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金庸世界》第三章 绝学

    “凭你吗?”白袍人把脸转了过去,脸上带着几分讥笑。
    “魔头!这里这么多武林好汉,你还敢如此张狂吗?我于人豪拼死也要……!”一豪客咆哮道。
    “就凭你们吗?”
    “你……”于人豪额上青筋一闪,握住剑柄的手攥紧了。这魔头身陷重围竟然还如此嚣张,实是气人。所幸他还颇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斤两。
    “众位英雄!大伙儿都看到了,魔头气焰是何等的嚣张!难道咱们还能容忍下去么?今日如果放脱了他,任他四处为害,日后岂不是要被天下同道耻笑?咱们还有什么脸面再去面对天下百姓?!”于人豪倒也不算太笨,激将法用得倒是时候。
    一番鼓动之言登时起了效果,二三十名汉子皆热血沸腾,大声叫嚷道:“说得对!魔头一日不除,朝廷一日不得安定!天下百姓一日不脱苦海。杀了他!”
    “惑乱朝廷,屠杀无辜。罪大恶极,万万不能放过。”
    慷慨陈词中,众人谁也没有迈出脚步。此人虽来历如谜,却厉害非常,何况又是当今最宠信之人。几年来,死于他手中的高手早已不计其数。本来众人相聚于此也无非是虚张声势,拉皮做旗,为自等扬名一番便罢。
    谁料口风一出,魔头竟如期而至,适才更一举灭杀十余血刀弟子,竟连元神也灭的一丝无尽。群豪都不是愚笨鲁莽之徒,当前,又有谁敢吃了豹子胆去当头打上一阵?
    于人豪见众人都不出手,忍不住又振臂喝道:“怎得?诸位同道好汉都想夹尾巴么?大家上啊!”
    话音方落,楼梯的角落便传来一反讥之声:“夹尾巴的,只有你们青城一派吧?哼哼,掌门人不好好在山内修炼,偏到朝堂之上与人竞起来长短来。又被人击杀在战场上,本来就够丢人的了。哪知一群没出息的门人不思报仇,整日只为着争抢掌门人的位置闹得鸡飞狗跳,唉!说起来我都脸红。”
    此言一出,恰揭到青城伤疤之处。一群弟子登时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拔出武器齐指过去:“哪个王八蛋在那里胡说八道!有胆子滚出来再说一遍。”
    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一月前在朝廷与叛军之间的一场大战中被人一招格杀,元神俱灭。此事江湖之上风传已遍,又加上由于死得突然,余沧海还没来得及确立下一代掌门,使得门派里各系人马明争暗斗起来,于人豪是大弟子,声言师傅死后,掌门的位置便该让自己来当,他的嫡系弟子自然全力拥护他。哪知其他几名师弟却不答应,只道当前应以报仇为第一要务,掌门更应当以能者任之。几拨人争了半个多月了,江湖上一时传为笑谈。
    只是青城派也算得武宗内颇有实力的门派,众人心中明知,却是谁都不愿无故当面说出来惹怒他们。
    “怎得!缩到王八壳里面去了么?有胆子再说一句听听啊!”青城派诸弟子虽方才不敢上前挑战那魔头,但此时突然似乎底气足了不少。更见适才说话那人不敢出来答话,更是气势大涨,豪气熏天。
    “青城果然是源远流长,青城弟子全是内斗行家。唉!佩服啊!佩服煞人了。”那料想到,此人竟然真的不知进退,幽幽一句话又抛将出来,又将青城派的十余名弟子激得怒火万丈。
    此时于人豪已经察觉出说话人的位置,厉声叫道:“令狐小贼!你竟敢如此辱我青城一派,到底是何用意?咱的梁子早已揭过了,你还要重拣起来,当我青城怕了你华山不成!”
