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王座第五百四十四章更多楚瞬召抽着抽着烟枪,觉得抽不进去了,一直没理睬他的姜棠丛生嘴角微翘起,好看的红唇抿出残阳般的柔滑色泽。
楚瞬召没有出声问她借火,也没有自己电弧,就那么叼着一根烟枪傻傻地吸着。
姜棠终究是磨不过他的好耐心,转身来到他面前,用匕首般的指甲在烟袋前打了个响指,一道由气机组成的火焰突然升起,帮他点燃了烟草。
楚瞬召这才重重地吸了一口,审视着那张冰冷之中却透着一丝暖意的脸庞,说道:“你觉得我的样子像他吗?”
然后他缓缓揭开那张生根面皮,露出原本的真容,脸色有些苍白。
姜棠这才意识到楚瞬召除去那双迷人瑰丽的紫瞳,眉眼轮廓几乎和楚骁华一摸一样,尤其这刀锋般的薄唇简直是一脉相承,如果让楚瞬召穿上那件大胤皇袍站在他面前,她几乎会以为楚骁华就站在她的面前,眼里含着刀剑般的光芒。
比起不拘言笑的铁血父亲,楚瞬召总是嘴角带笑,像是一汪浅浅的清水般,给人一种莫名的心安感,父子二人的气质天差地别,但两人做过的事情却是大同小异,北域皆有王朝陨灭在他们的手中。
“你小时候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像女孩?”姜棠没由来地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有,姐姐还给我穿过她的裙子,抱着我说要是有个妹妹就好了。”楚瞬召缓缓吐出一口白烟,烟雾愈发显得他的面容晦涩不清。
“你现在给你们家留了个女儿,想必也能弥补你给他们造成过的创伤。”
“孩子叫什么名字?”
姜棠说道:“这个不太清楚……应该是太小还没有给她取大名,有个小名叫小雪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将你的想法传达回去。”
“不用了,我暂时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流,小雪儿啊……这名字真衬她母亲的样子啊。”
楚瞬召叹了口气道,面对姜棠的时候他格外放松,不需要像面对沈家的人需要他去编织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有句话叫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以你过去的成就和身份在这里当别人家的私生子不觉得太憋屈了吗?”
“如果要我再选择一遍的话,我宁可做个普通百姓家的儿女,没有心机难测沉浸权力的父亲,但有一个为我缝衣做饭的母亲,可我没有选择的机会,生在帝王家,身为君王刃,这就是过去的我。”楚瞬召摇了摇头,“所以我想打破这个宿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一次,但最后伤害了很多人,终究还是后悔二字。”
姜棠默然无言。
楚瞬召轻声道:“姜卫长,你今晚特意来找我做什么?”
“那些主事们打算联手除掉你,你现在很危险。”
楚瞬召轻轻嗯了一声,道:“我知道,正好我也要除掉他们。”
姜棠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听说你和一个叫龙浮生的人发生了争斗?”
