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惜花大把银子,也要把你娘子身体调理好?」傅大夫一脸莫测高深神情,语气沉重好像在宣布不好坏消息。
齐珍表情纠结,听到要花大把银子,心阵阵揪疼,她银子……
「大夫,要调理多久才能有孩子?」她眼睛乾巴巴望着傅大夫,希望他能给她一个好消息,但事与愿违,傅大夫扔给她一记白眼。
「身子还没调理好,想要孩子是不想要命了吗?」他再三强调,「小娘子身子虚空,现在有孩子恐怕会一屍二命。」
「钱不是问题,需要什麽药材尽管开吧。」秦书晸不以为然道。
傅大夫脸色稍霁,走到案首前刷刷几下,就拿着轻飘飘药单递了过去。
「总共十两银。」傅大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模样,秦书晸把银两扔了过去,接过开出来药单。
十两银!?齐珍目瞪口呆,她看一次大夫就要十两银会不会贵吓死人了。
「你这丫头一脸肉疼模样,是怀疑老夫医术吗?」傅大夫看到她频频扔过来怀疑目光。
「十两银太贵了,简直是坑人。」她嘟起嘴唇嘀咕着。
「什麽坑人,不管什麽王孙贵族要请老夫看病还得看脸色,你这丫头倒是人在福中不知福,算十两银还是看你夫婿面子上。」傅大夫顿时没好气道:「再说这还是诊金,药材还没算,里面还包括珍贵人蔘,至少要二十两,以你情况至少要吃上一年,你自己算算要多少银两。」
「不管多少银两,都养得起。」秦书晸狠狠瞪了傅大夫一眼,责怪他多嘴。
傅大夫冷冷哼一声,「谁不知道你这家伙在这赚了多少,上面卖给百年人参至少二千两,更别提近几年你卖多少珍贵药材。」
更重要是傅大夫知道眼前这男人本事不小,不仅进荒山找药材、打猎,还有字画到书局里寄卖听说价码还挺高,甚至近一年他东西南北跑货,回头看到他时人虽精瘦,但骨子甚至比以前还要好。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家伙是不缺钱主。
若不是熟悉人,傅大夫倒想好好坑他一笔,十两银已经是客气了。
「吃一年药……一帖药要二十两,一天要吃三次,那不是……七千多两银……」齐珍曲着手指算了算,她头晕了,这麽多钱让她调养身子岂不是让她寝食难安。
「小娘子,你可别发傻不肯吃药,要是没了身子,难不成你想看你夫君跟别女人亲亲,你却得拖着残破身子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傅大夫看她心疼模样轻咳了咳,要是病人不配合,药就算再管用也没有用。
秦书晸揽着她腰,将齐珍拥入怀中道:「赚钱就是要给家人花用,娘子是唯一家人,难道赚来钱不花是要用到别人身上去?」
齐珍心一凛,她着魔了,要是自己身子不养好,岂不是给别人占便宜,更何况她还要给相公生个胖小子。
二人走出医馆时,齐珍看着相公手上药帖,胸口还是直直抽疼,这些药就花了近百两银,她到现在走路都有些飘,脑袋总是想着上百两、上百两……
「别走路心不在焉,在想些什麽?」秦书晸拉住她小手臂,她差点就要撞到路上摊子,赔钱是小事,更重要是她不小心受伤,心疼可是自己。
「觉得相公娶妾身是赔了,花了十两银又不能生孩子,还得花上好大一笔钱才能养好身子怎麽办……相公,你该不会不要吧?」
齐珍小心翼翼看向男人,生怕他嫌弃自己是个累赘。
「怎麽会不要你,等你养好身子之後,孩子自然会有,花多少银两为夫不在乎。」若不是在大街上,秦书晸想要将她抱在怀中好好安慰,但顶着秀才名头,之後他还要考举人,多少会顾忌些名声。「再说这只是小钱,们先去布庄买些衣服,再去金店买些首饰,到时你可别心疼银两。」
齐珍红着小脸,难掩脸上兴奋。
二人没有注意到一旁路人中似乎有对母女听到他们对谈,还频频回首对他们张望,若秦书晸仔细瞧话中那二个路人还是之前退亲那户人家。
古婉柔陪伴着母亲入城,在准备到布店准备买绣嫁衣绣线路上听到男人温柔低沉嗓音,听到男人不惜花大钱也要妆扮自己娘子时,她忍不住回首看那名男子到底是谁,却没想到看到熟悉人影。
「娘……怎麽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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