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娆有点后悔,因为他没去接孩子,但是容九自己送来了,连带着本这个神经病。
抓了抓脑袋,安娆郁闷极了,这真是有些头疼的事,说起来,孩子这种脆弱的生物要怎么照顾?
不知道……
他身边所有人的人都是这个德行,让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但是说起来,被逼无奈,三天之后,他竟然可以很厉害的照顾小公主了。
从片场下来的司夏笑眯眯的,勾了勾手指,就见老大和老二朝她爬了过来,戳了戳他们的脸,司夏温柔的笑,却没有靠近他们。
安娆每一次都会怔住,司夏这个时候,笑的太温柔,可是,她却从没靠近过孩子。
“你……为什么不抱抱他们?”
“因为怕伤到他们……”
司夏问过容九,她说,为什么他不肯抱抱他们。
容九说,他是带罪身,怕伤到了他们。
后来司夏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也就只远远的看着他们。
偶尔司夏会失神的看着他们,会想到自己的童年,觉得可悲,可是,她却也给不了他们相同的感情。
那为什么把他们带到这个世界呢……
“真服你们了,一个二个的,不知道想什么,自家的孩子不亲,你们打算和谁亲去。”
司夏一身红装,慵懒的半趴在沙发上,勾唇轻笑,尽是多情,“自然是和帝君……”
安娆一怔,对着苏九长久的发呆。
这次见到,他的大脑里全部都是司夏,太过清晰,以至于,很多时候看到他,他感觉自己可以看清她细微的毛孔,可是看到她瞳孔的沟壑。
“下一场是对戏,帝君可准备好了?”
“我……啊!”怀中的小公主突然咬了一口他,让安娆半天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愣愣的说:“妈呀,这孩子怎么做到的……”
“呵呵……”
司夏轻笑,只眼底带着无奈,但是到底也没有敢碰触他们。
她是应仇恨而归的恶灵,他们该是干净的天使,就算拥有他们的基因,她还是希望,他们可以走该有的正常的路。
理智越是回归,司夏越是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可是能脱离那片仇恨沼泽,到底还是好的。
接下来的戏都很顺利,若说不顺利,大概就是安娆频频走神失利,而司夏却比一个演员更像是演员。
她把魔女拥有的一切特制全部表现了出来,冷漠又柔情,残忍却慈悲,所以帝君在开始的时候,才会那么的放不开。
而她的柔情是链,慈悲是锁,将他束缚禁锢到无法逃离。
而她依旧洒脱。
司纯再来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场戏,其他的戏份,她早就已经完成。
自上一次之后,他们很久没有再见。
再见的时候,司纯还是忍不住嫉妒,静静站在那里的司夏,有种遗世独立的美,美得耀眼夺目却纯粹。
咬着唇,明明她现在站在了高处,可她却肮脏不堪,而她干净到让人想撕碎。
“啊~啊~”
突然,一声细小的婴儿声传来,司纯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才发现,安娆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仔细看,白瓷般的脸庞精致的不像话。
那个时候听说她怀孕了……
并且还是一个野男人的种。
“这孩子可真是可爱,爸爸是谁?”
“容九。你以为是谁呢?”
司夏敢这样说,自然是因为,容九现在,已经重新出现在了九天国际,而他要做的,就是一次将叛徒清除干净。
“怎么会……”
“怎么不会?”
一身红装站在她不远处,司夏的话有些咄咄逼人,“你是不是想说,他们的父亲是个野男人?你觉得,野男人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宝宝吗?我家容先生,可是貌美如花。”
“咳咳……”
安娆原本想怒斥,结果被司夏这张嘴愣是说到了卡壳。
自从有了孩子,司夏的锋芒完全就是不加掩饰了,简直就是恨不得刺穿所有人的虚伪,当然,她也有这个资格。
“我……”
司纯强迫自己笑了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每天的通告和行程很多,记性不是太好,所以不太记得……”
“那你能记住台词吗?”
“当,当然,这是作为一个演员的素养,我怎么……”
“那接下来请多指教,神女大人……”
司夏勾唇,甩袖离开,直接去了片场。
安娆蹙着眉头,哑声说:“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敢对着她大言不惭?你是不是每天多应付几个?”
“我……”
司纯的脸瞬间僵硬了,整个身体都有点紧绷,这几天为了应付男人,她的气色非常差,经他一吓,脸更白了。
这个男人,虽然没有宋慈的恶趣味,但是却也带着上位者的冷酷和凉薄。
那天,他说只要可以让他有欲望,他就给她一切,她动心了。
可是她几次三番使出浑身解数,可是这个男人,竟然情都没动。
只整的她一身狼狈……
自那天后,她偷偷试了无数次,可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动情。
如果不是知道他以前周转在女人之间,她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个真男人了。
“想什么呢!马上换装!”
将小公主交给保姆,结果倒好,小公主直接咬着他的指尖不松手,以至于……他不想走了。
这只小丫头真是太可爱了。
可惜不是他的……
直到李希将他拖走,安娆才不舍的离开,不过注意力显然还是无法集中,结果可想而知,李希整个脸都黑了,将他骂到死,气的他几次没上去抽他。
司纯也有些疲惫,几次险些摔倒。
司夏勾唇看着她的双腿,跳着眉,她可是知道这段时间的事呢,不过她真是和以前一样呢,为了想要的,不顾一切……
等安娆又挑拨了会小公主后,终于有了进展,而这一次,也算是他们真正对戏。
魔女拿着酒壶坐在枝杈上,优雅而慵懒的卧着,而帝君和神女缓缓出现,正好看到她
“你是谁……”帝君眼底疑惑,缓缓抬眸,“我似乎认识你……”
神女慌乱挽上他的胳膊,意欲拖走他,可帝君的脚却像是黏住了一样。
他明明没了情缘,为什么觉得她似曾相识……
魔女抬手,手中精致的手链露出,惊了他的眼。
“黑染……”
刚说出,帝君一愣,扶额抬手,眼底都是痛楚和不解。
“你到底是谁!”
魔女轻笑,淡淡道:“万年不见,帝君可安好?”
“万年不见……”
“你站住!”
魔女只说了一句话,就消失在大屏幕里,只剩下帝君一个人的痛楚。
那么清晰,那么明了。
司夏挑眉,看了看成片,抿唇道:“神女像是侍女……嗯……演的不错。”
司纯心头一颤,对她,竟然有些害怕,这种感觉,就像戏里的场景。
明明相见不多,明明对视都没几次,偏偏觉得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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