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成仙复来归》31-35

    31-35
    ☆、第三十一章:锁妖岭内忆往事
    卷二:人间:前尘若揭心壑修,魂魄无根堕魔恨
    因为身无寸缕,因为一脸饥渴,她暴露的了,是身心的付出。所以,她害怕眼前的师傅。
    叶真雨竟然出奇的镇定,他盯着诱人的花穴不为所动,再深深的凝着她,意味不明。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如何天人交战,他就这麽冷冷的与她对视,蚀骨的快感他置之不顾,缓缓的把男性从她体内抽出。“啵!”的一声,温热的花液如泉涌般的淋浇他的yīn茎。
    叶珩羽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如被剥皮的难受,她坐在那里,瑟瑟发抖。
    “原来我不清醒时,做的是这种好事。”
    最後那两个字听他说出来,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第一次觉得师傅的声音好像妖魔一样可怖,诡异。叶珩羽一句话也不敢说,她不知道师傅会如何处置。这关乎她以後的命运,以及她所有的奢想。
    叶真雨脸像是木偶做的僵硬,他两目无神,却凝着远方,薄唇低声吐道:“怎麽不说话?你的小嘴不是很爱说话?”
    叶珩羽羞愧的摇头,舌头打结,张口难言。没有人生气,他看似根本没有情绪波动,但气氛非常压抑,她怕得连眼泪都忘了流。她有了想逃的冲动,师傅不会原谅她的,不会。
    叶真雨岂是不能原谅她,而是更加不能原谅自己。
    叶珩羽没有猜到他的举动,只听剑出鞘,他紧握着剑柄,眼也不眨的砍向了自己的命根子。
    既然如此碍事,不如做到真正的一身孓然。冰冷的液体喷射在他的肚皮上,他收回失了的心神,只见挡在他腹部的是一只已然砍断的手掌。
    叶珩羽没哭没叫,身体痛,心更痛。“师傅……我错了……你杀了我吧。”晶莹的手腕断口血如泉涌,她神情哀定的凝着他,平静的这麽说。
    哀莫大於心死,她认为,他无需痛恨自己,错在於她。
    灰暗的落叶铺彻了一地殷红的鲜血,体内的灵力随着血液流失,她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师徒之间各自逃避,各自天人交战。叶珩羽化回了原形,被叶真雨放在了袖袋里。她躲在里面,沈默以待,天天苦噬的反思,再三忏悔。师傅不惜伤害自己,来达到对她的惩罚。一汪情意,随着断掌支离破碎。
    叶真雨只说过这麽一句,她是精气所造,灵气所化,安心修炼,手会长出来。
    他可尝不恼,不愧?尽管小羽把一切都包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可他也通彻,没有他的主动,徒弟怎麽会晓得男女交合之事。他可以给她内心改过的机会,却没想过要伤害她。
    当看到她鲜血流离的那一刻,他的胸腔震荡不已,好像心要跳出来一样。他接受不了她的离开,又不想捆绑於她,最终两人纠缠痛苦。前生他的错付,後世大告天下的关系,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发展男女私情了。
    他们将何去何从,他如是说:“小羽,你就一辈子作花枝,待到修成仙时,才化成人形随为师上天吧。”
    她答应了,心满意足的答应。她想了那麽多,不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吗?如今梦想成真,为何千般沈重万般痛。
    她在他的袖里乾坤苟且过活,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叶真雨回到了上清观。
    师傅在议事堂里和诸位长老商讨劫难事宜,这回,竟把她带了去。
    她听到了这麽件旷古历今的往事:尘渺海的恶龙并没有化妖,只是上万年的修为剩下不到十分之一。那恶龙把修为全部固封在一个死去的女子身上,保她的肉体不腐不坏,魂魄逗留在尘渺海与他相爱。为了不让这件逆天的事泄露出去,恶龙才会在尘渺海里兴风作浪,不让任何活物靠近。
    那个死去的女子,正是上清门前任的执笔长老郑珩芝。升仙之际,却遇着青龙,一半仙一龙奋不顾身的相爱。可惜命里不公,她於一次斗妖中命丧。青龙不愿生生世世去寻她的转世,而割舍修为,让生命与她的肉体同在。
    当年化煞之阵的布桩,郑珩芝参与其中,此事她与青龙说过。然後青龙在一次意外中,泄露给了一个妖魔。自此,上清多年来的解劫大行动付之一空。
    如今,郑珩芝的躯体被带回了上清,恶龙化成麽指大的小龙跟随在後。
    众位长老商榷把郑珩芝的魂魄放回地府,死者往生伟大,而剩下的罪过由恶龙来偿还。恶龙本性不坏,只是用情顽固,叶真雨便用郑珩芝的来生来许诺他。恶龙这才收复心性,安心留在了上清。
    叶真雨在尘渺海一人一拂尘,亲手擒下青龙。青龙自然对他有说不出的敬服,时日跟在了他的身边。
    叶真雨除了每月初一固定的沐浴会把叶珩羽留在房里之外,其他时间都会把她带在身上。仙人的沐浴不是像凡人那样,为了清洁身体外面,而是用天泉水排除身体内的污尘,使而清心静气。
    这是叶珩羽第一次见到了化成人形的青龙,他是个比衾渊还小的少年,声音童稚,模样和她差不多大。
    “尘渺,你还认得我吗?”茶具旁,她靠着杯子,开口出声。她忘记了自己有多长时间没说过话了,反正她是再也不敢和师傅聊天了。
    不知是海随了青龙的名字,还是青龙随了海的名字。尘渺也奇怪的问她:“为什麽你要躲在叶真人的袖子里?”
