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明》第五章 制造枪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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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基参照上一世特种兵的训练方法来训练这些农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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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听到，明朝虽也有火枪，但还停留在很原始的年代，火枪还是火绳式的，放枪时得先燃着火绳才能放枪。如果火药受潮，还可能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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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造出现代枪枝来。组织个火枪队。即使只有几千人，也能在关键起刻，起到决定性作用。，鸦片战争，不就是个例子，人家外国几千人，几条战船，就把几十万清军打个落花流水。要是能造现代大炮就更好了，可惜他对炮没有研究。所以只好把心思放在造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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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基也知道，虽然他对现代枪枝很有研究，但他并不知道明末的机械发展形况。如果光有理论，而没有辅助的工艺，这现代枪枝也是造不出来的。所以，必须请一些火器方面的高手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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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三个月来，他在陕西四处寻找做火器的能人，可是，大家都说明朝实行匠户制，这制造火器的人都是父子相传的。所有的火器匠人都在北京，所以，李鸿基必须得进北京找到那些火器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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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因为朝廷对后金作战，所以对火器匠人管理相当严格。只北京有高明的火器匠人和最先进的制造火器设备。听说，朝廷有重兵把守着。外人根本无法接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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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想制造现代枪枝出来，非去北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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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基暗暗摇头，他本来想了许多办法救袁崇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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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世的经历使他形成一种不可动摇的观念，任何计谋，都没有万无一失的，他根据当事人的不同，也许会产生同几十种甚至几百种不同的变化。而唯一不变的是自己的实力。只要有掌握了自己的实务。才能达到自己想达到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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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必须进北京。无论用智用力，也要把火器匠人和设备弄出一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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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眼下，自己这二百人还不能派上用场。只凭自己和刘宗敏，想办这么大的事，几乎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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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当务之急，一定要把这二百人训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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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鸿基的科学训练下，二个月后，这些人可以顶上明朝当时的精兵了。李鸿基按这些人的特长，把这些人分成四队，分别为水队，雷队，电队，隐队，其中水队的人多机敏灵动，他们的特性就是无孔不入。李鸿基准备让他们专门从事收集情报工作。雷队的人武功高强，悍不畏死，只要他们一出手，就如长空霹雳，无人能挡。电队的人擅长骑射等技，关键时刻，他们突然出手，动如闪电，专门攻敌不备。隐队武功虽大都武功一般，但多数飞檐跃壁，撬门压锁都是行家，李鸿基是备孟尝君用鸡鸣狗盗之徒的意思。每队一个队长，分别是水队队长白柔水，雷队队长寒惊雷。电队队长赵迅电，隐队队长何寻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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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再训练一个多月，这些人也能派上大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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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基把造火器的事和刘宗敏说了，刘宗敏大感兴趣。当天二人派水队队长白柔水带领二十个人先期去北京打探消息。并把从米脂知县处抢来的金银带上一部份，让他们尽可能地接近那些火器匠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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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个月后，这些人已经初具特种兵的水平了。而北京的水队也传来了消息，他们已经和北京的二个最高明的火器匠人交结上了。只要肯把他们的家人带走，这二个匠人愿意和他们走。但是，做火器的机器却很庞大，想运出北京怕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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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经是四月份了，离十月皇太极进京只有六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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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袁崇焕的事迫在眉睫。因此，李鸿基决定，先进北京，再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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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个都化了装。李鸿基的身体恢复到上一世的八成左右。虽然依然很瘦，但瘦削中透着强悍。双眼睥睨开合，竟隐隐有风雷之色。李鸿基装成一个富商，鲜衣怒马，奴仆成群。他在上一世没少干过化装的事，此时把笑容挂在脸上，倒也装得惟妙惟肖，可刘宗敏怎么扮也象一个赳赳武夫。没奈何假扮成保镖的，混在一群大块头里，这才不太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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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李鸿基和刘宗敏以及二百士兵分成二十队赶奔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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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上去北京的大路上。李鸿基便大吃一惊。原来，这路上竟有如此多无数衣衫褴褛的灾民和如此多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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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每走几百步，就会看到一个尸体。