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女成了太子妃!
这消息如风一般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就连大字不识,有些聋哑的老太太,也坐在屋檐下晒抬头,跟街坊邻居津津有味的说道:“我跟你们说说啊,我们东街的苏氏女真是好本事,平民之女出生却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睐,成了太子妃,真是千锤百炼修自身,一朝麻雀变凤凰。”
街坊的婆子也咯咯笑道:“是啊是啊,她可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多巧的缘分,那是上天注定的,不然落难的太子殿下怎么没给我遇见,偏偏遇到了苏氏女,两人年纪相仿,自然有很多话聊,这一来二去的就有了感情,太子殿下可真是情深义重,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于此同时,苏宅门口聚集了好些人,都是来走过场求眼熟的,可惜苏宅大门紧闭,不管这些等候多久也没人过来搭理他们,苏宅大门也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这苏璨不过是个小商人,怎么当了太子的岳丈反而会摆谱了?
不少人心里猜测着,这些人都是希望通过苏璨这条线与太子拉近关系的,太子可是未来储君,现在拉好关系,以后的官途更顺畅。
其中某邻居打开院门露出一双窥探的眼神打量四周,见围坐在苏宅门口并不是坏人后,才大着胆子走出来,咳嗽一声道:“你们今天是等不到苏家家主的了,他们家昨天晚上被大火给烧了,所以,一大清早他们就收拾了行礼搬走了,以后也不一定再回到这里住了。”
“什么?”围坐在苏宅门口几个管家打扮的人全愣住,面色很不好看,等了半天,原来屋子里没人啊!
很快这些人的关注点不在苏璨怎么一声不吭就搬家了,而是昨晚上有人放火烧了苏宅,这是什么人啊,居然要跟太子的岳丈过不去,这就好比在老虎头上拔毛,早晚得有好果子吃的!
马车里,朱婉婷抱着熟睡的苏梦阳,笑着对身边的苏璨说道:“那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她从小就没了母亲,特懂事,我就经常将一些我卖剩下的猪肉送给莜沐,就这样我们两家认识了,每逢节假日她都会送一些水果点心过来……这孩子长得又机灵,我还找了个道士算起姻缘,那道士说莜沐自有贵相,命运不凡,将来可是凤命之身,将来是做皇后的。”
苏璨的脸上没有半点喜悦的神情,一脸的阴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朱婉婷也不气恼,换了个话题道:“夫君,你还在想昨晚是谁放的火啊,别想了,莜沐和太子都会将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的。”说着她抬手拍了苏璨的肩膀。
苏璨抬手按住朱婉婷的手,转头看向她,抬手将她拥入怀抱,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我只是想我这样身无半职的,在朝廷上不能给莜沐站稳脚跟,她这样的身份也很尴尬。
自古以来,哪个妃子没有强大的家族撑腰,苏莜沐这样一穷二白,凭借的是王元泽对她的宠爱,可时间一长,还是会受到排挤,皇后不能容忍苏莜沐的存在,就会往太子的后宫里塞人,莜沐以后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听到苏璨这么一说,朱婉婷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滞,不由轻声叹息,“看来莜沐不如嫁给一般人家,或许日子会过得幸福一点。”
延王妃,上宫简衽坐在客厅里等了很久,终于看到穿着如花蝴蝶般靓丽的柳诗诗缓步朝她走来,晨光下,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脸上的绯红是被雨露滋润过的色彩,媚眼如丝,春风灿烂,“见过姐姐。”
柳诗诗温温柔柔的声音飘入上宫简衽的耳朵里,她却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昨夜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而王元延则急匆匆的离开,最后连她的洞房也不屑一顾,听说他很晚才回来,醉醺醺的喝了不少酒,脸上还挂着彩,不知道因为哪个红颜知己打架了,更可恶的是,他醉的迷迷糊糊了,还记得去柳诗诗的房间。
上宫简衽瞪着柳诗诗,皮笑肉不笑的说:“妹妹昨晚睡的可好?”
