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情殇》第四章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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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厄寺，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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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成贤昏倒在大雾之中，无人知晓，更不知性命如何。他之所以选择来天厄寺出家，那是因为这是他知道的沁茹最后来过的地方，最后消失的地方。那一点点残留的余念，是不是还想着能再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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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茹冲出雾来，回到马儿身边看了看，便又御空而起，焦急的在周围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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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山，一大早，逍遥几人再次聚在一起商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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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雨道：“魔界此番下这个狠手，很明显就是要切断各门派之间的联系。如此看来，他们真的是打算逐一击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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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面上愁云，道：“咱们派出去的弟子也不知怎样了，也联系不上。我想去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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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雨道：“二哥，我想你还是留下镇守，要去也是我们去。最好是我们先预料一下他们下面的动作，然后想些对策。这样再去各大派，也有得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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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点了点头。江山道：“要不然我们再派人出去，以后每个时辰出来传音的时候，派一队人跟出来戒守，这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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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雨摇了摇头，道：“本来我也曾想过这样，但是我上次没有提，就是因为不想造这么大的声势，希望魔界的人不会有所察觉。可没想到他们居然提前知道，然后偷袭。既然我在明，敌在暗，即便我们多派人，那他们下次无非也多派些人。若是他们一再骚扰，我们得知的都是这般情况的消息，那也没什么用的。眼下已然暴露，那就要另想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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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点点头，眼下也是一筹莫展。逍遥左右看看，问：“晴儿，云云，你们有什么办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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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云摇摇头，晴儿也是摇了摇头，道：“我想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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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不行说来听听吧。”逍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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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道：“我刚才想，魔界这次得手是因为他们掌握了我们的规律和时间。凤铭也是出来通消息的，但是他应该没事。所以我是想，不如轮流派人到各大派去，这样，不会门派传音术的弟子也可以胜任。虽然是麻烦了些，用的人多些，但魔界的人就掌握不了时间了。可是回头想想也不行，这样的话，一来消息不及时，也就没意义了。二来若是魔界派人在途中堵着，见一个杀一个，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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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点头，也都听出这个办法不行。唯有潇雨沉思过后，却突然道：“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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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忙看向他，只见潇雨有笑，道：“晴姐最后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既然我们出人他们就来杀，那我们不如也给他们来个有来无回！他们想逐个击破，我们也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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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笑了笑，道：“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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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雨刚待要言，却立刻止了笑容，他摇了摇头，又是一阵沉思。这几人见他突然反复，不禁纳闷，江山问：“怎了？又想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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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雨看向江山，眼神谨慎，只摇了摇头。如此一来，谁也不再问他什么，只等着他想好再说。片刻之后，潇雨终于有了决定，他道：“二哥，再派四名会传门派音术的弟子，分往太清和天厄寺，让他们也继续出人，一切照旧！”说着，眼神坚决的朝逍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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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诧异非常，云云和晴儿相视一眼，江山疑道：“你这是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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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也是愣了一下，但见他眼神，还是点了点头，道：“好，那何时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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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现在吧，不多耽搁了。”潇雨肯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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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点点头，起身去安排人了。江山此时问：“老三，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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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雨附耳与江山说了几句话，江山依然面上疑惑，但还是点点头，追逍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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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不满的道：“干什么呢？难道你还怀疑我和云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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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雨露笑，摇了摇头，道：“晴姐无需多想，一会儿还有事要麻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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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越听越迷糊，丝毫也猜不透潇雨到底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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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厄寺那里，沁茹找了很久，依然没有任何发现。心中越发急了，只怕襄成贤又遭遇了什么不测。她在空中驻足回望，又想起那匹那马儿。忽然她想到，既然马儿还在那里不肯走，那襄成贤必定也在那附近！莫非？莫非他徒步上山，却迷于雾中？沁茹知道那迷雾对修真之人尚有一定影响，若是常人进去，那还不知能怎样！想到这里，她立刻往回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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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时辰，沁茹已在雾中摸索了一阵子，可依然没有发现。她强定心神，只怕被这迷雾所侵。终于她又出了迷雾，落在了地上。深深呼吸之后，抬头又看了看迷雾，沁茹鼓起作气，徒步朝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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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又过去多少时间，这次终于没再让沁茹失望，她终于找到了襄成贤。只不过还不等她高兴，却又是大惊失色。襄成贤已不知昏过去多久，此时已嘴唇干裂，面色惨白，推唤了几次，却依然没有半点动静。