活着的人也都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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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上，他边走边施舍，到河北地面时，已经把在边大绶那里得到的银子花个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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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刘宗敏那队也传来消息。刘宗敏也把手中银子全花光了。二人没奈何，只好看准人家。一边往北京走，一边劫为富不仁的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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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宗敏也是勉强支撑才到了北京，才发现北京城里到处都是灾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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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灾民多，治安也乱，刘宗敏刚进城，就遇到几个无赖当街抢劫，抢劫的还不是富人，而是灾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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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宗敏的脾气，哪看惯这个，当依出手把这四个人一顿暴打。他打得出气，却不料，一个十分美貌的女子正坐轿经过，，她默默地看着刘宗敏出拳的路数，轻轻地，似乎漫不经意般朝后面一个人吩咐道：“去，查查这些人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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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李鸿基他们在一家不起眼的齐福客栈落了脚。刘宗敏和其他二百人则在附近一家几家客栈落了脚。李鸿基要了二楼几个相临的包间。并派五个手下在街口，客栈外，及二楼楼梯处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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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派人把刘宗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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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几个队的队长请到了客房。大家落坐后，先期进北京的水队队长白柔水详细地说了一些情况。他说因为和后金战事吃紧，所有造火器的匠人都归朝廷统一管理。北京的火器匠人分成三班，轮流集中到特定的地方为朝廷建火器。而匠人也没有什么自由，全在聚集在朝廷有重兵看管的一个巷子里。吃粮吃菜都有朝廷专人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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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扮成送菜的人，混进了里面，设法接近了一个叫赵玉堂的匠人。这个匠人制造火器的水平是一流的。可他们的待遇却低得可怜，朝廷只管用他们，却丝毫不关心他们。赵玉堂家里人口多，连饭都吃不饱。白柔水暗中资助了他一些钱，那个匠人愿意为他效力。只要把他们家人一齐弄走，他就可跟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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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制造火器的设备可难弄得很。这些东西又重又沉，得十辆马车才能装走。而且还得是四匠马的马车。但是，不说拆这些设备需要费时费力，就是能弄出这条巷子，只怕也弄不出北京城，就算能弄出北京城，如果朝廷的大军马上追缴，也马上被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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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基思忖片刻问那白柔水道：“你没问那赵玉堂，能不能把这些设备画成图，我们利用图纸自己造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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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回答道：“这件事我问过了。赵玉堂说，他们利用这些设备造火器还精通，要再造设备，还得找相应的匠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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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涉及到的匠人还有二十多人，但是，想让所有这些人都和我们一起走，好象不太可能。因此我没敢动作，怕动静太大，引起东厂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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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基点了点头，明朝和大清作战，许多时候就仗着火器先进，他们对火器一定极为重视，想把这些东西弄出去，还真费一些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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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对白柔水说道：“明天，我想和你一起见赵玉堂一面，能办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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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水连忙点头“这没问题，看守的军官被我小恩小惠的给打通了。只要是我送菜，跟进去二个人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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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基十分高兴。他想了想又说道：“大家这段期间要注意隐藏身份，平时没事，不要外出。更不许和人打架闹事。北京不比别的地方，到处都是东厂的人。别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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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打架，刘宗敏想起了白天的事，他愤愤不平地说道：“鸿基，原以为天子脚下能好一些，没想到灾民也照样没人管。从城门到这，我也看到一处粥棚。真不这帮当官的都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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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基看了看白柔水问道：“柔水，这帮灾民一直没人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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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水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我刚到北京的时候，在城西还设了几个粥厂，但后来听说朝廷财政困难，连辽东的军饷都很久没发了。哪有那么多钱来白施粥。有大臣提议说山东去年还算风条雨顺。他们提了一个建议叫移民就粟。让这些灾民到山东去就食。也省得山东再往京城送粮，朝廷的人这几天正派人把灾民往外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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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寻踪听到说道：“听主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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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水摇了摇头说道：“这主意刚听起来倒不错，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朝廷只是找个好借口给这些灾民赶走。根本没有人布置实际该怎么办。听说首辅韩大人建议几个官员带着粮食，派些兵护送这些灾民到山东去。但朝中大部分人反对，说那样国家耗费大多。不如每个灾民发点粮食，让他们自己去山东。朝廷现在天天喊节省，一听可以节省不少银子，就同意了后一个主意。