    花瓣有些失色的垂下,她沈重的说:“我和你一样,做错了事。”
    尘渺想了下,说:“那你也和我一起补偿吧,我待会要去锁妖岭守夜,你去是不去?”
    叶珩羽望了眼四周的寂寥,点头要去。
    青龙抓起她,便要走。她慌忙喊道:“尘渺,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的,脚程很快的。”自从有过肌肤之亲後,她受不了除师傅以外的人触碰。
    青龙在前头腾翔,不断回头等她慢吞吞的御剑,颇是不耐烦。叶珩羽干脆让他化回人形,跟自己一起御剑得了。
    大概两个时辰之後,天地暗色,进入了一团雷电印符的结界,地面下紫气横流。两人跳下剑,有青龙拿了守门令牌,递给两个守界人。
    守门人瞥了眼叶珩羽,冷冷的道:“锁妖岭有名门规定,不是人形不得入内。”
    叶珩羽站在外面,生生被勾起了莫大的好奇心,想了会,终是化成了人形。她一定得小心谨慎,不让师傅见到。
    尘渺打量了她一下,问:“你的手怎麽断了?”
    叶珩羽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是被……妖怪弄伤的。”
    尘渺以为她很难怪,安慰说:“不要紧的,你是精灵,又不是人断手断臂不能续。”
    “师傅说过,我潜心修炼,很快会再长出来的。”
    两人边说边走,一路见到了不少别门的弟子。看守锁妖岭是一件极苦的差事,一般是受罚才会被遣到此处。
    眼前是一片连绵无际的黑山,山邻之间,是一道道云气雾绕的深壑,山头笼罩着密密麻麻的符印。二十八处方位盛着光芒的星门包裹着,十六处八卦阴阳符印,一位连着一位毗连,一圈连着一圈衔接。贯穿在天地之间,维系着生息镇压的峰岭。
    巨大的青铜门雕刻精奇,纹路连贯不断,浸着一重灵气所造的法界。
    叶珩羽张目结舌,赞叹道:“这是什麽人能构造出来的,太壮观了!我在昆仑山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封印,那些犯了错的精灵,不过是被压入地牢内。大神们随便下个结界,几千年的精怪也逃不出来。”幸亏她和小白当初没被执笔长老抓进这里,不然会……生有绝望死希冀。
    尘渺有感而发,说道:“这些凡人真是厉害,区区血肉之体,可以抗衡那麽多的妖魔。我那天差点也被他们抓到这里了,若是生生世世活在这样地步,真是痛苦啊。难怪那些妖魔总是跟我说,宁愿得罪神仙,也不原意和他们周旋。凡人脑子好不灵活,太多鬼点子了。”
    锁妖岭至今已有三千年的历史,是洪荒时期无仙无妖问津的一片陡峭的荒地。由上清、周天、丹霞、文始等十几个门派一起看守,是道门所有人的镇妖之处。内其布置了整个人间所有修道的人的修为,各种各样的结界,各式各招的法门,还有说不清的封印和法宝,旷古历今的道教法学全付在此。任凭你是孙悟空或是大罗神仙,只要被镇压在此,便再无翻身的余地。
    天庭有三十六重,地府有十八层,人间的锁妖岭也有九回。从一到九的循序,锁着不同修为的妖魔。其中,第九回只住着一只妖魔,那是五万多年的修为,听说是幻靡界的左护法血生。没有人知道是谁把它抓进去的,或它是怎麽被擒握进去的。
    尘渺有万年的躯体,他可以承受住最强烈的屏障法术,他有几次巡视到第九章去,见过那个奇怪的妖魔的背影。穿着一拢白得比清莲还净的衣裳,毫无妖气,光着雪白的玉足,一头青丝毫无束缚,长至脚裸。从来没有转过头来,不知是男是女。
    门被放开後,叶珩羽只觉得置身在一片血海之中,不甚适应。地面被铸造了一道道的栏杆相隔,除了顶端有活符的封印,和一般的地牢并无区别。每只被锁在里面的妖怪都精神颓靡,连她们的路过也不会注意。
    在法阵传送到了第二回,这里白茫茫一片,却无雾无烟,妖魔依然是现出原形,精神不济,对他们的走巡毫不搭理。
    到了第三回,叶珩羽觉得非常的热,御火诀堪堪能抵住,这代表她抗不住第四回了。她跟尘渺说了这个情况,对方和她的层次不同,於是叫她在第三回别乱跑。若是迷路了,就叫别人带上去。
    此地昏昏暗暗的,她开了法眼才能看到境况。这里没有界限的栏杆,妖魔们锁在了悬浮的铁链圈里。铁链缝隙蛮大的,可以看到它们懒懒散散的模样,似乎很适应,有些还会化成了人形。
    她想起自己的职责,打起了精神去认真的巡视每一个妖魔的状况。她向上左右张望,忽然有些异样。她倒步回去,停在了一圈铁链旁。里面有一个青年男子凑在铁链边围,在紧盯着她,那样诡异的执着,和在场所有的妖魔都不同。
    她朝他问:“你看着我做什麽?”
    那青年男子忽然笑了,说:“我说我认识你,你相信吗?”
    叶珩羽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努力的回想。“我可不认识你。”
    男子再一笑,“我说的,是你的前世。”
    叶珩羽这回思绪很清晰了,问道:“你怎麽认出来我们是两个人?”
    “你的神情,还有你没有带上那根东西。”
    “什麽东西?”
