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宠（限）》婢子全得靠下面那张小嘴（5500+字）

    钥匙没有谁动过，她将它串起挂在脖子上。
    婢子叫姝儿，是她口中碧荷小姐的贴身丫头。
    她觉得姝儿很优雅，她走起路来，说起话来，都跟个大家闺秀似的。
    这服侍人的低贱身份埋没了她。
    姝儿说要带她去见小姐。
    她尾随其后，这座宅子修得十分雅致，从摆设间就知这主人喜静，是个大家闺秀。
    果一见，便令她惊为天人。
    当今的太后与皇后足以美，她们的美是艳光四射。
    而这位小姐的美，正如那一朵幽荷，静静开放在深谷之中。
    她恬静地向她点了个头。
    小八有些局促地低下头，这么美好的人儿她甚至连觉得自己跟她站在一处儿都自行惭愧。
    碧荷小姐一身白衣，身后是那一池已凋谢的荷花，她停下手中画笔，款款而来。
    那举止甚是娴雅令人赏心悦目。
    她伸出那纤长白皙的玉指抬起小八的下巴，让小八直视着她。
    “勿需感到自卑。你在我这儿住长了，便会与我们一样，美丽而优雅……”
    那像魔咒的承诺，听得她恍惚。
    这位天仙连吐气都如兰。
    “是……”
    “你该说‘好’，那是下人使用的词，你要记住，你已不再是下人了。”
    “……好。”
    这话，曾有人告诫过她，她却从未记挂在心头，只因她深知那里不会是她归宿。
    而眼前的碧荷小姐，却如此令她心安。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佛咒般，牢牢地让她深信不已。
    ***
    “你可知，什么样的女人最得男人爱？”
    “你可知，什么样的女人能一辈子留住男人？”
    “德才皆备固然为一乐，但善解人意才是男人的最好。”
    “不过，开朗泼辣之女亦同样令人喜欢……”
    “那……要如何当个让男人喜欢的女人？”
    碧荷小姐的每一句问话，她都回答不上来。
    这些词语是陌生的，是她从未听到过的令人感到惊悚的狂言。
    “要想让男人喜欢，就得如千面娇娃，熟知他们的每一项喜爱，对症下药……你若成功了，那便是当今太后与皇后也不是你的对手……”
    有这么神奇吗？！
    她好似听着天书般，乖巧如孩童任那位天仙传授她一切所不知道的事儿。
    从碧荷小姐口中，她开始渐渐了解到，原来女人可以不聪明，无才，却不能失去一具妖娆的身躯……
    “什么样的肌肤为最上等？”
    水珠凝结滑落不作停顿或破碎。
    “什么样的肌肤为最健康？”
    定要那白里透着红。
    “什么样的胸脯为最美？”
    定是那坚挺而圆翘，乳樱并不一定非要少女的粉，少女的鲜嫩，徐老半娘的黑，亦是得各种男人喜爱。
    “要想成为一个令男人爱你如痴的尢物，那你便得成为天生为他而生的妖精……”
    ***
    走路，不可太低头。
    纵使为婢，也不失优雅。
    理论学术牢记于心，那便是练习。
    呆在这座宅院，她忘了一切，忘了三爷与五爷，忘了亲人，脑海中永远盘旋的是碧荷小姐的教诲。
    她是位立志要让女性占一席之地的伟大女人。
    她教了许多失意姑娘，让她们重新站起来，从这里抬首挺胸地走出去。
    她多想像她们那样，脱胎换骨。
    碧荷小姐说，会帮她。
    从这里出去后，她不用再担惊受怕，因为从前的小八已然改变。
    “什么样的身子最吸引人？光有那完美的外表还不够……”
    她优雅的指腹滑到她的腹下，未再进一步。
    她窘得满脸通红，并未全裸，却是羞愧欲死。
    “女人不该有廉耻之心，想要让自己荣华富贵，就要不择手段……但是，适当的羞涩会激出男人的占有……”
    碧荷小姐的话总是如此深奥难懂，没有实验过，她永远成长不起来。
    但这里没有男人，全是清一色的女眷。
    “女人最强的，说到底，还是床上功夫。这床上功夫，便得看你如何充分运用你的小.穴……”
    “想知道男人何时痴迷（xinbanzhu）你？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他在床上的表现，都会坦然告诉你……”
    “有些男人总是太过聪明，纵使他们再爱你，爱眷恋你这具身子，也少不得伤害让你深信除了他会碰触外，别人都是厌恶的……恶劣的男人呢。”
    每夜每夜不得安宁，作梦也会梦到五爷。
    回忆他的一举一动，一点一滴。
    回忆三爷的脸色，他的厌恶，他在她身下的嘶吼……
    那些，便是碧荷小姐所说的爱吗？
