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以后我们分开了,我也不会忘记你,不会再跟任何人结婚……”凌西澈忽然又告诉她,声音前所未有轻细和温柔。
被凌西澈热烘烘的怀抱笼罩和包围,此时的骆甜甜却完全不觉得热,就感觉全身虚软,心上慌乱。
“不,不用了,凌西澈,不用了……”骆甜甜又连忙否定他说。她真的不希望凌西澈这么做。若是他们真的离婚了,她就希望凌西澈好好的。若是有一个女人比她更爱他,那么她也会期盼他们走到一起。
因为今后她若不在凌西澈的身边了,那么她便希望重新有一个女人,能够代替她好好的照顾凌西澈。
凌西澈是一个从小缺爱的孩子,这点她早就看出来了。
只是她还不知道,凌西澈也是一个一根筋加死心眼的人。凌西澈早就认定她了,所以哪怕他们真的不在一起了,他也不可能会忘记她。
“这是我的事情。谁也无法代替你……”凌西澈又淡淡的说。
“呵,真的不必了。”骆甜甜又苦笑说,说完之后随心所欲偏头,返身去仰望凌西澈的脸。
凌西澈也低头,趁机在她眉毛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连同她夹在眉毛里的汗液,也一起被吻。
他完全不嫌弃骆甜甜身上汗粘粘,连香味里也夹着汗味。
骆甜甜喜欢这样,喜欢凌西澈的吻。不管是浓烈的霸道的那种吻,还是此时温柔的轻溺的这种吻。
“看电影去。”凌西澈吻完说。
“嗯。”骆甜甜乖巧的应,似乎对他百依百顺。
其实不然,她只是想要好好享受现在这短暂的温柔和甜蜜。因为她还知道,这一切很快都会逝去。
两人再次动身,离开了病房这边,下楼往一里之外的电影院去。
因为这里是医院,所以电影院小得可怜,不过能有就已经很不错了,排队的人有点多。
为了节约时间,凌西澈和骆甜甜分工合作。凌西澈负责买电影票,骆甜甜则负责去买她自己喜欢爆米花和零食。
买零食那边的人比较少,骆甜甜率先回来,来到售票的这边。这边依然人多,几条队伍都排得很长,而且多是年轻男人。
骆甜甜就这样,抱着一桶大大的爆米花,站在高大的男人堆里,张望寻找着凌西澈的身影。望了好一会没有望到,她便扯开嗓门喊:“西澈,西澈……”
可是喊了好久,始终没人应她……
“怎么会这样?西澈去哪儿了?刚才明明就在这里啊……”骆甜甜又不禁觉得奇怪了,一边暗忖一边寻找。
但是找了好一会,她依然没有找到。
因为此时凌西澈已经没有站在那里买票了,走到一处走廊上去接电话了。
电话是玫琳凯打过来的。本来他并不急着接听,可是玫琳凯一连打了十几个。还发了一条短信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现在凌西澈也接听了玫琳凯的电话。也就在听完玫琳凯的讲述后,他的面色确实完完全全变了。变得就像即将下雨的天空,布满了乌云,那么阴沉、那么灰暗、那么狰狞。
因为电话那头的玫琳凯说,迟珍丽失踪不见了。下午她出去见一个朋友,就离开了迟珍丽几个小时,然后等她傍晚再回到病房时,便不见了迟珍丽的人影。而医院里的那些医生和护士,他们也说整个下午都不见迟珍丽。
而迟珍丽的失踪,明明已经令凌西澈极其心烦意乱、焦躁不安了。然而在电话里,凌西澈并未对玫琳凯表现出来。
他就很快的漠然的对玫琳凯说:“行,我知道了。我很快就过去那边,然后派人去查。”在他说完之后,又直接将电话一挂,也不等玫琳凯再回应。而他挂了电话之后,又立马打电话给胡浩,让胡浩先去那边医院询问详细情况,而他也会立即过去。
而在电影院的卖票大厅,骆甜甜还是在找他。找着找着,因为那边实在是找不到,所以骆甜甜也来到了这边走廊上。
终于,她在这边看到了凌西澈。
在电影院的各处,灯光都不是特别明亮。而此时这边走廊上,那些朦胧隐晦的灯光,却将凌西澈的面容映衬得更加清冷、俊逸、阴沉。
当凌西澈刚刚落下手机时,骆甜甜的脚步正好停在他的身后。
“西澈。”骆甜甜冲他的背影喊了一声,然后歪着脑袋看他。现在她就有点好奇,刚才他接了谁的电话。
将手机收进口袋里后,凌西澈也急忙转过身躯。他一脸烦闷和无奈,凝望着骆甜甜,匆匆告诉她说:“对不起甜甜,今天我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回医院那边去吧。我妈失踪了,我得去找她……”
“啊!”骆甜甜一听,又立马发出一句大为诧异且半信半疑的声音。
而这时候,凌西澈也顾不上对她多做解释了,又用愧疚的目光刻意多看她一眼,而后大步流星奔跑离开。
当凌西澈的身形如风般快速从自己身旁掠过时,骆甜甜又跟着回过神来了。
回过神后,她再转身,张望着凌西澈匆忙离开的背影,再扯开嗓门冲他大喊,“西澈,小心一点!”
现在凌西澈忽然不能陪她了,留她在这里独自离开,她真的一点也不怪他,相反还变得有些担忧他。
凌西澈也自然没有再停步,没有回应她,跟没听见似的……
迟珍丽被那四个年轻人挟持,离开了华音公寓。而后,那四人又奉命,直接将她带到北城郊。
北城郊三十里外,有一座隐蔽的树林。这一座树林,也是凌东海再熟悉不过的树林。树林深处,还有一座废弃了近百年的旧工厂。
当迟珍丽被带进旧工厂的大厅时,凌东海正好背向大门站着。
“果然是你,唉,凌东海啊凌东海……”一认出他,迟珍丽的脚步便顿在门口,轻声说着。说完之后还极轻叹息一句,语气显得对凌东海很是失望。
凌东海闻声回头,在应答迟珍丽的话语前,首先对那四个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退到门外去。
那四个年轻人自是聪明加识趣的,立马遵照凌东海的心思而为,退到了门外。
跟而,凌东海开始迈步,一面慢慢朝迟珍丽走近、一面轻笑着对迟珍丽说,“婶,是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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