    “我不能让其他的妖魔听到,你想知道,御剑上来吧。”男子见她在犹豫,把一脸不相信表露在脸上,苦笑着说:“放心吧,我都已经锁在这里了,生不了事的。你不上来,一定会後悔。”
    前世对她来说,一直都是个深深困扰的谜团。她极度想明白,和师傅发生过的事,那道横隔在师徒之间,永远也迈不过去的深坎是什麽。如果她记起来了,或许可以和师傅解开心结的。
    她念了口诀,驾剑来至他的身旁。
    他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若是喜欢,以後可来找我,我还会继续给你讲。”
    “欸!你不是要告诉我,我的前世吗?”
    “别急,你很快会知道的。”
    ☆、第三十二章:年少情事无忧期
    公孙翾翎坐在小院落的大树上,休闲摇晃着小靴子,“真雨,真雨!你在里面干什麽,快出来看看!”
    身着普通民家衣裳的叶真雨卷着袖子,抓着抹布,灰头土脸的跑到了外面。“翾儿,怎麽了?”
    公孙翾翎小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鸟窝,一脸惊喜。“你看,在树上找到的,真有意思呢。”
    叶真雨看了眼满手的锅灰,叹了口气说:“你要养便养吧。”
    “才不是。”公孙翾翎偏着小脸笑兮兮的,显然她非常满足於得到了一个鸟窝。“这是飞来艳福,呸呸呸,飞来食福。我们今晚就煮着这五香鸟蛋吃吧。”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叶真雨说:“今晚没有时间煮饭吃了,新家入夥,还得打理很多东西呢。晚点我和你出去吃五香茶叶蛋,一并让掌柜煮了吧。”
    叶真雨在屋内忙得焦头烂额,公孙翾翎只是去隔壁求了个大娘来一起帮忙收拾。
    “真雨,你看,我带人来帮你忙了。”
    走入屋内傻眼了,却见窗明几净,地上纤尘不染,物体摆放得整整齐齐。叶真雨衣冠齐整,一拢素净的青衣,坐在桌旁看着书呢。
    那大娘见着神仙般的人物,还有听闻男人也做会做家事时,也呆了眼了,半天磕磕碰碰的说道:“小妹,你家、夫君、可真是疼人,屋子、竟比女、女子家、还收拾得妥当。”
    公孙翾翎自幼被师门内的爹爹和兄弟姐妹宠坏,十指不沾阳春水,居然大言不惭的应道:“那是,我也没白疼他嘛。”
    叶真雨被丽大娘那个稀罕的眼神,看得白脸红彤彤的,站起来装态的轻咳了一声。
    等丽大娘走後,公孙翾翎关上门,“秫秫秫”的跑到了他身旁。按着他坐下,两手使坏的拉着他的耳珠子玩弄。“真雨,你这个坏人,用了法术也不告诉我。害我跑到隔壁请大娘,人家笑话我不会做活呢。”
    叶真雨拉下她的手,拢入怀内,脸红耳赤的说:“我是临时想起来,实在没有法子了。”
    公孙翾翎在屋内踱了一圈,点头满意的说:“明早,我们出去买些盆栽吧。”
    叶真雨补充:“买些你喜欢的小玩意置放着吧,还要……”
    公孙翾翎跳到他身前,俯身得意的翘起小屁股说道:“还要什麽呢?还要给你买些零嘴儿?”
    叶真雨被她逗乐,“还要去做套喜服的,这个钱不能省。”
    她拉着他细嫩的脸蛋,咂嘴道:“本大小姐也没打算过为你省钱,你最好给我多赚点哦。”
    叶真雨拉下她老是不肯安分的小手,握在手心,正经八百的问:“翾儿,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会努力的,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她其实被他打动了,死鸭子嘴硬的转过身去,背着手嘟囔着:“人家可没说要嫁给你呢,就要做喜服,还有说什麽将来的。”
    叶真雨从身後抱着她,头靠着她耳边,两人温馨耳语,逗得她缩着脖子呵呵直笑。
    两人是在附近的县城买了一处小屋居住,有一个小小的院落,一个厨房,主屋分内外室,能简单、舒适的过着朝暮相守的小日子。
    晚上睡觉时,叶真雨自己搬了一副竹席和薄被到外室打被铺。两人还没有拜堂成亲,他自然得尊重她的意愿。
    赶路的这段时间里,明明没有多少钱了,还是要分房而睡。现在有房子了,还是这样。她是相信他的为人,他却是自以为风度。公孙翾翎躺在床上,嘟着嘴,暗骂了他一句:“呆子!”
    隔天,两人整装待发,准备去城里添置一些生活用具。公孙翾翎正好见到隔壁大叔牵着驴车出来,坚持要尝试这种交通方式。
    大叔载了满满一车山上采摘下来的果子,送到城里的酒坊给其酿酒。驴慢悠悠的晃着走着,两人手牵着手,坐在边沿上欣赏着风清田秀的光景。
    公孙翾翎习惯性的晃悠着靴子:“你看,那个像不像你?”
    叶真雨顺着她指的方向,见到一片绿油油的稻田上,停了一只灰色的麻雀。他认真在思考自己和灰鸟的相似之处,“这……我像鸟儿?”
