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阳光大好,碧空如洗。
绵阳关城头上战鼓如雷,蜀军又一次向宋军发起进攻。
司徒江华与上官惊鸿等人站在军队后方指挥作战,这是他当大将军以来第一次没有先士卒,冲在最前面。
因为他知道,这次的主角是凌坤所谓的钩镰枪,胜了是凌坤的功劳,与他没关系,所以他并不积极,甚至暗中祈祷千万要失败,哪怕多死些弟兄也无所谓。
宋蜀双方开始第一轮交锋。
宋军主将王英珏惊喜地发现,他最害怕的杀神司徒江华今天竟然没有冲在前面,甚至都没有下城。这正是自己在军中树立威信好机会。于是催马上前,率先冲出阵营与蜀军作战,转眼间已经将几个蜀军挑落马下。
徐子轩、洪家路等人很是不齿王英珏的行为,但毕竟这次冲上去也是好事,便也跟着冲出去加入阵营,宋军顿时士气高涨,杀得蜀军连连后退。
司徒江华站在城头上,看得暗暗高兴,心想没有我司徒江华,你们连对方的连环马都见不着。
上官惊鸿紧紧皱起眉头,冷声说道:“江华,你的军队就这样的战斗力,我还能指望你打入中原吗?”
司徒江华大吃一惊,这第一轮不胜,责任还在他上,若惹怒了上官惊鸿,顷刻间就可以让他回到一无所有的时候。
“师父,将士连作战不胜,可能士气有所下降,徒儿这就亲自出战,以震士气。”
上官惊鸿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司徒江华胆战心惊,立即接过自己的大锤和短枪,跨上马背冲下城头,加入战团。
司徒江华毕竟武艺超群,而且大锤的阵势又相当猛烈,所以当他一出现,宋蜀双方就都知道了。蜀军上下精神为之一振,作战能力明显提高一筹。
宋军正好相反,大将军王英珏见司徒江华出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勉强装腔作势道:“弟兄们,我们给蜀军一个下马威便可,剩下的交给连环马来收拾。”
于是一声锣响,先锋
队伍退出去,连环马又一次缓缓前移,向着蜀军一步步踏过来。
司徒江华心想这回没我的事了,就看看你凌坤那破镰刀的力量吧。于是也下令前锋队伍撤出去,将新组建的钩镰枪队顶上前线。
钩镰枪队一共只有一千二百人,每三人为一小组,两人持盾牌护卫,一人持钩镰枪攻击。
双方越来越近,连环马已经呈半圆形包围圈,准备将里面的人绞杀,连环马后面的宋军弓箭手一排一排放着箭,不过都被蜀军盾牌手挡住。
钩镰枪手的眼睛紧紧盯着连环马的下盘,果然不出所料,连环马的小腿真的就露在外面。枪手瞅准机会,照着马腿刺过去,随即再向后拉扯,便实实在在砍在马腿上。
战马吃痛,咴儿咴儿大叫,但因为战马都互相连在一起,疼死也跑不了,只能继续跟着往前走。
于是钩镰枪手又砍向战马的另一条腿,这匹马一双前腿彻底报废,一声惨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于此同时,其余枪手也陆续得手,连环马相继倒地。剩余没有被砍断腿的连环马也被牵制住动不了了。
刀枪不入,强大无比的连环马就此谢幕。
城头上观战的上官倾城忍不住看向凌坤,却见他扶着城墙看着下面,脸上充满痛苦,便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凌坤皱着眉头道:“你看那些战马,全被砍断了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得有多么痛苦。”
“那不是你想出的办法吗?”
“是啊,所以我才心里难受啊,你说我这是不是造孽啊,多好的战马,放在以后,那就是法拉利一般的存在啊。”凌坤仿佛看见自己心的法拉利被人卸去轮胎,砸掉车灯,不由得掉下眼泪。
“嗤,婆婆妈妈,没个男人样。”上官倾城狠狠踹了他一脚骂道。不过心里却没有鄙夷,只觉得他过于善良,完全不像司徒江华那般狠毒辣。
上官惊鸿兴奋地看着战场上的连环马全部倒地,命令擂鼓助威,乘胜追击。司徒
江华不敢怠慢,带着蜀军越过残废的连环马冲进宋营,一时间杀声震天,勇猛无敌。
宋军将士见连环马被破,等于失去了保障,心里顿时没了底气,又见蜀军威猛,立即便落了下乘。
此消彼长之下,高下立即便有分晓。
宋军主将王英珏本来就害怕司徒江华,现在又看到队伍一败涂地,也没有心思恋战,命令徐子轩带一队人马后,他带领大部队狼狈逃窜。
徐子轩领命后,以弓箭和长矛相配合,且战且退,为王英珏赢取了撤退的时间。双方边走边打,一直打到天黑方才停下。
蜀军安营扎寨,准备明天接着向北推进。而王英珏担心夜长梦多,带着队伍连夜撤退,一直退到bī)仄的蜀道中方才停下。
夜晚,蜀军营中犒赏三军,欢声如雷。
上官惊鸿与几个核心成员围坐在帅帐中的一张大圆桌前面,桌上摆满丰盛地酒菜。
“今天这一仗打得好,江华先士卒,带兵有方,作战能力明显高于宋军。”上官惊鸿兴奋得说:“最主要的凌坤,轻而易举破了困扰我们多时的连环马,这可是奇功一件。”
冯如海点头赞同道:“是啊,凌公子举重若轻,破敌方法简单却直接有效,的确令人佩服啊。”
凌坤被夸得尴尬,摸摸鼻子说道:“哪里哪里,就是碰巧而已,我哪会打仗?”
“打仗也是一种天赋,有天赋者看一眼就会,无天赋者打一生都注定失败,凌坤就属于极有天赋之人。”上官惊鸿说道。
众人边吃边聊,说得大多是钩镰枪的巧妙和凌坤的足智多谋,司徒江华坐尴尬地在一边,心里满是愤恨和窘迫。他为蜀国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没有人提一句,凌坤这傻子仅仅出了一个主意,就成了全场焦点,他不甘心啊。
再看上官倾城,虽然静静地坐在一边吃饭,却总是不经意间看向凌坤,对自己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一次。
难道他司徒江华的一切努力就是要为凌坤做嫁衣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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