送回去,玉府暂时不便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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