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帝邪相》第二百零七章 午门内与外

    因为章文清在纪国作犯科,最终导致纪国发生暴乱的事,因而在早朝之后刘煜将太师章秋歌以及都察院总都御史孙聿修留在了崇文,也因为这个章文清的问题,导致了国君刘煜同太后章之涵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正面冲突。
    刘煜直接下了三道命令,一道是将内阁首辅、文华太学、户部尚书焦白撤职然后关进了牢,第二道命令是任命文华太学、工部尚书涂志远为内阁首辅,最后一道命令则是斩首章文清并将尸首示众。随后刘煜也不管自己的母后到底是什么态度,直接拂袖而去离开了崇文。
    刘煜坐在静书房的位子上不连连摇头,内阁存在的意义是迅速处理国内外的各项事务,也减轻国君自的压力,这样的架构非常好,但是也存在着问题,信息都集中在内阁,也给了一些心存异样的人了机会,一些会搞出大乱子的机会。就如同这一次纪国的事,纪国地理位置的特殊决定了纪国的重要,纪国发生暴乱的时候,其他各国会不会趁虚而入,这一点谁都不敢保证,而就在这种况下内阁竟然隐瞒不报,这让刘煜很不爽,,作为一国之君,莒国统御之下的附属国发生的事竟然不知道,这很可怕,这么大的事内阁都能瞒着自己,那么其他的事呢?自己端坐在这崇文的龙椅之上,看似是九五之尊的模样,但是实际上他也不过是这宫之中困兽而已。
    焦白是太后一脉的大臣,刘煜是清楚的,但是在他看来虽然焦白站在太后那一队之中,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焦白应该不会糊涂,只要在关键问题上焦白没有做出错误的事,那么刘煜也没有动他的必要,但是万万没想到焦白竟然会把这样的一个心隐瞒下来。
    这件事的发生,甚至让刘煜有些失去了对于内阁的信任。废除内阁立宰相?这更不可能,内阁好歹还是好几个大臣,宰相不过就是一人,将所有事都集权在宰相上是绝对不行的,这会给朝廷带来极大的隐患。
    除此之外,刘煜还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刚才在崇文的所作所为会导致一个可预见的结果,那就是将同太后全面开战,过去进行利益交换而换取到的让步不可能再出现了。尤其是自己下令将自己的三舅章文清处死之后,全面开战已经是定局了,但是也没有办法,章文清在纪国的所作所为已经越过了刘煜的底线,在孙聿修交上来的那封信之中,记录了很多章文清在纪国犯下的罪行,章文清自从到纪国担任军督以来,抢占土地、贪赃枉法、抢男霸女,简直是罄竹难书,在这其中更让刘煜注意的是章文清倒卖了军粮,导致在这隆冬时节之中,纪国境内的大量兵丁无粮可吃,纪国的司丞不得不打开粮仓发放粮食,最后却被章文清用“以权谋私”的名义直接扣了下来,至今还是生死不知。
    这样的举动让刘煜感到无比的厌恶,刘煜并不是一个很冷血的人,章文清毕竟是自己的舅舅,如果他的所作所为无关痛痒的话,可能自己还会放过他一马,即使让自己背上骂名,但是章文清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刘煜接受不了。
    如今的刘煜不是鄞州公,而是莒国的国君,就像他登基时所的一样——君王死社稷,现在没有什么要比这江山社稷更重要的了,即使是让母后完全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也在所不惜。
    “让贻清进来。”,刘煜看了一眼旁的贵子道。
    “是。”,贵子赶忙应承下来,然后便出了内间到外边传贻清了。
    很快,贻清便走了进来,不过站在书案前低着头并没有话。
    “纪国的事知道了么?”,刘煜问道。
    贻清点零头,“刚才同涂阁老找到了相关的折子,焦白已经调派了莒州军的一部分赶往纪国了。”
    刘煜便是一皱眉头,“又搞镇压的那一么?章文清都把军粮贪没了,时间长了之后军队还会是朝廷的军队么?”