沁茹观察一番，不敢再迟疑，七彩光芒自迷雾中绽起，沁茹再次救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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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过半，阳光明媚。幻梦山南，一座独峰高耸入云。在那峻峰之巅的悬崖上，魔界童老负手而立。他身后有个人影，似是那魔界的影使。童老没有回头，片刻思虑，问道：“就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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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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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老缓缓点头，又道：“那里你别回去了，免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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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血魂将军也是这样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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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老又道：“这里往东五十里，有一古道，那里有一茶棚，你请化王到那里见我，然后你留在统领身边就行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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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身影如鬼魅一般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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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老沉默半晌，突然微微有笑，自言自语的问：“会是哪边呢？没想到这人竟如此聪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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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崖上，他静默伫立。风拂过，撩起他的衣角，卷起树林沙沙作响。脚下是万丈深渊，面对的远方，便是幻梦山。曾经多少岁月前，在那里都留下了什么？此时的童老，已经将一些事物都抛诸脑后，心中只想着那个人，那个与他在幻梦山上结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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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年前，当我喝下那碗雪茶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如果我不小心爱上了你，只希望日后不要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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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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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为何那段时间竟是如此的短？就如同我此时脚下的路，只短短的一步，一切便已跌的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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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随之，坠入无尽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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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这世界是不是太冷酷，或许那只是因为我太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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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也已经习惯了这不能回头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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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但那是你对我的感觉。呵呵，我又何尝不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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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一切都太短促，那感觉还未变的清楚，痛却已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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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那感觉落在了何处？其实，我只不过想陪你一起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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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才明白，我不是孤独。我并不孤独，更不怕孤独。我只是以前错把想你的寂寞，当成了自己的孤独。于是，我带着咱俩的寂寞，走到现在已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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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爱你的，我已经知道了。不然，我因何而寂寞呢？就是因为爱你，才让这一切变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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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厄寺，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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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茹倾力救治，襄成贤终于苏醒过来，他声音虚弱，迷糊着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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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茹激喜万分，险些落下泪来，她拭了下额头和眼角，忙道：“好，我带你出去，马鞍下有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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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襄成贤登时梦醒半分！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茹儿？茹儿！真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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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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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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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沁茹见他苏醒过来，心中自是不胜欢喜，但襄成贤此时认出她来，她却又无法再继续高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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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他，到底又要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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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自己不该见他，可如今不见也见了，我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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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满是踌躇与彷徨，面上的喜色也早已无踪。沁茹把手从他手中抽脱，道：“你等我一下。”便起身向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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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成贤身子虚弱，想留她却爬不起身来，只惶恐的唤：“茹儿，茹儿！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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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茹并不会就此丢下他不管，可自己一时心中反复，却也不知该如何。当下只想让自己先冷静一下，不能够再心软，重陷羁网。沁茹急急出了雾了去，拿了马鞍下的水袋，又在马儿旁边驻足思虑了片刻。仿佛回身是需要的勇气的，沁茹咬了下唇，终于转身再次入那迷雾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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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中，襄成贤向前爬了几尺，便又放弃了努力。他仰面超天怔怔望向上面。他只道这不过是一场梦，而且是场残酷的噩梦。可这梦为何还不醒来？还是自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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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好，死了好……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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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若是她又回来，见到我死了，她会伤心的吧？