楚瞬召摩挲着烟枪,轻淡道:“算是吧。”
姜棠直截了当道:“我们也可以帮你除掉他。”
楚瞬召苦笑道:“这件事你们就别瞎掺和了。”
姜棠眯起眼,说道:“我们来南陆可不光是要将你带回去,还有很多人也要杀,其中也包括这个龙浮生。”
楚瞬召笑道,“你们鸦齐卫现在可是锦衣卫头号通缉犯,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打草惊蛇,最后可就得不偿失。”
姜棠忍不住讥讽道:“堂堂铁皇楚骁华的儿子,若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你也别学人离家出走了。”
楚瞬召面不改色道:“我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姜卫长不要用对我用这种拙劣的激将法,这没有任何意义。”
姜棠眯眼望着这位有着醒目白发的男子,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直接用药将他迷晕,直接打包送回胤国算了。
楚瞬召指着远处城墙上的斑驳剑痕,微笑说道:“你知道吗?你们西临剑神关长夜在二十年前曾经来过这里,与大庆长公主赵曦在城墙上决一死战,这场战斗从这面城墙的顶部一直延续西南女墙那边,墙面上都是他们两人剑气轨迹流下的痕迹,你作为一个西临人,现在能看见你们的剑神当年叱咤天下时留下的痕迹,也不枉来一次落阳了。”
姜棠没用接他的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是看见城墙上有数不清的剑气痕迹,如名家用笔般金钩铁划,斑驳处如狂蟒渡江,平滑处如瀑布直落。可谓是以人之力造就鬼斧神工般的惊艳景象,每个来到落阳的剑客看见城墙上如星河灿烂的剑气痕迹时,止步远望久久不舍离去。
“西临剑神又如何,当年西临亡国的时候,他在哪里?”姜棠轻轻叹息了一声,收回了目光。
楚瞬召嘴角下压,忽然对她说道:“谍网的事情你可以继续做,但也别太勉强,千万不要泄露身份,要不然你也别神出鬼没地来找我了,干脆留在我身边,我们互相照应也好。”
姜棠扭头看着他的脸,冰冷的瞳孔中,充斥着对他或者对整个胤国的怒意。
楚瞬召望着这位西临女子的绝美面
孔,似乎想猜出她内心的想法究竟是如何,过了许久才幽幽道:“我想你也明白现在的状况,你们只能信任我,因为你们在庆国除了我以外不认识任何人,你的人生,至少现在在我看来,还是握在楚骁华的手中……不如你就直接带着鸦齐卫的人反了吧,我在南陆这边的盟友不光是沈家,加入我们这边。”
“加入你这边?”姜棠冷笑着看着他,“楚骁华手中几乎掌握整个北域的兵力,如今的他不光是胤国的皇帝,说他是北域之王也不为过,至于你,你有什么能让我动心的东西?”
楚瞬召自嘲道:“我对楚骁华这个人很了解,既然你和你的同伴都是他用来寻找我下落的棋子,而我曾经也是他手中的棋子,为何我们不试着合作呢?
“合作杀了楚骁华?”姜棠挑眉道,“我没听错吧,你是楚骁华的亲生儿子,而我们是西临王朝的丧家犬,我们之间只有深仇大恨,没有任何的合作理由,我早该用药将你迷倒直接绑回北域才是。”
“不,首先是宰了赵皇后和赵问天这两个人,至于楚骁华也是不值得信任的人,他或许对我有很深的感情,但从那件事中我已经看出了他的真实面目,他为了斩断我身上的大秦气运,在我的婚庆上派人去杀我的朋友,最后连我也想杀死。如今的我对他而言已经失去意义,是个可以被牺牲掉的东西,至于他让你们抓我回去胤国也只是为了审判我的罪行,你们在他眼中也是可以被牺牲的,所有人都是他手上的棋子,只是有些人被摆在棋盘上,有些人被还在棋罐中,而我的老师花幽月被他当成弃子杀死了,那一刻,我很想杀死他,但我失败了。”
“也只有你们这些帝王家的孩子才会有弑父的想法,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权力。”
“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正义,为了替我那可怜的老师求个公道,我不能让她像个笑话一样被世人取笑,她应该像个英雄一样被所有人铭记。”
楚瞬召握紧拳头,刀锋般的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我和他不一样,他能眼睁睁看着爱自己的女人死在城楼下也无动于衷,而我每次做噩梦都会想起她惨死的容貌,她是个善良的女人,所以我要帮她洗清这份耻辱,哪怕用楚骁华的血!”
此时那双瑰丽如宝石的紫瞳仿佛升腾而起的鬼火,倔傲如火的气机威压从他身体里迸发而出,将屋内的烛火一瞬间吹熄。
楚瞬召扬起刀锋般的眉毛,一字一句道:“你们恨楚骁华,我也一样,如今你们在落阳城无家可归,像个幽魂般四处躲避锦衣卫的追杀,你没有任何可
以称之为盟友的人,除了我。”
“和你合作,那我们有什么好处?如果我们替你除掉楚骁华的话,你就是胤国的皇帝了,对于我们这些西临的丧家犬,你也能给我们什么?”