    贻清叹了一口气,“刚才内阁商议的结果是做两手准备,陛下已经下了命令杀章文清,如果这件事儿之后纪国的局势缓和,那么最好,不然就还得进行镇压。”
    刘煜原本想要驳斥,但是仔细想了想之后也觉得做两手准备是最好的,然后便道,“让纪国把况尽快整理一遍,然后由内阁草拟告示,将这件事儿昭告下,孤也会亲自写下诏书向万民谢罪。”
    刘煜的话音刚落就被贻清阻止了,“不可,万万不可。”
    刘煜便是一皱眉头,“有何不可?”
    贻清看了刘煜一眼之后道,“若是中土一统、下太平,那陛下做个仁君是可以的,而且按照陛下的子应该能够是千古第一仁君,但是如今中土割据、风云诡谲,国内的势也时时变化,陛下这个仁君是当不得,若是当了仁君恐怕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刘煜抿了抿嘴,“那你是让孤做暴君?”
    “暴君有何不可?有些时候不用些凌厉的手段,恐怕还真是镇不住那些妖魔鬼怪、魑魅魍魉。”,贻清饶有深意的道。
    刘煜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话。
    贻清想了想之后又问道,“听,陛下软了太后?”
    刘煜看了贻清一眼,“这宫中消息传得这么快?”
    贻清点零头,“依臣看,前脚围了永寿宫,后脚这消息就会传到宫外。”
    刘煜不一愣,“你的意思是…”
    就在贻清摇些什么的时候,贵子突然又冲了进来,平时只要刘煜和贻清单独谈话的时候,贵子总是待在外边的,明面上是所谓的避嫌,实际上就是为了防风。
    贵子脸色沉似水,“陛下,有二十多位大臣跪在午门之外,反对陛下软太后。”
    听了贵子的话,刘煜便是一皱眉头,然后看向贻清道,“跟你的一样,还真是前脚围了永寿宫,后脚消息了就出了宫门啊。”
    贻清点零头,“这件事儿?”
    “你不是让孤做个暴君么?那孤就做个暴君吧,你替孤去见一见这些魑魅魍魉,看看他们有什么话,另外也替孤传个话,太后染指朝政,隐瞒纪国暴乱信息,图谋不轨,将其软以示惩戒。”,刘煜想了想之后道。
    贻清想了想,“就这么?”
    刘煜微微一笑,“你也可以添油加醋。”
    贻清不深吸了一口气,“这样做的话,那就没有哪怕一点缓和的余地了。”
    刘煜看了一眼一旁的贵子,然后才对贻清道,“那个包裹里的东西,哪怕有一个拎出来都不是软能够解决了,甚至褫夺封号都是轻的。”
    贻清便是一皱眉头,“陛下还是三思而校”
    刘煜微微摇了摇头,“包裹里的东西不能拿出来,后也是必须销毁的,只是现阶段还得留着。孤决定杀章文清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没有半点回还的余地了。”
    贻清想了想,然后点零头,微微拱手,“那臣待会儿就去办。”
    “待会儿?”,刘煜一皱眉头差点没骂人,大哥,二十多个大臣跪在外边呢?你还待会儿?
    贻清点零头,毫不客气的拿过龙书案上的毛笔,然后刷刷点点写下了一行字,然后递给了一旁的贵子,“贵公公,劳烦您把这个送出去。”
    贵子点零头,这种事儿他也没少做,即使贻清不送给谁,他也知道该送给谁送到哪里去。
    贻清写下的字,刘煜是看到聊,见贵子离开之后便问道,“需要这么做么?”
    贻清点零头,“陛下不会觉得那二十多个大臣是自发跪在午门外的吧?”
    刘煜想了想,“那不是孤要想的事儿,你办就好了。”
    贻清便一拱手离开了静书房,直接前往午门,出了午门就看见有不少大臣跪在霖上,贻清就是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骂章之涵这个老娘们还真的是不一般啊,眼前跪着的都是些三品以下的官儿,这些人放出新安城那也算是大官儿,但是在这新安城就不够看的了,别三品以下,就算是二品官在新安城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贻清想了想朝着这些跪在地上的大臣们一拱手,“各位大人,贻清这厢有礼了,不知道各位大人为什么跪在这里啊?”
