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钻进帷幔,萧太后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姨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姜承枭满脸微笑,若不是先前他暴露出了那番嘴脸,不知情的人觉得昭王还真是让人如沐春风啊。
她没辙了,纵然可以一死了之,可是到了那个时候,怕是先帝的后裔都将会遭殃。
“一个名字罢了,有那么重要么。”萧太后声音低沉,心已经凉透了。
“当然重要,对孤来说很重要。”姜承枭伸手挑起她白嫩的下巴,目光盯着她,语气带着诱惑:“告诉我,你叫什么。”
一丝红晕莫名其妙的在脖颈蔓延,她咬了咬牙,极不情愿的吐出两个字,“舜华”。
姜承枭颔首,“,有女同车,颜如舜华是么,好名字。”
一滴泪,顺着脸颊流了下去,萧舜华惨笑道:“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何必羞辱哀家。先帝让哀家好好照顾皇子皇孙,哀家便不会违背。”
见状,姜承枭笑了笑,伸手轻轻给她抹去脸上的泪珠儿。
“你若是以后不想我羞辱你,那就记着养好自己的身体。只要你不作贱自己身子,我便不会碰你。”
萧舜华美眸一凝,不相信的看着他。
“我没有骗你,今日来此我生气是因为你不爱惜自己身子,所以才会这样,只要你爱惜自己,我便不碰你。”姜承枭抽回手,没有继续占便宜。
“你说的是真的?”
“为何要骗你?”
“你究竟......什么意思?”萧舜华不懂,明明自己已经是他手中的玩物,为何还要这么说。她不相信姜承枭是好人,下意识觉得他是别有企图。
“你觉得呢?”姜承枭饶有兴趣的问她。
萧舜华猜测道:“因为哀家太后的身份对你还有用?”
“你说是,那便是了。”姜承枭笑了笑,也没有解释,旋即他‘啪啪’两声,拍了手掌。
南霁云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将汤药放在一旁之后立即退了出去。
汤药一直在外面热着,是故端进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端起汤药,姜承枭用小木勺亲自喂到萧舜华唇边。
“这是孙太医调配的,喝下去就没事了。”
萧舜华尴尬道:“哀家自己喝吧。”
“不行,孤必须亲自喂你。”姜承枭坚持道:“亲尝汤药,这可是孝道的典范。”
孝道?
她觉得姜承枭疯了,他这能算孝道么?
算哪门子孝道?
侄子对待姨娘?
堂弟对待堂嫂?
这明明就是在轻薄自己,甚至是......是违背伦理!
可是想起刚刚姜承枭说的话,她只能闭着眼睛,羞臊的喝了下去。只要保重好身子,顺他的意,或许他就不会乱来。
这个时候,她只能相信这种毫无保障的承诺。
一碗汤药很快见底,姜承枭拿起绣帕为她擦了擦嘴角的药渍。
“好好休息吧,孤等你睡着就会走。”
“不,你这样...哀家难以入眠。”她害怕的低声说着。
“别怕,孤说到做到,不碰你就是不会碰你。”说着,姜承枭轻轻的将她摁在榻上,又给她盖好被子,静静的欣赏着她的睡颜。
萧舜华心慌慌的,虽然闭着眼,但是眼皮子却在跳个不停,被子中的手更是搅在一起。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她发现姜承枭确实没有碰她,所以稍微松懈下来,没有先前那般紧张了。
这么的,她呼吸变得平缓起来。
见此,姜承枭嘴角莫名一勾,旋即悄悄起身离去。
他走之后,萧舜华睁开眼,看着那道背影,心中不由得思绪紊乱。她不明白今日姜承枭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身子?
