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失声叫出她名字,男人赶忙上前,小心翼翼把她抱到了病床上。
担忧用目光扫掠过她蹙起的眉梢、高挺的鼻梁。就算是这样一副肮脏邋遢的模样,顾文绅仍然能从中窥见那天她灼灼笑意。
这样一个坚韧的女孩子,却变成了现在这样姐姐她,这次是真的过分了。
眸子里的神色又暗了几分,顾文绅屈指帮病床上的女人拉了拉被沿,指腹怜惜滑过她并不光洁脸颊,从嗓子里悠悠叹出一口气。
那今后,就由自己照顾她吧。
傅瑾明刚回到家里,就有一个柔软芬芳的身体投入他的怀抱里:“瑾明,那个女人的事情解决了吗?”
因为害怕梁言的再次报复,男人提前把顾曼曼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会的梁言已经对二人没有任何威胁力,顾曼曼自然也回到了家里。
抬掌在曼曼头顶揉了一把,男人心情颇好开口:“已经滚远了,不用担心她再来打扰我们。”
顾曼曼唇角绽开一个羞涩的笑容,双手勾在人脖颈,垫脚大胆吻上男人的唇瓣。
女人的主动献吻使得他心情大好,口中柔软滑腻触感让人心猿意马,呼吸变得急促。傅瑾明搂住女人的腰肢向床上翻去。
一晌贪欢。
睫羽微微颤动,梁言总算是从昏迷中苏醒。用一种近乎于溺水之人的腔调,慌乱而绝望:“妈妈妈妈,我妈妈在哪里?”
顾文绅抿唇迟疑许久,缓缓抬头对上人慌乱眼眸:“阿姨…已经火化了。”
犹如黑暗中一声惊雷,闪电使得双眼炫白看不见任何东西。忍不住浑身颤抖,用双臂抱紧身体也无济于事。豆大的泪珠再也控制不住,从眼眶争先恐后涌出,不可置信疯狂摇着头,声嘶力竭嚎啕大哭。
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妈妈,自己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连最后一程都来不及送啊!
颤颤巍巍接过顾文绅递来的骨灰盒,梁言将脸颊贴在盒子上,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属于母亲的最后温度。
泪水已经哭干了,睁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梁言紧紧抱住骨灰盒回到了原先与傅瑾明的家。
无意识将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直愣愣走进去,脚步虚浮坐在沙发上,像一个僵硬的提线木偶。
手上端着一杯水的顾曼曼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了完全失去魂魄的女人。杯子从手中跌落,在地上响亮摔成碎片,顾曼曼发出一声尖叫,继而惊慌失措吓得哭起来。
听到客厅的声音,傅瑾明蹙眉从书房绕身而出,便看到抱着骨灰盒端坐的梁言和惊惶哭泣的顾曼曼。
钳住梁言的手腕将她拖出房间,强制性压她坐上自己的轿车。此间不管傅瑾明行为多么粗暴,女人只是抱紧怀中骨灰盒不说话。
汽车行驶到了黄浦江畔。男人拉开车门,伸手去夺梁言怀中的骨灰盒。
这才好像有了生气,梁言眸中盈满祈求神色,上齿紧扣下唇,使力抱紧骨灰盒。她十指紧紧扣住骨灰盒,素白手背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弓成虾米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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