    公孙翾翎嗤笑,“我说你像是那头驴,呆子!嘻嘻……”
    细白的脸容好不拘窘,长期熏受规深矩严的教育,导致他的性子有一板一眼的不懂变通。公孙翾翎一抓着机会,就会取笑於他,明明两个人同是道门清净地长大,却不知为何性子天差地别。阴和阳的完全相反,却能结合在一起,这就是爱情的奇妙之处。
    公孙翾翎附在叶真雨耳边,小声的说:“你的兄弟也走得太慢了吧,不如我们出一把力吧。”
    於是,便出现了这麽一幕,大叔揪着车边的杆子,惊恐的蹬着比马跑得还快的小黑驴,一头枯草般的乱发飘逸的飞散着。路边的行人以为飞奔过去的,是一匹传说中的汗血宝马,这直接导致了大叔家很长一段时间的被频频踏访,把他家的驴子拖出来研究折腾。
    大叔下车来,揉着稻草般蓬松的头发,给他们指明了路线。
    一对小情人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也不在意,玩着耍着,找到了一间布庄。
    公孙翾翎在量尺子也不肯安定下来,眼睛瞥向了外面,耳朵搜刮着四面八方的信息。
    “老张,有空来我家吃酒啊,我家就在这里。”
    “咦,老房,你不是住在城北那边麽。怎的,这里是不是养了娇娘啊?”
    “唉,别提多倒霉了。前不久我家附近那李员外家,不是动土时,挖出了一个宝贝麽。”
    “听过了,那宝贝好像是个青铜鼎吧。不是传出了吃过那宝鼎煮出的东西,可以返老还童吗?他们家的人现在走出来,没人能认出。”
    “开始是这样,他们家天天大门紧闭,害怕别人家偷窥了宝物。可最近我发现有些邪门了,李家的下人会不时偷偷吊出一些麻布袋子,里面不知是装了什麽。有一次,我还见到了有道士上门。我忍不住好奇心,翻那些麻布袋子,结果看出了一些死婴。袋袋尽是,吓得我连夜搬了过来。真是邪门,这事你千万敛着别和别人说啊。”
    叶真雨听着掌柜的热心推销说明,选定了几匹布料,和喜服一并让布庄裁缝。两人都有辟谷之术,平常的生活里,就是在衣裳上得花多点钱。因为公孙翾翎喜欢漂亮的服饰,他自己一身布衣亦可。
    叶真雨搜刮出了钱袋里最後的两滴碎银,正递给掌柜付账,公孙翾翎兴冲冲的拉着他的袖子,拖到了门外把事情告诉了他。
    两人御剑飞至城北,停在半空俯视李府的全貌。
    叶真雨开了法眼,并没有看出异样。“没有邪气外泄,这麽大的府邸,没有一个人影走动,确实不对劲。”
    两人收剑下地,李府面前有告牌张贴着收仆人婢子的告示。叶真雨上前敲门,半晌毫无声息。公孙翾翎等不住了,举起剑鞘敲门,脚用力揣着,“里面的人呢,我们是来应聘的!”
    只听到有人哭叫连连的声音传近,大门忽然被打开,叶真雨扶着差点跌进去的公孙翾翎。一名穿着道袍的男子从里惊慌的跑出,挥手甩开抓着他袖子不放的两个小孩。
    “道长,求你把鼎带回去吧,求您了……”
    道士退後一大步,“我们门里修行浅薄,不能震住此等妖物,你们两老还是另请高明吧。”
    公孙翾翎睇着像是一溜烟蹿走的道士,心里好奇,上前问道:“两老?你们是吃了鼎煮的东西,变成这副模样了?”
    两个小孩揉着眼睛在哭,斜瞥着她。“你们两个来做什麽?”
    “喏,告示,我们来应聘的。”
    作家的话:
    你们真的好冷漠啊,我不求票,不求礼物,你们就可以不管了吗?我不说出来,你们就可以不理会了吗?我希望大家是觉得文文好才给我奖励,我一直在等,在等。
    我坚持得好难,好辛苦啊。你们都看不到我的努力的吗?我每天上传的章节是多少字数啊,每章基本三千以上,等於别人双更三更了。
    这样的字数,我还是维持着每天日更,我已经很累了。我每天全部的时间都在电脑码字上。我两个坑每天要更新至少6千字了。但是你们没有看到我的努力,我很伤心和失望。
    我的文文还是很冷门,因为我坚持了一对一和为爱而性,铺垫了很长时间才有一段肉。我说过了,後面会有很多肉肉的,只是时机未到。
    朝暮成仙复来归已经更新了10多万字了,没有任何成果。
    我真的想放弃了,以後做不到每天更新了,我顾不过来,反正也是没什麽人看的。这是最後一节存稿,以後我不能确定什麽时候更新,但是会把坑填完的。
    ☆、第三十三章:破法难解朝廷阵
    “这就是青铜鼎,还没看出来有何特别,不过就是古老了点。不知道什麽时候能解决这里的难题,把鼎带到你们上清,我就可以无牵无挂了。”
    公孙翾翎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旁在向鼎底放柴火的叶真雨说道。
    两人在府内作下人,居住了三个多月,伺候着一干小孩儿。那些吃过鼎煮的食物的人们,全部一天天以眼见的速度年轻下去,逐渐返回到出生时的模样,最终死去。剩下那些没能吃到而安然无恙的下人和婢子,走得也差不多了,只余几个无处可去的老仆人。
    公孙翾翎和叶真雨冥思苦想,画了一些符咒压抑他们的还童速度。除此之外,还没能有其他办法。
    鼎没有形成修炼的意识,已证实是死物。青铜里混合了其他各类的材料,两人不是工匠,无法全部得知是些什麽材料,辰砂和墨斗亦在其中。
