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情窦初开
情窦初开的雅如初涉爱河,她觉得天更高了,海更蓝了,天地间的一切都那么和谐,都那么富有诗情画意。
海滩边,留下了他们篝火野炊的残迹:山顶处,闪烁着他们极目远眺的目光;草地上,洒落了他们呢呢喃喃的情语;绿林中,飘动着他们追逐打闹的身影。
昔日朋友眼中的雅如,是一个自持财貌双全,拒人千里之外的冰美人,而今冰雪融化,成了一朵盛开的鲜花,承受着爱的雨露。
两人相依相偎,形影不离。夜半无人的私语情声,常令她耳红脸赤;他的肆意轻薄,更令她无力抗拒。但她是个自爱的女孩,给他规定了一个尺度,纵然他干求百恳,她也春心萌发,但她还是牢牢地把握着这最后一关。
她认为做爱是圣洁的,是与心爱的人水到渠成的爱的升华,而不是一时意乱情迷的仓促之举。
久涉情场的朝晖一方面懊恼雅如的守旧,一方面也令他更珍惜这份情感。
在他内心里,雅如的份量,别说唐夫人,刘小姐之辈比不上,就连艳玲也逊色不少,也许就因为这一份难得的执着吧,朝晖深深爱上了她。
这一天,两人正游着车河,欣赏着香港的十里长灯辉煌景致,旁边一辆劳斯莱斯小车贴了上来,叫道:“雅如,雅如。”
待雅如反应过来,劳斯莱斯己超过前去,在前面示意他们跟上。待大家车泊好路边停下,前面的劳斯莱斯小车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他走近雅如,亲妮的说:“好啊,雅如,可把马叔找苦了,到了香港也不去看我。你爸爸又打电话嘱我关照你,谁知连你的人影都捞不到。”
“马叔,谢你了,我很好,我己打电话给我老爸,叫他不用担心。”在香港碰到熟人,雅如也很兴奋。
那被称为马叔的一脸慈祥,望瞭望朝晖。雅如羞涩的介绍道:“马叔,这是我朋友王朝晖,朝晖,我这马叔就是鼎鼎大名的鸿胜老板马德胜绅士。”
马德胜没有反应过来,习惯性伸出手来,朝晖却哼了一声,铁青着脸,一字一句道:“马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再自介绍一下,我是王永强的儿子王朝晖,菊花屋村事件马老板大概已经忘了吧。”
朝晖话音刚落,马德胜脸变得阴沉下来,手悻悻地缩回去,狐疑地扫了两人一眼,一声不响钻入小车,绝尘而去。
还不待雅如追问,朝晖奇怪的说:“雅如,你怎么认识他,看样子,你一定有什么古怪,不然他怎么会对你这般客气。”
“有什么古怪,他和我爸是老朋友,你也不要胡思乱想,我告诉你吧,我爸就是印尼国民银行的顾道诚。”雅如如实相告。
顾道诚,眼前天真烂漫的恋人竟是他的女儿,尽管朝晖早知道雅如是大富千金,但他还是没有想到顾道诚身上去。自己和顾道诚之间的地位,太过悬殊了,他感到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但事实摆在面前,他望着她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喂,这么傻傻看着我f你管我是什么人的女儿,总之,我还是我。”她劝导他。
他心情乱了起来,敷衍着玩了一会就告辞了,头一次没有送雅如回家。他要一个人静静考虑一下。
能获得顾道诚千金的芳心;不知有多少人暗羡,大有从此一跃龙门之感。但骄傲的他只想凭自己的能力干一番事业,父仇焉人假他人之手,但要他割舍对雅如的一片深情,又痛苦不堪。他只是觉得雅如欺骗了他,令他很难过。
这几天,他强迫自己在公司里料理事务,连电话也没有打一个给她。
公司里员工都在忙碌着。突然,窗外一个倩影吸引着他们,大家不约而同的放下手头工作,议论了起来。
“这小姐真漂亮,气质又好。”
“嘿,拿一束玫瑰来,也不知看中谁了,唉,小李,是不是你祖上烧了高香?”
