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君过后尽开颜》第六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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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蒙住我的眼睛,让我坐上马车。车子辘辘行了很久,我不知道它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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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目赤红,盯着我,不说话。
    摘自:(5c2mwusuju)
    我心下没来由的发毛,再问他:“你知道我们该怎么出去?”
    摘自:(ajvpgd2fohfd)
    他再摇摇头,脸部扭曲,跌跌撞撞往外走,“哪里有水?”
    摘自:(ttnrf1u9du)
    八个门,走了两个,我们继续靠右走,推开下一扇门。
    摘自:(z1hkzj4tiik3)
    这个石室比较荫凉,四壁用竖版写着经文,也许是佛经、也许是道经,什么“不灭照心”、什么“空空绝迹”,并画些世人烦恼求救拔图像。室中立了两口大缸,一口应该是酒,我闻见了酒香;另一口,倒装着清水,里面却生着一些小虫子。口渴男已经渴得耐不住,一头把自己栽到酒缸里。
    摘自:(hxyuwpr2a57c)
    我拉都拉不住,只能叮咛:“不要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还有,小心呛着!”他理也不理我,闷头狂饮。我把石室四壁都摸过,好像没有什么其他机关。他也已经把头从酒缸里拔出来,气色好了不少:“你叫皇帝杀我好了,现在又玩什么花样?你安的是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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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皇帝杀你?”我大奇,“为什么这么说。”他上下看我一眼,忽然道:“你不是程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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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陀佛,这个世界,总算有一个人相信我不是程昭然,我合掌笑道:“便是这样。你跟程昭然认识么?怎么称呼。”
    摘自:(rt8urymbdh5viar8)
    他眼中一缕异光稍纵即逝:“你也是被关进来的?”
    摘自:(muyduitqf2eyw)
    “是啊,到现在不知该怎么出去。你也不知道对吧?”他点点头,我郁闷的挠挠头,在门框边做了个记号,和他一起往对面走,一气又走了两个房间,第一个房间九曲回环、当中摆一个沙漏,我站着等到沙漏滴完,它又自动翻了个身,从头再滴过,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发生。另一个房间幽深漫长、四壁都镶着镜子,从这头走到那头、从那头再走回这头,镜子里映出来的还是我们这两个可怜虫,没有其他景象。当时我手上皮肤是有点皱,但有时洗脸洗澡的泡多了也会皱,所以我也不知自己的脸有没有像口渴男一样变老,怕是蛮怕的,硬撑着没想这事,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影像除了挂点盐花之外,没什么别的改变,才松口气。
    摘自:(v2qnhygxxn19f)
    再走一个房间、再走一个,有的是火海、火海中挂着受苦的人体石像;有的是刀山、刀山前摆个竹棺材。天晓得都是什么意思,反正没有出路。
    摘自:(dyixeeeegymhy)
    我叹了口气,蹲在院子里发呆。身上的衣服被盐水泡过、现在干了,和皮肤一样凝着不晓得多少盐花,怪难受的。这么乱走乱摸好像没用啊?应该静下心来想想,里面有什么玄机了。
    摘自:(9zzfiyltijwlc4aeha5j)
    我先从第一个门进来,然后它就自动崩塌,我再也回不去。再到第二个门,被绑的口渴男人喝了盐水,皮肤皱缩。第三个门,有经文、有酒、有生虫的水。第四个门……一共八个门,到底都是什么意思嘛?我拍拍口渴男:“你书读得熟不熟?跟八有关的典故,记得多少?”
    摘自:(stpewtrah1)
    他瞄我一眼,一脸不抱希望的样子,萎靡不振随口念:“四野八荒?八仙过海?八荣八耻?八八八发发发?八戒?八苦?……”
    摘自:(yai8pc1mmofr)
    八苦!那个盐池里的水,不但咸,还很苦也!至于酒缸,根本也苦吧?我激动问:“八苦是什么意思,包括盐苦和酒苦吗?”
    摘自:(uebiweemuadhsl9j0)
    口渴男翻我一个大白眼:“佛教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跟盐酒有屁个关系。”
    摘自:(dwzphreing481caxrdoe)
    他脾气不好,我不跟着计较,急着问重点:“我们都过了池子,我皮肤没怎么皱,你皱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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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渴男愣了愣,抬起自己双手看着:“也许我渴了太久……”
    摘自:(infewovtshcbmemnjudf)
    他被渴了很久,然后被绑到石台上,明知盐水越喝越渴,还是不得不渴。也许,只有已经很渴的人,把浓盐水大量喝下去,才会达到皮肤皱缩效果吧?这个安排是故意的。可,为了什么呢?为了让他变老?
    摘自:(w3qhcnslfg3)
    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我出来那个房间,如果说象征着“出生”,旁边石台上的男人喝了咸水,皮肤皱缩,看起来一下子变老,就象征着“老”。而第三个门,墙上的经文,是解救人精神痛苦的,意思是治“心病”?酒缸里的酒,会让人喝醉,醉酒有个雅称叫“病酒”,所谓“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就是这个典故;至于生虫的水,那更是直接叫人得病了。所以这扇门的寓意是“病”。
    摘自:(37jsjp6ln3rtcxee)
    挨过去,放着棺材、刀山的那扇门,就是“死”吧?挨顺序排,“爱别离”对应着摆沙漏的房间……呵,因为,不管心思怎样九曲玲珑,时间“唰唰”的过去,再美好的缘份也要分离?
