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风餐露宿,三公主越灵只要瞅准晗瑶不在,便会用尽了各种手段,上前诱惑方辰。
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
但是越灵的举动,也让方辰在晗瑶心中的地位瞬间提高了一个档次,不过,不知为何自从出来之后,暗生的那一丝情愫,便慢慢淡泊了……
这是个崇尚实力,门户森严的世界,厮混可以,但不可逾越。
晗瑶心中清楚,光靠方辰的武道天赋,要是没有什么天大的机遇,往后成就最多也就是一名武宗而已,这在普通百姓眼里神一般的存在,家族长辈根本看不上……
几日里,一有空隙她便远远站开,这才给了越灵可乘之机。
幸好方辰不为所动。
也因此,他在晗瑶心中的地位,从出来之后的有待观察,慢慢变成了可以接触。
毕竟,不是谁都能面对皇族公主的色诱还能面不改色……
当然路上的这段时日,方辰对晗瑶的一些异常也有些察觉,不过压根没有多想,只当她是出来之后回归本性。
此刻他正蹲守在城外草丛中,正如几年前第一次来祁州那样,远远的观望着。
只见宏伟高大的城墙上,站着无数手持弓弩的将士,就连城门前也摆满了一眼望不到头阻碍进攻、犹如据马一样的障碍物。
“看这架势……难道是要打仗了?可来的路上也没看到有人来攻啊……”方辰不明所以的低声嘀咕着。
又观察了半晌。
见守城将士吃住都不下城楼,实在是没什么空隙可钻,只好慢慢退了回来,从长计议……
……
城内,严阵以待了多日,也不见妖兽来攻的阎管事,不断暗骂着那些逃回的武者假传讯息,骂着骂着心思也跟着活泛了起来。
就在他想着如何名正言顺的上位之时,一名侍卫没经禀报直接闯了进来。
“报!”
撇了一眼,见其一副焦急的模样,阎管事笑了笑,没有怪罪,“发生了什么事要如此匆忙!”
“阎爷,雷红刚传来的口信,称张玉那厮准备明日邀你过府,趁机暗害,妄阎爷早做堤防。”
闻言,阎管事双眉慢慢紧锁,一步一步走到平日只有赵义才能坐的主位旁,直接坐了上去,拿起水壶,为自己倒了杯茶,很随意从容的端起,喝了几口,冷声笑道,“戏文都说读书人最为翻脸无情,我阎通今日算是彻底见识了,张玉心中难道不知,要是没有我阎通的默许,他怎么可能调动得了城中的所有衙役捕快!”
“那弟兄们该如何做?”侍卫不卑不亢的询问。
“哼!你张玉心狠那就别怪我阎通手辣了,派人撤下守城兵丁,然后给我张贴告示,就写张玉暗通潜回武者散播谣言,妄图祸乱祁州,之后给我抄了府衙,我要在侯府地牢宴请张家父女。”说到这里,阎管事双眉倒立,眼神骇人,脸色不复刚才的平静,变得异常狰狞,这种河还未过便拆桥之举,让他再也压不住内心的火气。
感觉周围空气都快凝结的侍卫,顿时一个激灵,连忙俯身领命,“阎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目送侍卫离开,阎管事慢慢将目光移到了城外祁云山的方向,一边望着,一边抚摸着身下的长椅,许久,悠悠的叹道,“一入侯门深似海,这个位子确实有些难坐啊……不过,我喜欢……”
府衙内,满面红光的张玉,压根就没想过这几日得到的权利正是出自阎通之手,正和爱女商议着明日该如何动手,“环儿,明日你只要擒下那姓阎的即可,收尾的事让雷红去做。”
“爹,那雷红真的可靠嘛?我怎么感觉这人有些做作呢!还不如下落不明的方辰,再有那些衙役捕几天前可还是侯府的人,要不还是算了吧。”
就连神经一向大条的张若环都看出了此事不可为,可惜,眼下的张玉对权利的渴望到达了顶点。
“环儿,以前我们父女过得一日是一日,也就算了,可现在上天保佑,让那赵义生死不知,明日只要解决了阎通,城中必定群龙无首,到那时我们就有了在祁州重建庆州张家的希望。”
听着面前父亲得意的声音,张若环先是一愣,紧接着担忧的问道,“可是……可是,我们张家只剩下爹,三叔和我了,重建还有什么意义。”
张玉脸庞上的笑意还未露出,便骤然一僵,毕竟自家女儿所言,正是他心中的痛点,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错过了这次难得的机会,等他卸任,那张家就彻底沦落成街边小户了。
想清楚后,张玉起身走到门前,抬头望着天空,斩钉截铁的说道,“只要有了地盘,权利,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等这边事成,为父便传讯给你三叔,让他从宛月带些人手过来,至于方辰那厮以后休要再提,哼!那小子本就是侯府监视我们父女的暗桩,不然怎会为了几两银子留在府衙,他失踪说不定就是跟着赵义前去了南琼古城,恐怕早已经丧命了。”
“爹爹,雷红的出现太巧了,女儿总感觉这是个陷阱,不如……不如我们父女趁着眼下这个时机,一同离开,前去宛月投靠三叔……”叹了口气,张若环苦笑道。
闻言,张玉看着不断翻滚的云海,深思了许久,随即摇了摇头,轻声笑道,“雷红的身世在这祁州不是秘密,全家三十六口皆数死于赵义阎通之手,他比我们父女更恨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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