“哈,我哪有这种福份。”大家七嘴八舌寻开心。
朝晖见大家乱作一团,眉头一皱,想发火,─但随着众人目光一看,他惊呆了,好象一股电流击中了他。雅如巧笑倩矣地手捧玫瑰正远远望着他。
此时他再也忍不住几日来心中的思念,激动地跑出公司,她也笑着迎了上来,两人什么话也没说,相视一笑。
“你也太自悲了,你以为豪门千金个个都骄横霸道,不懂感情,你偏见太深了。我以前就是因为偏见,得罪了很多人,搞得大家背后笑我冰美人。
我很珍惜我们这段感情,为了照顾你的骄傲,我今天委屈求全,给足你面子,你该满意了吧。”她娇嗔。
朝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深情搂抱着她。
利生银行是香港历史上最早的银行,创建于鸦片战争之后,凭借英人的炮舰政策,早赚了盆满钵丰。虽然随着经济发展,汇丰、渣打等银行后来居上,但由于历史悠久,名声卓著,还是稳坐香港第四大银行的宝位。
顾家在利生也有一些股份,为了移资香港,顾道诚经多方考察分析,准备夺得利生银行控股权,作为顾家在香港的桥头堡。雅如就是肩负这使命而来。
利生银行原为约翰逊家族打理,现已传至第五代,由约翰逊﹒查理担任主席。
他独占利生百分之二十五股份,为第一大户。
另外,还有罗便臣的百分之十二,顾道诚和李玉杰各占百分之八,其余则为一些散股。整个资本结构情况,雅如早已调查得清清楚楚。
查理作为英国的老牌贵族一员,心高气傲,面对近年来华资逼人气势,曾多次公开声明:决不放弃利生股份,如有投机收购者,必将给予回击。
罗便臣问题不大,他与顾道诚为多年老友,当年就是他力邀顾道诚入盟利生的,况且他近来年老体弱,后人又不成器,早已有收手归山之意。
李玉杰则为香港后起之秀。他自大陆抵港不到七、八年时间,却搏下偌大一份产业。众人怀疑他有中资背景,但他从未公开承认过。他的身世更是一个谜。他现风头正劲,又年青有为,想要他出让股份不异于与虎谋皮,困难甚多。
盘算来,盘算去,加上罗便臣的股份也才只占两成,要想获得控股权,就非得收购散户不可。而一旦展开收购战,利生必然反击,股价必然飘升,纵然获胜也必然代价不小,可谓得失掺半。
但顾道诚一旦认准的事,再困难也难不住他。
他一面派遣女儿前来调查,一面筹集资金,待资金己基本到位,便让雅如出手。
今天是利生银行的每月一次董事大会。各大股东、董事济济一堂,人声鼎沸。
雅如带着秘书模样的朝晖推门而进。
罗便臣隔着人群,远远就笑:“雅如,你今天也来了,来,来,我边上的位置,正是你爸的。”
雅如含笑响应,两人挤过去。查理也打招呼:“顾小姐,你今天真漂亮,欢迎你。”
听着罗伯伯介绍,李玉杰站起来和雅如握手。
李玉杰四十出头,身材魁梧,一双眼睛犀利而富有穿透力,显得十分精明。
待大家听完例行月度财经报告,查理接受了股东质询。
突然,一股东站起询问道:“主席先生,近来外界人有传言欲收购利生,不知先生有何打算?近年来利生业绩不佳,呈下降趋势,是否与英资逐步移资,华资蒸蒸日上有关,风闻先生亦有撤资打算,不知是否属实?”
