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回路转杨卓毕晴》二八六 惊闻惨变

    杨卓听时却是郁伯罕的声音,不禁一呆,一时东方磔娇滴滴的说话,郁伯罕笑着应对。杨卓简直不敢相信,这郁伯罕怎么就走到此地了呢?难道他也投了暗狱天堂。杨卓突然想起,郁伯罕和神谷俊一同时修得是鬼谷术,难道他们是同宗同门。杨卓呆了,一时听着,都是他们低声调笑,接着是衣衫的窸窸窣窣的响声。杨卓听不下去,径直向前,直奔一处石室,石室里赫然坐着神谷俊一,却不见慕容奎。
    一时,神谷俊一对面是宫舜宇,两个人面对面,宫舜宇单臂断折,一臂犹存,气色黯然。宫舜宇说道:‘神谷兄,今日我算是废人了,你还能如此待我,我真是感激涕零。“神谷俊一说道:’人偶有失手,是正常不过的,待日后,我们找到刘朴贤,定叫他加倍偿还。”宫舜宇说道:‘对了,此时神机道人还和你作对?“神谷俊一说道:’正是,这厮还念着十多年前的旧事,咬着不放,对我们多方为难,显然叫亳州王下不来台啊,幸亏近日他为人所杀,我们少了些聒噪。”
    宫舜宇惊道:“为人所杀?何人所为?”神谷俊一说道:“看来是高手,而且不像是一个人所为,这老道不简单,一般人杀不了他。除非是两人联手,以偷袭形式,快攻之下,神机道人也无回天之力,必死无疑。”杨卓暗道:“神谷俊一这家伙,倒也是见闻广博,一看就知道是两人合力所杀,而且是以偷袭形式,快攻之下,而只有云阁散手十八式最符合这种特征,看来这厮不简单啊。”
    宫舜宇暗自喟叹:“这道人却也是武功不俗,竟而被人偷袭所杀,实在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宫舜宇叹口气,说道:‘神机道人还算是奇才,运筹帷幄,我所不及,亳州王得靠他,所以他怎么闹,王爷都能顺从他,这就是将军额上能跑马,宰相肚子能撑船。“神谷俊一说道:‘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和神机道人较劲,是他找寻我,我不得不应战。“宫舜宇说道:‘此时,我们处境很不利,朝廷大军南移,开始进攻亳州,一旦攻克了亳州,阜阳,安庆等地,那么下一步就是苏杭,接着转进江陵,那就是天下大定了。”神谷俊一说道:’这亳州好得,但是这苏杭难取。亳州王一时夺取了杭州为家,那是大智慧,不可不服。“宫舜宇说道:”苏杭河湖遍地,纵横交错,山川险峻,倒也是实情。但是如果朝廷大军先自切断长江水路,把控安庆至金陵一线,那么一旦阜阳出事,长江被阻断,亳州王势必是无所逃遁了。”
    神谷俊一闻言,立时默然。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可是他也无力回天,看来得准备撤回东瀛,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了。杨卓听了听,两个人只是闲谈,于是直接去找慕容奎,却是始终未果,而且在暗网里迷路了。
    杨卓走进了一处石室,石室里空空如也,杨卓沿着石室之门向前,却是始终走不出去。杨卓看看四周,却是布置相同,毫无二致,此时迷路,却是心焦。杨卓陡然间看到了一处的水幕,一时想起了当时郁见滢的话,一时推出了一掌,水幕果然落下。杨卓从那幻境中窜出,眼前豁然一亮,还未适应此时的光线,猛觉后面一掌袭来。杨卓一时反手一掌,砰地一声,和来人相对,杨卓自觉一股寒气透入了经脉,立时前冲之下,跌下了高坡,滚下去了。
    下面即是滚滚的江水,扑通一声,跌进了江中,江水流淌下,他呛了几口水,一时手脚爬动,一时上了水面,露出了头,自觉身子虚弱,看来这是中了幻灭阴阳手了。杨卓当时在水中漂浮,自行调息,不知过了多久,才被水冲到了平缓处,一时无事。杨卓爬上了岸去,看看方位,该是南岸,一时想起了偷袭之人该是女子。因为双掌接触时,触到的肌肤绵软细腻,而且这女子带着斑指,印迹犹在,就印在了杨卓的右掌上。杨卓猜想偷袭的该是东方磔,当此迷路之时,仓促间可以找到他的只有东方磔了。
    杨卓起身,回奔客栈,却足足奔行半个多时辰,才堪堪回到了鄂州客栈。杨卓回来时,梵婀玲都急坏了,看到他归来,扑到了他怀里,喜极而泣。杨卓抱住她,周围的人一阵哄笑,梵婀玲一时起来,回身一看,红着脸退开了。