    “要区别真爱与假爱，太容易。男人们不会大方的将自己所有物与他们共享，那只能表示他们并不爱对方，不足到用命来爱的地位。”
    “用命？！”
    会有这样的男人用生命去爱她吗？！
    “当一个男人愿意为你舍弃生命时，那便代表他爱你胜过爱自己……”
    “会有那么一天吗……”
    她喃喃自语，从不敢奢望过这样的事。
    “会有的，一定会。”
    碧荷小姐的指，压在她的唇瓣上。
    看着这位她所有教过的学子中最愚笨的女孩。
    “你可知你拥有老天给予你最大的利器……”
    她的指，顺着女孩的身子缓缓滑下，在女孩紧张中，按下她的腹下。
    “这里，这张小嘴，是最让男人喜爱的。只要男人们尝过那味儿，他们会如蜜蜂一样，直到采尽了蜜前是决不会离去的……”
    “蜜……”
    她低下头，恍惚地伸手摸上腹部。
    在这下面，是男人们最爱的东西，她拥有了……
    “但是爷说过……小八穴松……”
    被嫌弃的东西。
    “那是骗人的。如果你不诱人，他会直接杀了你。对喜爱的女孩，男人只容许她的身与心只有他。”
    “是吗……”
    那些过往的，无数次的欢爱，他扭曲的脸蛋，那就是，爱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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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一笑，端的是倾世之美。
    朝来人福福身，将怀中怔愣的女子交予他。
    “小八，碧荷虽无力保你，但此人可以。”
    “他要带我去哪里？”
    是个陌生武夫，令她心生不安。
    撩过小八颊边碎发，碧荷语态温柔：“该是让你自个儿去实践的时候了，要相信自己，你能办到。”
    就这样，在庄内呆了一月，即被碧荷送走。
    迎接她的，是未知的未来。
    小八一走，庭上碧荷幽幽叹气。
    身后，一伟岸男人踱出。
    “不愧是碧荷仙子，调教人手段名不虚传。”
    “纵使再厉害又如何？却得不到你的心……”
    碧荷未回头，语调凄婉哀凉。
    身后男人冷冷一哼，往昔爽朗面孔早已因仇恨而扭曲道：“我已是全身充斥仇恨之人，不想糟蹋了仙子一番美意。”
    “你从前，是以军人随时会战死沙场而拒绝……现在，又因其妹之死……李景，我真是走不进你心么……”
    幽幽叹息，仿若自语，又似乞求。
    身后伟岸男人当朝的红人李景将军，仅只是撇撇唇，移了话题：“感谢仙子的帮助。它日此事大成之后，我定当厚礼相赠。”
    抱拳作揖，转身离去。
    公事公办的男人，待他消失，她才转身，轻撩一缕乌发，端的是清美风情。
    “小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可不要怨任何人……”
    若男人无爱，任何手段仅仅只是笑话一回啊……
    ***
    她被带到哪去了？
    碧荷仙子说，她不救无用之人。
    既然救下了，就要报答她。
    她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主，从不做白工。
    她得还了。
    那武夫将她带去了大道上，那早已停留一辆马车，待马夫看到他们时，立即转身唤出车内人。
    当那庞大身躯出现时，武夫接过了车夫递来的一袋银子便离去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小八，我们回家了……”
    回家了……
    家……
    她被他紧紧搂入怀中，那高大的身子，一身华袍包裹住他身下的支离破碎。
    “玉……爷……”
    再次见面，这位眉心积满担心的男人，是为了她而来。
    鼻头一酸，莫名眼泪掉下。
    她怔愣着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未带面具的他，狰狞恐怖的皮肤无一寸完好。
    恍惚间突然意识到，眼前之人，是她的男人……是与她拜过堂的夫君……
    而她，却从未想念过他……
    “玉爷，小八疼了……”
    身子被他箍疼了。他松了手，小心打量她的身子。
    “幸好那碧荷仙子识趣。我来你回家。”
    “……好。”
    ***
    玉府要娶亲了。
    玉大少要娶妻子，跌破世人眼睛的，所娶之妻竟是都府一个低贱的下人。