这股东突然尖厉质问,一时大厅内鸦雀无声,各人都在心里盘算自己的打算以及利弊关系。
朝晖坐在雅如身边,仔细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查理站了起来坚定地回答:“各位先生,我再郑重地告诉大家,我从没有考虑过移资问题,至于有人收购利生,我很欢迎。这样大家手中的股票都会升值,不是与大家有益吗。”
散会后,查理特邀雅如到他办公室做客。询问他父亲的近况。
送客时,查理握着他的手,大赞朝晖,“雅如,你那里找来这么一个秘书,不仅熟悉本港的经济,连我们英国的工商业,诸如钢铁、石油、电讯都了如指掌,真了不起。”
雅如也很替朝晖骄傲。其实朝晖是寻找查理感兴趣的话题,乘机利用自己的特异功能,寻找查理的突破口。这时候的朝晖得众多红粉知己相助,已更上一层楼,和对方握手后的一段很长时间,都能探知对方的心思。他想自己离最高境界己相去不远了。
“雅如,你可真厉害,你叫那小股东替你放风,搞得查理措手不及。”朝晖早通过异能,知道那小股东发言纯粹是雅如指使。
“唉,你真聪明,你怎么知道。我这是欲夺其人,先夺其声。想不到被你识破了。”朝晖的见解,雅如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得帮帮我,爸爸第一次把这样重大的事交给我,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雅如软语相求。
当日李玉杰宽敞的客厅来了两个客人。朝晖和雅如登门拜访。
“李先生,家父有意收购利生,不知李先生有何指教。”雅如开门见山。
果不出自己所料,雅如的突然出现,李玉杰已有预感。
“欢迎,欢迎。如得顾兄主持,利生必将更上一层楼,我也跟着沾光不少。”李玉杰回答得客气,又滴水不漏。
“李先生,我们都是中国人,英国佬在香港已捞得够多了。肥水不落外人田,我们还希望您多支持。若收购成功,顾公准备增加投资内地建设,这既可为利生广开财源,也为乡祉建设尽一份薄力。”朝晖插口道。
他透过异能,知道李玉杰早己不满查理捞一把就走的短视目光,无奈人微力轻,多次提议增加投资大陆,却无人理会。
“顾公英明,如切实实行,将造福乡摔,功德无量啊。”李玉杰自然万分赞同。
“李先生,你离开大陆七、八年了,还这样深系故土,一片热忱报国之心令人钦佩。外界传闻你有背景,才如此一帆风顺。据我看不象,李先生一定也曾饱经风霜,抵手拼足才闯出这一番事业。”
李玉杰真佩服他的深察力,欣喜的拍拍他的手说:“王先生,你好眼力。”外界传言,解释再多人家还是不相信,一个普普通通的大陆仔,短短七、八年时间,全靠自己白手起家搏了个身家过十亿,在一般人看来,没有背景,不异于天方夜谭。
但,事实就是事实。想起自己虽小有成就,国内经济还很落后,他总想尽一点绵力去报效祖国。
特别是那农民落后的生产方式更令他关注,因为他本是农民的后代,如能为中国农民做点实实在在的事,那才是我李玉杰的平生宿愿。
朝晖清澈的目光注视着李玉杰,也品味着他的所思所想,深受感动。
他拍拍雅如的手说:“雅如,你不是跟我提过你父亲在加拿大投资了一大型公司吗?”
