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罪谶书》128章求教

    血罪谶书正文128章求教巴郎跟寒冰门素有缘由,正因为这点,巴郎不止一次见过杜沐,点头之交都称不上,杜沐自有他收手的原因,巴郎同样有一掌拍飞他的原因。
    天转阴,巴郎将何炳权丢在褚玉院里就回住处了,阿鬼受了些小伤,留在院里帮席一楠,顺带疗伤休养。
    何炳权给锁在地牢,屋外淅沥的雨声响起,滴打在砖瓦上,奏成一曲哀歌,奠念何园消亡的人命。
    褚玉在屋里招呼阿鬼茶水,阿鬼扔掉夜行衣,自穿着内里一件薄衫子进屋,解开来,肩头一个乌黑的掌印。
    “受伤了?你要消肿的药吗?”阿鬼肩头的瘀滞格外显眼,她肌肤白嫩,凸显的伤就重些,褚玉关切道。
    阿鬼笑了笑,说道:“有药的话就劳烦了。”
    褚玉有备用一份常用药物,金创药、消肿止痛等,药箱就在屋内,取过来拿温水化开帮阿鬼抹在伤处。
    “药不错,其实就是小伤,不影响我……”阿鬼解释着将衣裳穿起来。
    何炳权已经给关在地牢,褚玉不着急找何炳权表述明白,反而阿鬼作为卫队成员,拉拢下关系能帮她日后在司马轻语身边日子过的热闹些。
    褚玉看着阿鬼颇使人震悚的眼眸,问道:“你的眼,是天生这样?”
    阿鬼不认为她长得吓人是缺陷,耸耸肩道:“是吧,我自小练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天生的,倒是我有时候杀红眼了,眼眸会聚起来,眼白更明显。”
    “哦,我不懂武,还不知道有你这样的情况。”
    阿鬼道:“其实我的状态有时很像走火入魔,见着血,我就愈能激发潜能……有一次,我遭遇武力胜过我的仇人,重伤的情况下硬是把对方耗死了,那次是我有生以来受伤最重的,恢复实力花费三年。”
    豆大的雨滴打在屋檐上,渐渐的屋外的雨声听的清晰了,阿鬼乐意跟褚玉说起来闲事,褚玉自是好奇期待的听着。
    席一楠在地牢准备接下来收押富商的地方,何炳权在江城地位很高,想要江城的富商望风归降就得先把带头的几个巨富收拢起来。
    地牢地方牢靠,扯开嗓子喊都不会传到上边,收拾过杂物,刚要离开就听着何炳权喊她。
    “你们是什么人?要钱的话我能付起,只要不伤人性命,任你开口。”何炳权还算镇定,攥着镣铐拍打石门道。
    席一楠回头走到石门前,打量着何炳权,说道:“你勾结江城官吏,祸害百姓,银两肯定是要的,也不多,主要是制裁你。”
    何炳权矢口否认,解释道:“一定弄错了……我,我向来是布施穷苦,江城官吏也没勾结过啊,不信你们去仔细查查!”
    席一楠呵呵道:“甭白费口舌,我累了,有事明儿说,我在上边能听见你喊,要是太吵闹,小心脑袋。”
    废话无用,席一楠离开密道,何炳权不敢闹腾,只得寄希望于明日,可怜他富可敌国的商贾就能睡稻草石床。
    何炳权见过大世面的人,就觉着席一楠像那种有组织的江湖武者,尤其是巴郎能把寒冰门副门主杜沐打的节节败退,连屋外的归九林都没留住他们,可见即使是女人也有足够的武力自持。
    当下朝廷黜置使留住江城,名义上已经广步皇城司暗探分散在凉州地域,实则江城留下的皇城司武者才多,说到他勾结官吏,何炳权就以为席一楠是朝廷皇城司的。
    敢在中州大肆经商积富,何炳权不止靠着一帮武者护卫保护自身,在皇城那边有高管庇佑亦是何炳权无忧的保障。
    朝廷审讯不似乱党全无王法,皇城司直隶皇城,天子脚下的近侍,平日油水丰足,可他们逃不过一条,痴迷武艺!
    江湖出身的武者没有不痴迷武艺境界的,穷极一生就为变强的武者能把武艺看的比命重要,一些在江湖上引起腥风血雨典籍、兵刃,何炳权府邸珍藏着不下十本。
    ……
    苗苏苏是在次日晨起时收到消息,何炳权遭遇绑票的事算是把苗苏苏惹得焦头烂额,她当先想到的不是何园,而是离开紫玉阁直奔桑梓院早徐影商量。
    桑梓院门庭寥落,丁柔早早的就盘腿坐在后院门口等着苗苏苏,苗苏苏上前点头致意,一路轻功飘忽,显然苗苏苏暗地里有着精湛的武艺。
    苗苏苏心里憋着是,眉头拧成一团,问丁柔道:“柔姐姐,何园的事你知晓了吧?”