姜棠故作平静望着这张近在咫尺却威严如君王般的脸庞,这张几乎和楚骁华一样的脸庞,让她心里骤然生出一股恨意,尤其想起她第一次见到楚骁华时他的薄情冷傲,恨从心头起,冷笑道:“我比你还大几岁,所以不可能比你傻,在我看来你只不过是个赌气离家的孩子,可怜我们连家都回不了。”
“姜棠,我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楚瞬召像头刚刚捕食完的嗜血雪豹般踏前两步,直呼其名将她逼到墙壁上,姜棠顿时被他的举动惊呆了,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自己占据心理优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大胆举动,而她的退缩刚好给激发了楚瞬召逆反心理,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尤其对还是处女的她而言,被一堵冰墙封锁的内心此时被楚瞬召身上那股炽热的气息摧毁融化,让她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楚瞬召的右手动作粗矿地捏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伸入一处**之地,楚瞬召这个大胆举动让她脑袋一片空白,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烫了起来,既不敢推开他的身体,也不敢大声呼喊,像是被一把极为锋利的刀锋抵住脖子,脸庞不自禁地流露出微红的色泽。
楚瞬召压着她那窈窕诱人的纤长身躯,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楚骁华能给你的,我自然也能给,甚至会给你更多,看你敢不敢要而已。”
这句话,让此时两人间本就暖味的氛围,更是乱上加乱。
她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倔强地将脑袋从他脸上移开,尤其楚瞬召眼中出现了那一抹像是曾经楚骁华看她一样的戏谑,如此一来,让她对他本就时似恨非恨的感觉,更加刻骨铭心。
如果不是为了范宁疆交给她的任务,她一定会抽刀刺入他的胸口,任凭他的鲜血溅到自己的脸上方才畅快,顺便砍断他那现在顶着自己腰肢的第三条腿。
她这辈子不曾受到如此大的侮辱,即便西临亡国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大的屈辱。
“问你一句,你那么听楚骁华的话,是不是和他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还是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楚瞬召难得无耻起来道。
“我们西临的女人才不是你们胤国那些人尽可夫的婊子。”姜棠大怒道,即便愤怒如她,身上那股子妩媚气息还是难以散去。
“人们总说
西临女子重情义,你是那种女人吗?”
楚瞬召眼神凉薄到极点,任由她的泪水沿着精致的脸庞流到脖子上,坚强如姜棠此时的面对这样的羞辱也难以抑制地哽咽起来,连那些被她埋藏在心中的惨痛记忆也一同浮上脑海,她痛恨楚骁华的残忍手段毁灭了她的国家,痛恨自己的一生都被这些姓楚的人给毁了,此时浑身上下被黑色包裹的她仿佛一朵被楚瞬召捏在手中的黑色蔷薇,随时都可以被他摘下。
“我觉得你和她一样都是个善良的女人,只是你们的命不好,碰上我和我父皇这样的男人。”
楚瞬召轻轻的一句话止住了她的泪水和满脸的仇恨,一缕红血沿着她的唇边缓缓流下,然后被他抬手擦去,动作像是抹去花瓣上的一颗露珠般轻柔,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摘下路边的黄花,轻轻插入自己发间的那双手。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松开了满脸仇怨的姜棠,露出羞涩的笑容道:“我刚才的意思是,楚骁华现在老了,我还年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的话,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回家。”
姜棠压抑住心中的愤怒,丰满的胸脯仍旧是起伏不断,吸了一口被楚瞬召搁在一旁尚未熄灭的烟枪,吐出白烟稍微冷静了心神后,才说道:“回家之后呢,我能有什么好处?”
