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抵抗对于傅瑾明而言,没有分毫用途。
轻松将骨灰盒从她怀中抠出来,唇角带上嘲讽弧度,傅瑾明单手扶在车门框上,躬身对上女人神色交杂的眼眸:“你越在乎什么,我越要毁掉什么!”
说罢头也不回向湖边走去,向后抬脚踢翻拽住自己裤脚的女人,男人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张狂,眼眸中神色越来越深邃。
抬手,傅瑾明将盒子中的骨灰全部倾倒在江水中。
细小的飞沫在空中漂浮不了多久,纷纷扬扬浸入江水,转瞬间消失不见。
一个人,就这样被抹去了在世间最后存在的痕迹。
“啊!”身后传来一声痛不欲生的尖叫。来不及扭头,傅瑾明余光瞥见那个女人发了疯一样冲过来,带来的风自他肩头擦过。
梁言双手撑住江边护栏翻倒江侧,张开双臂,纵身一跃到滚滚江水中。
激起的水花平复后之后,江面恢复平静,看不到投水女人的踪迹。
江水涛涛滚过,傅瑾明伫立在江边,手掌搭在栏杆上目光锁于江面。
大约一刻钟之后,摇头缓缓叹出一口气,男人毅然转身往小轿车走去,他还得快点回去安抚受了惊吓的顾曼曼。
来的时候车上有两个人。而返回时,车上只剩下傅瑾明一个人了。
顾文绅将梁言送到家以后就一直在楼下等候,可是只见傅瑾明的车进进出出,不见梁言的身影。
傅瑾明把那个女人带去了哪儿?
焦躁扭了车钥匙打火,男人驱车就向医院驶去。在等红灯时候,他终是耐不下了性子,屈指拨通了顾曼曼的号码:“喂?姐,你知不知道梁言和傅瑾明去哪儿了?”
“那个小贱人?跳江死了。”
跳江?后面顾曼曼絮絮叨叨在说什么,顾文绅根本没有听清。只有这个词语迸裂于他脑中,让人处于一种惊慌而恍惚的状态。
发出一声野兽般嘶吼,他猛地打了方向盘,转头向傅瑾明家驶去。
“傅瑾明,你他妈做了什么,”双眼通红犹如野兽一样的顾文绅疯狂用拳头捶打傅瑾明的家门,放声嘶吼质问:“为什么梁言会跳江,为什么!”
许是看在顾文绅是曼曼的弟弟,许是拳头与大门的撞击太过聒噪,傅瑾明眉宇间噙着不耐烦打开门,抱臂靠在门框。
“她自己要跳,我根本没时间揽住。”做出最简短的解释,男人皱皱鼻头省略了事情的关键。
“这种女人…”傅瑾明继续启唇,打算告知他梁言陷害使他姐姐流产的事情。会两难吧…想起错综复杂的关系,傅瑾明闭上了嘴,短暂的停顿后,他转了话锋劝告:“总之,那个女人不值得你这样对待。”
十指紧紧攥成拳头,顾文绅听他话语越发愤怒。不值得,不值得!那个女人值得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
是他才不值得这样美好的女人!
再问也没有什么结果,只会听到他口中最恶毒的评价。顾文绅扭头离开傅瑾明家门口,重新发动汽车去寻找梁言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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