    丁柔看看苗苏苏,苦笑道:“知道了,夫人得知消息就说要我等你过来,偷袭何园的三人,都不是善茬。”
    苗苏苏叹气道:“可不是,杜沐轻伤、归九林虽说没伤着,可对方是光明正大在何园闹事,实际世上三十八人,那天给打昏的就有四十九个。”
    丁柔问道:“好生厉害,夫人说令尊没事,你且放心些。”
    “谢谢柔姐姐……”苗苏苏知道急不管事,想解决问题还得冷静对待,否则还不如置之不理。
    “行吧,你先进去,主人可能在梳洗更衣。”丁柔将苗苏苏送到徐影卧房前,就没再进去,徐影梳洗时不喜欢人杂,尤其是情绪乱的时候。
    门无风自开,苗苏苏知是徐影要她直接进来,就进屋合上门,随身的匕首已经交由丁柔暂时保管。
    屋里孕育着薄荷香,水雾伶汀的,仅有一个侍女端着盆水窈窕的站在门边。
    苗苏苏刚踏进内屋就见徐影披着一件桃花秀禾的衫子,大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修长玉润的腿交叠着搭起来,尤带着水痕,精致的就如一块牛奶浇筑起来的白瓷娃娃。
    裙带如花,人若画,徐影柔胰舒展,捻着一只小笔,沾着朱砂在额头点了梅花妆,妖艳夺目。
    苗苏苏愣神,立刻转过身背对着徐影,促狭道:“徐姨,多见谅,我当您梳洗过了,要不……我出去等等?”
    徐影柔声道:“免了,嗯,那就由你帮我梳洗吧,何苗,把水盆给苗小姐。”
    何苗是徐影的贴身丫鬟,负责徐影梳洗沐浴等琐事,恭敬的将水盆递给席一楠,说道:“何小姐,夫人今日竖梳垂仙髻,结发髻时轻些即可。”
    “好。”苗苏苏端着水盆走到梳妆台前,将水盆轻缓的放下。
    不得不说徐影魅的惊心动魄,秀挺瑶鼻,贝齿齐整,星眸桃唇,及腰青丝瀑布般倾斜直下,体态袅娜万千,玉露柔雅,秋波转眸。
    徐影慵懒的倚着梳妆台,提醒道:“苏苏?”
    苗苏苏回神,将手巾打湿拧干,擦拭着徐影秀发,“徐姨,今日您又变漂亮,我方才看的失神。”
    徐影娇笑道:“小嘴像吃了蜜糖似的,姨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小姑娘,还能美多久?”
    苗苏苏刚要说话,徐影按着她嘴,说道:“忙你的,听我说说我的想法,你爹或许没事。”
    何园那边消息就说何炳权给人劫走,银两的事只字未提,如果是刺杀的,以那些人的武艺早该得手了,心急终不得要义,苗苏苏只得尽心给徐影梳好发髻。
    “具体的我听过了,何园主要闹事的就俩人,还是女人,劫走你爹的是男的,武艺尚在杜沐之上,他只是毙掉两个护卫,打伤杜沐,具我所知,江城当下能有那一份功力的壮年男子,有巴郎、朝廷的李龙源,还有其他亦未可知,我只是给你点思路。”
    徐影对苗苏苏亲近,每每见面语气温和,何炳权的事她大可闭门谢客装没事人,可苗苏苏来了比何炳权十几年的合作关系都有成效,她自是明白不能将徐影当成是随意就能拉拢的援手。
    养护得当使得徐影玉肤水嫩,淡蓝色拨动的脉搏都明晰可见,徐影总说她年岁再大会落得人老珠黄,可四十岁的人就像二八少女般的姿态,怎能肯定衰老与否呢?
    苗苏苏对着镜子调整徐影发髻的角度,不免拨动她头部,可徐影不起毫厘的情绪。
    “巴郎在前朝公主司马轻语身边做护卫,李龙源一直是皇城司的人,二者均有相当数目的同伴,年岁相仿,武艺清绝,我惹不起。”徐影向来自傲,难得在人面前自嘲一句。
    苗苏苏愁苦消淡了多,情不自禁的觉着徐影温柔雍容,拥着她脖颈笑道:“徐姨,从没见过你这样,真的,那一下美的我没法形容,我要是男子,就挤破头要占有你。”
    徐影轻笑着抚上苗苏苏手,和蔼道:“徐姨我可不喜欢男人,练功的弊病,我知道我习性无常,难得你不大怕我。”
    “徐姨,天下就没一个您瞧上眼的吗?”苗苏苏看着铜镜中徐影的眼,问道。
    徐影呆了呆,答道:“说我干嘛?过些年我就彻底老去了,再无心思,江湖忌有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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