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潜台词是,你是为了救我还是利用我把邵巩骗过来。
我只想知道这个答案。
虽然池娄的事情让我心如死灰,但蔚傅云的某些举动,总是会让我重燃希望。
他说,“你不是都看见了么?”
我绷紧了神经,说,“我想听你亲口说。”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一路走来,我从来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样的。
我需要他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用最恶毒的话告诉我,他蔚傅云不爱我,对我的好只不过是因为我还有价值。
只要他说了……我就把自己的心彻底封锁起来。
爱一个人太难,而我不想去在为他的一个举动,甚至是一句随口的话而胡乱猜想。
邵巩说的那些,我并不是全信,毕竟我是局外人,很多事我都了解的不够深刻,打听到都是片面之词。
我心中,仍有一丝期待。
他的薄唇微微扯了扯,“你想听我说什么?”
我的衣服还没干,外头被暖风吹的热乎乎的,里面是冰凉的。
冰火双重天。
我苦笑了下,更加用力的抱紧自己,“你说呢?”
但是我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我想了很多,缩着就睡着了。
车里暖哄哄的,蔚傅云把我抱下车的时候,我还不乐意。
“冷……”我嘟囔着。
他探了我的额头,我发抖的蜷缩在他怀里,脸埋在了他的毛衣里。
他放我在床上,我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个陌生的房间,元素色彩都是简约的性冷淡风,灰白蓝三种颜色巧妙的融合在一起。
既有有北欧风的味道,又有黑白简洁的风格。
“这是哪?”我揉着眼睛坐起。
蔚傅云泡了杯热牛奶,喂我喝下。
“我家。”
我愣了下,才知道他说的是他家,不是他提供给我的那个临时小窝。
但一来到这里,记忆深处不美好的回忆就蜂拥而至,冰冷的手术台,染血的镊子,我的孩子……
我疯了一样的跳下了床,不小心打翻了他手里的牛奶,水洒了他一裤子。
他长腿一迈,轻松的拎起了我。
“放开我!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去!回家!”我扭动着,蔚傅云不松手,我就一口咬过去。
蔚傅云猝不及防的被我咬上,疼的青筋都一根根爆出来,“松!嘴!”
我咬的特别重,血眼子都有了,我松开后,赤着脚在地上奔跑着。
他家我就来过两次,每次在这都有不好的回忆,我的孩子也是在被他强行流掉的。
窗外雷雨交鸣,不知何时又开始下起了大暴雨,闪电劈过,轰隆一声,吓得我停住了。
蔚傅云追了上来,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他家比邵巩的还要大,几层楼像是迷宫一样,绕的我都方向感尽失,一不小心就误闯进了他的书房里。
他的书房装饰的很简单,两排的书架,一眼过去都是英文,我刚要转身走,就瞥见了一本封面与众不同的画册。
我抽出来,这本画册集上的封面是池娄的照片,她笑的很是灿烂。
我往下翻,是几页的文字。
没看仔细写的什么,手中的画册集就被人给拿走了。
蔚傅云恼意地说,“你跑什么跑!”
我连连后退,手腕撞到了桌上的文件,哗啦啦的洒了一地。
他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我蹲下去帮他捡了起来,一堆文件中,我看到了蔚傅云和池娄的合照。
她死后,好像所有人祭奠她的方式就是放满她的照片在房间。
她有这么重要么!这个怨念的想法一产生,我忽然就想到,对于一个死去的人,确实只有这个方法能回忆起她。
蔚傅云拉起了我,“别捡了。”
我默默地站起来,他叹了口气,说道,“外面下着雨,你回去不方便,先在这过一晚吧。”
我答非所问的地道,“我在车上的问题你没回答我。”
蔚傅云屹立在原地,他黑漆漆的眼眸审视着。
半响后,他说,“我承认,我接近你是有目的,我在许昙昙的车上看到了你们的合照,所以我才允许她做我女朋友。”
我拉来个旋转椅坐下,软绵绵的很舒服,我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后面我出手帮你也是处于私心,毕竟你顶着一张和娄娄一样的脸,我总是会把你认成她,幻想着她还活着。”
他一顿,“我也分不清,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一定要说的话,余纾,我准确的告诉你。”
“我不爱你,我爱的人只有池娄,也只能是她池娄。”
他轻描淡写的在我们之间画下了一道深深的横沟。
我没察觉到我的语气已经不稳了,“那……那你为什么还要偷亲我?”
极其羞耻,我不自在的低下头,蔚傅云修长圆润的指尖勾起了我的下巴,蜻蜓点水的吻了我一下。
“我是正大光明的亲。”
我错愕的望着他。
蔚傅云笑了笑,“其实你何必算的那么清,我从你这里得到我想要的,你同样也让我帮你救了你爸爸,不就两清了。”
“你啊……太执着了,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知道不就好了吗,非要去追根究底,真相是什么重要吗?活着开心就好了。”
我惨白着脸,挤出个凄笑,“傻子也很开心啊,可我不想当傻子,我不想被你们一个个骗得团团转。”
“你现在知道了,你又能做什么呢?生活是无能为力的,我说过了,知道的太详细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他调子很缓慢,我眼眶湿润,喉咙堵了棉花似的喘不上气。
他的意思,就是想让我永远的当个傻逼,不要插足他的事情,做一枚任他摆布的棋子。
狗屁爱情,一直以来是我第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他置身事外的看着我像个跳梁小丑,费尽心思的表演。
我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他温柔的拂过我的眼角,鼻梁,唇瓣,吻了吻眼角的那颗痣。
“像现在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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