    杨卓当时说道:‘东方磔他们劫持了慕容奎,看来是另有所图。不过我发现了一个新情况,郁伯罕到了东方磔那里,而且和东方磔相交甚欢。“楚经非说道:”这郁伯罕本就是鬼谷门下,和神谷俊一同宗同门,看来他们是要联手了。“杨卓说道:‘我总觉得此事来的蹊跷。”郁见滢说道:’虽然郁伯罕和神谷俊一同宗同门,可是比起神谷俊一,郁伯罕更像是不羁的浪子。“杨卓说道:‘此事尚待确认,除非我们见到富英敦和商菲楼丹,不然此事不可妄下结论。”
    楚经非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对了,还有什么情况?“杨卓说道:‘宫舜宇还在那里。看来,他还是对刘朴贤耿耿于怀。”郁见滢说道:’断臂之仇,他岂可忘却?不过他偷袭在前,受伤在后,倒也是天公地道。“杨卓说道:‘此时,郁伯罕突然来到暗狱天堂,和暗狱天堂打得火热,而宫舜宇,神谷俊一都在,这些人到底是要做什么呢?”杨卓想不明白,郁见滢他们也想不通。
    云羌几个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找到慕容奎,杨卓也只好先不过问了。
    翌日,杨卓几个发现了云羌和赫连绾一起坐船东下,杨卓几个人也坐船沿江东去。那时,云羌和赫连绾乘船渐至九江,才下了舟,登岸寻找客栈。杨卓几个人也循着踪迹,进入九江,找地方安置温家姐弟。此时,一家客栈前,却是遇到了温若衡,曲同威,两老一看到温稚韵姐弟,一时过来攀谈。杨卓过来谈几句,就此将温家姐弟交给二老,一时自行带人去寻找云羌两人。
    杨卓几个人再行来到九江洗心桥,这是第三次来到此地,那第一次是在此地遇到范斯文时。第二次是从此地绕行,过幕阜山之前的时候。这次再临洗心桥,又是一番心境。
    杨卓搂着梵婀玲,一时低低叙谈,卿卿我我的,面对洗心桥,感慨良多。杨卓和梵婀玲正在并肩谈话,忽闻得不远处水波一荡,有人竟而跳进水中,周围有人呼喝。可是,那里并无人飘上来,看来是另有玄机,杨卓几个人一时奔过去,却看到哪里毫无水渍。杨卓看看,这里恰有一株柳树,树叶色泽较暗,而两侧的花朵却很显眼,暗合柳暗花明。杨卓一时对郁见滢几个人说道:‘都别动,我去看看。“
    杨卓登时从这水涡中跳进去,没了影子,进入了地下暗网。里面依旧是漆黑如此,四下里寂静,杨卓循着脚下狭窄的小路,向前摸索前行。直至一处的石室前,这里却是传来了话语声,却是楼丹和商菲的声音。
    里面传来东方磔的冷笑声,说道:“小丫头,你们都太天真了,郁伯罕本是东瀛洲人,他本不叫做郁伯罕,而叫做伊藤罕,只是家族变乱原因,才躲避到中原来,习得汉语,与汉人混居,这就是你们要知道的真相。”楼丹喝道:‘妖女,你胡说,郁伯罕本是中原北海人,你诬陷他是东瀛人,不过是想拉他下水好了。“东方磔说道:‘我何必诬陷他?他师兄是东瀛洲的神谷俊一,他们是师兄弟,你知道吗?”楼丹似乎信了几分,但还是说道:’我不信,我没看到他,就不相信。“东方磔说道:”你不信,随你好了。但是,他日你见到他,就会相信了,我这里多得是胡族美女,甚至还有东瀛的美女,你们都明白了,他为什么不离开这里?“楼丹暗自骂道:‘这个色鬼,真是本性难移。”
    东方磔说道:‘嘿,我知道你们是黄山剑道的座上客,可是我可不怕黄山剑道,你们来好了。这里是暗狱天堂,来者不拒,哼。你们两个想好了,是不是加入我暗狱天堂?“楼丹不答应,商菲不同意。
    此时,东方磔冷冷说道:‘你们都别指望男人会舍生忘死的来救你们,男人多是随风草,哪边硬就往那边倒。“商菲说道:’你别挑拨离间,我们一来不怕死,二来不加入你暗狱天堂,你看着办。”
    东方磔冷冷说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们。”一掌声中,商菲似乎闷哼一声。杨卓看过去,却看到了一个身影,窜向了石室,一掌推向了石室。石室门开,出现的是富英敦,直接窜进了石室。石室中,却是陡然落下了顶门石,富英敦不察,但这顶门石十分沉重,富英敦双手高举,撑着顶门石,十分吃力,双腿抖动。