    叶真雨略懂甲骨文,在鼎底看到了一些文字叙述。西周时期,边远地区的夷民部落,有一个叫猃狁的国家。他们侵占到中原後,对成仙的传说很是好奇,便模仿我们的夏禹九鼎,擒抓了中原的鼎匠,加上他们自己的造神观念,中猃合璧造出了眼前这个神物,他们称为神鼎。
    敬天保民的习俗是每一个朝代或是国家都会做的事,最开始是用来祭天而煮食。而每次取出此鼎,把意愿祷告上天,都会惊奇的灵验。求雨讨牛羊成长,甚至最後入侵西周的无往不利,全都是神鼎的作祟。
    至於後来发生了何事,导致鼎落在了李府的土下,这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商议布置了一个破神鼎的法阵,奔走了好长时间,把造鼎的各式材料找来,煮在了鼎内。
    青铜鼎的蒸汽升腾嫋嫋,诱人的香味萦绕在屋内,飘出了门口,扩散到了整个府邸,接着,又传到了附近的人家处。
    屋内的两人快馋死了,叶真雨觉得是时候了。两人用准备好的活符列好法阵,忍着满腹饥意,坐於两角,进行了漫长的“守候之战”。
    三天之後,神鼎的蒸汽渐无,香气散去,鼎盖“吭吭”作响,似是里面有东西要跃出。窗外偷瞄的人吓坏了,捂着耳朵蹲在地下。
    声音作动得越来越大,鼎盖几次弹起,欲跌而未跌。忽然,“!”的巨响啸天而去,青铜鼎回复平静,整个屋子鸦雀无声。
    公孙翾翎张开眼睛,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扬袖抹汗,“成功了。”
    “看来,我们好像错过了什麽。”身後突兀的响起了一道惋惜的男声。
    公孙翾翎站起来,望向那名陌生的男子。“没错,已经被我们清理干净了,你们日後可以安心了。”
    叶真雨清楚的看到她转过头的那一刻,男子惊艳的神情。
    那男子身着华服,长袖一抬,抱拳轻笑,“姑娘二人好生本事,可是师承哪处高门?”
    公孙翾翎被他这话惹得不痛快了,她家都灭门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们做好事不需留名,这便要取走妖物,你们自行方便吧。”
    男子转头和身旁的人细声说话,他的护卫站了出来阻止了两人把鼎抬到剑上的动作。“阁下请慢,我们是朝廷下来的大人,这位是礼部侍郎大人,奉圣命到全国各地搜集奇珍异宝,送赠到来外国友人使者。”
    公孙翾翎一听,非常的生气。冒着风头火势,勇敢的争取真理。“我们花了那麽长的时间去解决这里的怪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过来揣着个带回朝廷的理由,便要轻易的拿走了?休想!若是没有我们,你们能拿走这个鼎吗?”
    一名年老的道人站了出来,“黄毛丫头休得大方厥词,贫道乃文始派兆启长老。区区小法门,自不在话下。”
    公孙翾翎冷“哼”了一声,撅起下巴。“枉您老人家出身名门大派,竟也甘愿被朝廷牵着鼻子走。难怪外面那些人,总是说我们道门中人是牛鼻子了,就是多了你们这些甘於名利的人。”
    素清真人没有料到她说话如此直白,性子这般难缠,一张老脸难堪的僵着,比她还要生气。
    “走开,你们别想用什麽朝廷带走的破理由!你们这是强抢民物,我要报官审理!”公孙翾翎张手挡着那些要过来的护卫,姣美的小脸横眉竖目,好不气愤。
    礼部侍郎哭笑不得的说道:“姑娘,我们是不需任何理由要带走的。先不说,这鼎并不是你们的物品。就算是你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一句话要取,那便是‘收’回,绝无余地。”
    公孙翾翎急了,脱嘴而出:“你怎麽不说──”我也是他的!幸好被叶真雨捂住了剩余的话,他在她耳边轻而坚定的吐道:“你是我的。”
    本来还在闹脾气的小人儿脸蛋浮上红云,扁着嘴站在那,没再开口。
    她说话向来没有分寸,性子任性妄为,叶真雨再少经世故,也明白此时是对碰不得的。道门修仙有属於自己不问世事的范畴,再有能力,也是绝不会和朝廷对着干的,这是等同谋反的举动。他按了下她的肩膀作安抚,走上前,不急不缓的作问:“此鼎与我们有莫大的作用,关乎将来。听闻圣上爱民如子,大人可否替我们在圣上前说清原由?”
    礼部侍郎略一沈吟,“自亦不是不可,你们二人可有替朝廷效命的宏愿,本官便可向上请示?”两人皆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黄毛,圣上每天有那麽的社稷大事处理,怎麽可能顾及到两个人的处境。其实说白了,这个实权还是落在他的手里的。
    叶真雨回头去看公孙翾翎,只见对方听信了礼部侍郎的话,眼巴巴的表情,摆明了希望他答应的。
    身弃清幽出道门,脚踏深海入官门?
    既然是翾儿的选择,那便依了她吧。
    岂料,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此开始,生生世世的纠结怎去干休?
