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他狠狠地甩我在地上。
我揉着自己的脖子,大口的喘气着。
他阴沉着脸关上了门,我半跪在冰冷的瓷砖上,好半天才从窒息感恢复。
邵巩在卧室一晚都没再出来,翌日他挂着两个黑眼圈就出门了。
两天,他都没回来过。
我变相的软禁在这里,那晚大吵过后,我忽然就心平静和,走不走都无所谓了。
在哪都是让人利用,当成猴耍,回不回又有什么意义呢?
闲来无事我就去花园浇浇花,几天下来,我已经和别墅里的女佣们打好了关系。
邵巩携着股风回来,又雷厉风行的把我带离了别墅。
他拽着我走的很快,几乎是拖着我走了。
他把我甩进车里,自己坐到驾驶座,车门砸的响亮。
今天天气灰蒙蒙的,看不到太阳,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邵巩把车开到了郊外的墓地,他抓着我走到一处坟前。
墓碑上黑白照片是一张笑吟吟的精致脸庞,即使没有色彩,也漂亮的令人惊叹。
可这是一张和我一样的脸,我越看越别扭,总像是在看我自己的遗照似的。
邵巩狠狠地摁着我的肩膀,逼我跪在池娄的墓碑前。
一路我都没和他说过话,如今再也忍不住,“你干什么?”
他对着那个墓碑说,“池娄,你看好了,你用尽性命去爱的男人,就为了这个女人,抛弃了你。”
我猛然看向他,“你再说一遍?”
邵巩看都不看我,捧着束花放在了旁边。
“这就是你的下场,生前为了个男的什么都不要了,死了后还让其他女人代替了你的位置。”
邵巩面无表情,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他。
“我就是试探下姓蔚的,他居然……真的愿意用你的遗物去换回这个女人……”
我心尖一动,急切地道,“你见过蔚傅云了?”
“池娄……你是不是傻。”
邵巩低声说着,然后一脚踹在了我的膝窝上,“跪下!”
我肯定不答应,“凭什么?”
他森然道,“你不跪,信不信我把你那张脸给刮花了?”
邵巩情绪有点失控,再无往日随和嬉笑的模样。
在他的逼迫下,我缓缓地跪了下来,灰白色坚硬的墓碑上,照片中的池娄仿佛是在嘲笑我。
同样的一张皮,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
池娄被两个男人宠上了天,而我却是被他们折磨的生不如死。
一个利用我赚钱,一个威胁我下跪。
邵巩在望向墓碑的时候柔和了不少,他抚摸着平面光滑的墓碑。
“娄娄……”
本就阴沉的天气,此刻更灰暗了,乌云集中在一起,下起了瓢泼大雨。
豆大的雨滴砸了下来,不消片刻,雨势越来越大。
邵巩安排在外面等候的小虎迅速赶了进来,撑起了伞替他遮雨。
我跪在池娄的墓前,任由雨淋湿了衣服。
我一抬头,邵巩冷漠的抱着手臂,“跪倒这场雨停为止,这是你欠她的。”
我欠池娄的?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只不过碰巧跟她长得一样,所有的错和苦就该我来承担。
我紧紧地咬着牙,雨水滑下来,一滴滴的打湿我跪着的那片泥土。
邵巩就这么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所幸的是,这场雨来的匆匆,去的也快,大暴雨下了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
期间,没有一个人递给我一把伞。
雨停了后,我全身都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
邵巩说,“回去吧。”
我一声不响的跟在了他后面。
他倒是没嫌弃我这幅鬼模样上他的车,身上的残留的雨水都把坐垫弄湿了。
他没送我回别墅,而是开车去了市区。
我湿淋淋的跟着他进了一家茶道馆。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在乎他带我去哪了,对我而言都一样。
可当我看到蔚傅云的刹那,我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
邵巩心情很差,连客套话都不说,“人我带到了,东西呢?”
蔚傅云打了个响指,卫卫垂眉顺目的拿着个盒子放在桌上。
整个过程,她都没说一句话,交完东西就退到了蔚傅云身后。
邵巩只看了一眼,“东西不全。”
蔚傅云笑了笑,“还差一个香包。”
邵巩皱了皱眉,“余纾我还给你了,但我要的东西呢?不全你还提出交换?”
他语气一顿,转头看向窗外。
小虎等几个他一并带来的人都不在了。
与此同时,卫卫快速的打开盒子,指头一勾,手枪打了个转对准了邵巩的腰部。
“别动,邵二爷,子弹可不长眼。”卫卫说。
他立刻就明白了,“玩的一手好棋啊,故意搅的我方寸大乱,来不及带够人手,就提出马上交换,再骗我过来准备好埋伏。”
“厉害。”他竖起了大拇指。
蔚傅云淡淡地笑了,“你太心急了。”
“你以为我是你吗,换了我,我这辈子都不会让娄娄受到一点伤害!”他说,“她死了,遗物我也要紧紧攥在手里,这个女人,别说一个,十个我都给你。”
蔚傅云这才分给我一点注意力,看到我头发滴着水,湿漉漉的衣服都黏在了皮肤上,眉头微蹙,脱下了自己的风衣披给了我。
“冷吗?”
我僵硬的摇了摇头。
邵巩看不惯,出声讽刺,“装什么贴心。”
卫卫的枪顶了顶,“注意你的态度!”
邵巩高傲的扫了一眼,哼笑了声,“我记得,你是池娄手下的姑娘吧?不错啊,有长进了,都敢拿枪对着我了。”
他笑的诡秘莫测,“但是啊……你搞错人了,你真正该记恨的人是你旁边那位,害死池娄的凶手,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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