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都来了,要是现在回去,我这趟秋风,不对,冬风不就白受了?
如此想着,陈令仪脚下不停,直接就快步向小花厅走去,哎,既然要去看看,就尽快吧,没准儿还能赶在最后一个还算清醒的人,喝最后一杯的时候拦下来。
虽然,今日陈令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要和宇文恺或严宽说,但既然她来了就不想只是来收拾残局。
今日遇到的事实在有点儿多,她也需要一个人来当听众,纾解一下心中一团乱麻的情绪。
还算比较幸运的是,当她踏入门来时,屋内桌子上趴着的,只有宇文恺一人,严宽坐在他身边,虽然一脸坨红,双眼中的神色却还算清明。
此刻的小花厅内,除了伏案酣睡的宇文恺外,也就只有严宽一人。
看了看一桌的狼藉,陈令仪摇头苦笑着,拿出袖中的大山楂丸,隔桌扔给了正看着自己傻笑的严宽。
“这东西对解救特别有效,你自己吃上一粒,给宇文恺也喂一粒。”
说到这里,陈令仪突然意识到,严宽虽然看着只是微醺,但很可能只是喝酒不上脸而已,而让个醉汉再去给醉汉喂药,只怕自己是痴人说梦了。
因此,陈令仪正当准备上前搭把手的时候,却见严宽利落的单手倒出一粒棕红色药丸后,另一手一伸,就将宇文恺小猫一样拎了起来,并用了个极巧妙的手法,毫不费力的就将药丸塞入了已好似睡死的宇文恺口中。
对这手推筋挫骨的手法,陈令仪看的是暗叹不已,严宽这还真不愧是往日在禁军之中历练过,这手法,这对身体骨骼的认识,绝对不逊于经验丰富的按摩师了!
嗯,要是他办完京城中的个人私事儿,不知能不能去我的医院就职呢?
此时的陈令仪,俨然已是完全进入了医院院长的身份角色,脑子简直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去壮大自己的医院,为它招揽有识之士,扩军充兵了。
而这边的严宽,在吃完大山楂丸后,只闭目了片刻就用内力将药效发挥到了极致。
因此,当他再睁眼的时候,整个人连微醺的感觉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要不是这满屋子的酒气,以及严宽脸上还未完全消失的红晕,根本就看不出他刚喝了酒。
此刻严宽脸上过于热情与夸张的笑意也消失了,只十分有礼的对陈令仪低头躬身行礼道:“还要多谢郡主的药,当真是很好使啊。”
见人清醒了,陈令仪拿过云案上的茶具,来到窗旁的矮几与太师椅处,轻笑着抬手示意道:“那药还是挺醒神的,估计你一时半会儿是是睡不着来的。既然已醒酒了,不如来陪我闲聊一会儿吧。”
边如此说着,陈令仪心中却在暗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作为一个合格的院长,一个合格的主人,我还是需要了解一下,严宽目前办事儿的进度,不是?
而另一面,严宽看着陈令仪那一闪一闪的眼神,只笑着点头从善如流道:“那严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郡主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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