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光光》第六百七十五章 两手抓，两手都麻烦

    “……果然，被识破了吗？看来‘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小瞧了天下的英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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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的，恐怕会以为这是某个日文版争霸游戏中的台词，但实际上，这是库瑞娜给杜阿格斯治伤的时候，自言自语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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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卓尔们本身，不管是黑暗精灵语也好，地底通用语也罢，都是没有“天下”这种说法的，毕竟对他们来说，“天”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是一块缀满了发光苔藓的土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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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人随着老包来到地表之后，库瑞娜就越来越喜欢“天”这个字眼了，因为它能让她多年以来，被狭小空间压迫出来的郁结感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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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这广阔的天地，给了她更多的感悟吧，反正这个清淡如水的小美女，如今是愈发的有“哲人”气质了——换句话说，就是性情变得有些不可捉摸，当然人也更加的懒散；很有几分那边“腐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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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的时间，她都独自一人待在自己的小楼里，若不是包光光开口，几乎都瞧不到她；毕竟以库瑞娜六级牧师的身份，是所有“上漂”的卓尔中地位最高的，谁也没那个资格去支使她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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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她的妹妹海勒温，那个“暗影魔法”的首创者经常去找她，比在布莱梅门的时候不知频了多少；据某包分析，应该是因为这样的姐姐，让海勒温感受不到以往的那种压力吧；毕竟在这之前的库瑞娜，就好像一支寒冰打造的长矛——又冷，又硬，还时不时地就会露出那尖锐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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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论调说起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毕竟他是与库瑞娜“有过全面接触却不敌对的唯一的人”；因此对她身上的变化，感触极为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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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总有那后知后觉的，就比如眼下她对面的杜阿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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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身材高大的预言师，“哇啦哇啦”地用地底通用语骂了一阵脏话之后，才反问道：“谁说……被识破了？”说完，他的嘴角还往下一撇，一副极为不屑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牙根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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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用这种态度和高级牧师说话的男性，在卓尔社会中不能说绝无仅有，但也绝对不多；或许……对杜阿格斯这种神经粗大的宅男来说，什么地位、什么尊卑都是浮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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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换了以前，没准库瑞娜就直接翻脸了；但现如今，她只是用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视着对方身上的绷带，淡淡道：“没识破，你会被那人类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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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当然有理由这么说，因为杜阿格斯身上的伤……太重。虽然从外表还看不出什么，但实际上，他的肋骨已经断了两根，内脏还有点出血；要不是这家伙身体极其强壮，换一个只怕早就昏死过去了，还能在这里中气十足地乱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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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他远超一般卓尔男性，比自己都高半个头还多的身材，让库瑞娜不禁怀疑这家伙的母亲，当年怀的是不是巨魔、或者牛头怪之类“东西”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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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没识破，才挨的打！”杜阿格斯那张“英伟”的大脸上，很罕见地露出了羞涩的表情，人也显得有些扭捏；当然了，那也许只是“悲愤”的一种另类表达方式而已，“听那人类的意思，好像是把我当成了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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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商定好的说辞呢？”一直冷眼旁观的小光头葛尔丝蒂拉，终于忍不住了，抢在杜阿格斯说话的间隙插言道，“你确定你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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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机会啊！”杜阿格斯叫起了撞天屈，“我刚让他吃点东西，那家伙就扑过来了，完全不按咱们商定好的步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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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光头听到这里，竟有了一种想要拿头撞墙的冲动——现在他终于明白某人临走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啰里巴嗦地嘱咐这个，嘱咐那个；绝对是因为眼前这大块头办事，实在太不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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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平时俩人也常泡在一起；但有时候小光头仍会怀疑，这只长肉不长脑子的家伙，是如何成为一个预言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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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种事也没法说，毕竟“随机应变”这项天赋“随机性”太强，有的人是天生就有；但更多的人……嘿嘿，恐怕再给他几辈子都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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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库瑞娜，也从大块头嘟嘟囔囔的抱怨声中，听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好，很成功。”她说，“要知道人类在阴谋与诡计方面，并不输给我们多少，这一点，你们应该从‘他’那里有所感受才对。