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受痛苦不堪的时候,却是殷士赋最快乐的时候!
此时,殷士赋正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咧着嘴巴偷偷地笑。
自杜受出狱恢复公职以来,他虽然表面上满不在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心里一直都有些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畅快,这么舒心过!
刚才齐晾又来电话说:“老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杜小子出国考察刚刚回来,岳昭惠就又跟踪到市府,揪着风瑶月的事把市府大楼搅了个天翻地覆,京书记易市长申市长恰好都在,他们跟蔡市长因此都发了脾气,那杜小子的脸面彻底扫地,再加上上次在家里的那场大戏,保证杜小子以后再也休想在别人面前抬起头来了!哈哈!”
未战而先屈敌之兵,这是何等了不起的胜利!
遗憾的是,面对这样的胜利,却不能以胜利者的姿态向世人宣告,因为,他必须保持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统帅宠辱不惊的风度!一则以维护自己在弟兄们面前的形象,二则可以避免别人怀疑他幸灾乐祸!
但这样的喜悦又哪能轻易按捺得住?
殷士赋兴奋地自言自语:“嘿,这说明自己的计策完全奏效了,当真是不费吹灰之力!”随即不得不叹服地想:“还是费省长高明啊,用他的战略思想来作为自己的作战方针,既可克敌制胜,又不伤己分毫,当真是妙不可言!”他惬意地背靠老板椅,双手弹钢琴般敲打着扶手,鼻孔里哼着轻快的歌谣,脑海里则如读红宝书一般清晰地回味着费醉教导他的每一句话,以及顿悟之后献给死对头杜受的妙计!
那天晚上,齐晾一连串说了“岳昭惠吵闹”、“杜受主动推辞副市长之职”,“风瑶月的真实身份”这三个天大的好消息,听得殷士赋激动难耐,好不容易忍到聚会结束,匆匆回到家里,抓起电话便向费醉做了详细的汇报。
费醉听了起先也没多想,可当夜深人静时却忽然担心起来,生怕殷士赋又搞出诬陷事件这种两败俱伤的傻事来,他自己不想混也就罢了,动摇了自己的根基那可就不得了了!便抓起电话拨通殷士赋的手机,声色俱厉地告诫他说:“殷士赋,你给我听着,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给我收敛锋芒,好好地配合蔡匀刿的工作,绝对不可以滥用心思跟他作对,也绝不可以明目张胆地打击杜受,更不可以对那个风瑶月直接下手……我告诉你,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注意方法,要懂得借力打力,曲线救国,平日里做什么事都不要意气用事,逞什么英雄,更不要事事争当先锋,而完全忽略了韬光养晦!你知不知道,韬光养晦有时就是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一最高境界的基本功!如果你当初做好了这基本功,又何至于现在还要我替你伤脑筋?比如杜受那件事,你为了图一时之快,事后却给自己留下了难以抹平的后遗症,要不是我出面压下,你现在早就蹲大狱去了,还想占据着仁达集团趾高气扬?你跟了我那么长的时间,该不会连我的一点点本事都没学会吧?总之一句话,从今往后,无论要做什么事,都不能损人不利己,都要先动脑筋,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麻烦,否则的话,我不但不替你出头,还会第一个处罚你,甚至可能把你送进大牢去反省反省!你给我好好记住我的话!”
当时刚刚听了费醉这一番话,殷士赋还觉得有些委屈,愤愤地想:“他奶奶的,自从给你费老大跑腿以来,不知替你擦了多少屁股,现在才要你担一点风险,就翻脸不认人了!哼,惹火了我,把你老底都给抖出来,看谁怕谁来?!”后来冷静了下来,转而想,“也是,诬陷事件的事虽然整治了杜小子,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把自己副市长的大位也给整治没了,转而成了半死不活的仁达集团总裁,而且以后还有阴沟里翻船的可能,实在是得不偿失。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还不如忍气吞声,跟杜小子打哈哈呢。可悲的是自己自从当上江壑市第一企业畅武集团总裁,还以为早把费省长的本事都学到了手,而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哪知却是一半还没学到。这不,弄到后来还不是要费省长出面撑着!费省长要不是爱护自己,又何必如此尽心尽力呢?又何必教导自己为官为人之道?换了自己是费省长,遇到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下属,恐怕不仅仅是生气,早就撒手不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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