雅如莫明奇妙。那家化肥公司投产以后,业绩还不错,但父亲因不懂行,也不太多管,正想找人脱手,朝晖突然问这干嘛。心里感到很奇怪。
朝晖探知顾公有脱手之意,打定了主意。
“李先生,这样吧,如你肯成全出让你手中的利生股份,顾公可以用加拿大化肥公司股份与你交换,另外一部份差价则依时下股价折算,你看怎么样。”
李玉杰大感诧异,真是刚想磕睡就碰上枕头,顾公手下人才济济,竟好象知道我心思一样,难怪他事业这么发达。
考虑了一会,李玉杰果断拍板:“如果顾公不负今日之言,肯多增加对大陆投资,我情愿割爱。
让利生在顾公手里大放异彩。我也有一份光荣。”
走出李宅,雅如大喜,事情办得出呼意料之外的顺利,多亏了朝晖。
“雅如,你不怪我越诅代疤吧。”
“得了,我的就不是你的,我爸就我一个女儿,将来所有财产都是你的。你人财两得,现在还不该多出点力。”雅如撒娇道。心内也暗喜自己慧眼识英才:他又潇洒又能干,怎不教自己死心塌地爱上他。
“唉,怎么忘了问他怎么知道我家在加拿大有个化肥公司,又正想脱手。”雅如奇怪的想。
待罗便臣知道雅如来意,他却耍起“太极拳”。不是说还要考虑一下,就是说还要与女儿们商量一下,总之没有个明确答复,雅如听来听去,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如坠云雾之中。
她焦急的望望朝晖。朝晖只得开口:“罗先生,我们顾公想到香港来发展,也是想和老朋友多聚聚。罗先生无意套现的话,自然不好让朋友为难,如有意套现,顾公交待过,对罗先生要格外体恤,我们以高出市面一成的价格付现,不知罗先生有什么意见?”
罗便臣眼睛亮了一下,嘴上连忙说:“钱什么的不要提,我与顾公多年知交,他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帮忙的。”
“罗先生,我们中国人有句古话:‘亲兄弟明算帐’朋友交情归朋友交情,在商言商,该怎么算还得怎么算,也不能让朋友吃亏。就这样吧,以今天的市面价加一成,你把利生股票转让给顾公。”
罗便臣点头允诺,当得知李玉杰也答应出让给顾公,他打着哈哈说:“我是老了,乐得多享几年清福,你们年轻人好好干吧。”
走出罗家,朝晖不屑的说:“老滑头,他听说你要收购利生,想趁机赚一笔,又不好意思开口,我看你光着急,才忍不住帮他说出口,果然万事大吉。我最看不惯这种人。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说那么难听,每个人有每个人难处。”雅如早看惯了商场的尔虞我诈。不象朝晖那样愤世嫉俗。
“好,现在就剩下一个查理拦路虎啦,怎么办,他可软硬不吃。”雅如向朝晖讨主意。
“主意我是有一个,不过还要同你老爸商量一下。对啦,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感谢我?”他的手搂定她,嘴在她耳边轻吻着。
“满脑子坏主意”,她用手敲了敲他脑袋,“现在还没收购成功,你不要说大话,查理可不好对付。”
“放心,只要你爸爸舍得一样东西。我保证查理把股份拱手相让。”
“什么东西?”
“英国电信公司的股份。如果你父亲用它来交换,我保证查理不能拒绝。我有内部情报,查理的父亲当年曾拥有过电信公司股份,六十年代因周转困难而不得不转让。老查理引以为憾,曾嘱托查理想方设法购回。但因为电信公司红利很高,很少有人转让,所以他一直不能如愿。如果你拿了电信公司的股票而去,查理一定会动心。”
“你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你哪里得来的情报。”雅如越来越佩服朝晖。其实,就是那天与查理在办公室闲聊,朝晖东拉西扯,用各种话题诱发查理浮想连篇,利用自己的异能探知的。
也幸好朝晖曾留学美国,查理浮思乱想的英语难不住他。朝晖也不多解释,只笑嘻嘻故作神秘。
听了他们的来意,查理感到很突然,他生硬的匆匆与朝晖握握手,示意他们坐下。待雅如拿出电信公司股票转让书,他坐不住了,仔细看了两遍,然后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朝晖冷静的说:“查理先生,我们的诚意你应该明白了。电信公司的股份不亚于一只产金蛋的金鸡。难得有机会购得,这一点你比我们更清楚。”
