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迟没动作,惹得罗简都紧张了,“怎么了?不会是秦宇又杀回来了吧。”
“没。”我犹豫了下,“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她哦了一声,开车走了后,我便往那个街道走过去。
我真的很反感蔚傅云这种行为,有事没事就突然在你身边出现,不管什么场合什么情况,只要他想,你就必须要跟着他走。
我最讨厌霸道的人,而且他还是那种不讲理的霸道。
我准备好了一大堆说辞来敷衍他,上了车屁股都没坐热,就被他一下摸走了口袋里的离婚证。
“你干嘛?”我惊了,抬手就要去夺回来,蔚傅云手要比我长,轻松地就伸出了车窗外,修长的指尖就夹着那个小红本。
我被他的恶趣味给震惊到了,一手撑着坐垫,半边身子探出去,“还给我。”
他逗猫咪似的,晃来晃去就是不给我,每次就差这么一点我就能够到,他就又伸长了一些。
这车就停在街道的过路上,来往的车辆数不胜数,每当有车经过,我的小心脏就会跟着狠狠地跳一下,总担心他会拿不稳掉了。
我这不是在跟他抢东西,我这是在跟自己的小心脏比赛承受力。
我缩了回去,也不去抢了,就这么看着他。
“你是不是又闲的没事干了?”
“聪明。”他把离婚证在手心里把玩了一下,然后翻开看了几遍,优美的唇瓣勾起一个小弧度。
“你等这本离婚证多久了?”
“你都知道这离婚证对我有多重要,那你还不还给我。”我摊开了掌心,眯了眯眼睛,“拿来!”
“我的意思是……”他笑着把离婚证扣在了我的掌心里,我想要拿回去的时候,他却一把抓住,指腹在我的手腕细细地磨着。
“没有我的同意,你连法庭都上不去,更不要说拿到这本证了。”他低头扫了一眼。
他突然这么一说,我心里那些被压抑着的猜测纷纷又冒了出来。
“是你……”我咬着牙,“孩子的事,你是故意送过去好让他取证的吧?”
他沉吟了一会儿,“对了一半,我当时看着这个东西恶心,本来是打算给丢了的,一下子想到了秦宇,就给他顺手送去了。”
恶心……他居然说我的孩子……恶心?!
他这个残忍的刽子手,他有什么资格,去配评论我的孩子怎么样?
我双眼猩红,胸膛里的火焰熊熊地燃烧着,一路烧到了嗓子眼,我低吼了一句,“蔚傅云你怎么不去死!”
像是指甲在黑板挠过的尖锐声音,还带着丝丝长啸的破音,喊出来的那瞬间,我都被自己给吓到了。
蔚傅云却毫无波动。
“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你连离婚的机会都不会有。”他凝视着我,眼神没什么变化,可我却能察觉出他眼里的那丝沉醉和爱恋。
我手心里的汗水都把红本子的边缘泡湿了。
他眼神像是钉子一样砌在我的脸上,眼底那抹浅浅的迷恋和疯狂,几乎让我有种他爱上我的错觉。
好在,没过多久他就恢复了常态,没再继续看着我,“我给了你足够多的宽容和放肆,现在是你该回报我的时候了。”
他随手甩出一份合同,砸在我的胸口上。
上面写的很详细,甲方也就是蔚傅云,他给予我两年的时间,在这期间里我所有的开销费用包括我家庭的支出,都由他单方面包了。
这样暴利的酬金下,换取的是我的自由。
这两年内,我要对他言听计从,意思就是哪怕他让我去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我也必须要答应。
看完这一份长长的内容,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买卖人权。
这样的合同在法律上是不成立的,但这算得了什么?在沈城,他蔚傅云就是法。
这一份东西,只不过是给我的一点心里安慰罢了,他完全不需要这个。
他手里掌握着我的软肋,不管有没有这个合同,我都会答应。
他明白这一点。
所以我很干脆利落的就签了字。
谁会跟钱过不去?我爸爸在医院里每呆多一天,都是在烧钱,我就是去挖心卖肺的,也交不起这个天额费用。
卖身又怎么样,总好过卖肾吧?
想到这,我就好受多了,把合同递给他后,我问道,“你说你要把我培养成什么名媛,你确定你有这个信心吗,漂亮的女人的可多了去。”
“你不需要漂亮,你只要有这一张脸就够了。”他说。
这种话他说过几次了,之前我还可以当成玩笑话过耳,可听的多了,越咂摸就越不是滋味。
什么叫这张脸,我很丑吗?还是我长得不够鲜明有特点?
蔚傅云拿回了合同,然后开车把我送到了小区门口。
一路上我都在想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个若隐若现的思路在我脑子里徘徊,可只要我一细想,它又消失不见了。
到了后,我还愣了一下,看着站在门口拎着警棍和电棒的保安,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罗简在病房里说的那句话。
“几百万的房子说买就买。”
我有些肉疼,忍不住就问了,“你买这房子花了多少钱啊?”
“我没买。”
我呆了一下,“租…租的?”
“罗简不是跟你说过了,这里快属于别墅的级别了,只卖不租。”
“那你……”我有些胡乱了。
蔚傅云淡淡地道,“这里的房子就是我承包下来开发盖的,林晏送罗简的那套房子,就是我给他的。”
难怪他说不需要买了,人家自己就是大金主,住自己家的房子,哪还需要买啊!
就这时候,保安突然跑了过来,平时都冷着张脸,声音比谁都凶狠,如今见了蔚傅云却是一脸的尊敬。
“蔚少,您今天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他先注意到的蔚傅云,然后才看到的我。
他吃惊的表情细微的闪过,但我还是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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