    三年前武威镖局惨遭灭门,武威镖局少镖主林平之却得以死里逃生,后拜入华山。令狐冲又计杀了青城四杰里面的罗人杰,两派人虽未大打出手,却也因此结下了疙瘩。又因林平之性子高傲,言道,要亲报家仇,两派也算解开了怨愤。令狐冲为华山大弟子,常替师弟抱不平?正好趁此机会羞辱他们一番,一泄怨愤。
    令狐冲站将出来,哈哈一笑,道:“怎的不说与我单打一场,却这样支支吾吾。”
    于人豪面红耳赤,正要答话,哪知听得堂中群豪齐声呐喊,突然间刀剑之声大作,四下群豪都将兵刃抽了出来了。几名道士打扮的晃动黄苻,口中念念有词。四面光团频闪,几只雪白的豹子显在他们的身后。
    原来白衫男子站起来了。
    我微微皱起眉头,眼见着白衣男子只不过站起身来,便引得众人严加戒备。便心中暗自盘算:“青城一干人等恐怕功力颇浅,令狐冲此人也是晓得,却不知武功如何?”担忧不已,便也站起身来,接着刚才的话题道:“错、对只在一线之间!”
    白衣男子闻言一愣,门外又起惊变!众人蓦然间听到了堂外街道居民惊恐的叫喊,随即,一声凄厉的长嗥传来,完全不类人声,负满痛楚、惊惧和绝望,尾音悠悠不绝,令群豪心都抽紧了。
    满堂武客人人面露惊疑之色,此叫声如此凄厉,难道魔头尚有同党?令狐冲一剑在手急提真气,快速向门边冲去,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哪知便在此时,门口人影一晃,两人现在门前。
    一阵罡风扑面而来,令狐冲大惊,手中长剑向斜上方指去。长剑在空中缓缓一划,就像划破了空间的局限,空灵飘忽,令人无从捉摸。‘咦?’门口之人一声轻呼,退开一步站定身形。
    正是姗姗来迟的两个花子,两个花子竟然全穿上了一身干净衣服,却也是补丁打补丁的百衲衣。老花子站在最前,身后小花子身材高大,虽然衣衫简朴,但面上一股沉稳刚猛之气,令人一望便生压迫之感,手里提了个麻袋。正是前日赴宴两小花子其中得一个。
    我心中一安,又坐了下来。白衫男子见他,漠然的表情并无改变,却皱了皱眉头。
    老花子瞟了令狐冲一眼,便在群豪的注视中大踏步走到桌前,到我身边坐下了。转向那白衣人冷冷道:“没想到你也有空收徒弟。”
    白衫男子并不坐下,将双手背负于背后,道:“他不是我徒弟,一招‘破气式’使的如此不堪,徒具其势而已,若经我**一番,适才你能避的如此轻松。”
    “是你杀的人么?”
    “是。”
    老花子又莫明其妙的问道:“是天书吗?”
    “是。”
    老花子点点头,长叹一口气直视着那白衫男子说道:“老叫花子冒昧,斗胆问一句,天书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既然知道冒昧,那便该知道这话问得没有道理。”
    “好,她在哪里?”
    “她走了。”
    老花子灰眉展动,一双眼睛炯炯生光,霎也不霎的看向他。白衣男子却也不惧,与他对视。
    许久,老花子摇摇头,神情突然变的沮丧起来,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我即便不信你,也留你不住。你走吧。”
    此话一出,群雄登时哗然,许多人叫道:“不能放!不能走!怎么能放虎归山?”“今日让他逃脱,以后再找他就不容易了!不行!说什么也不能放他走!”有人又道:“这魔头两手血腥,咱们怎么能够对他有妇人之仁?快杀了他!”听得群豪的反对声音响之不绝,老花子身后的小花子重重哼了一声,怒目扫将过去,一干人立时闭嘴。
    “好哇,你们可知他是何人?谁觉得自己有本事,倒不妨下来拦他好了!”老花子淡淡道。
    群雄默然。俗话说,艺高胆大,但胆大未必艺高,更何况在场之人并非当真胆大,只是以入骑虎难下之局。今日群雄聚会与此相约魔头,恐怕早是天下轰动,如若让魔头震住当场,又安然离去。恐怕将成为笑谈了。
    “老要饭的,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发号施令?”
    “别在那指手画脚的,臭要饭的,赶紧出去要饭去。”
    丐帮虽在江湖中虽人数众多,却高手稀少。加上此花子身上竟一个布袋也没有,似乎也不是什么江湖名人。虽刚才进门之时气势逼人,尚与那魔头平身相谈,但此时还是不由的轻视起来:“敢莫是个疯子,你便是丐帮帮主,也轮不到你在此发号施令?”