“顾公决定的事是很少半途而废的,你如不愿转让手中的利生服份,我们就只有吸收散户了。这样两败俱伤,于你并无一点益处。我相信你明白顾公完全有这种能力,但我们不愿意采取这种下策。
顾公最不愿意仗势欺人啦,他总是公平合理的与人相谈相交,做生意,山水有相逢嘛。”
看着查理己停止走步,静听自己分析,朝晖更进一步说:“何况,现在英资逐步淡出,查理先生又何必固执,正因为英资的关系,大众己对利生信心不足,利生业绩也每况愈下。”
“你何必死守这条船,弄得船翻人亡,到时大家都没好处,而假如顾公收购成功,这一切就都不成问题。查理先生,你也不希望你祖先所创立的利生在你手上宣布破产吧。”
雅如也趁机递上两份文件,说:“查理先生,这是李先生和罗便臣先生的利生股份转让书,受让者都是顾道诚,加上我们原有的股份,己占有百分之二十八,超过了您的百分之二十五,我们完全有权重新召开董事会,安排新的董事局人员。”
看看手上的电信公司股票转让权书,再看看李、罗两位的转让书,查理顿感大势己去。
“谢谢,我祝贺你们的成功,我同意交换。”
查理恢复了绅士派头,虽然心里不痛快,可也无可奈何,形势迫人,对方已兵临城下,查理只得屈服;再说能拿回当年父亲在故乡所失的产业,也不亏为人子。
在港府有关官员,金融同仁观礼中,在记者拥挤的镜头下,顾道诚与查理互签互换文本。随着一系列动作完成,两人起立握手拥抱:标志着又一家带有殖民色彩的英资撤退,华资闪亮登场。
香港报载:金融巨头登陆香港!又有报载将门虎女,初试啼声:老牌英资,仓惶而逃。
财经评论专家三鞭酒也撰文评道:顾道诚出手不凡,移资香港,第一役就夺得制高点,可见其胸怀不小,获得利生控股权,而动用现金之少与利生资产简直不成比例,可见其手腕高超,大叹不是猛龙不过江。
朝晖和雅如躲在家里翻看各类报刊杂志,互相调笑。
“将门虎女,那我还得去学学武松的打虎棍,不然,还真对付不了你这只胭脂虎。”
“唉哟,你还要学武松,你这双贼眼我就抵挡不了,啊,你的手……”话还未说完,他的手就越界放肆了。
强忍他双手侵袭,她依偎在他怀里。他灼热的嘴唇印在她嘴上,玉颈处,一路游移下来。一阵阵异性热力,刺激得她不住颤抖喘急。秀目充满情火,也到了不可自持的地步。迷人的娇躯扔动起来,神态诱人至极,脸上表情充满了情思难禁的放荡,万种风情,一一呈现出来。
他的嘴留在原处,手开始往下探索,先在双峰处略作盘旋,然后挥戈直下,迅速越过平原,来到峡谷,伸手一探,己略见水迹,他放肆的揉捏起来。
她剧烈颤抖着,“啊”一声呻吟起来,全身发软,双手抱着他肩上,以支撑着随时会倒往地上的身体。
正要乘胜前进,电话铃响了。她仿佛如梦初醒,挣扎着起来接电话。
朝晖跟踪而至,拥住她缠绵不休。雅如放下电话,在他手上出尽气力捏了一下,爱恨交集的狠狠横了他一眼。
“差一点上了你的当。你这个坏东西,满肚子坏主意。”雅如大发娇嗔,一边含羞整理散乱的穿著。
看着他那大事不遂的懊丧样子,她有点心痛的说:“急什么,是你的总是你的,你放心。”
“什么是我的。”他一听倩女吐露心声,十分受用,魔手又蠢蠢欲动。
“停!停!”她赶快阻止,正声道:“王朝晖先生,顾道诚请你去喝下午茶。”
一栋欧式花园别墅坐落在半山顶富人区内。它是顾道诚新近购入作为在香港的歇塌之所。
花园游泳池边,顾道诚正坐在遮阳伞下翻看报纸,一边品尝着咖啡。
朝晖在雅如陪伴下笔直走了过来。
“爸爸,这位就是王朝晖先生。”走到近旁,雅如放下与朝晖相携的手,从后面拥着他父亲介绍。
顾道诚摘下眼镜,欣然地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坐,坐,王先生。这次收购利生,如此顺利,还多亏王先生鼎力相助。”
朝晖本有点拘谨,外界传闻顾道诚是个很难接近的人,见面才知传言有误。见他这么随和,朝晖自然起来上前握住他伸出来的手,说:“谢谢,多蒙夸奖,我只是帮忙出点主意。”
“两个人这么客气,爸爸,你看他怎么样?”