我就这么死了，杨媛也会伤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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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当真已经疯了。我明知道这不过是场梦，她又怎会回来呢？终究还是我自己放不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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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襄成贤的脸上微微显出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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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以为那还是梦，再次苦笑。直到沁茹微微扶起他，喂他喝了几口水，语气急切却又不乏温柔的问：“你好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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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成贤不再喝水，这感觉真实的让他难以相信！透过那丝丝绕绕的雾色，他看清了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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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梦，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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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成贤两手握住她拿水袋的手：“茹儿！真的是你……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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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茹想缩回手去，可没想到如此虚弱的襄成贤竟能抓的如此紧！她微微侧过头去，不敢看向他那双眼睛，道：“襄大哥，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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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哪也不去！”襄成贤拼命摇头，“我不去，若是出去之后梦醒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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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沁茹痛怜在心，她安慰道：“这不是梦，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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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成贤却又是摇头，他道：“茹儿，不管这是不是梦，你能听我说几句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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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茹沉默不语，她知道自己不该去听他说的话，若不然，只怕自己又把持不住，跌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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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成贤不肯撒手，望着她问：“茹儿，是不是因为我说喜欢你，你便讨厌我了，所以才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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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茹不想回答，却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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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成贤又问：“那是因为杨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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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茹依然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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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成贤却在此时放开了沁茹的手，缓缓而绝望的垂了下去，他默默凄凉声道：“我知道自己不该。想我这半生愚行，最后却谁也对不起……我本想保国安民，所以入了仕途，没想到最后还是领兵杀人。我本与杨媛素未谋面，却答应娶她为妻。我本知道自己已有妻室，却还悄悄爱上了你……”深深呼吸，“我本以为是自己个聪明人，后来却发现自己愚蠢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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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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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要说。你让我说，我怕再不说，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襄成贤又道：“茹儿，我知道自己的愚蠢伤害了很多人。反思过往，追悔莫及！可有一件事，我却偏偏丝毫无悔，那就是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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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茹侧过脸去，深深呼吸，泪险些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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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襄成贤这般问，嘴角竟也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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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茹不禁微微转回了头来，襄成贤接着道：“曾经和杨媛在一起之前，我就已经有了偌大的家院，可房子再大，我心里却没着没落的……大概，我是一直在寻找着什么，所以才会轻易答应娶杨媛为妻，可后来才发现，其实一切都没有变。而当我见到你之后，我便明白，你身上有我寻找的东西，而她没有。这种感觉，你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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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姐姐对你是真心的。”沁茹轻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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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提起这里，襄成贤不免愧疚伤怀，可他还是道，“我知道我是自私的，所以才没有安于现状，继续去追寻我在一直在寻找的感觉。能看到你，我便觉得很安心，你给我那种可以天长地久的感觉。就像不管在外面多烦多累，回到家里，才会觉得回到了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其实我想所有人都在寻找着这些，只不过很多人没遇到，所以体会不到罢了。可还有些时候，终于体会到的时候，却发觉已经晚了……”停了一下，他看向沁茹的眼睛，“茹儿，我承认我自私，可我爱你，真的，我左右不了我自己。谢谢你给了我这些，让我能体会到这些，所以我一点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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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茹微微昂起头，她知道泪已经不听话的落了下来。压不住，声音轻颤，酸涩，苦楚，有一丝幸福，还有更多的无助，她道：“可，可我给不了你。我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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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成贤微微摇头，道：“有那份感觉便已足够了，我还敢奢求什么？我又有资格奢求什么？所以你是不是妖，我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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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茹强压着哭声，却止不住泪在流。这泪是委屈也好，是无助也好。只是不管是杨媛，还是自己的身份，横在前面的阻隔，我又要如何去翻越？我知道自己，连爱的资格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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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茹儿，我没想到我居然还是如此幸运的，原来你也是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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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给不了你，给不了你……”沁茹无助的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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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成贤突然问：“那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我曾经常做的那个梦，是不是曾经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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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茹变的苍白，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