柳诗诗害羞的低头,声音里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延王殿下昨夜喝醉了,非闹着让臣妾给他弹一首曲子,臣妾也是跟殿下提醒过的,毕竟昨晚是姐姐的洞房花烛,妹妹不敢霸占着殿下,可殿下他……”
“够了,上茶吧!”上宫简衽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生气,柳诗诗这样的贱人,在她面前得意不了太久。
柳诗诗很快端上一杯茶,上宫简衽抬手接过,似茶杯太烫,她有些拿不稳,就这样一倾斜,杯子连茶叶全部朝柳诗诗身上泼去。似将心里所有的愤怒不甘全都发泄在柳诗诗身上,上宫简衽的眼里划过一抹阴狠。
“啊!”柳诗诗惨叫一声,吓得面色苍白额头冒汗,杯盏滚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柳诗诗低头,她的裙子上已被茶水茶叶沾满,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条白裙子,如今看来,怕是毁了。
柳诗诗身边的侍女更是惊慌失色的扶柳诗诗起来,用帕子为她擦去身上的茶水,撸起柳诗诗的衣袖一看,上面已是红肿一片,“侧妃,你没事吧。”
柳诗诗咬着牙,摇摇头,“我没事,”抱歉的看向坐在一旁凉凉看着这一切的上宫简衽,“对不起姐姐,刚刚是我没有把杯子拿好,我这就去为姐姐重新泡一杯茶。”
上宫简衽点点头,“以后小心着点,茶水不要太烫,本妃喜欢温的。”
柳诗诗领会,快步朝外走去,不出片刻端来一盏温茶送到上宫简衽面前,上宫简衽只是嗅了一下茶味就摇头说:“本妃不喜欢龙井,太涩了了,换成碧螺春的。”
一刻钟后,柳诗诗端着新沏的碧螺春送到上宫简衽面前,上宫简衽翘着二郎腿,玉兰为她打扇,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好困啊,本妃要去补会觉,你这茶送来太晚了,明天早点。”说完扬长而去。
柳诗诗这才坐在椅子上,小腿一直在发抖,身边的侍女也气哭道:“侧妃,王妃明显是在捉弄你,你明天还要来吗?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柳诗诗点点头,“当然是要来的,她以为这样,我就会怕她了不成?”
侍女心疼的撸起柳诗诗的衣袖,眼泪已经决堤,“王妃她太过分了,把您烫成这样,还指示您不停的沏茶,她就是在拖延侧妃您救治的时间,这些伤可怎么办啊?”
刘诗诗笑了笑,摇摇头道:“没事的,不就是烫伤而已,擦点药膏就会好的,以后我见着她避而远之不就好了。”
侍女咬着嘴唇,她都想去王元延那告状,好让王妃收敛一点,到底谁才是延王殿下心尖上的人,是她家侧妃,她不过是占着正妃的位置,得意什么啊?
侍女虽然抱怨自家侧妃懦弱怕事,不敢得罪上宫简衽这个正妃,但还是为她找来一些药膏涂抹上,在柳诗诗午休时跑去王元延那告状,当然,她把柳诗诗身上的伤说的夸张了一些,将上宫简衽成一个恶妇。
王元延听罢立即冲去找上宫简衽,将她从床上挖起来,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恶狠狠的瞪着她,“上宫简衽,我真是没想到你的心思如此恶毒!”
睡得迷迷糊糊的上宫简衽哪能想到王元延说的是什么事,还以为他发现自己怎么对付苏莜沐,在苏宅放了一把火。
上宫简衽看着面前越来越陌生的王元延冷笑道:“她都成别人的妻子了,你怎么还心心念念想着她?我会对付苏莜沐,那都是她欠我的,她的出现毁了我的一切,我的父母,我未出世的弟弟,我的婚姻,如果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这样质问我!”
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她真的受够了这样的日子,王元延的眼里只有刘诗诗个那个妓女,从来看不到她,他只会看到她的恶毒,看到她在伤害苏莜沐。
没错,苏莜沐的那家医馆也是她找人去砸的,她店里的小童也是她找人打伤的,这个小童年纪小小的,却一直维护苏莜沐,她就是看不惯这些人,她就是要让苏莜沐也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
王元延愣了一下,有些没明白过来上宫简衽在发疯什么,在听到“苏莜沐”三个字后,他的心猛然一疼,他突然想到,上宫简衽很喜欢王元泽,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上宫简衽现在就是太子妃,也难怪她这么的恨苏莜沐。
王元延抓着上宫简衽胳膊的手用力了几分,他盯着上宫简衽的眼,一字一顿道:“别跟本王装傻,本王说的是你为什么欺负诗诗。”
诗诗,叫的还真是亲热,他这样跑来质问她,可想过,她才是他八台花轿抬进府的正妃?
上宫简衽凝视着王元延的眼睛,将眼眶里的眼泪逼回去,心也跟着寒成冰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欺负你的侧妃,早上她敬我一杯茶,是她自己没拿稳烫到了,关我什么事?还是你觉得我是故意给她一个下马威?哼,如果现在被烫伤的人是我,你会来关心我吗?”
王元延盯着上宫简衽带着委屈却假装坚强的双眸,心也跟着软了一分,罢了罢了,那不过是那小侍女的一面之词,他这斤斤计较,倒显得他太小气了,上宫简衽会这样生气,是不是因昨晚他没来洞房花烛?
王元延想起自己娶上宫简衽的目的,不由耐了性子,“我有一个好消息,关于你的。”
上宫简衽将脸别到一边,使起小性子来,但还是因为好奇心询问,“什么好消息?”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要不是柳诗诗有喜了,苏莜沐跟王元泽秀恩爱了,其他的消息她是可以听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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