韩大人气得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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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惊雷不解地问：“把粮食发到灾民手中也不错，为什么他气得瞪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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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水叹气道：“虽说明义上是把粮食发到灾民手中，到山东后，让山东接收，但实际发到灾民手中粮食的不到名义的一半，大部分被中间的官吏黑掉了。所以灾民根本不能支撑到山东。而且就这点粮食还不见得保得住。有的人粮食刚到手，就被人抢走了。所以只好赖在京中不走。朝廷现在也没有法子。有好心的就给这些人吃的。有些人吃不饱就开始又偷又抢了。现在京在乱得很。有人已经建义朝廷把灾民强制驱逐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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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宗敏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愤愤说道：“平时这帮官养得肥头大耳的，到了用得着他们的时候，什么屁事也不干？这帮家伙，真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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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基暗暗摇头，这明朝到底在搞什么，在陕西米脂时，明明大灾区，还在交税，可这税都哪去了？怎么天天嚷着财政困难。辽东的军饷不发，灾民的救赈也办不成。这税银收上来都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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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水这时也恨恨地说道：“他们这些官救赈灾民的事不办，却都跑到田国丈家去了。听说田国丈家要盖一个园子，许多能工巧匠画的图他都不满意。因此大家都去献计献策去了。务必让田国丈盖一个最好的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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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基听到这，暗暗叹息，这才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甩了一下头，这也不是他能解决的事。索性不想。先解决火器的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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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李鸿基只带了寒惊雷，赵迅电等五个手下，悄悄出发，准备先会一会那个火器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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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街上买卖辅户已经开始哟喝了，一色古味的建筑，喧闹繁华的老北京让李鸿基有一种拍古装电影的感觉，要不是街两边不时出现的灾民，李鸿基真觉得自己就是古装片中摇着折扇的一少年佳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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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感觉良好地摇着扇子往前走，一边习惯性地审视着左右二边。一路上，他已经换了好几次装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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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惊雷和赵迅电等人见早春的天气，他拿着把扇子故做斯文，还磨磨噌噌地东看一眼，西摸一下，好象闲情不小逛街一样。都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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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在这时，李鸿基竟诗兴大发，口里吟道：“月明星稀，乌雀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何寻踪险些乐出声来：“心说掌盘子的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酸啊。再说了，你想酸也得应个景啊，大白天的，你哪来的月明星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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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转过一个街角，李鸿基一抖扇子，那扇子竟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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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基弯腰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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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边一个茶馆正打开大门，一缕茶香从里面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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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基突然大声笑道：“早上的菜吃得太咸了，走，进去先喝二碗茶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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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惊雷暗想，你早上刚喝了二碗豆浆，这一会就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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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和李鸿基进了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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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基突然低声对白柔水说道：“你不留痕迹地回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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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水马上咳了几声，一回头，一口痰吐到了茶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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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坐好，小二送上茶来。李鸿基又轻声说道：“柔水，你再看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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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惊雷和赵迅电，何寻踪都莫名其妙，二个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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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水抓起桌上的茶碗，用水涑了涑，把水往外一甩。忽见白柔水神色微微一变，但马上又大笑起来。：“大爷，这北京城和咱们家就是不一样，这次买卖做完，一定多买点好东西给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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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基一边不紧不慢的喝茶，一边低声笑道：“保持冷静。咱们被跟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