雅如撒娇又任性的插话。
“你这丫头,我……”顾道诚被女儿弄得没有办法,怜爱地用手指指她:“好啦,好啦,你到游泳池里游游泳,消消署。让我们两个大男人说说悄悄话。”朝晖听得莞尔一笑。这顾家父女就象一对老朋友似的,更令人感到他们亲情深厚。
“爸爸,你可不能欺负人家。不然,我要找你算帐的啊。”
“好啦,把你老爸说得这么厉害,走吧。”
雅如对朝晖顽皮一笑,投入水中,欢畅的游了起来。
“这孩子被我宠坏了。”顾道诚痛爱的望着雅如消失的背影,好一会才回过头对朝晖说:“王先生,听小女介绍,你一直在地产界发展,不知是否有兴趣做做金融啊。”
朝晖通过异能发现他早己对自己了如指掌。
啊,肯定早己把我调查得清清楚楚了。
因此只好一五一十把自己本在美国留学,因父亲受人诬陷,身受囚牢而自杀,自己才中断学业,创办永晖实业,图报复仇的经过讲了出来。又解释道:“我过去因父仇未报,心中烦恼,私生活有失检点,自从见了顾小姐后,我发现自己找到了真爱,我会珍惜的。”反正他己知道,干脆坦白到底。
果然,顾道诚露出欣赏的神态,“王先生,果真是个坦诚君子,我也放心了,我就这一个娇女,事关她的终身,我不得不慎重啊。你的才干我很欣赏,更难得你这诚恳老实的品格。”
开始听马德胜的传话,他是有点担忧。从马公的不经意语气中,他了解到女儿新交的男友是个酒色之徒,人品很差,很是担心,他劝告女儿悬崖勒马,女儿却百般解释,置若未闻。他就这么一个千金,怎肯托付非人,好在他神通广大,派人把朝晖查了个水落石出,连女儿也不知道。
通过了解,这年轻人不论外貌、才干、人品都令他满意,只是这小子太放纵酒色,令他狐疑不决。
他的这一系列行动,自以为无人知晓,偏偏朝晖拥有异能,一见面就探察了,所以赶快解释,那一份诚实使顾道诚打消了最后一丝犹豫。
“王先生,我的事业颇广泛,又只有一个女儿,如你肯过来帮我,我就可轻松不少啊。”顾道诚心里已接纳了这个年轻人,推心置腹:“你那永晖公司还可以兼顾嘛?你过来帮我打点打点这一片事业。我看过去的事就算了,何必执着不放呢?你的才干会得到更好发挥。”
“顾公,多谢你提携,父仇末报,我愧为人子啊,永晖虽然是个小公司,但它是我王家的事业啊,我尽力使它发达起来,才可告慰我父亲在天之灵。”虽然只要朝晖一点头,富贵荣华垂手可得,但他怎能忘记父亲的深仇待雪!
