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娘子娇羞神情,红唇微撬,秦书晸立即转移话题。
「现在问题是齐家愿不愿意放人?」
「什麽意思?」齐珍楞了楞。
「总不能突然间跑去说要分家吧,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有问题,若是被齐家其他人知道们要资助岳父岳母,到时候对们名誉有碍不说,还会牵连到岳父岳母。」秦书晸还有一个重点没有说,到时候秦家人像吸血蛭黏上来,拿岳父岳母作威胁,他心软小娘子肯定会心软,到时候想摆脱也摆脱不了。
他眯起双眼,得想办法摆脱齐家那几个吸血蛭,甚至还要他们主动断亲,名声还不能有碍话困难度可真不小。
「那……那该麽办?」齐珍六神无主,「如果相公因为们家一摊烂事搞坏名声,……一辈子也难以原谅自己。」
她那副泫然欲泣神情让秦书晸动容,知道有个人把你放在心上,那种感觉就像冰冷冻土恢复温暖,自从母亲过世之後这个家只剩下自己一人,没有人对自己嘘寒问暖,他原本已经习惯这样生活,但有了她之後才知道什麽才是真正家。
「别担心,只要这样……」秦书晸附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几句,换回齐珍难以置信眼神,瞪大眼睛。
「装病!?」她一副欲言又止模样,男人挑挑眉。
「娘子有什麽疑惑吗?」
「可是这不是……更加落实相公克亲……」齐珍攒起眉头,她实在不想让相公名誉沾上任何污点。
「克亲不会阻碍为夫推举,毕竟克也是克自己亲人,只要不与为夫成亲就不会有这困扰,相对可以节省不少麻烦。」他眼神变得十分暗沉,恍然好像换了个人。
「装病真能让爷奶与爹娘分家?」
「再加上一些蜚短流长,不管齐家人任夯人是受伤还是生病,凭流言必定会引起他们恐慌。」他知道人们总爱夸大事实,又再加上迷(xinbanzhu)信二字,会迫使齐家采取行动。
「若是由们传出去话,被人发现岂不是落人口实。」
「谁说要由们传。」秦书晸微笑以待,莫测高深道:「人选会自然送上门来,娘子不需要忧愁。」
齐珍半信半疑,结果还不到半天时辰,下午就有人登门拜访。
「秦家媳妇在不在?」听到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声音,齐珍好奇从灶房往外张望,可惜这里离大门有段距离,看到相公寻着呼唤声从书房走出来。
「你先在这里待着,去开门。」秦书晸缓慢走向大门,看到一名中年妇人就站在大门口,微胖身材脸上充满笑容,手上拿着一个篮子。
「林婶。」他微微颔首唤了一声,算是打声招呼。
中年妇人对他冷淡不以为然,笑着问道:「你家小娘子呢?」
「正在屋内。」
「怎麽不让她出来?」林婶好奇往里面张望。
「她身子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林婶音量拉高,「怎麽会不舒服,还在想这几天怎麽不见你新媳妇出现在众人眼前,原来是身体不适,可是前天不是才刚回门看得好好。」
「嗯,回来时就身子不大舒服。」秦书晸不疾不徐道,反倒林婶如倒豆子一口气霹雳啪啦问了一堆。
「不舒服是受了寒,还是中了暑气,需不需要叫大夫?」
「等明个载她去镇上瞧瞧。」小村子唯一不好地方就是没什麽大夫,要看病还得去镇上,或是去邻近村庄去请大夫来。
「是得去看看,病可不能拖,要是拖久了成病还得了。」林婶用同情目光看着秦秀才,心想成亲几天就把新娘子克到病倒了,想到他克亲传言,说不定新媳妇撑不到几个月,齐家还挺作孽。
「娘子身子只有一点点不适。」秦书晸还刻意强调道,但听在林婶耳里却觉得他在掩盖事实,看来新媳妇铁定病得不清,不然怎麽不出来见人。
「你这做丈夫可要好好待她,她嫁给你,总是夫妻一场。」林婶叹息道,眼神惋惜看着眼前俊秀青年才俊,要不是他命太硬,不然她也想把女儿嫁给他,只可惜……
「会。」秦书晸漫不经心道,看起来心不在焉又引起林婶误会,以为他在担忧屋内媳妇病情。
「林婶有事吗?」他询问道,摆明没有要把她放进屋内念头。
「这是腌小黄瓜,想说太热了,吃这个好下饭就拿来让你们嚐嚐,顺便偿还上次你送过来碗。」她从篮子里拿出一大碗满满酸黄瓜。
秦秀才致完谢意之後,林婶看着关起大门叹息。
「可惜新媳妇命不好,才几天就被克躺在床上。」
相信过没多久村内谣言就会满天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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