不对,肯定不是这个。
自己死了才是对他最大的帮助吧,到时候朝廷官员就能全心全意的支持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萧舜华喃喃道。
出了太后的寝殿,姜承枭看向南霁云。
“主上,西边一直有一个宫女在偷看,是否要属下......”他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主上偷腥太后,南霁云虽然感觉有点不太好,可是既然主上有兴趣,那他自然不会打扰好事。
“不必了。”姜承枭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在姜承枭带人离开之后,那名偷看的宫女立即转身消失。
晋阳宫的冷清是众所周知的,这里没有多少人服侍,因此那名宫女轻车熟路的顺着小路去了萧太妃所在的寝殿。
“王上在太后的寝殿待了好久,服侍太后的人都被赶出去了。”
宫女低着头,弯着腰,颤声向萧太妃禀告。她知道这个秘密不该是她能知道的,如果一旦泄露,自己必死无疑,因此现在非常的紧张。
听完后,萧太妃心中暗骂,姜承枭果然是个贼子,窥伺自己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已经和太后......
“去太后那边看看。”
言罢,她准备起身过去,不想宫女拦住她,劝道:“娘娘,这个时候过去不好吧。”
萧太妃瞪了她一眼,“你记住,今天这话烂在心底,若是让第三个人知道,仔细你的脑袋!”
“是,奴婢知道了。”宫女连忙唯唯诺诺的答应。
萧太妃很想坐实自己的猜测,因此带着人去了太后的寝殿,结果居然得知太后服了药休息了。
什么休息了,肯定是被侮辱了!
因此,她强行遣散太后的宫女,自己一个人进了寝殿。当她看见太后真的在榻上安眠的时候,她很难相信,甚至是觉得荒唐!
这副样子的萧舜华,看起来哪像是被人侮辱的,明明是欢好之后安然入睡!
“贱人!贼子!”
咬着牙,低低骂了两句,旋即转身就走。
萧舜华确实睡着了,经过先前和姜承枭那一段相处,她心神疲累,加上药效发作,昏昏沉沉的也就睡了。
萧太妃刚刚离开太后寝殿不久,便看见姜承枭的亲卫带着一队侍卫,手中捧着绫罗绸缎交给了侍奉太后的宫女。
果然是一对狗男女!
看到这里,她哪里还不明白。太后屈服了,已经服侍了那个贼子!
“回去吧。”她叹息一声,领着侍女们离开。
马车中,姜承枭轻轻揉了揉手掌,上面还有几道血红的印子。一开始没在意,现在发现居然还有点痛。
“主上,那个宫女若是传扬出去该怎么办?”南霁云在车窗边寻问。
这种事情一旦暴露,百姓的悠悠众口难以阻塞啊。
姜承枭笑了笑,“无妨,我不过是给闲着的人找点事情做,免得她们太闲了给我闹事情。”
顿了顿,姜承枭问道:“昭王宫那边建造的怎么样了?”
“回主上,还有半年功夫应该就能建造完毕。”
“好。”
便在此时,一名昭王府侍卫骑马迎头而来。
“王上,萧梁使者岑桢苯携国书已经抵达了鸿胪寺。”
姜承枭颔首,前几日他就接到裴元俨那边的消息,萧梁的送亲队伍已经悄悄的跨过大河,抵达了并州,算算日子,确实是今日抵达太原。
“先让鸿胪寺卿接待他们,孤马上就回去。”
“是!”
姜承枭暗自盘算,萧梁这般急躁,怕是宇文述和南陈联盟的事情已经被他们得知,是故才想要尽快促成与自己的联盟。
昭王府。
王后长孙清漪裹着貂裘,围着火盆,有些闷闷不乐。身旁的儿子正在识字,偶尔看见母亲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些好奇,不过他也不敢问。
另一边的尉迟炽繁问道:“大姐可是在想那位萧梁公主?”
长孙清漪也不隐瞒,点了点头,“虽说夫君先前已经告诉了我这件事情,但是我不清楚那位公主是何性情,若是日后起了冲突,怕夫君夹在中间为难。”
她是明白夫君娶萧梁公主是为了什么,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有些担心处理不好和那位公主的关系,是否会坏了夫君的大计。
尉迟炽繁开解道:“大姐,夫郎让你掌管后宫,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夫郎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再说,进了昭王府,她就是夫郎的女人,可不再是什么萧梁的公主。”
闻言,长孙清漪释然。
是啊,入了昭王府的门,自然就与萧梁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倒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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