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L ali=ri><R><></></R></ABL>卓亦疏和辛夷进到皇宫之中,还没走几步,忽见一人迎上前来,并对二人喝道:“皇宫之中,还敢带兵刃!”
卓亦疏纵目看去,只见来者却是巴桑希。
此时卓亦疏手握饮怨,他进皇宫时有杨茂引领,所以无人敢收他的兵器,此时巴桑希却来说了这事。
还不待卓亦疏回话,却听杨茂皱眉说道:“巴桑希将军,这里是南诏国的皇宫,而非吐蕃国的皇宫,阁下虽是吐蕃的重臣,但也不能在我南诏皇宫中指手画脚。”
巴桑希冷笑道:“现在赞普也在南诏皇宫之中,我自是要保护赞普的安全,有人带了兵器进来,我自是要阻止,总不能让孔雀连城再刺杀一次赞普。”
杨茂与之针锋相对,喝道:“这里是南诏皇宫,轮不到将军阁下来定规矩。”
辛夷也是皱眉道:“孔雀连城只会救人,绝不会使这暗杀的手段。”
巴桑希却道:“这可说不准。”
听得巴桑希诋毁师门名声,辛夷自是怒起,却听卓亦疏先道:“我看诸位也都带着兵刃,而且人多势众,就这样在南诏皇宫中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却不知是何用心?”
巴桑希身后跟着数名侍卫,全都腰佩长刀,巴桑希自己也带着兵刃。
“我是保护赞普的安全。”巴桑希说道。
吐蕃的国力胜于南诏,所以向来有凌人之势,这次吐蕃赞普又在南诏皇宫中遭袭,更让吐蕃一方占尽优势,所以巴桑希带着长刀来回进出,实是有意压南诏一筹。
哪知巴桑希刚说完话,却见卓亦疏迈步而行,同时轻佻笑道:“巴桑希将军拿着长刀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赞普遭袭,依我看你那柄刀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的好。”
听得此话,巴桑希自是大怒,可又无从回话,当时那些刺客出手又快又恨,而且足有十余人,自己只凭一柄单刀根本挡不住,但要是现在把这话说了,更会让卓亦疏耻笑。
卓亦疏兀自前行,根本不理吐蕃众人,他身上自有一股杀意迸发,犹如一柄绝世利剑般,吐蕃众人不由得向后退去,纷纷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
辛夷见此心中大惊,旋即一喜,赶忙跟上,心中暗道:卓公子这般霸道,或许今日之事真有转机。
巴桑希恶狠狠地看着卓亦疏远去,心中自是怒极,却也不想善罢甘休,便即抄了近路前往大殿,想要在卓亦疏到达之前先向赞普参他一本。
卓亦疏和辛夷按照礼仪只能走大路进殿,是以比巴桑希慢了一步。
两人到了殿中,却见殿前侍卫重重,而且各个面容严峻,还有许多人来回奔走,似是殿中出了大事。
杨茂本是随卓亦疏和辛夷一起走来,此时见得如此也是心生疑惑,便即上前问话,很快便也得到回应,杨茂走到卓亦疏和辛夷面前说道:“两位小心了,刚才又有刺客出手。”
辛夷忙问道:“这次伤了谁?”
杨茂听后却未立即回答,而是说道:“两位随我前来吧。”
三人一同进殿,只见殿中早已乱作一团,地上躺着一人浑身是血,仔细看去方知竟是巴桑希。
却不想短短片刻之间,巴桑希便被人伤成了这样。
卓亦疏也是眉头紧皱,他曾与巴桑希比拼过,那是在圣应峰下时,所以卓亦疏知道巴桑希武功不弱,就算放到中原武林之中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手,要想伤他本已不易,更何况是在这短短片刻之间。
辛夷无暇多想,赶忙上前给他查看伤势,并且说道:“这是受了刀伤,颇为严重,需得立刻医治。”
辛夷带有药箱,此时便即取出,在这殿中施救。
大殿上方站有两人,其中一个身着南诏皇服,自是南诏王阁罗凤。
卓亦疏虽不认得南诏皇服,但阁罗凤身上穿的皇服与南诏官服相似,只是更加华贵,是以一看便知,另一人与阁罗凤站在一起,身上穿着华贵的吐蕃服饰,那自然是就是吐蕃赞普,彼时吐蕃赞普名为尺带珠丹,又译做赤德祖赞,曾迎娶了大唐的金城公主,却又常年与唐交战,崇信佛教,自南诏与大唐决裂后便将南诏收于麾下,南诏国弱,夹在大唐和吐蕃之间难以生存,只能择其一而依附。
赤德祖赞在这皇宫之中与阁罗凤并肩而立,他以外域之王的身份如此行事,实是未将南诏王放在眼里。
赤德祖赞身边的一名吐蕃大臣眼见卓亦疏立于殿下,便即喝道:“那人见了赞普为何不行礼?”
此话一出,却是引得阁罗凤眉头一皱,心中已有怒意,暗道:这毕竟是我南诏国皇宫,无论来人是谁,理应先向我行礼,哪有先给吐蕃人行礼的道理。
卓亦疏却是轻笑道:“我是唐人,不尊你这的规矩。”
那大臣听后先是一愣,然后又转头对阁罗凤说道:“赞普钟,这里还有唐人?”