    这般让人震惊不已的消息，玉府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迎进门。
    这位飞上枝头当上凤凰的婢子成了凉卡所有女眷羡慕的对象。
    赶了半个月的路，一回来便是被扔进屋内围上许多姑娘为她收拾打扮。
    穿上那大红喜袍，带上那精美凤冠，盖上那红头盖，在还未反应过来时被人牵出去拜了堂。
    耳边闹哄哄的祝贺声，代表都府来参加的是都迹。
    对于这个准备了半个月的婚事，格外隆重的只为娶一个小小的婢子，不是为妾，而是为妻。
    他诧异，如果不是玉金枝娶妻，他早已忘记小八这个名。
    代兄长拜堂的是玉叶枝，对外，娶了小八之人是她。
    将新娘子迎入洞房，新郎倌在外招呼客人。
    偌大的空寂的寝室今日显得格外热闹。
    直到被两个丫头扶进去坐在大红床榻上，才知晓，今日，她好像嫁人了……
    盖着红头巾，被人揭开。
    来人一身量身定制的大红喜袍，束起的黑发一只玉带系着。
    他若没有被火焚身，那定是是一表人才。
    他手执两杯交杯酒，一杯递给她，她端着，心思百转，曾在土匪窝，她也与五爷喝过酒……
    将那发愣的小手挽进他手腕，她抬头迎视，他未语，只举杯，她眼眶含泪，一饮而下。
    “从今日起，你将是我金玉枝名正言顺的妻。”
    他的誓言，再次响起。
    而她，却是第一次意识，并搁上了心头。
    “玉……朗……”
    他擦去她的泪，那张饱含心酸的眼中承载了多少过往，今日，他不想她忆起。
    “你是我妻，哪怕是都家人，也不敢再传唤你了。”
    他给予她身份，一个可以与他们平起平坐的尊贵身份。
    她感激，并感动。
    “谢……谢……”
    千言万语，只有简短的两字述说一切。
    ***
    小八从来没有将玉府当成她的家。
    也从未将玉金枝当成过她的丈夫。
    她一直忽略她已经与这个男人成了亲，为何而忽略？
    是心上的不安。
    她未曾给予过这个男人信任，她不相信他能改变她的现状，她自欺欺人认为自己仍旧（fqxs）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一个随时都可能再度被扔来扔去的奴隶。
    她其实，水性扬花了……
    如何确定男人喜爱你？
    用你的心，去感受。
    女人的心是最诚实的，它也是最现实的。
    现在，她感受到了这位玉少爷愿真心待她好。
    不论她的过去，不论她是否死亡，他千里追寻而来。
    “碧荷小姐，这就是你所说的喜爱吗……”
    好似在做梦，这个甜美的梦境，生怕一眨眼便消失。
    如果是梦，她愿织就。
    如是是现实……她愿将他搁上心头……
    ***
    事情总是出人意料，岂想过玉金枝来这一招。
    这下纵使是都枉想追回，也来不及。
    “三哥，是你与玉金枝联手？”
    哪有如此巧合？
    她前脚逃出，后脚便被他带走，成为人妻。
    “是，我都然既然将那丫头送入玉府，那她便生是玉府人，死是玉府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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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然看着弟弟，带着点挑衅睨了一眼。
    都枉淡淡一笑，把玩着手中的钥匙道：“三哥，为何你总要跟我作对？”
    像是等待这一刻许久，在成功挑起兄弟的怒（shubaojie）火时，都然不怒（shubaojie）反笑：“记得咱们兄弟说过什么吗？是你犯了规。”
    一切的过错，千不该万不该，不让是老五私藏了人。
    “你动情了，老五。”
    “是。”都枉不否认，“三哥不愿成全？”
    “如若你告诉我，你对那丫头只是玩玩，我可答应让你娶她。但是，你太令我失望了，都家人，岂可动情？”
    犯了大忌，都家人决不让任何一个外姓女子插手其中，谁动情，那便诛杀掉那位令他们动情的原凶！
    “都枉，三哥给你警告，不要再去招惹那个小八，否则，我定会亲手杀了她！”
    “……小弟了解了。”
    ***
    玉老夫人想要抱孙子，这个愿望她想了好几年。
    但无论是暗里拜堂或明媒正娶，她喜欢的媳妇肚皮却一直没有未曾有过动静。
    “小八，你何时给我家玉儿开枝散叶？！”
    面对玉老夫人的期待，小八沉默（zhaishuyuan.cc）无言。
