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日本打工的三年》111、笨人成为神通罗汉

    佛陀时代，在印度舍罗伐城的地方，有一位婆罗门种族的居士，他的太太为他生了好多孩子，但是每个孩子出生不久就死亡了，这使他十分烦恼和不安。
    当他的太太再次怀孕后，他在欣喜的同时又感到焦虑，担心孩子生下来之后还会保不住。
    正当他忧愁痛苦的时候，他家邻居的一位太太来向他建议：“你太太临盆的时候，可以来唤我一声，我希望能够帮助你，试试你的运气如何。”
    不久，孩子生了，是一个又白又胖的男孩子。那位邻居的老太太把孩子洗干净包裹好了，又在孩子的嘴里喂了最好的生酥，然后交给了一个婢女，教她把这个孩子放在大路的十字街口，如果看到出家人经过之时，不管是佛教的出家人，或是外道的出家人，都要向他们恭敬虔诚地说：“圣者慈悲，接受这个儿礼圣者之足。等到日暮时分，如果儿不死，你就把他抱回来。”
    那个婢女按照吩咐的做了。那天，街上来往的出家人特别多，有学佛的出家人，也有好多人是外道的，其中当然有好多是得了道证了果的出家人。那些出家人听说“儿礼圣者之足”，他们便会停下脚来为儿祝愿：“愿你这个孩子无病长寿，天神拥护，父母所愿，悉令圆满。”
    最难得的是，那天上午，佛陀也出来托钵行化，在经过孩子身边的时候。那个婢女见佛陀的威仪和形相那么好，不禁五体投地，顶礼佛陀，并且指著儿说：“世尊慈悲，接受这个儿礼世尊之足。”佛陀听了，非常欢喜，所以也为这个儿作了同样的祝愿。
    一直到了晚上，孩子还是好好地活著。那位居士见婢女仍旧抱著活的孩子回家，真是高兴得不得了。此后，孩子渐渐地长大，他家便大会亲友，大请客，大庆祝，并且为这孩子取名字。大家都说：“这个孩子既然是放在大路边上才能活的，就应该叫大路。”
    大路是非常聪明，渐渐长大之后，他学会了各种各样的技能和学问。当时印度外道最高的学问是四种吠陀经，也被大路通通学会了。因为他有学问和大智慧，好多人家的孩子，都送到大路那里去做学生，后来，他的学生竟有五百个之多了。
    大路出生后没几年，大路的父母又为大路生了一个弟弟，也用同样的方法教婢女抱著放在大路上的十字街口。但是婢女偷懒，只在路边上坐了一天，幸而佛陀在那天的上午，也在那条路上经过了一次，并且也为儿作了与过去同样的祝愿。因此，在庆祝会上为之取名的时候，大家又说：“这个孩子既然是放在路边上才能活的，就应该叫他路。”
    路的头脑恰恰与他的哥哥相反，愚笨的程度简直难以形容。他的父亲也请了最有名的老师教他读书，但他还是没有办法记住老师教的东西。老师教他两个字，他记住了第二个字，便忘了第一个字；再学第一个字，又忘了第二个字；学这样不成，换学那样也不成。最后，逼得老师无法可想，只好向他的父亲辞职，并说：“我是没有办法再教令郎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至此，愚笨的路渐渐出名了，他已笨得不能再笨，大家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做愚路；这个愚路的外号，后来一直被人家喊了好久好久。
    渐渐地，他们的父母年老了；父母对于大路是能够放心的，至于愚路的低能，却使父母担心。所以当其父亲临终之际，特别叮嘱大路，要好好地照顾弟弟。
    当他们的父亲死了不久，舍罗伐城里来了很多佛教的出家人，全城的人，听说这些出家人是由佛陀的大弟子舍利弗和目犍连带著来的，所以都到城门口去迎接，因此也引起了大路的好奇心，他也杂在人群里去凑热闹，致使他听了二位尊者以佛法的开示，他发了一些疑问，也求得了满意的解答，这使他敬佩得无以复加。于是，大路发心出家了，出家之后，如法修持观想，不久以后便证了阿罗汉果，这是乘出家人修道最高的果位了。
    大路出家之后，愚路无依无靠，既没有治家理财的本领，也没有自谋生活的能力，他只好去做乞丐了。
    有一天大路出外行化，在路上遇见了愚路，大路问了弟弟一些生活的近况，心里就想：我的这个愚笨的弟弟，如果也能出家，那该多好？但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出家学佛的善根？阿罗汉多数是有神通的，他便入定，用神通观察，知道愚路是可以出家的。于是，便收愚路出了家，也给他授了比丘戒，成为一个真正的僧宝之一。
    出家人不是吃饱了饭坐著玩的；出家的目的，是在如法的修行；若要修行，首先要懂得修行的方法，这就是出家人为什么要诵经和看经的理由了。
    大路尊者为了使他的弟弟能够如法修行，便教了他一个偈子：“身语意业不造恶，不恼世间诸有情；正念观知欲境空，无有之苦当远离。”
    愚路是世界上最笨的笨人，时候老师教他两个字，他都没有办法记得住，现在教他这样深奥的四句话，当然是更加没有办法记住了。但他并不灰心，他天天读诵著这四句话，时时刻刻地读诵著四句话，在寺内读诵，到寺外也读诵，一连读诵了三个月，在附近放牛牧羊的人，都因听了他的读诵而能朗朗上口，默默地记住了，愚路还是不得要领，甚至反而去向放牛牧羊的人求教。
    像这样的情形，使得大路尊者也觉得束手无策，所幸大路尊者是一位有了神通的圣者，他便入定观察愚路的根机，看究竟应用什么方法才能化开他那愚笨的业障。大路尊者用神通观察之后，始知应该采用呵责的方法来激励愚路，他便把愚路叫到跟前，故意问他所学的功课如何了？见愚路无话可对时，便将他一把推出门外，并厉声呵责他：“你是至愚极愚，至钝极钝的人，像你这样的笨人，佛教里要你做什么？”
    这让愚路的自尊心受到了刺激，他站在大路尊者的门外，思前想后，怨恨自己的愚笨，他想：我现在算是什么呢？我已出家了，所以不再是俗人，但我已被佛教赶出来了，所以也不是出家人了！于是越想越伤心，以至于伤心地哭泣起来，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在佛陀是无所不知无时不觉的大慈悲父，此时正好经过大路尊者的门口，看到愚路在悲伤地哭泣，佛陀便走近去亲切地问他：“你有什么困难，要我帮助吗？”
    愚路见了世尊，先是吃了一惊，但当他发现佛陀的态度是那么慈祥亲切时，他才定下心来，诉说他的苦衷：“世尊啊！因为我太愚钝了，三个月诵不会一个偈子，所以被我的亲教师大路尊者赶出来，不要我出家了，现在我真不知应该如何是好！我又无处请求申告，所以我很伤心。”
    “这是不要紧的，佛法不是你的亲教师一个人的，佛法是由我经过三大无数劫的无量千百苦行而得来奉献给一切众生的。”
    佛陀又接著问愚路道：“既然如此，你愿意让我来教你吗？”
    佛陀的慈悲，使愚路感觉太意外了，他还不敢相信，佛陀真会亲自教他，所以他以怀疑的口吻说：“世尊啊！我是世界上至愚极愚，至钝极钝的人啊，能接受世尊的亲自教导当然好了，但是，我怕当不好您的学生，给佛陀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