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没吃饭嘛?都给我动作麻溜点……今日要是跑了那张老头,阎爷怪罪下来,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放心吧统领,麾下这次可是调集了整整五百城防卫,保证一个苍蝇也别想飞不出去……快,前队跟着雷红进去拿人,剩下的随我将这府衙围好了……”
……
就在张家父女商议明日动手的细节之时,院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之音。
有感异常的张若环,闻声,急忙走到屋外,当听到墙外有人喊出“进去拿人”,暗道一声,“不好”,连忙折返,拽起张玉,朝院中新修的假山窜去。
可还没等潜入其中,“嘭”一声巨响传了过来,两人顿足一看,只见府衙的前门被硬生生的撞开了,紧随其后冲进来几十名手持利刃的重甲城卫。
此刻张玉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人给出卖了,不过他身为祁州的主官,为了颜面,也不能在这些军丁面前失了威仪。
微微的叹了口气后,张玉甩开了被女儿紧拽的衣袖,故作镇定的整了整衣衫,静静的等着主事之人现身……
见两人没有逃窜,从军阵中慢步走出了一个捕头装扮的年轻人,对着张家父女拱手笑道,“张大人小生有礼了,此趟前来,主要是阎管事想请你去侯府喝杯水酒,至于这些军爷……他们是来护送你的,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嘛!”
“我信你个鬼!”张玉暗骂了一句,望着站在身前不远处这个貌似潘安的男人,苦笑了一声。
逃跑无门之下,刚准备妥协,可站在身旁的张若环不干了。
“雷红,为什么,你忘记你全家三十多口是怎么死的嘛?”张若环沉着俏脸,闷闷的说道,语气让人听着有些发怵。
“为什么?哼哼!”冷笑了一声,这个叫雷红的男子摸了摸鼻尖,寒声说道,“在这个世上哪有这么多的为什么!好比你们这些人天天挂在嘴边的三十多条人命和我雷红有什么关系?自我降世,他们一没养我,二没教授我武技,非要说雷家给了我一条命的话,那我雷红能活到现在,岂不是要感谢侯爷当初手下留情,没将我溺杀……”
闻言,张玉直接呆滞,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前后判若两人,将自家灭族血仇解说成了这样,心中无力之余,恨不得一斧子将这人脑子劈开,看一看里面都装着些什么……不过想归想,眼下他实在是不想再听这些谬论了。
“够了,不要说了……前头带路吧!”
众人见张玉如此识趣,长舒了一口气。
毕竟在怎么说,这老头也是朝廷亲封的一任知州,虽说没什么实权,但也是封疆大吏,上层的斗争可不管他们这些大头兵什么事,此趟前来能不生事最好,真要动起手来,击伤击杀都落不到好不说,事后还可能被当做替罪羊拿去顶罪……
看着不断接近的军士,本就脾气火爆的张若环,哪能如她父亲一般冷静。
刚才雷红所言她就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现在又眼见军士簇拥而上,顿时被气的冷眉倒竖,轻喝了一声,玉手掠过袖口,朝前猛挥的几下。
“嗖,嗖,嗖……”
一根根泛着寒光的钢针朝军士激射而去。
虽说张若环的武道境界完全可以媲美后天武师,但这些精锐步卒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一身除了两眼以及手持利刃的双手之外,全套着盔甲,怎么可能被区区的几根暗器解决,交手了不到十招,便渐渐落于了下风……
强闯无望,使出浑身解数的张若环,一掌击退了近身的雷红之后,瞅准空隙,头也不回的伸手拉起张玉,急呼,“爹,这些军士不通身法,我们从上面走,应该可以逃的掉……”
可一下没能拽动。
见此,张若环急忙转头,只见一把钢刀不知何时架在了父亲的脖子上。
这边不等女儿出声,张玉立马高声喊道,“环儿,趁着现在,你快走,姓阎的不敢拿爹怎么样,不然皇族大军就能名正言顺开进祁州府,快,等外面的人进来就来不及了。”
原来张若环刚才一通乱丢暗器,彪悍的打法,将围困他们父女的的众多军士全都给逼到了墙角……
还别说,这老头的一声高喝,还真有用,不光提醒了女儿,也让府衙内外的众人清醒了不少。
这些人要不是受了上官蛊惑,他们也不敢手持兵刃,擅闯府衙,毕竟在南越,这可是蔑视皇权,抄家灭族的死罪……
眼见军士左顾右盼,顿足不前,雷红眼眸微眯,脸色缓缓变得森寒起来,微偏过头,喝道,“张玉,勾结血神会散播谣言霍乱祁州,人证物证俱全,按律法侯府可便宜行事,给我上,一个也别放跑了。”
“说老夫我勾结妖兽?真是天大的笑话,明明是那赵义勾结妖兽,你还真是巧舌如簧!”张玉顿时都被气笑了。
“张大人,万事不过一个理子,你可别忘了,妖兽可是在祁云山当着众多武者的面强袭了侯爷,何来侯爷勾结它们一说。”转过头,雷红对着张家父女扬了扬下巴,语气淡然的说道。
望着脸色忽冷忽暗的雷红,张玉心中可谓是万马奔腾,暗骂着自己怎么又和这家伙诡辩了起来。
“雷捕头说的对,大家跟我上。”一名军头瞅准时机,直接带人冲了上去。
“爹,等我,女儿这就去找人来救你。”
看着反应过来,不断冲进府衙的军士,自知无法带着父亲逃脱的张若环,不舍得看了其一眼,咬了咬牙,丢下一句话后,直接窜入屋顶,转眼间就消失在众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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