好有志气的年轻人!顾道诚欣赏着,自己年轻气盛的往事在脑海里一阵阵浮现。
爬上岸来的雅如看到父亲嘴角一丝线笑,她知父亲已经首肯,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爸爸,”她兴奋的摇着他父亲:“你想什么,怎么不理人家朝晖,让他一个人傻坐在那里。”
“雅如,我和你爸爸谈得很投机呢。”朝晖解释道。
“我爸爸?你嘴甜一点,我爸爸会更喜欢呢。”雅如使娇,一边娇嗔朝晖,一边在她父亲身上使哆。顾道诚也老怀大开,似有期待。
朝晖望着两对期盼的目光,吱吱晤晤:“顾……顾叔,朝晖还望你以后多多指教。”话还未说完,汗也渗出来了。
雅如还要取笑,顾道诚解围了,轻推她,“雅如,你带朝晖到处看看,他还第一次来呢。”
望着两人消失的身影,他心里有点欣喜,又有点帐悯。女儿长大了,想想她过去童真稚气的样子,还犹在面前,岁月不饶人啊。
香港的新闻界反映真快。这边两人刚出双入对,那边娱乐周刊就报导:是谁独占花魁旁边附有一张两人相依相假的彩照,然后是报道两人身家来历,至于两人恋情发展则全是捕风捉影,却写得仿如亲见,令朝晖雅如笑得打跌。不由叹服老记者们的丰富联想和生花妙笔。
唐夫人和刘二小姐看了报纸,不由得服气,“人家财貌双全,又青春玉女,我们怎比得过人家。”大有人老珠黄之感,又恨朝晖薄情,怪他过桥扯板,但也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只是幽怨,却狠不下心来恨他。
马公子在办公室里气汹汹的,一副欲择人而噬的样子,大家都提着三分小心,生怕撞了他枪口,而遭无妄之灾。
艳玲推门而进,看到马公子正狠狠地把一张报纸拧成一团,狠狠地捏着。仿佛还不解气,又放到地上猛踩,似乎要踩死一个生仇死敌。
艳玲不敢做声,她轻放下马公子要的咖啡,想转身溜走。
马公子却反手捉住她,把她拉近身边。一张血盆大口,不容分说吻了下去。
艳玲一点准备也没有,慌乱之下,双手乱挥,咖啡杯己翻倒在办公桌上,一片狼籍。
马公子不管不顾,只是用力揉搓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发泄无名怒火。
他狠狠的揉搓着她玉乳,使她忍不住轻叫起来,他反而发出嘿嘿的低笑。
不容她反抗,他连扯带解的把她剥尽。艳玲那赤裸棵的娇躯,畏缩在他怀里颤抖,双乳也随之上下起伏。
马公子兴奋的扑上去,狂吮轻咬,直迫得艳玲连连后退,,他却双手按住她后背,嘴里发出啧啧啧的狂吻声。
他拔开她撑住她胸膛的小手,紧紧抱住她娇躯,一边用膝盖分开她双腿,把她身体略往上一提,较准方位直冲了进去。
这样立姿的方式,她很不习惯,再加上马公子不按章法的狂冲直撞,她感到下面火辣辣的灼痛,却挣脱不开,只得任由马公子摧残,口里发出一阵阵待宰羔羊的轻嘶呜咽声。
他好象入魔了一样,神情与平日格外不同,红赤着双眼,目露凶光,一下比一下更凶猛的尽力撞击着。
他好象把艳玲看成是他心中的仇敌一样,要发尽全力去击碎她,毁灭她。
随着一阵遏斯抵里的发泄,马公子满足了兽欲,看也不看艳玲一眼,摔门走了。
艳玲收拾好尚勉强可遮身的衣服,两颗珍珠一样的泪水挂着脸上。她凄楚的想:我一天也不在这地狱里多呆,朝晖,为了助你复仇,我为你牺牲了多少,你可理解明白。她自怨自叹。
她好奇地捡起马公子扔在地上的报纸,打开一看,朝晖和一个美女相依相偎的亲热场面出现在她眼帘。她如雷击顶,还没看完全篇报导,她己虚脱似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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