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束之后,全体演员,也是他们03届毕业生集体上台的时候,台下的所有观众都站了起来,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好在都是学生和话剧院的,也没那么热情的粉丝往台上冲。
只不过,在谢幕之后,后面的候场室和化妆间,就开始人满为患了,而且绝大部分都是冲着宁远去的。
他演技确实好,即使一般般,名头摆在那儿,也由不得大众不对他追捧。
《华戏毕业大戏,宁远领衔出演赞誉满满》
《宁远回华戏参与毕业大戏演出风头无两》
《宁远领衔99级华戏表演专业毕业大戏好评如潮》
……
第二天,在媒体发这个新闻的时候,宁远他们已经在教室里进行答辩。
“三大表演体系有区别,当然也有共通之处,甚至可以说,他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把角色演好,一个最基础的理论就是,表演的核心问题,就是处理演员和角色的关系。”
宁远的毕业论文,就是按照当初他跟秦莉说的那样,探讨三大表演体系的区别和融合,后者就是他的重点。
像秦莉说的,早在八几年,姜闻的毕业论文就是这个方向,虽然最后分数不高,但这个方向已经引起越来越多的业界人士关注。
而这一次,对于这个议题,不仅秦莉和这些答辩导师,其他学生也都听得津津有味,毕竟宁远没有用什么故弄玄虚的话,而是直白的,并以自己表演经验为例,来进行佐证。
距离姜闻当年毕业,也过去了将近二十年,已经有不少这方面的研究结论,宁远相当于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自然登高望远,也有很多经验供他参考。
再加上宁远的成就有目共睹,他以自身表演来佐证,也就有足够的信服力。
关键是,他说的还真有可取之处。
“在我们演员有相同经历的时候,自然是体验派更合适,比如我演的第一部电影《那山那人那狗》,里面有很多场景,在我过去的生活里,跟我和我父亲非常相似,父子之间的感情内敛,还有误解……”
“而当跟我们演员的经历和生活相去甚远的时候,仅仅把自己代入角色并不够,而这个时候依靠方法派反而更恰当,就拿《金粉世家》来说,虽然我没有恋爱过,但在金燕西求婚成功时,我代入曾经考上华夏时的兴奋,还有参演角色获得好评时的喜悦,都可以移花接木一般的代入到当时的场景。”
“至于布莱希特的离间效果,这是采用一种近似荒诞的表演,就像我演出他的代表作《川省好人》,明明大家知道我是男扮女装,但通过场景和服装的烘托,以及同台演员的弄假成真,让观众虽然有荒谬感,但又能够被情节打动,也就有了演出几十场依然无数好评的结果。”
……
虽然宁远有些地方多少有点自卖自夸,但他又没有任何自吹自擂,因为这都是有目共睹的成就,反而更让人信服。
他把三种表演方式在自己的表演经历中进行融合,不同时候不同对待,也让导师颇为认可,至于同班同学,就更不用说了,甚至连罗飞轩和陈思成都听得眉头微蹙,显然在认真思考。
“综合各位导师的评价后,宁远最后的分数,98分。”
这是最后的结果,对比其他同学,这分数一骑绝尘,把第二名的陈思成甩出一个阶层,因为陈思成最后的分数是89,还不到90分。
即使这样,陈思成又把其他人甩出一截,排第三的王宇,就是84分,超过80分的也就七八个人,诸如班赞、钟晓曼、李光杰这些人。
不过只要能超过60分,就能够正常毕业拿到学位证了,所以除了那一两个倒霉蛋外,其他学生们也都皆大欢喜。
不出所料的,在之后的毕业典礼,宁远拿到了优秀毕业生的荣誉,而且不是校级,是京城的,陈思成则是校级优秀毕业生。
对于此宁远也没有谦让,陈思成的分数不足以服众,毕竟是面向京城所有大学评选,而且这个分数只是其中一项权重,还会考察学生毕业成果,像其他大学专业自然是研究成果和大学期间荣誉,而宁远,不说他在学校的荣誉,在全国来说也足够分量。
拿到这个荣誉,也是为学校增光。
毕业结束后,自然少不了合影和聚餐,见大家都提议AA,宁远也没有主动承揽,有时候你的好意,对别人来说不仅不是好事,反而是不能承受的负担。
学校的事情告一阶段,虽然宁远满打满算加起来,在学校待的时间还不足一半,但这四年时间,也值得他纪念和感叹。
“这时间怎么就过这么快呢?”
面对宁远的喃喃自语,一旁的王宇撇嘴道:“你可得了吧,别人说没问题,就你不能说。”
在宁远愕然看他的时候,王宇道:“你自己算算,这四年的时间里,你拍了多少戏,做了多少事,我们跟你比,有时候都会郁闷的想自己在虚度光阴。”
宁远哑然失笑:“也没那么夸张,有时候也不是我主动去做,而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做了一些事情后,后面就像有一种力量在推着你走。”
王宇愣了愣,而旁边的班赞则像是听懂了,点了点头:“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就像你成立了公司,就必须得为公司负责,否则干嘛要开?”
拍了拍他的肩膀,宁远笑道:“行了,别说这些了,祝我们以后都能开开心心,这才是最重要的。”
“对,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以后去他娘的蛋!”王宇端着酒杯站起来,已经有些醉意了。
“哈哈哈哈!”
大学事毕,而加勒比那边还没开始宣传,宁远在短暂的出席《周渔的火车》在国外的颁奖典礼后,就把工作重心投入到公司的布局上面。
家大业大,以前可以野蛮生长,而现在,用朱晓静的话说,她自己感觉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而在这个时候,7月中旬,宁远接到宁雨的电话:
“哥,今年放暑假,你能来接我回家吗?”
“当然能啊!”宁远不假思索的道,随后他像是意识到什么,神色一肃,蹙眉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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