    作家的话:
    当然,猃狁这个国家不会是靠神鼎才会打败西周的,这是华衣利用了历史而去的自行想象。全怪那周幽王迷色啊,烽火戏诸侯,为博褒姒一笑。就像是纣王为了妲己灭了国一样。
    ☆、第三十四章:故人再遇困惑解
    叶珩羽自锁妖塔回来之後,心事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等待师傅的归来。
    那个妖怪并没有说清故事的主角名字,她只能自己去联想,脑海似乎有几个零碎的画面,来不及捕捉便会消失。
    想得入神,连师傅进来也没察觉。叶真雨见她像是以往那样,害怕的钻入他袖子里,不敢面对他,就多看了几眼。
    小花苞紧紧的闭拢着,两片叶子揪着自己的花瓣脑袋,须根急躁的在胡乱摆动。
    叶真雨坐到榻上,闭目养神。敲门声响起,叶珩羽跳下椅子,跑去开门。
    尘渺没有走进来,在门口问:“你什麽时候走的?”
    “我……我听到了一些事,有些着急,回来了。”
    叶珩羽保守了和妖怪男子的秘密,挑了重点说:“我听说,上清有个上古神鼎,可以求风得风,求雨得雨。尘渺,你说这个神鼎能求得上清不要降落灾难吗?”
    尘渺托着下巴,认真在思考。“我还没听过这样的神鼎,不过求风求雨的祈祷,不是我们由龙神来完成的吗?不如,等叶真人回来,我们还是问问他好了。”
    尘渺走後,叶珩羽垂着花苞脑袋,走回去,忽然感觉到室内的气氛有些怪异。抬头一睇,师傅不知何时回来了,她竟然没有发现。
    她害怕的想逃走,叶真雨只是冷冷的出声:“你说的事我会考虑的。没有话要询问为师?”
    叶珩羽颓靡的坐在地上,摇头。她很久没有和师傅说过话了,她已经不再不想说,只想听了。
    两师徒没有人再出声,叶真雨并没有意识到,他有可能会失去她,从今以後。
    叶珩羽在锁妖塔听完一段往事之後,御剑回去上清。刚出了结界,无意往下方一看,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沈寂已久的心境有些高兴。
    她御剑飞下去,停在他身旁。“衾渊,你在这里干什麽?”
    衾渊早就发现了她,待她来到,笑道:“我在等你啊。”他依然眉目不羁,容颜清风,端着一拢黑衣,展露着属於少年的狂放。
    叶珩羽此时知道了他的身份,对他有些敬畏:“衾渊,不,你是神仙,我不知如何称呼你了。”
    衾渊毫不在意,“不过是名讳,我更在乎的是地位的跃升。随你唤。”
    叶珩羽懦弱的问:“那你之前可是耍着我好玩?为什麽不告诉我呢?”
    衾渊笑凝着她,“你想知道麽,为什麽不变回人形,可我不想对着一朵花说话。”
    “衾渊!”叶珩羽突然大声急叫。
    衾渊挑着眉头,有些莫名,“又怎麽了?”
    “你可不能再对我做之前那些……坏事了!”
    “好好,我不会再碰你了。”
    叶珩羽这才敢变回原形,衾渊皱着眉头,握着她的手臂问:“这是?”
    叶珩羽缩回手,把对尘渺说的藉口如是对衾渊解释。
    可衾渊不是尘渺,她一个闪躲的眼色,便了解了。“不肯说实话吗?那等你告诉我实话那天,我才替你补回吧。”失去了一魄,修形的根基难上加难,她以为花些日子就能长出来了,可笑!
    叶珩羽并不知道这回事,就算知道可能也会觉得无所谓。没有了一只手,她习惯了,反正她很少化成人形的。“衾渊,我们不说这个了。我想知道,你之前为什麽要欺骗我?”
    衾渊漫不经心的说:“我之前告诉过你了,是你没有意会。”
    “你告诉过我什麽?”
    “一开始便说过,我们是老乡啊,当真没认出我来?”
    叶珩羽上下打量着他,围着走了一圈,毫无形象。“看着我。”衾渊扬起一根食指,在眼睛滑过,一双浅紫色的眸子呈现出来。
    叶珩羽不由得大惊失色,脑海中,一双相似的眸子,一个形象模糊的人浮现。“你……是小陆吾?”
    衾渊挽嘴而笑,“你以为我会无缘无故对你特别在意吗?”
    叶珩羽想起自己化成人形时,还有和他一起时的那些行为,不由得羞愧不已。
    衾渊居高临下的摸着她的小脑袋说:“说起来,如果不是你,可能就没有今日的衾渊站在这里了。”
    叶珩羽抬头看他,“你是想对我报恩吗?那次我被执笔长老处死,你已经救了我一命了。”
    那是一头柔亮的黑中透着淡紫的秀发,衾渊的手端在她脖子後,“我没想过报恩这回事,我……是来上清的。”
    “你来上清做什麽?”
