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明!他用假的支票骗自己,骗自己母亲的性命!
将假支票仍在地上,梁言撒丫子就往医院跑。
当她气喘吁吁推开病房门时,屋里已经没有了顾曼曼的身影,就剩下傅瑾明翘着二郎腿,右腿在空中晃晃荡荡,听到开门声抬眼瞥过来。
看到傅瑾明这副模样,梁言恨不得将口中齿列齐齐咬碎。
就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毁了她的名声,毁了她的生活,甚至毁了她的母亲的一辈子!
此刻,被羞辱的悲愤,被欺骗的怨恨,将要失去母亲的悲伤,在这一瞬间像火山爆发一样齐齐喷涌而出,将她整个人淹没。口鼻尽被袭来的情绪堵住,越是挣扎越是被束缚,逼的人无法呼吸。
用尽全身力气向男人扑过去,张开双手就要去掐他的脖子,梁言面色决绝又绝望,一字一字咬牙吐出:“傅瑾明,我要和你拼命!”
男人堪堪伸出手掌捉住她细腕,又施力向前一推。一瓶葡萄糖对于三天没吃没喝的人来说,只是缓解燃煤之急,刚才的闹腾几乎已经费劲了她所有力气,梁言一下子被力量推到在地上。
“有功夫和我拼命,还不如看看你那病入膏肓的母亲死了没。”轻飘飘撂下一句话,傅瑾明迈开长腿,跨过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她的病危通知刚才又下下来了。”
此时的梁言瘫坐在地面,目光恍惚看向头顶白炽灯,明晃晃的灯泡变成无数个白色重影,光线四散开来让人有晕厥感受。
刚才的拼搏似乎耗尽了自己的大部分力气,梁言感觉自己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了。
可是不行,她还要去看她的妈妈。
就算真的没办法让妈妈活下去了,她还想见妈妈最后一面。
用胳膊肘费力撑着自己的身体,膝盖在地面疵着。梁言废好大力气才支撑自己站起来,扶着墙一寸一寸往楼下心血管科挪动。
床上空荡荡的,只有挂到一半的点滴证明刚才这里有人躺过。
不顾周遭人奇怪的眼神,梁言扯住一个护士的袖子,词不成句启唇带着哭腔问:“护士,人、这儿的人,在哪儿?”
蹙眉强忍着的恶心,小护士别过头去试图躲开她身上臭味,嫌恶开口:“刚刚死了,死的时候身边连个家人都没有。”
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也被剥离,梁言一下子跌坐在地面,整个身子颤栗不止。她眼里的世界开始旋转,像万花筒一样扭曲。
妈妈……没了?
自己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支撑自己的最后精神已然崩塌,周身的声音以光速从耳边抽离,寂静到刚好配合绝望心境。梁言感觉身体迸发出入骨疼痛,尤其是心脏揪得生疼,自己被这种感觉折磨到痛不欲生。突然间,她眼前扭曲模糊的世界变成一片黑暗。
晕倒在地的梁言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半天等不到梁言的再次出现,顾文绅奔走找寻。当他推开某间病房房门时,看到了自己挂念的女人面无血色晕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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