    杨卓一时过去,双掌击出,那顶门石却是立时轰然断裂,两块左右分开。富英敦当时如欲虚脱,一时缓冲时,却被阴冷劲气袭来,登时呕血倒地,出手的正是东方磔。富英敦倒下时,杨卓窜了进去,早看到了商菲楼丹尽数倒地,无一生还。杨卓怒气大增,一掌龙结界,向东方磔击出,龙影盘绕,劲气咆哮。
    东方磔幻灭阴阳手,一时乍现,寒气左边攻来,热浪右边澎湃,劲气诡异。空间狭窄,杨卓无法腾挪,只好双掌齐出,一时对掌,一掌热,一掌冷,立时呕血退后。此时,东方磔也不好受,几乎呕血,一时击穿了石壁,从另一侧的石壁中穿出,落向了一处暗河。扑通一声,东方磔窜进了暗河,一时遁去。
    杨卓看看富英敦,富英敦缓缓起来,摆摆手,示意他先把两女尸体运出去。杨卓背着一个,抱着一个,一时和富英敦扶着墙壁,找到了出口,却还是从洗心桥下水中出来。待得易禅师把几个人拉上了岸来,富英敦陡然在岸边呕血数口,低低说道:‘我不成了,不成了。“杨卓看看他的脉象,的确是被击碎了心脉,活不长了,暗道妖女歹毒。
    富英敦慢慢说道:‘杨帮主,有机会告诉我大师兄,二师兄,我祝他们百年好合,长相厮守。我富英敦自幼随从师父习武,可是悟性寻常,未得师父多少真传,虚度光阴二十余载,不成气候。大师兄二师兄都对我很好,我富英敦值了,也没白在这黄山虚度。况且我还认识了商菲,楼丹,唯独错翻了眼皮,认识了郁伯罕,致使我们三个人都终生遗恨,不得不饮此苦酒。哎,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们错交郁伯罕,却至于此,无可悔恨,都是咎由自取。郁伯罕一个东瀛贼子,却潜伏中原多年,必定是怀着狼子野心的,不可不察。杨帮主,我敬重你,所以这件事就拜托你——“话犹未完,人已断气。
    杨卓几个人一时悲怆中来,一时拉走了他们的尸体,周围不少人来围观。杨卓几个人找了一块面水背山的所在,在那里半山处掘坑,掩埋了三人。杨卓特意将商菲和富英敦合葬,楼丹单埋,这也算尽了和富英敦的一场交情。
    杨卓回想时,当初自己认识富英敦是因石骨功而起,自己还和他交过手。在此后,富英敦就是在两女和郁伯罕之间游荡,回黄山的日子少之又少。富英敦却稀里糊涂和两女死于一处,这也是劫数,也是妖女的作恶所致。妖女心思歹毒,报复心强,此时杀了富英敦,两女于此,多半是心怀怨恨,就此拆散了两对姻缘,也是用心非常歹毒,不可宽恕。
    杨卓埋葬了三个人,也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郁伯罕突然反水,难道只因为其血统所致。东瀛人难道都是如此狠心无情,抛弃前人如同敝履,这样似乎说不通。郁见滢说道:‘也许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才不说出来吧。“杨卓听到了此言,一时沉思,暗道:‘不可告人,那定是隐蔽之事了,算了,不管了。反正人都走了,无谓的计较这些事了。“
    杨卓对着两个新坟拜了三拜,才和几个人离开了,回转九江洗心桥。洗心桥依旧,可是人已断魂,花已凋零,月色凄楚,诸人黯然。几个回转江边客栈,一时在此安歇,杨卓却是辗转反侧,睡不着了。杨卓最后出了这客栈,在九江江边立足,听着涛声,感慨万千。
    忽然,一阵话语声将杨卓吸引到了一处竹林边,那里站着两个人。一个却是边庆绪,一个是郁伯罕。边庆绪说道:“郁伯罕,你何以加害富英敦?”郁伯罕说道:‘我没有杀他,是他咎由自取。“边庆绪说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叫你突然反水,投向了暗狱天堂?“郁伯罕说道:‘这件事我难以启齿,不说成吗?”边庆绪说道:’有何难以启齿?“郁伯罕说道:‘前辈,我敬重您,这件事,作为男人,我不想提及,您懂吗?”边庆绪一呆,说道:’难道富英敦和楼丹——“
    郁伯罕说道:‘嗯,那次我出去很久,回来时,他们就在一起了,短短十几天,就出了这种丑事,我真是无地自容。当时我承认,我很愤怒,可是我还没想杀他和楼丹。反正我都花丛里呆惯了,还能叫人家三贞九烈吗?可是,能不能找个远点的人,不叫我知道也好,一时我气急了,就此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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