    摘自:(m40ijrhojllknm)
    至于“求不得”,对应着的是摆镜子的房间,那是因为……我脸一红,不再多想。剩下的“五阴盛”则是火海石像的房间了,比喻太浅易,倒不必说它。
    摘自:(i52rnlo4lwv)
    “这是八苦之阵!怎样才可以脱离?佛经上有没有说?”我揪着口渴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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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呆:“立地成佛。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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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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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
    摘自:(yatdelokzymmv1)
    我怔住。我们此刻“立地”了,成了佛吗?没有。那末怎样出去,说来说去,难道只有死。
    摘自:(ghlm2rbsik9ve4y)
    我拉着口渴男,又回到死门,仔细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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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山的刀插得很密,门口这边的插得高些,远处低,呈一个明显的倾斜度。山后是一帘毒雨,略呈黄绿色,溅下来发出轻轻的“嗤嗤”响声,一看就不是善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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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棺材不但结实、而且很结实;不但有底、还有盖子。人如果躲在里面,应该能借助重力滑过刀山,再顶着盖子冲过毒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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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我的想法跟口渴男解释清楚,对他道:“我也不知道不出阵的话会有什么下场,所以你可以自己选择,是跟我一起冒险出去,还是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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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犹豫一会儿,吃力的往棺材里爬,并且撂下句硬梆梆的话:“不管你是谁,就凭你这张脸,我也不会承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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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耸耸肩:没指望他承情啊。世上的白眼儿狼多了去了,他难道以为我带他出阵、就会逼他对我涌泉相报以身相许?再说我这张脸又有哪里配上不他!哈哈,神经。
    摘自:(alx1jrgvgswxvlv)
    我用力一推棺材,让它向着刀山滑去,我则千钧一发的抓紧时间跳进去,并拉好棺材盖。
    摘自:(6mojnln0ic6)
    毒雨“沙沙”的淋在棺材盖上,我原来担心盖子可能会渗漏,幸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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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声音安静了,很快,又响起新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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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到底有多少道雨帘啊?如果是腐蚀性的药水的话……我真担心这层竹子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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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忽然“咣”一声巨响,一块铁板子打下来,把我们的棺材劈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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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水都溅了进来,我骇得半死,心念:“这番休矣!”不过鼻子里没闻见什么特别的怪味,大着胆子睁眼看,水色清澄,也不再是起初见到的黄绿色水。身体被这水淋着,很是舒适,没有任何中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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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目看,那黄绿色的毒雨帘,已经被我们拉在身后了,现在这一片水帘是无毒的,可供沐浴,我心下一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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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且慢!刚刚那铁板子,又开始挥舞了。我们身边足足有十来座铜像,各拿武器,向我们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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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么?只是想退隐而已,又不是想拜师学艺报什么血海深仇,不用十二铜人阵来考验吧!我心中气苦,勉强跳来跳去躲避。好在是铜人们身体重大、举止笨拙,手里的动作都是机关程序、并不懂得应变,我将就还躲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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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口渴男可惨了。他在“病”门中,那顿酒大约并没能解了多少渴去,此刻见着清洁的水,早又趴在地上“叭嗒叭嗒”的喝起来,一把钢刀向他脑袋旁边劈落,他连避都不晓得避!
    摘自:(9bcrmmqyatde)
    我看得大急,腾身跳过去,双手握住那刀柄、狠狠一夺,不料那铜人握刀握得也不是很牢的,竟就被我夺了过来。我一怔,其他铜人依然向我们招呼,我也顾不得多想了,握着刀,“唰唰唰”左右挥舞,全力施为、神光四射,不晓得过了多少招,竟然将几个铜人全部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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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喘着气,低头望着手里的刀,心中骇然。
    摘自:(zgvaw8bnk1lx)
    刚刚,我好像曾经腾跃、劈腿,正手劈、反手劈,时而挽刀花、时而砍出弧线。这绝对不是我所会的技巧。
    摘自:(5kolc0onjmadtsg2j)
    ——或者说,这应该是那个“我”所会的技巧。
    摘自:(cef4w8g95whaba3amfyo)
    程昭然,曾出力救驾,又积极主动加入兵部作一名武官,她当然是有好武艺的。难道这具身体保有原来的记忆,所以自己舞起大刀?
    摘自:(w9u3k3mq5e)
    我呆想着,终于意识到刚才有多凶险,不觉腿软,要瘫坐到地上。
    摘自:(3fnv5lvb921g)
    一双手臂扶住了我。季禳。
    摘自:(lqgw40ouxp)
    “你赢了。我现在相信你完全丢掉了以前的记忆。你去隐居吧。”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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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怔怔看他。我不明白:能猜透八苦之阵的秘密、又会舞刀逼退铜人,他应该更加怀疑我没有失忆不是吗?为什么相反?
    摘自:(w23a4tbfap5lu1y4)
    口渴男被拖下去了,路上忽然发出一声笑,怨冷有如夜枭。
    摘自:(5vtsnssbm0bhbiudsms)
    “他是‘我’的仇人,是吗?”我忽然灵台清明,问季禳,“因为他是程昭然不共戴天的仇人,而我竟然毫无保留的救他,所以你相信我真的没有程昭然的记忆了,所以你才肯放手,让我走?——他是谁。卢阁老?”
    摘自:(opirbnyjlqgvlvjn5rfw)
    季禳没有回答,只是问:“要脱离刚刚那个阵势,其实有个更快的途径,你知道吗?”
    摘自:(ykyppie1lx)
    “是什么?”我皱眉。
    摘自:(errijrnmplz2)
    “所有的花哨的机关,都只是让你迷惑的。只要你说一声:‘这是什么意思?季,我不明白,让我出去吧。’我就会帮你出去了。我就这样一直在等着,”他的声音很悲哀,“可是你没有开口,半个字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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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沉默了。他转过身,不再看我,我从他身后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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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他一直在等,而我完全没有意识。我们就这样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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