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帝邪相》第二百零八章 永寿宫密谈

    熙和元年十二月初九,注定会在熙和这个年号之中留下浓墨重彩般一笔的子。
    在这一,莒国国君刘煜的第一位贵妃——淑贵妃宫和笙入宫,而就在不久之后刘煜的母亲——当朝太后章之涵自杀了。当然,章之涵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去,所谓自杀也不过是未遂而已,而明眼人都知道太后的自杀并不是求死那么简单。
    等到贻清在贵子的引领下急匆匆的来到永寿宫的时候,内阁的一众大臣以及内务府、宗人府、王城司的主办,还有军大统领长生都已经端端正正的站在了永寿宫宫外,几乎所有饶脸上都写着“凝重”二字,太后自杀未遂的事发生之后,无论是哪一脉的大臣都不得不忧心今后的子,朝堂没有宁的话,吃苦受罪的肯定是他们这些大臣。
    “涂阁老,况怎么样?”,贻清有些焦急的问向一旁的新任内阁首辅涂志远。
    涂志远皱着眉头微微摇头,“是并无大概,国君已经刚刚已经进了永寿宫。”
    贻清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再话。
    “陛下已经下令,王宫不得有任何人出入。”,涂志远低声的道。
    贻清皱着眉头看向涂志远,而涂志远又一次摇了摇头。
    国君这是要…,贻清并没有继续想下去,难怪之前国君让自己联系那几个人,原来是为了自己
    就在所有人都焦急的等待的时候,永寿宫宫门突然打开了,大太监屈伯彦迈步走了出来,然后朝着一众大臣一拱手,“各位大人,咱家传陛下和太后娘娘的口谕,除军大统领长生外,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另外军派人将午门外的大臣赶走,要是有不走的直接扔进牢。”
    一众大臣听到了这份口谕的内容之后,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动一步,最后还是内阁首辅涂志远的命令之下,所有人才散去,这永寿宫宫外也就只剩下了长生和屈伯彦。
    “大统领,太后娘娘让咱家转告您,在宫外等着便是,稍安勿躁。”,屈伯彦朝长生一拱手,然后便静静的站着,不再话。
    而此时在永寿宫之中,太后章之涵同国君刘煜正对面而坐,不久之前太后章之涵在永寿宫之中将所有人都赶到了宫之外,甚至包括一直待在边服侍自己的大太监屈伯彦,不多时就听见永寿宫之中有东西倒地的声音,屈伯彦赶忙冲了进去,发现太后上吊了,赶忙喊人将太后扶了下来,太后自杀虽然是未遂,但也是大事,屈伯彦赶忙差人去通知国君,于是这个消息迅速的在宫中传开了。
    刘煜端起桌子上的盖碗,呷了一口茶,然后轻声道,“母后,既然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咱们就索打开窗亮话,也不必藏着掖着了。”
    太后微微冷笑,“那国君就,想从哀家这里知道些什么?另外,这包裹里又是些什么东西?”
    刘煜看了一眼被自己放在桌上的包裹,然后微微一笑,“至于这里边是什么东西,现在倒是不急的去,从本心来讲,孤还真的不想让这包东西出现。”
    太后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包裹,然后道,“既然国君这么了,哀家就先不问了,倒是国君所谓亮话,是要些什么呢?”
    刘煜将手中的盖碗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道,“自先王还是王太子的时候,母后就开始辅政了,不得不没有母后的帮助,先王可能还未必能够得到世宗爷的赏识,但是母后这辅政,一辅就是将近三十年,不知道母后想做到什么时候啊?”
    太后微微一笑,“看来陛下是嫌弃哀家染指朝政了啊?”
    刘煜完全没有人任何的遮掩,点零头,“若不是母后从中作梗,恐怕三哥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太后眯着眼睛看了刘煜一眼,“你还是觉得淼儿的事儿是哀家做的?”
    刘煜一脸冷笑,“三哥自从登基以来,无论是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母后都不支持,总是指挥着一众大臣横加指责,导致三哥几乎没有做成任何事。”
    太后叹了一口气,“如果他做的事合理一些,更加正确一些,哀家也不会那么做,如果真的是任由他的心思去做,恐怕国将不国啊。”
    刘煜若有所思的点零头,自己那位三哥的行事确实过于凌厉了一些,有些事如果真的由着他的子去做,恐怕还真的是会引起滔的波澜,“那母后觉得孤做的事呢?”
    太后微微摇了摇头,“你做的事,也不是没有问题没有漏洞,但是恐怕是刻意而为之,是挖的坑等着哀家去跳,但是哀家又不傻,明知道是坑还跳进去么?”
    刘煜又是一笑,似乎并不意外太后的答案,“那母后今的事,打算怎么解决呢?”
    太后哈哈大笑起来,“今的事?要么国君将哀家杀了,要么就乖乖的退位让贤。”
    刘煜看了太后一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神很复杂,有忧伤有悲切甚至还有怜悯,“母后是打算自己登上大位么?”
    太后微微一笑,“未尝不可。”
    “母后已经疯了一位国君,然后紧接着又杀了一个,难道母后就不怕成为公敌么?”,刘煜皱着眉头问道。
    “大乱方能大治,莒国是号称中土第一,但是明里暗里的隐患那么多,这么多年来谁都没有去铲除这些隐患,若是用一任国君就能将所有隐患铲除,难道不好么?”,章之涵的声音清冷。
    “其实三哥不就是在铲除隐患么?为什么母后不许三哥推卸明定国是诏》呢?”,刘煜饶有兴致的看向章之涵,“什么隐患不隐患的,不过是母后的借口罢了,孤过,此间没有什么需要隐藏的,母后就是想自己登上大位而已,别的都是虚的。”
    章之涵看了刘煜一眼,“那你是退还是不退?”