像第一次见面就能取得对方的信任这种事，基本上不用期待。所以……我想‘他’应该还有什么后手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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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话说下来，让小光头目瞪口呆。这当然不是因为对方居然能猜到某包的心思，毕竟这对男女在地下城中时，就有些不清不楚的，对包光光有所了解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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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吃惊，是因为库瑞娜说这番话的初衷——很显然，如果只是单纯的好奇想要询问详情，是没必要分析得这么细的；而以库瑞娜的身份和名声，又不需要在谁面前彰显智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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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答案就只剩下一个，那就是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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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解他葛尔丝蒂拉，同时也开解一肚子怨气的杜阿格斯……这，还是那个以冷漠和手段强硬闻名的“第五”牧师吗？（库瑞娜在原扎维尔家中，牧师排名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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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好半天，葛尔丝蒂拉才反应过来，吃吃艾艾地说：“嗯，是有后手没错……他说这叫做‘曲线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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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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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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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听点叫“曲线救国”，说不好听，那就是“组团忽悠”。具体的做法就是把几个脑筋比较灵的人类佣兵，当成俘虏与那托尼关在一起——谅他一个外来户，也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与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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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的无间道，都是一个人混入一群人中间；但老包反其道而行之，用一群去包围一个，并且让这些人，若有若无地点出“皮奈尔”的“投敌”，是为了能更好地照顾他们这些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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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一个人嘴笨说不清楚，那就让一群人反正那边不管“传销”还是“直销”的，不是都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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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领衔主演的杜阿格斯也不能闲着，还要以“皮奈尔”的身份去接近其他俘虏，手段也还是那套手段，能忽悠一个算一个。只要忽悠过关，就把那人也调到托尼身边，这样有真有假，让先前的那些“卧底”不会显得太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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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选择这批人的标准和选群众演员刚刚好反过来——必须要比较傻的，至少也得是粗心大意的那种才行；因为他们，才是到时候托尼“脱狱”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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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先前用来做背景的那些佣兵，将在出逃的过程中，以各种理由和姿势“死”在这里，否则怎么能彰显出整部戏的震撼性与真实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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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本本身没并什么漏洞，类似的恐怖片不要太多，唯一可虑的就是留给大家的时间太短——在包光光的计划中，他们满打满算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排练是来不及了，只能立马赶鸭子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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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谁也没想到，包光光那边居然“拖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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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服里昂重新出山并没有什么困难，毕竟对方的要求，他已经完成了一半——不管爱玛出事的根本原因，到底是因为珍妮的诅咒，眼魔的“灌顶”，还是赫灵顿蓄意破坏的结果，反正这三个家伙，都已经翘了辫子；仇，也算是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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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灵顿的“轮回眼”，他交给了里昂作为证据，是愿意收藏也好，为了出气拿来当泡踩也好，都与他包光光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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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有了更高级的“直死之眼”，老怪倾情奉献，这低一级的眼珠自然没了用处——他包光光，还没有像弗兰肯斯坦，或者大蛇丸那样对人体改造的变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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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身体里的恶魔想要干的事，与他本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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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跟巴尔巴斯他们……准确地说，是与“白鸟”之格芬尼·科尔萨·泽·冈达尼尔……那位来自唯尊家的红发美女一个人的谈判嘛，也取得了比较满意的结果；尽管其中的过程有些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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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又怎么样呢？刨出吉安卢卡的因素不谈，单是老包流晶首徒的身份，就有太多的文章可做；而继承权在身的格芬尼，显然又不是那无欲则刚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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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夺位的过程中，家族中一个魔法大师和一个顶级强者的支持有多重要，这一点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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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绊住了他脚步的，反而是泰卢福特里面最弱势的一个群体——当地的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