楚瞬召看着终于恢复平静的姜棠,笑道:“目前我手中的资源有限,而且很多我暂时不敢乱用,你要是有信心的话,做我背后的女人,跟我走同一条路,我会想办法让你和你的同伴不再担惊受怕,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我保证绝不会亏待你们西临任何人,楚骁华欠你们西临的债,我会一笔一笔地还给你们。我现在是举目皆敌,但总有一天,我的所到之处,必然会万旗环绕!”
任由他说得再豪情壮志,但姜棠还是给他泼了盆冷水。
姜棠摇头冷笑道:“我想要我的家人从坟墓里爬出来,我想要西临变成过去的西临,我更想要你们楚氏皇族在这个世界上灰飞烟灭,你能答应我吗?”
楚瞬召一时无语,想起了花幽月也曾经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更何况你说的那个花幽月曾经杀了我西临成千上万的人,就凭这一点,我不愿意。”
“我杀不了你父亲,但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楚瞬召算是彻底没辙了,摇了摇头道:“既然你不决定留在我的身边,那我们不如暂时分道扬镳,可好?”
姜棠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连说了三个好字,冷笑道:“随便你
,可别死在落阳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拉上兜帽遮住微红的脸,留下他独自站在窗边的阴影下,置身在黑暗的静谧中。
楚瞬召面对她这大恶至极的话,微笑道:“我已经死了一次,不会再死第二次了。”
——
极乐楼是落阳城最好的青楼之一,魏靖此时就在最顶层的那间包间里,身上盖着一张凌乱不堪的柔金色蚕丝大条褥,身边躺着一具羊脂美玉般的美好躯体,慵懒且妩媚。
桌面上茶香浓郁不散,窗户被雨风吹开,抬头就能能看见满天晶莹的雨水几乎垂直的下落,天地之间仿佛只能听见倾盆大雨声,又仿佛雨风中夹杂着另外一种声音。
身边躺着的这位女子是丰腴女子是魏靖养在极乐楼的一只金丝雀,从**到现在都是被他一人玩弄,之所以没有将她带回家中只是为了维护他那在家人下属面前不拘言笑的刻板形象,楼里的老鸨娼妓们也知道魏大人的身份权力,绝不会安排这位女子出去接待客人,像魏靖这种眼里容不下半点啥沙子的男人,喝茶只喝仅次于贡品的落阳大红袍,喝酒只喝剑洲老窖,甚至是吃食方面也颇有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在他身上可谓是体现得淋漓尽致,宁可不食绝不随便,即便玩女人也是玩年轻漂亮身材苗条的处子。
对于她们而言,这个男人不仅出手阔绰,关键是相貌英俊醇雅,相比大腹便便身体枯槁的老头权贵,魏大人就像一坛极少开封的陈年老酒般,无论是豆蔻少女还是虎狼熟女能沉醉其中,最杀女子痴情心的同时,还能让她们赚到令同行眼红的钱银,怎能不让这些青楼女子心心念想。
现在正在被他鞭挞的这位女子就是在极乐楼里刚刚被老鸨买来没多久的年轻瘦马,无论是姿色还是身段都称得上一流,魏靖最喜欢她的就是那份少经人事的稚嫩感觉,而起她的容貌和赵皇后看上去有四五分相似,这才是最能让魏靖雄风大起的一点,每次完事都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松了几斤,仿佛那万人之上的公主殿下此时就被他压在身下。
待到两人完事之后,他便会享受着她的柔情按摩,顺便欣赏她触目皆白的柔软身段,这样的美人只有上位者才能拥有,和那些满手老茧的粗腰妇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此时她浑身更是泛起一种**过后的柔美殷红,这种视觉感受很能撩动男人的心。
他暂时对她那曼妙身段失去了兴趣,恢复常态道:“你这身子不错,我还能再玩几年,但终究是和她有些差别,不过将就着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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