    “对不起，婆婆，小八的肚子，没法生……”
    “怎么可能？！”
    玉老夫人当下变了脸色。
    “马上找大夫来！”
    她质问着小八为何不能生育，她的脸色显得难过：“我也不知道……”
    这身子为何不能生育，就算是她也理不清楚，是因为五爷给她服药，抑或是她天生便不能生。
    这事，答案只有五爷知晓。
    大夫上了门，给小八把脉的结果是她天生无法生育。
    这令玉老夫人脸色惨白：“你这丫头如果不能生育，那我当日为何要费这么多苦心？！”
    一巴掌扇下去，扇得少妇脸蛋偏向一边，大夫于心不忍，却莫可奈何。
    “来人啦，把这丫头扔进柴房里去！没法生育的女人留她何用？！”
    玉金枝听到下人通风来报，立即去柴房将小八放了出来。
    玉老夫人正好赶来，身后跟了一大堆护院：“玉儿，这丫头没法生育，娘亲再给你娶一个……”
    “够了，娘！她没法生育是因为我没碰她！”
    “什么？！这么久了为什么你没有碰她？！”
    “我要她心甘情愿给我。”
    他拉过小八便要离开。
    玉老夫人在身后吼道：“玉儿，娘亲不管你有多喜欢她，如果一个月内她没怀上孩子，你必须休了她！”
    一直慈祥的玉老夫人，只因她没有怀上孩子态度即变。
    小八蓦然明白，她以为人妇的幸福，其实，遍（fanwai.org）地是薄冰，一脚踩下去便空了。
    “玉少爷，我……”
    “你听清楚了，娘要你一个月怀孕。”
    他态度出奇的怪异，竟站在了玉老夫人那一边。
    小八一愕，他新婚夜并未碰过她，她以为他在以后也会如此君子……
    “难道你想被扫地出门？一旦失去了玉少夫人的头衔，你的下场，这一次，不是被都枉杀了，便是都然。”
    “不……不会的……”
    五爷才不会杀她……
    “你认为自己有靠山吗？你认为那个将你囚在山洞里的男人还会原谅你的出逃吗？”
    “……”
    逼问令她哑口无言。
    他满意于她脸上的恐惧，看来她比谁都清楚事情的严重程度。
    放柔了耐心，“你可以将这具身子给老五，他是第一个夺走你清白的人对吗？”
    她不自在地点点头。
    “你想为他守身？”
    “我……”
    从未有人问过她，她也未曾想过，所以令她迟疑。
    为一个男人守身？
    她配吗？
    这具身子还有三爷的存在，哪怕她已经忘了那男人的气味。
    他为她的迟疑而黑眸闪过狂怒（shubaojie）与嫉妒，却偏偏藏得极好。
    耐着性子诱哄着：“知道一个女人想要为一个男人守身，那意味着什么吗？”
    她沉默（zhaishuyuan.cc），满心不安地扯着手帕。
    “你得证明给我看，小八，你曾在新婚当日给我的承诺，虽然诱人，但我需要更实际的证明。”
    “……我不能……”她讷讷摇头，小脸上闪过惶恐，“我不能给你我的身子……”
    她想将一切真相告诉他，她的身子是个毒物，但是她不能说！
    “因为你喜欢上那个男人了？！”
    他掐住她肩头，再也压仰不下的狂怒（shubaojie）质问。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才不会喜欢那么坏的男人！
    “那是你嫌弃我？！你嘴上说得再好，但你内心仍旧（fqxs）排斥我碰你？！”
    他是如此君子的尊重她，但她呢？
    “没有……没有这回事！玉少爷，小八不是排斥你——我只是——”
    “我不想听了！”
    他狂怒（shubaojie）地捧住她脑袋将唇堵上她，疯狂地啃咬她的唇瓣，吮吃她的嘴。
    她恐惧地瞪大眼睛，他用舌头勾走她的口水时让她为他担忧，奋力地挣扎却无能为力。
    委屈无助的泪水流下，流入两人的唇齿间。
    他心寒地放开她，瞪着她低喃道：“我的碰触就这么让你恶心吗？你就这么喜欢那个都枉吗……”
    似乎无法承受这现实，他一脸颓然地走了出去。
    她看着他痛苦的背影，想要叫住，却是无言。
    她能说吗？她敢说吗？
    她能告诉他，五爷如何威胁她不能告诉任何人，这具身子带了毒啊……
    “我不能拿我的亲人当赌注……”
    她不愿告诉他真相的代价是用自己的亲人来交换。
    “对不起，玉少爷……”
    被误会了也好，被误会了，或许就依老夫人所言，休了她，别让她害他无后……
    那一天，从新嫁娘的喜悦中，了解到其实自个儿根本配不上任何人，仅仅也不过一个月，她做了一个月的美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