    “你这个小呆子,真是疑问多多。走吧。”
    叶珩羽御剑先飞在前头,她回头去看,衾渊是用什麽法力走的。只见他在站一朵白云上,在她旁边,随着她的速度移动。他欣赏着周围的景色,有时会盘腿坐着,有些会躺着昏昏欲睡,非常惬意。
    叶珩羽有点眼馋御云的法术,这个师傅还没有教过她呢,需要比御剑更多的努力和真气,她还没到那个层次。神兽的根基都这麽好的麽,衾渊的法力比她见过的精灵都厉害,自己可是大他三百年啊。
    薄薄的白云跳过眼眸,一座坐落在山巅上的千年古观浮现,沈淀着历史的痕迹而古朴庄严。
    叶珩羽刚想化回原身,衾渊用手闲闲的提着她的衣领,吊到了他躺着的云团上。
    叶珩羽忘了要做的事,好奇的在云团里滚了一圈,发现并不是像是棉花的质感,实实在在的硬,云气萦绕在裸露的皮肤上是痒痒的。
    衾渊很快站起来了,叶珩羽没反应过来,一脸木讷的坐起来,云层移近了上清观。只见衾渊宽大的袖子向上一甩,天空厚厚叠叠的云层拥挤着分开,阳光毫无障碍的直射到地面。衾渊在身上设了一道紫萤萤的结界,迎着光芒万丈的云霞降落至地面,流光盈彩,傲视众人。此时,他不拘言笑,侧面的线条冷峻尊严,连叶珩羽也看呆了。
    他的嘴角挽着一丝弧度,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紫色的眸子冷漠疏远。他不是小陆吾,也不再是黑衣少年,他是他,衾渊。
    叶珩羽忽然觉得自己坐在那,就像是那些仙人下凡时,身旁总会携着的奇珍异兽。因为仙童是端正的站着的,只有神兽才会或坐或蹲或趴。
    收到门童的传达後,叶真雨和掌门、一众长老整衣出门迎接天降仙人。虽然没有搞清来者何事,可众人此时的心情是欣喜的。几位长老更是摩拳擦掌的期待着,以为终於有天旨下达,得道成仙了。
    陈怀旭行空手礼,询问:“贫道是上清第二十代掌门,得知仙驾庇临上清,深感荣幸。请问,仙家有何事及至?”
    古怀言捋着白胡子,见着又是上次那个仙神,这回叶珩羽还是在他旁边。
    叶真雨冷冷的瞥过自己的徒弟站在那,和仙神一起受大家的施礼。叶珩羽的辈分比掌门和长老还高两个,属是他们的太师叔,受礼毫不唐突。只是连他这个师傅也不能避免,就有点怪异了。
    衾渊负着手,粼粼的光芒映得他的脸容尊贵不可侵犯,却是模模糊糊,看得不甚清楚。“距上一场惨烈的仙妖大战迄今,人间已历三千年。十年前,昆仑山的增城被妖魔伏击过,周边诸城亦有被妖魔夺魂的经历。东极青华大帝恐防妖魔有所动荡,传吾下凡视察锁妖岭。”
    听到他这麽一说,叶真雨认出了衾渊。恩来城那一夜,正是由他搭救。叶真雨出声询问:“贫道是上清第十七代执百长老,在此疑问上仙。十年前的恩来城,妖魔右护法袭染的下场最终如何?”
    现场一片沈默,半晌後,只听衾渊肃穆的声音扩散:“长老大可放心,妖魔袭染已被吾诛杀,人间再无此妖。”衾渊睇向他。“倒是你这个小徒儿,吾瞧着甚觉有趣。听闻你成仙天旨下达已久,不如就把小儿过於我手,你好安心上天复命。”
    ☆、第三十五章:双宿双栖大梦迁
    “啊!”“啊!”“啊……”
    随着跌宕起伏的惨叫声,还有“劈里啪啦”的巨动声响,尘沸土漫间,一“枚枚”体型高大的男人被从小木屋扔出。
    公孙翾翎朝手掌吹了一口气,握紧拳头扬起,朝院子里那群在空地打滚的大汉们示威。“可恶的登徒浪子,本小姐大婚当期也敢来捣乱。要不是不想扫了兴致,我得把你们一个个倒吊起来挂腊肉干!收拾赶紧带着你们那个浪荡的狗屁公子离开这里,别再让我碍眼!”
    一群腰酸背痛的大汉,垂头丧气的架着他们鼻青脸肿,昏迷过去的公子,就要迈出小竹门。“等等!”
    他们惊惶的转过头来,公孙翾翎说:“捣乱完就想走,没这麽便宜。把我的院子收拾好,庖房里的灰擦干净。然後滚!”“!”的关上门。
    叶真雨御剑下到隐秘处,手掌托着大鼎,心情愉悦的走回家。见到自家小巧的篱笆小院,他迫不及待的一个闪身跃了过去。
    下地时,大鼎摇摇欲坠,他运了真气到食指,往上掂顶了几下,直直的捅着一个小孔,大鼎便纹丝不动了。
    这一幕被灰头土脸,在庖房刚出来的大汉看到。一大群人像是看怪物一样瞪着他,哆哆嗦嗦的挪动步子,一溜烟奔出院子。
    叶真雨稍稍一想,会意过来,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回发生了。地上还有一名昏迷躺着的富贵男子,他用鞋面踢起这个人,毫发无伤的踹还给几百丈的大汉身上。
    “翾儿,我回来了。”叶真雨若无其事露出笑容。
    身穿精致喜服的公孙翾翎首先见到的是大鼎,完全不顾快要成为夫君的秀美男子,一把夺下,抱进屋内。
    叶真雨郁闷的走在她身後,讲解道:“我们今夜成亲後,明日一起把鼎运送回上清。回来後,我得到侍郎大人那请命了。”
    公孙翾翎见心患已解,心情也是大好的。
    属於情人的双宿双栖,在这一刻的见证下,今後会更亲密扶持。在清月之下,神坛前,走过成亲的形式之後,两人回到内室。