彼时南诏依附于吐蕃,赤德祖赞将阁罗凤封为‘赞普钟’,意为‘赞普之弟’,又号东帝。
阁罗凤本就恼怒吐蕃无礼,此时听得一个臣子也敢向自己发问,便即脸色一沉,冷声道:“我虽与大唐失和,但也没有禁止唐人往来南诏,这一点赞普是知道的。”
阁罗凤这话的言下之意是说自己乃是南诏之王,应与吐蕃赞普说话,而不是与一个臣子交谈。
可那名吐蕃大臣却好似没有听懂一样,而是继续说道:“现在这个时候赞普钟的皇宫中出现唐人,却不得不让我们有所怀疑。”
吐蕃赞普赤德祖赞在南诏皇宫遭袭,此时又有大唐人出现在这里,难免让吐蕃人怀疑是南诏和大唐联手对付吐蕃。
杨茂这时说道:“朗梅色大人,你也说这里是南诏皇宫,那谁能在这里出现就是王上说了算的。”
名为朗梅色的大臣闻言冷笑一声,本要再说,却见赤德祖赞身子一晃,不自主的坐到身后的椅子上,朗梅色只得住口。
赤德祖赞忽道:“赞普钟,殿下那位可是孔雀连城的人?”
阁罗凤说道:“是聂城主的徒弟辛夷姑娘。”
话音刚落,突听得殿外有人说道:“既是孔雀连城的人来了,为何不将其拿下?”
此话一出,立时有人冲进殿中,直奔辛夷袭去,余人皆是大惊,唯有卓亦疏在电光火石间看清来人,正是凤栖梧的四名轿夫,这四人身高力壮,五根指头犹如铁爪般,此时一齐向辛夷抓去,若是抓住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卓亦疏轻笑一声,旋即长剑出鞘,锋寒之气立时布满大殿,离得近的几人全都不由得浑身一颤。
饮怨剑出,锋芒绝世。
那四名轿夫被卓亦疏一剑迫退,又在瞬息之间分列四方,将卓亦疏围在中间。
这四人从被击退再到分列四方,这其中不过瞬息之间,足可见这四人皆是内功高深之辈。
这时又见凤栖梧来到殿中。
眼见卓亦疏一剑惊四方,殿中诸人无不惊骇,赤德祖赞也不禁暗道:大唐之中果然卧虎藏龙。
南诏王阁罗凤也是暗赞道:大唐人才辈出,只这一个少年便如此厉害,怪不得能让四海臣服。
凤栖梧见到卓亦疏却不意外,而是冷笑道:“果然是你。”
卓亦疏轻佻道:“他乡遇故人,但我却不怎么高兴。”
凤栖梧脸色一变,然后又道:“能在我手中伤了赞普,我还以为南诏王请了什么高手,现在看来却是大唐的卓公子。”
阁罗凤皱眉道:“凤先生说话注意些,没证据的事岂可胡说,我与这位公子只是初见。”
卓亦疏却是心中了然,暗道:原来凤栖梧是在恼怒有人在他手里伤了吐蕃赞普。
凤栖梧来南诏前先是去了吐蕃,本想以吐蕃之力施压南诏,再让南诏王下令孔雀连城给白九君的师妹治伤,如此一来自己便能赢了赌注,哪知赤德祖赞重病缠身,本就想来南诏求医,见到凤栖梧后便请他随自己同行,实际上也是看中他的武功让他当个保镖,凤栖梧自信无人能在自己手中伤了赤德祖赞,所以欣然应允,便与其同来南诏,哪知刚到南诏皇宫之中就有刺客出现,混战之中竟然打伤了赤德祖赞,这让凤栖梧极为恼怒,自觉脸面尽失。
这时凤栖梧方才见到重伤的巴桑希,便即说道:“巴桑希将军去接孔雀连城的人,却不想回来就受了伤,这点卓宗主恐怕难逃干系吧。”
赤德祖赞疑道:“宗主?”
凤栖梧说道:“赞普有所不知,卓公子虽然年轻,但却是一派之主,是为金宵宗之主。”
赤德祖赞虽不是唐人,此时听得这话却也知金宵宗是个江湖门派。
吐蕃众人听得凤栖梧所言,纷纷向卓亦疏怒目而视,刚才的刺客逃了出去,所以谁也没有见过,此时便将罪名安在了卓亦疏身上。
可卓亦疏却是轻佻一笑,旋即说道:“就这样的废物,我要杀他岂会给他活命的机会,我若出手,就算孔雀连城有起死回生之能也救不了他。”
卓亦疏这话初时一听还以为是在贬低孔雀连城,但场中众人无不是聪明绝顶之辈,自是一听就懂,吐蕃重臣朗梅色怒喝道:“你这是在轻薄我吐蕃。”
卓亦疏冷笑一声,也不答话,但他的不屑之意却溢于言表,更将吐蕃众人引得大怒,就连赤德祖赞也不禁眉头紧皱,冷冷的向卓亦疏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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