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按陈令仪的吩咐,先将宇文恺放到了矮几对面的软榻上,醒酒。
之后,他则应邀坐到了陈令仪的对面,整个过程的一举一动都是落落大方。
陈令仪却因为心中,想要刺探别人秘密的想法,而有些焦躁并坐立不安,直到严宽坐到自己面前时,想着要如何开口时,这才算是调节平衡过来一些。
“对了,最近小豆丁,呃,刘恒他们练武,练的怎么样了?可有调皮捣蛋,不认真吗?”
严宽闻言,立刻一板一眼的回答道:“这点郡主放心,恒少爷与他的侍童做事都是比着来,别说偷懒了,我都怕他们因为追求好的效果,而伤到自己。”
谈起小豆丁们,陈令仪立刻就自然了,也几乎忘了自己请严宽来喝茶的目的,只追问着小豆丁的情况:“那他们的关系,又如何了?”
陈令仪问的这点,倒是让严宽顿了顿,之后只见严宽的面部表情瞬间就柔和了不少,似感慨似怀念,又好似无奈般笑着摇了摇头后,回答道:“算是不好,却也算是很好了,反正两孩子真都是好样儿的。关于这点,不得不说郡主真是慧眼识人。他们日后,定会是好兄弟。”
看着严宽眼中的复杂的情绪,陈令仪瞬间就明白了此时严宽的心思,他这眼中看到的虽是恒儿他们两个稚童,脑中想起的大概应是他自己与他的兄弟们一起的日子吧。
想到这点后,陈令仪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并立刻问出了口:“严宽,你留在京城的愿意,是为了你的兄弟吧。”
陈令仪完全肯定的语气,让严宽一愣,瞬间就从脑中美好的回忆中,抽身出来了。
“郡主何出此言?”
严宽整个人,瞬间就显出了一种敏感与被人窥探心思的戒备,让陈令仪顿时有些语塞。
略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后,陈令仪眼珠子一转,反客为主的笑道:“没什么,我就是猜猜,不过就是聊天儿嘛。而且要是我能帮你,尽快完成心愿,不也是件好事儿?”
现在就先这样搪塞一下吧,总不能说自己目的不纯,为了让你尽快办完私事儿,好劝诱你来我这儿打工吧?
哎,这好像让我有点儿弄巧成拙了呢?
之后,陈令仪随手拿起茶杯,边喝茶边准备先换个话题,等日后有机会再说。
而严宽虽是个武人,神经有些粗。但在宫中当差这么多年,就是块石头于这人心与探知别人的欲望上,也要变得通透不少。
更何况,严宽这人的脑筋还并不差,更不用说他因心愿而有意磨炼过这方面了。
所以,对陈令仪刚刚邀请时的别有用心与着意用力,他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但在实际与陈令仪对话后的此刻,他却再次觉得自己并没看走眼,而最初被触及心底秘密的,应激与戒备也因此慢慢放了下来。
所以,当陈令仪正打算开口将这件事绕过去的时候,严宽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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