    室内红漾柔波,床榻铺垫着鸳鸯锦被,案桌一双龙凤烛染得炽烈,交杯酒、小巧的糕点,简而精美。两人皆是心里百感交集,但欣喜和紧张是最多的。
    执着喜秤,叶真雨虔诚的掀起盖头,放至一旁。美娇娘的脸蛋没有施粉,肌肤看起来洁白剔透,只在小嘴上涂抹了艳丽的玫红胭脂,那小小的两片唇瓣诱人极了。
    公孙翾翎少有的娇羞状,腰板挺得很直,手摆放得端端正正的,她低声不好意思的说:“本来丽大娘给我画了一个浓妆,我看着觉得奇怪,怕你会不习惯,便卸了,涂了点口脂。”奇怪,平日他也会这样看着她的,可是今晚怎麽就是会忒别扭呢。
    “娘子不必在意,真真是好看,我爱极了。”他端着盘子坐到床边,给她喂食一些寓意吉祥的小零嘴。
    他平日极少说甜言蜜语,他会这麽说便是实话,公孙翾翎很是开心,口口吞食他夹过来的食物,连苦涩的莲子含在嘴里也感觉不到。
    两人喝着交杯酒,四目胶在了一起,柔情蜜意。叶真雨忍不住放下杯子,一把搂她入怀内,唇瓣吻合。彼此的唇舌吞咽着混在一起的酒水,又是火辣又是香甜。
    他把她的身子收紧,两团软绵的胸乳压在僵硬的胸膛上,公孙翾翎无措的揪着他的衣领。他舍不得舔走她的口红,火热的舌头探入她的口腔,细细的卷着她的缠绕。
    两人气息急促,他轻柔的把她放下去,侧身搂着她,接着饥渴的索吻。
    成亲前,叶真雨极少亲吻她,最多便是搂着她,牵着小手。他是个十六岁血气方刚的少年,稍稍一触心爱之人,便会情欲难忍。血脉贲张的甜蜜折磨,使他难以维持君子风度。更多的是,他希望能在新婚之夜,收获完整无缺的她。
    洁白的手有些迟疑,带着些许颤抖,覆上了她的胸脯。抚摸女人的身体,几乎是男人的本能。他一感受到那里的柔软,动作比思想更快的揉搓起来。火焰流窜到了下腹,他那里涨得很难受。
    公孙翾翎心底也是很紧张,胸部有些酥麻,陌生的快感使她无措的抓着他的手臂。
    叶真雨的动作是很轻柔的,他吻着她的眼睛,鼻子,脸颊,落到细白的耳珠上,细细舔着。
    下体的有一股暖流涌出,她惊悸的夹紧双腿,心脏史无前例的跳得飞快。
    叶真雨抬起头来,见她的细眉有些弯蹙,一声不吭,身侧捏着小拳头,好像受着酷刑一样。他在她耳边柔声说:“翾儿,你是叶真雨的娘子,我是你的男人。这种事,大可放松来做,不然我们以後怎麽双修呢。”
    公孙翾翎平时大大咧咧的,也没料过,遇到这种事,自己会这麽惊慌。越是在意,心里装得越多甜蜜,就会越发的紧张。
    叶真雨只是稍稍一碰她的身子,下体就涨得生痛了。他提气忍住躁动,手抚摸着她的雪脖,静静等她适应。
    真雨的触摸好舒服,好想去放肆的享受。她闭上眼睛,身体渐渐放松。
    他解开她的腰带,拨开外裳和几层里衣,露出了鸳鸯戏水的粉红色肚兜儿。一大片雪腻的肌肤展露眼前,小小的布料隆起一团。他张着嘴呼吸,手隔着肚兜轻揉右边的绵软。
    他舔吻着她优美的颈项,手掌感觉到了硬硬的凸起,两指捏着那粒又软又小的豆子。一是有层布料阻挡,而是实在太小了,难以捏着。
    他一手捞起她的身子,拢入怀内,发现她全身早已酥软,黑亮的青丝拖曳在榻上,红艳的脸蛋娇媚动人。一手脱去她的喜服後,绕到脖子後解开细带,把她再度轻放到软榻上。
    他大口呼气,缓缓拉下小肚兜。
    叶真雨还没有看清两团嫩乳,公孙翾翎感觉胸前一凉,倏地坐起来,羞怕的遮住了。乜了他一眼,娇声嗔道:“坏人!”两团饱满被她横臂遮住,大约能看到乳房的轮廓。洁白的肚皮,可爱的小肚脐却是裸露的。
    “翾儿……我……对不起……但是,衣服要脱的。”他洁白的脸容有些发红,以为她生气了。定定的坐着,一身整齐的红衣衬得面若冠玉,秀美万分。
    “那你怎麽不脱你的!”她嘟着红滟的小嘴。
    闻言,叶真雨也羞红了脸,伸手及至腰带,最终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红色的亵裤。
    公孙翾翎飞快的瞥了一眼他的身体,便不敢再看。他的身形纤长,裸露的双腿也是极长的。皮肤白晢细滑,像是白玉一般,就是双腿间有个高高鼓起的东西。丽大娘把压箱底的春宫图给过她瞧过,她意识到了那是什麽。
    那样的东西,真的能塞进身体里吗,她下面那里,手指也很难进去的。
    想着想着,见半晌没动静,抬头瞧他,两人眸子再度相连相接不分割。他极受诱惑,缓缓的靠近她,手搂在她的玉肩上,温柔的和她接吻。
    公孙翾翎情迷意乱,手渐渐放开。他握捏着她腰间的软肉,顺着肋骨游走,终於整个包裹住了嫩乳。她的身子微微一震,沈浸在唇舌缠绵的甜蜜之中,便没再理会。
    作家的话:
    洞房花烛夜一直都没有机会写啊,没想到可以写到这里。双处耶!温馨吗?你们喜爱吗?
    风华校园里的《欠你的幸福》《如果当时》……女主男奴里的《爱其不爱》等等也是双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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