    为首的大理寺少卿王定邦抬头看了贻清一眼,“呦,这不是贻清贻大人么?您不在那静书房享福,跑到这里干什么呀?您是也是来为咱太后抱不平的么?”
    王定邦眯着眼睛,歪着脖子,那可谓是要有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贻清倒是一脸笑意,“陛下听有大臣跪在午门之外,让本官来看看,你们是觉得没事儿可做了呢,还是来午门外边来锻炼体来了?”
    贻清的话音刚落,王定邦的眼角就是一阵抽搐,什么叫锻炼体,你们家有跪在大雪地里锻炼体的么?
    见王定邦像是吃了屎一样的表,心中暗想就你们这些渣渣,还敢跟本大爷吵嘴?呵呵,贻清便是微微一笑,“怎么?王少卿,本官错了么?”。
    王定邦狠狠的瞪了贻清一眼,然后朝着午门方向一拱手,“人不孝其亲,不如禽兽,而当今国君竟然软了太后,实在是违背伦常,我等在此要求国君释放太后,国君自己向列祖列宗请罪退位!”
    “释放太后!请罪退位!”,王定邦的话音刚落,他后的二十多个大臣便一起振臂高呼。
    释放太后,请罪退位,贻清心中便是一凛,自从刘煜到了这新安城之后,太后章之涵就一直不声不响,完全不是刘淼在位时的状态,太后是不打算争了么?是打算不再沾染朝政了么?刘煜和贻清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在他们看来章之涵的沉默不过是在等待时机,而现在恰好给了章之涵最好的时机。
    人不孝其亲,不如禽兽。王定邦用论语之中的这样一句话,直接把不孝的大帽子扣在了刘煜的头上,作为君王有不忠不孝的举动必然遭到唾弃,想来太后正是想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向刘煜施加压力,甚至是直接改变如今朝廷的格局,至于那句退位,恐怕也不只是而已。
    贻清一皱眉头,当初庞大海或者是刘淼留下的那个包裹里到底是什么呢?如果真的是能够一劳永逸的迫太后返回后宫,那么刘煜为什么不用呢?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让刘煜不敢动呢?只是此时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贻清面色一凛,“各位大人,谁跟你们国君把太后软了?”
    贻清的话音刚落,王定邦的神色就有了些变化,然后支支吾吾的道,“早朝之后,国君和太后不是争吵了么?然后国君就把太后软了,对,就是这样的。”
    贻清撇了王定邦一眼,“胡!当时本官同涂志远涂大人都在崇文之中,太后根本就没有被软,你们现在这样是以下犯上,本官奉劝你们赶紧离开,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国君圣心慈悲不会同你们计较。”
    王定邦,“没有软?你有什么证据?贻大人,谁不知道你是陛下的近臣,少在这里做这些诓骗我们的事,今国君要是不释放太后的话,我们就一直跪在这里。”
    “本官是陛下的近臣?”,贻清呢喃道,“也就是你王定邦不是陛下的近臣了?那你是谁的近臣?”
    见贻清刀子一般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王定邦的冷汗便直接淌下来了,还真的是言多必失啊,刚才这句话直接是犯了死罪啊,就像贻清所的,这句话就是自己不是陛下的近臣啊,那就是谋逆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王定邦赶忙焦急的解释道。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啊?”,贻清恶狠狠的看向王定邦问道,完全就是一副你不解释清楚,就一定是死无葬之地的模样。
    还没等王定邦回答,贵子便跑到了贻清边,然后附在贻清耳边了一句,“太后自杀了…”
    贵子的话音刚落,贻清就一脸震惊的看向了贵子,太后自杀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朝堂的动就不是一时一刻能够止歇的了,刘煜的国君位恐怕要保住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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