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明了,真就像他说的只是告知一声。
“什么?我……”左馨显然是受宠若惊了,意外得字不成句,“王兄,你是说我……我和沈……”愣愣的看向沈栖迟,真怕不是自己听错了。
“觉得有何不妥吗?”
“呃不……不是,馨儿不敢……”哪里是有什么不妥,如此正是她求之不得的啊。
左馨垂下面,矫情毕显。
沈栖迟维持着礼笑,云舒偏眸,从他的眉心间看出了敷衍。尽管彼此心知,此番求娶只是计划中的一环,他还是没有办法不在意云舒的感受。
口里说着不怕,不必伤心,当这件事真正敲定,才发现心底那种失落与彷徨一点也没少。
可是……也唯有如此,他们才能变被动为主动,为了争夺储位也好,挟制这心思难测的天御王也罢,他们都太需要左馨这颗棋子。
左聿会满口答应,并非为他已经行了一次嫁娶礼的王妹焦急,而是要拿她作根针,横刺在那夫妻二人之间,兴许便能容他乘虚而入。
腹有精细的盘算,面上仍旧无迹可寻,左聿挑眉,为此一阵敞快:“那便好,本王还有要事,你先回你寝殿好好呆着,不许再这般出来到处闲游!”
“王兄!”
王兄半点脸面不给,沈栖迟听去定在心中笑话她了!
“国君勿责,此处距公主的寝殿还有些路,若公主不嫌弃,臣愿护送公主回殿,以保安全,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啊这……”
自是一万个愿意,只是一同堵在嗓间,反倒说不出话来。
沈栖迟极度反常的请求引起了左聿的猜疑,他道:“已入夜,大人与王妹孤男寡女,不便同行吧。”
“王上说得有理,”云舒轻语,在一旁默默福身,“既然夫君不便,便让妾身陪同公主吧。”
仍旧置身美梦中的左馨,闻言,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存在,于是蔑蔑朝她看去。
不管在名分上还是情意上,云舒都算块绊脚石,王兄只一句避嫌,她便火急火燎的上前阻挠她与沈栖迟独处,着实可恨。
“不必了,我怎敢劳动沈夫人。”一瞬矫揉全忘怀,话中字字带刺。
云舒被刺伤了,淡色的眉蹙起,显得委屈连连:“妾身唐突,妾身只想着来日公主下嫁府中,应为正室,妾身虽无才无德,但于尊卑侍奉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还请王上体察。”
许是这句“王上”唤得左聿心泛涟漪,使其不究对错便只责怪左馨:“馨儿,不得对沈夫人无礼。”
“王兄!”脾气一上来,极想发作,可想到沈栖迟还在场,愣是“哼”了一声,将不快又憋了回去。
“夫人重视规矩尊卑,言行得体,本王甚慰,更难得的是沈大人对馨儿一片真心,本王可不能辜负。”
左聿从沈栖迟之愿,表现得亦如从不知个中情由一般,“来人。”他略高声,吩咐道:“随行长公主与沈大人,为其引路。”
“是。”
他便想看看,沈栖迟忍痛撇下爱妻去讨好左馨,甚至于娶她,到底有何天大的隐情。
“舒儿,在这里等我。”沈栖迟雅颜无异,没有说别的,温和的抚了抚云舒的头顶,便与左馨走了。
可左聿却因这寻常不过的举动,心有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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