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十一点他出国考察回来,刚刚踏进办公室,柯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把岳昭惠在蔡匀刿办公室撒泼的事告诉了他,气得他半死,赶忙去市府向蔡匀刿道了歉,接着想找岳昭惠算账,可不知是谁告诉岳昭惠他到市府来了,还没等他走出市府大楼,岳昭惠就找了来,又哭又叫,骂他跟风瑶月乱搞男女关系,惊天动地的,弄得整栋市府大楼的人都听到了。他百口难辩,无奈之下,只好夺门而逃,躲进了宾馆。饭也无心吃了,皱着眉头苦想着怎么处理岳昭惠这个麻烦,却怎么也想不出好主意。自然而然地,也就分外想念起风瑶月来。这些天一直在国外忙着调查国外市场拓展问题,每天清早起床忙到深夜,根本没时间上网跟风瑶月说话,早就闷得快憋不住了。扫视了房间一圈,发现居然装有互联网,迫不及待地上网进了qq聊天室,一眼便见鲜艳的女孩脸谱唧唧叫着跳跃个不停,心中一喜,知道是风瑶月给自己留了信息。赶忙点击开来细看,只见风瑶月这样写道:“尊敬的杜总,我知道你跟到诗一直在想方设法找我,我很感谢你们对我的厚爱,但是,我求你们了,求你们不要再找我了,就让我默默地存在,好吗?以后,我不会再跟你聊天了,我将关闭‘风语无痕’这个聊天室。不过,请你跟到诗放心,我会隐藏在一个别人所不知道的地方,隐藏在一个心灵宁静的角落,为你们祈祷,为你们祝福。”杜受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留言,伤心得几乎吐血,心想:“连风瑶月都不理自己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万分沮丧地呆愣了许久,想到了到诗,心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恰巧这时到诗打手机来了,急切地接通道:“到诗,找到风瑶月了没?”生怕到诗说没找到,紧接着道,“先别回答我,我现在在江壑宾馆1103号房,你来,你来我这好不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到诗道:“巧了,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杜受高兴地道:“那太好了,你赶快来,我等着你。”
到诗道:“好!”挂断电话,转头对盛笙道,“杜总在江壑宾馆,我们一起过去?”
盛笙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师青沉,想了想,又看了一下时间,见已经快一点了,道:“还是你一个人去比较好,我陪青沉去吃点东西。”
到诗道:“那好,我一个人过去,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跟你联系。”拍拍盛笙的肩膀,“好好照顾青沉嫂子。”
盛笙点头说:“我会的。”
到诗深深看了师青沉一眼,转身出了半阕亭,快速往江壑宾馆赶去。
路上,盛笙来电话说:“到诗,青沉说有一件事也应该告诉你,穆葩是被毕剑和步德斯用同样的手段拉下水的,现在她的处境恐怕也相当不妙,你应该尽尽心。”
到诗听了头都大了,心想:“一切都得靠杜总了。”心急火燎地赶到江壑市宾馆1103号房间门前,轻轻按响了门铃。
片刻之后,门忽地开了,现出杜受来,一把把到诗拽了进去。
到诗扑通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看着杜受直统统地道:“杜总,我找到风瑶月了!”
“真的?”杜受一听唆地一声扑到到诗跟前,双手狠命地抓住到诗的手臂,“她,她在哪?”一颗悲苦煎熬的心,终于就要得到梦寐以求的好消息了,激动得差点掉下了眼泪。
到诗略一迟疑,道:“你知道吗,风瑶月就是步德斯的夫人——风羞竹!”
杜受惊讶地僵住了表情,半晌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没搞错——搞错吧?”
到诗肯定地道:“绝不会错!”
杜受呆住了,过往种种刹那间便浮现在心头,喃喃道:“怎么可能是她?怎么可能是她?原来,原来她只是替步德斯在做补偿而已,原来她只是替步德斯在做补偿而已……”顿觉自己受了愚弄,痛苦得都扭曲了脸庞。
到诗听得真切看得真切,赶忙道:“杜总,你要明白,风瑶月绝对不是步德斯一路的人,否则她何必自寻死路?你想想,她的所作所为倘若让步德斯毕剑殷士赋他们一伙知道了,那还有命吗?为了世间的公道,为了你的冤屈,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和风险啊!如果连你都不信任她,认为她只是替步德斯补偿,那未免太令人心寒了!”
可叹杜受此时的头脑完全乱了套,连日里来自岳昭惠无法对抗的折磨和打击几乎逼疯了他,他的神经已经临近崩溃,也已经完完全全钻进了牛角尖,哪还听得进到诗的话?他颤抖着身子,迷蒙着眼睛,仿佛看见殷士赋、毕剑、步德斯、岳昭惠、风瑶月以及到诗的脸上都满是嘲讽狰狞的笑容!
他痛苦地扯着头发,然后歇斯底里地对到诗吼道:“滚,你给我滚!你是她介绍来的,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滚!马上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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