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铳灵》三十一、测试

    翌日，邓灵均早早起床，跟同样早起的妈妈说了一声，便独自外出。
    一直到夜晚，才回到旅馆。
    莉莉娅在他的房间等候许久，此时见邓灵均回来，连忙拿起手中铁剑，跃跃欲试。
    “经过一天练习，你对铁剑应该很熟悉了，那么……今天练习连击剑式。”
    邓灵均说着，进浴室洗了个脸。
    莉莉娅站在原地：“你不配合我训练吗？”
    邓灵均看着她，想了想，说：“你先自己练习。”
    莉莉娅没再说话，摆好架势，认真的练习起来。
    一旁的柴火精灵盯着满是雪花的电视机，拿着遥控器不断换着台，可惜要么全是雪花，要么就是天坛市的一些新闻。云狼被它强拉在身边，一边挣扎，一边呲牙恐吓，可惜柴火精灵无动于衷。
    邓灵均看着莉莉娅练习，暗自点了点头，然后来到妈妈和因达尔这边。
    锅里还热着饭菜，还算丰盛，邓灵均拿到桌上，盛了一大碗饭，嘴里的还没吃完，筷子已经夹到菜盘里，一点形象都没有。
    因达尔坐到他对面，“开剑术馆的场地还没有找到吗？我认识一个朋友，或许他有办法。”
    数天过去，因达尔的伤势恢复的七七八八，体表的伤昨天就完全愈合，就是体内的，似乎还有一些暗伤没能彻底修复。
    邓灵均咽下去嚼烂的肉丸，扒拉两口饭，含糊不清说：“不用了因达尔大叔，我已经找到了。”
    “你找到什么了？”钟灵走了过来，给他倒了一杯水。
    “场地，开剑术馆的场地。”
    “在哪呢？租的还是买的？要多少钱？签契约没？”钟灵接连问道。
    因达尔也很关心：“是啊，你看要不要我们陪你去，别被骗了。”
    邓灵均笑了笑，说了一句：“你们就别管了，我不是小孩子，没人骗我。至于在哪里，这个先保密，再过几天吧，我带你们去看看。”
    因达尔点点头没说什么。钟灵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你这孩子，你才几岁，不是小孩是什么，妈跟你去，不然不放心。”
    “我都十八岁了。哎妈，你就别瞎操心了，我能搞定，剑术馆是我要开的，我心中有数，安啦。”
    说罢，邓灵均碗往上斜着扒了几大口饭，把最后一粒米舔干净，鼓着腮帮子：“妈你煮的饭菜实在太好吃了。”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不够我再煮，今天买的菜还剩下一些。”
    “够了够了，我吃饱了，吃饱了。”
    夹起最后几根青菜，桌上所有的食物都被消灭干净。
    “我回去教莉莉娅剑术了。”
    因达尔心中一动，问道：“那个，灵均，我…能不能也学一学剑术？”他有些不好意思。
    邓灵均身子一顿，回头瞅着因达尔，半晌才说：“大叔你的身体没事了吗？”
    “我觉着比以前还要好，硬朗结实了。”因达尔说。
    中等的「混灵药剂」，就算因达尔此时没有度过适应期，同样能够小幅度的增强体质，若不是之前伤的太重，生命垂危，恐怕现在因达尔的身体会更强壮。
    “这样啊……”邓灵均思考了下，点头同意：“那你先从简单的基础练起，不必勉强，就当健身。等伤彻底好全了，再教你基础剑式。今天就算了，明天，我要再拿把剑。”
    钟灵欲言又止，但是看到因达尔脸上的神色，想要说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好，好，你决定，你是老师。”因达尔乐呵呵说着。
    回到房间，莉莉娅正在练习第一天用木剑训练的「一三式」和「二三式」，此时换成铁剑使用，已经没有了昨天的迟滞僵硬。
    进步很大，让邓灵均都有些惊讶。
    而且看她一副轻松从容的模样，不但适应了使用铁剑，似乎体能也有所增长。
    一般人连续三天训练，肯定是浑身酸痛，练习不当的甚至连手都举不起来。
    莉莉娅不一般，很不一般。
    邓灵均想到了那个夜晚，莉莉娅一指摧毁半条街的场景。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绝非凡人，他不能用寻常人的方式去对待她。
    训练也是如此。
    邓灵均打消了昨晚‘只让她练习二十分钟’的决定。
    既然她能做的更多，那就没必要再限制她了。
    有些成长，不需要限制，只需要给她提供一个平台，她就能像杂草一样疯狂的、顽固的生长下去。
    看着莉莉娅练了半个小时，邓灵均才拿起黑剑，昨天分明消失的交集感，居然又一次出现了。
    邓灵均呆在原地。
    莉莉娅收剑看着他，“开始陪练吗？”
    “啊……哦对，嗯，现在开始你要击飞我握着的两把剑。”邓灵均深吸了口气，拿起另外一把黑剑，同样的交集感再次浮现，两两相加，感觉更强烈了。
    “难道打铁老板真是世外高人？”邓灵均忍不住猜测，这次是认真的。“很大可能是他在铸剑时，给剑里注入了什么东西，可持续的，用光了，第二天自动补满。”
    “你攻过来，连击一定要击飞我手中的剑。”邓灵均压下略显激动的心绪，沉声说着。
    莉莉娅点头，摆出第一式，刷刷两下，铁剑完全落空。
    “人是活的，敌人不可能站着让你攻击。再来！”
    “砰！砰！”斩击命中了黑剑。
    邓灵均这次只是稍微后退一步，莉莉娅吸取教训，再斩落的同时，弓步自然调整，干脆利索地击飞两把剑。
    “继续。”
    “砰！哗～”
    一剑命中，一剑擦边落空。
    “调整好呼吸，开始。”
    “砰！砰！”
    “砰！哗～”
    “砰砰！砰！”……
    两个小时后，邓灵均停了下来：“你还行吗？”
    他自己都有一点点累了。
    莉莉娅大口喘着气，点头：“我还可以。”
    “喝口水，休息十分钟，我们继续。”
    等到结束，已经夜晚十一点半，莉莉娅一共练习了四个多，接近五个小时。
    邓灵均洗了澡，没有看书，而是握着黑剑，默默的感受里面的变化。
    他想知道，那种神秘的力量，是不是真的从黑剑之中诞生。
    还想知道，这种力量，是不是用光了，会自动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