    起先只是偷偷窃笑议论,过得一会,见老花子无甚反映,慢慢的胆子便大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渐渐愈来愈响亮,一些本来遮遮掩掩的话语说得也越来越放肆。
    “休得胡说,我师傅不是疯子,师傅……很好,很好很好的。”说话的却是身后的小花子,他思来想去也未想不出什么词来解释师傅不疯,只得用很好很好来形容。
    群豪听说,笑得更是大声,有人道:“小花子,你师傅不是疯子,他只是个傻子,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而已,只会胡说八道而已。”
    老花子一脸平静,小花子一张脸上却怒色渐重,右手撑在饭桌上,上好的桧木桌坚实的边缘,在他掌下如同腐土一般,化为木屑纷纷落下。我不禁大骇,将桧木捏成粉沫,我虽无半丝内力,却也自信可以轻松办到。
    但此小花子手掌没有任何动作,完全以真气施为。要知真气化为有形击物成片、成块已属不易,但绝不可将物品无息间击成粉末。如此一来,只有一种可能,小花子的修为以至真气有形化无形的境地。
    此时场外的群豪却全不知觉,兀自不知收敛,仍在指摘不休。那青城的大弟子于人豪最是猖狂不过,将令狐冲讥刺出的一肚子不爽都转移到老花子身上,满堂中便只听见了他的高声大笑:“……狂妄的人见多了,于某人却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你个臭要饭的,连一个布袋斗没有。哈哈哈哈,你让他走?你问过我们青城派了么?你说话是圣旨么?知不知道我师傅前线作战,他却在后面暗下绊子,以致我师傅战死沙场?老花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给咱们这么发号施令么?”
    一群师弟声声附和,哄堂大笑。
    “别以为仗着年纪大就倚老卖老指使人,咱们都是在刀枪中讨生活的,可不是随便什么不知所谓的街头小混混,也不是外面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外来玩家。”一汉子亦自在大放厥词:“你要真想过过这个瘾,到窑子里找个粉头,赶着生出十个八个娃娃来,十八年以后再使唤也还来得及。”
    “他还能生得出来吗?”远处有人遥遥阴阳怪气的答腔,惹得众人再暴出狂笑声来,令狐冲却慢慢移向圈外,一脸的严肃。
    “能,据说武当张翠山便是张三丰……。”话才一半便被人将嘴巴捂住,楼内突然一片寂静,众人骇然四顾。
    老花子慢慢转过脸去,盯着于人豪,淡淡道:“你是青城派的。你叫于人豪?”于人豪洋洋得意,道:“不错!正是!老子就是青城……于人豪,怎么,你老人家有什么指教?”他正想叫出青城四杰的名号,无奈如今四杰已剩三杰,只得含糊而过。
    老花子点头道:“好,好,很好……青城派的……”
    “好?当然好!”于人豪当真不堪得很,一不知形势,二不知进退,三不知死活。也怪余沧海死得太早了些,尚未好好教导弟子如何学会看人脸色说话。听他继续讥刺道:“于某人说话做事,向来都是量力而行,怎么也要比你这个胡说八道的老叫化子要好得许多……”
    “闭嘴!”小花子虽师傅早已吩咐不得自行出手,此刻也再忍他不住,运掌如风,一下拍在面前的饭桌上,只‘轰隆!’一下,坚硬无比的桧木桌子登时给震成碎块。劲气狂飙,暴怒的气息如浪潮霸道的翻滚般向着四面八方冲击过去,听得滚雷也似的一阵暴响,屋中似乎刚被暴雨横向摧残,墙壁、楼梯全都被碎裂的木片穿出无数小孔。楼梯下的几坛酒瓮尽崩碎开来,我身上似乎压了千金重物,气息为之一窒,瞬间又消失无踪。
    全屋一百多人立时如当风口,被压迫得气息不畅,怕是尚有胆量也没了余力再来出口嘲笑。
    那青城弟子于人豪也被这出其不意的巨响惊出一声冷汗,等到劲风卷完心情稍复,口头上又强硬起来,强笑道:“拍桌子哪个不会,老子……”哪知话尚未说完,便听见‘喀嚓!’‘喀嚓!’“喀哧哧!”“砰!”的碎裂声音响之不绝,一连串倒塌声响从堂屋各处依次传来,顺墙摆放的十几张张桌子同时炸碎开,便在群豪的惊呼声中,如同一线牵引的朽木枯槁般,全无幸免,一一崩裂开来,尽散成指头大小的木片!
    “降龙十八掌?!”登时有识货之人失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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