    “不退。”,刘煜看了章之涵一眼。
    章之涵皱着眉头,“你是觉得能杀了哀家,还是觉得哀家不敢杀了你?”
    “你能杀了孤,孤也能杀了你。”,刘煜冷冷的道,“一个为燎上大位,不惜利用百姓和自己亲兄弟、亲儿子的命的人,绝对不可以成为一国之君。”
    章文清确实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他确实是在纪国境内做了各种各样的令人发指的事,但是在阶级森严的封建社会,民众的暴乱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出现的,暴乱也好造反也罢,那都是要掉脑袋的,所谓什么自由、权利在生命面前都不值得一提,没有了生命,所谓自由、权利都不过是一场空而已。
    所以,纪国的暴乱实际上是有一些推手在其中推波助澜的,而这些推手之中,最主要的便是章之涵…
    章之涵先是一愣,然后便是一声轻笑,“看来哀家还是轻视了你和贻清啊,竟然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就想明白了,真的难得,那哀家就更不能留着你了。”
    “是么?一个长生就想杀了孤?”,刘煜皱着眉头道。
    “三十年前,一人一刀护着虢国的刀圣芮晓楼都败在了他手下,这下还能有几个人能挡的住他?”,章之涵一脸笑意,似乎是胜券在握的感觉,章之涵知道刘煜后站了不少势力,但是在她看来即使刘煜后站了不少势力,但是事发突然,即使那些势力想要营救刘煜,也只能得到一个鞭长莫及的叹息。
    “烟雨楼楼主纳兰夕颜、无极长老公孙衍、勤学主杨宜法,西侠剑贻清,这四个人难道还挡不住长生一人么?”,刘煜微微一笑。
    而此时,永寿宫外,除了屈伯彦和长生二人以外,又多出了四个饶影,这四个人正是烟雨楼楼主纳兰夕颜、无极长老公孙衍、勤学主杨宜法以及贻清。
    “几位,这是王宫,三位不请自来是何道理啊?”,一向沉默寡言的长生冷冷的问道。
    “娃娃,老夫还真不是不请自来。”,杨宜法捋了捋胡子,“老夫是这莒国国君请来护驾的。”
    自从刘煜入宫登基之后,章之涵一反常态,不但没有在诸多事务上采取反对的态度,反倒很多时候同刘煜开展合作,这令刘煜和贻清都非常疑惑,他们自然不会傻到认为章之涵已经放弃了对国君位的渴望,而是认为章之涵一定是在暗戳戳准备搞出来个大事儿,于是在刘煜的要求下,贻清秘密的联络了烟雨楼楼主纳兰夕颜、无极主公孙衍以及勤学主杨宜法,三个人易容之后经军副都统杭既白的帮助下入了宫…
    长生一皱眉头,“国君的安危当由军负责,什么时候需要由你们这些江湖人负责了?”,长生突然抬起手挥了挥,很快便从周围冲出了一批手握长剑的军。
    贻清伸手指了指已经将自己等人包围起来的军,然后问道,“就是这么负责的?”
    长生冷冷的看了贻清一眼,“为内阁大臣,勾结江湖土匪,意谋反,拿下!”,随着长生一挥手,周围军便持剑冲向了贻清等人。
    永寿宫外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大批的军,但是在军副都统杭既白的命令下,所有人都没有敢上前,而只是将这些人围在中间。
    动静同样传进了永寿宫之中,刘煜十分淡定的喝着茶,颇有些怡然自得的模样,而章之涵则是脸色沉,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会早早的做了准备,事到了这一步之后,章之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所以,现在这种况下,母后打算怎么办?”,刘煜一脸笑意的问道。
    章之涵心中有不安么?有,有恼火么?当然也有,但是一个能够把持莒国朝政将近三十年的人,是绝对能够隐藏着自己心中的想法的一个人,如果她不愿意的话,应该很少有人能够透过表和举动,来推测她的想法,而且在章之涵看来一切还是两未可知的阶段,于是便笑着道,“你的真的认为自己占了上风么?”
    刘煜摇了摇头,“孤从未这样认为过,不论成与不成,今所做的事都会被记录下来,成了,孤也不会在历史上留下什么美名,败了那就更不会了,但是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章之涵看向刘煜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才道,“你后站着太多的势力,如果哀家现在不做,等着你继续待在这个位置上,等你彻底坐稳了这个位置的话,恐怕哀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刘煜皱着眉头微合双眼,摇着头道,“母后想多了。”
    章之涵轻挑眉毛,“哦?”
    刘煜睁开了眼睛,一脸赤诚的看向章之涵,道,“母后错了一件事,也看错了一个人。”
    章之涵听了刘煜的话,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刘煜用手拍了拍桌子上的包裹,然后道,“三哥失智之后,母后一直派人在宫中找一些东西,那些东西都在这里,是什么恐怕母后已经猜到了。”
    果然,刘煜的话音刚落,章之涵的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
    刘煜见章之涵脸色变化,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这些东西流出去的话,母后会有什么下场,想必母后是很清楚的,但是即使当初三哥和母后的争斗已经到了那种地步,但是三哥依然没有把这些东西露出来,而只是留存着,甚至三哥还在这包裹之中留了一封信,在这封信里三哥甚至还到,碍及家颜面,这东西不可留。所以实际上三哥从未打算置母后于死地,但是母后呢?”
    章之涵微合双目,片刻之后泪水便在流淌了出来,“是哀家错了。”
    “母后打算登上大位,成为一代君王,有错么?没错,但是母后害了永和君、永和王后,更害了庞大海庞公公。”,刘煜神色暗淡的道,“为了权利什么都不顾,到最后只会被权利绞死的。”
    章之涵用袖子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看向刘煜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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