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简怔了好久,这个消息冲击太大了,她晃神了会儿,问道:“她…怎么的?”
死字她避过没说,不太吉利,我则是无所谓,“自杀。”
她没料到竟然会是这个,语塞了,“我以为是意外什么的,自杀,太扯了吧。”
酒杯撞了撞她的,清脆的叮一声,我一口喝完,说道,“我亲眼看着她死的,她就在我面前割了腕,血流了满地,送到医院晚了,心跳都停止了。”
罗简和许昙昙本就是大学同学,虽然互看对方不顺眼,但此刻罗简难过少不了,“为了蔚傅云?”
我点点头,她叹了口气。
曾经罗简说过,她会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终于一天会把自己烧死,竟是一语成谶了。
我不是滋味,连喝了四五杯酒,好在是啤的,不然我就得倒下了。
罗简同样心事重重,我两默契的不言语,一个劲的碰杯喝酒。
喝的差不多了,我撑着下巴,“说起来我都有点不真实,我跟许昙昙好了四五年,她突然就跑到月色,当着我的面为爱情献出了生命。”
“我……”
罗简安慰的拍了拍我的手,说道,“结婚的事我忙的焦头烂额,忘了给你打电话,让你一个承受了这些……”
“没事,总要扛过来的。”我说,“命运捉弄人,她会认识蔚傅云也是阴差阳错。”
包括我。
“我和她关系没那么好,虽然我看不惯她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公主病,但是……”
我接着她的话说,“但心里过意不去对吧?”
“哎!聪明。”
我说,“大家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她沦落成这样……是她自己作的。”
罗简晃了晃酒杯,说道:“不谈这个了,下星期我婚礼,你来当我伴娘吧”
“我?”
“对啊,除了你,我没什么特别交好的朋友了。”她说,“那些都是猪狗朋友,让她们来我宁愿不要伴娘。”
我说,“那你是被迫无奈下才让我上场呗?”
“我可不是这意思。”
我笑了笑,认真地说,“好。”
“婚礼下周五,日子是我特意挑的良辰吉日,婚纱照我拍好了,本来想让你一起去挑,顺便给你也拍几张的。”
“我又不结婚,拍什么婚纱照。”
罗简下意识道,“你当年结婚的时候……”
她忽然停住。
我嫁给秦宇的时候,婚礼办的确实风光,不少同学羡慕我嫁了个好老公。
穿上雪白的婚纱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美最幸福的新娘,表面现象冲昏头脑了的我,丝毫没料到我以后会家庭破裂,还与另一个男人纠缠不休……
“不好意思啊,我……”
“没事。”我摇摇头,“伴娘服你准备好就行了。”
罗简笑着道,“没问题。”
几杯酒下肚后,我头就发沉了,好在是调的鸡尾酒,劲儿不是很足,我说,“那你结了婚以后就不去月色了?”
“对,林宴说是让我在家待着。”
这可以理解,毕竟都结婚了的人了,哪个老公会同意自己妻子去夜总会上班……
罗简说,“我不在了你自个注意点,苏西那贱人就是个软钉子,时不时就扎你一下。”
她说的没错,我要回月色,就必不可免的和苏西起冲突,然而我上次还打了她一巴掌,她估计更恨我了。
我说,“我最初认识苏西那会儿就打了她几耳光,她气的都要疯了,幸亏蔚傅云在场,不然我……”
我顿住了,罗简说,“你打了她?胆子够大啊,她没削你?”
我笑了笑,“是她二话不说动手的,我就甩开了蔚傅云的手,他手在桌子上磕了下,她就疯了似的,我自然不能白白挨打啊。”
罗简举起酒杯敬了敬,“你真牛。”
说起这些事,遥远的仿佛上个世纪了,我那时傻乎乎的跟踪秦宇到月色,还努力的劝说自己相信他没出轨。
呵。
这一年走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从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走到现在,婚姻没了,老公给我带了不止一定绿帽子,仔细算下来我的绿帽估计能排到几米开外。
都说女人结婚是第二次投胎,我两次都失败了,第一次是我妈把我生的跟一姐池娄一模一样,导致我被人看中利用。
第二次是嫁给了秦宇,毁了自己的后半辈子。
轮倒霉,谁比得过我?
人家都是无可奈何,我这纯粹就是运气差,谁好好的愿意长了张跟别人一样的脸。
人生两大‘投胎’我都失败了,这也就罢了,曾经的好闺蜜有一部分原因因我而死了,我亲眼看着她断气的。
我自嘲的笑了笑,端起酒杯灌了下去,酒味的辣感停留在舌尖。
我这经历都可以出本书了,太扯蛋了。
要是换到以前,有个人告诉你今后发生的事情,我绝对会以为这人是个神经病。
罗简看到我闷头喝酒,还一会儿笑一会儿严肃的,踢了我一脚,“干嘛呢。”
“就想起些事,觉得挺好笑的。”
她说,“行了,看你一脸奔了丧的表情,我都受不了了。”
“你说的没错啊,我的确刚奔完。”我说。
罗简嘴角抽了抽,“好吧,我说错话了,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过你要去海南或者云南吗,我那边有认识的朋友,需不需要帮你联系一下?”
我想了想,“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就在我家喝酒那时候啊,你喝上头了,不记得了可能。”
我说,“行,你朋友是做什么的?”
“云南有个姐们是开民宿的,人不错,目前正缺个合伙人。”
我摇摇头,“我要走得是明年了。”
她若有所思,“那要不你去海南?我倒是认识几个,就是关系一般般。”
“没事,不用了。”
去哪我没决定好,看我爸妈的吧,他们想去哪就去哪。
我现在唯一庆幸的事,我爸的病情正在逐渐稳固,应该不会有太大毛病了。
我爸妈就是我的精神支撑,我能撑住全是因为他们。
“行吧,你决定好了再告诉我。”
聊着聊着就到了一点多,晚上清吧的人更多了,大家都在享受着歌手的烟嗓,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我睡了一下午,完全不困,聊的越来越精神。
罗简的状态和我差不多,于是出了清吧后,我俩找了个地方吃烧烤,刚坐下来点好东西,蔚傅云的电话过来了。
“你在哪?”他的声音里藏着一丝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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