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他们发现,江念曦躲在了一边,看着法院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的出来,她屏住了呼吸,希望乔尧不能被人看见。
无论被任何一个人,看见对于她来说,都是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
人群渐渐的散去,刚才一涌而出的人,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出来。
江念曦看见最后出来的人是几个法官还有律师,乔家的人在中间就已经离开了,叶瑶也在几个人的保护之下,离开了法庭。
看着她被保护的模样,还有她在那几个保镖之间,表现出那一副懦弱的样子,江念曦其实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她是哪来的自信,竟然可以做出这样大胆的举动。
不过现在她倒是明白了,她的身后有一个很大的靠山,而那一个靠山,就是她曾经无比信任的年城野。
感觉里面的人几乎已经全部离开,可是江念曦却始终没有看见乔尧和年城野的人影。
也许年城野并没有在里面,可是作为被告的乔尧,没有理由不在场。
她在那一个角落里,再等候了几分钟的样子,都没有看见里面有人再出来,她才敢确定,里面可能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人,当然除了乔尧。
乔尧坐在被告席上,这个并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年城野依旧是依靠在那个角落里,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乔尧的身上。
良久,才看着他放开了自己环胸而立的双手,走出了那一个黑暗的角落,朝着乔尧走去。
在距离他还不到两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玩味的表情,“看来乔总非常喜欢被告的位置,难道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他对着乔尧挑了挑眉头,虽然此时乔尧并看不见,他现在的表现。
“说吧,你给了李副管什么好处?”
竟然让胆小懦弱的他,出卖乾程集团。
只见年城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疑惑的表情,“什么好处?我不懂乔总你现在是在说什么?”
只见他轻微的皱着眉头,眼中满是迷茫,语气中却有一丝丝不可掩饰的得意。
“别装了,不是故意让我看见的吗。”
乔尧可不愿意相信,那天在机场的碰面,只是一个巧合。
“乔总似乎想得有一点太多了,我可从来没有那样想过。”
听他这样说,乔尧并不再开口,总之无论他怎么问,无论年城野怎样说,答案都是非常明显的。
看着乔尧不再开口,年城野再一次挑了挑眉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不过随即,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得意的表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霾。
“认罪吧。”
认罪?
只见乔尧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讽刺,年城野竟然让他认罪,在这么光明正大的情况之下。
“年城野,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既然不愿意承认,在我的公司动了手脚,我怎么可能又承认,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如果我承认对乾程集团动了什么手脚,难道乔总也会承认你的罪行?”
年城野可不愿意相信,乔尧这么容易就认错的一个人。
“我都不知道,年总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正义,竟然开始为一个和自己毫无相关的人,打抱不平,这可一点儿也不像年总你的为人啊。”
乔尧这样说着,听上去好像和年城野非常的熟,终于看见年城野的脸色有了微微的变化,的确,乔尧威胁叶瑶的事情,和他没有半分儿钱的关系。
他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一件事情,搞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说吧,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搞垮他,还是为了搞垮乾程集团。
“我当然没有什么目的。”
“得到乾程集团的股份,难道就是为了搞垮乾程集团。”
只听见年城野轻笑一声,才又听见他开了口。
“乔总的想象力还真够丰富的,你这个样子,可不单只适合做一个企业家。”
乔尧现在可没有心情,和年城野在这里扯东扯西,他现在的心思也不全在这法庭之上,本来所有的事情一起压在他的身上,他已经感觉非常的奇怪。
现在想到这其中的关系,他到是似乎明白了一点儿。
“在股东们之间煽风点火的是你吧,让我通不过股东大会的人也是你,现在想要搞垮乾程集团和我的人,也是你。”
“原来在乔总的眼中,我是一个这么阴险的人。”
乔尧说的话,对于年城野来说,似乎是无关痛痒的语言。
“乔总眼中的世界,怎么能如此的阴暗呢。”
对于他的冷嘲热讽,乔尧并不开口。
“乔总可别忘了,我们两个可以算是兄弟呢,我怎么可能,会做对你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年城野说到这里的时候,乔尧明显的发现,年城野的眼神,有了一丝奇怪的变化,不过也只是稍纵即逝而已。
“兄弟?我和年总,好像还并没有亲密到如此的地步。”
“乔总可能不知道,我和你除了拥有共同的母亲,还拥有更多的东西。”
听他这么一说,乔尧的脸色立刻有了巨大的变化,“你这是是什么意思。”
看着乔尧的反应,年城野感觉非常的满意,那就是他想要看到的样子,不知道乔尧在知道了那件事情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还真的是让人期待呢,就光是想想,他的心中都感觉无比的兴奋。
“我和你,共同拥有的,还有什么?”
乔尧本来是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的,可是一想到,刚才年城野眼中眼神突然的变化,他的心中就感到越来越不安,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的不好。
别人知道的事情,唯独他不知道。
“父亲。”
良久,才听见年城野开了口,乔尧猛地抬起头来,却发现年城野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是刚才的那一种讽刺,看上去无比的严肃。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些什么吗?”
果然如年城野预想的一般,他似乎已经听见了,乔尧心中那城墙崩塌的声音,因为那种感觉,他也体会过。
在刚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的时,他也是同样的崩溃。
“同一个父亲,同一个母亲,乔总总不可能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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