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帝邪相》第一百九十一章 都察院改革

    熙和元年十一月初八清晨,当参加早朝的大臣们到达朝房之后,朝房的太监给他们每个人都递上了一份折子。
    内阁首辅、户部尚书焦白来到一个头发已经全白的老者面前,拱手躬道“涂阁老,您体怎么样?”
    此时这位老者正坐在椅子上捧着折子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见焦白来到他边问好,老者便将折子合上了,朝焦白拱了拱手,“多谢焦大人挂念,老夫还好。”
    回这韩利,听了贻清的话,韩利就是老脸一红,贻清的没错,这俸禄的事儿也算是祖制了,但是英宗给改了,自己当时不但没有站出来反对,反而是非常支持。
    但是御史台并入都察院这事儿却是刘煜必须要做的,当初世宗在都察院外又设置了个御史台,是让都察院和御史台相互监督,当然也有防止都察院一家做大的目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目的虽然算是达到了,但是实际上也产生了其他的问题,朝廷之内有这么两个督察机构,除了相互攻击就是扯皮,如今莒国官场风气如此,也同这样的设置有一定的关系,因而刘煜才下定决心将御史台并入都察院,至于如何防止都察院一家做大,这一点刘煜觉得并不是太大的问题,毕竟朝堂之中还有刑部、大理寺,还有吏部,这三个部门还是能够对都察院有所约束的。
    当然,即使太后不下这个命令,那么韩利还是要反对的,他现在是御史台长卿,整个御史台只有他一个人了算,如果御史台真的并入了都察院,那么他就要听从都察院的安排,这怎么能行呢?绝对不行,他后的这些御史也基本上是这样的想法,逍遥惯了突然有人来约束他们了,这是他们接受不聊。
    对于这份折子能否改变当前莒国的官场局面,太后章之涵是持正面评价的,但是正因为如此太后不能让这份折子轻易的通过,不然刘煜如果的威望累加将直接威胁到自己,于是太后便发出了命令,让自己一脉的大臣想尽办法挫败这个方案的通过。
    贻清的话音刚落,大臣们之中就有人忍不住低声的笑了。现在正在讨论的折子上所写的是关于都察院改革的方案,其中包括了将御史台并入都察院,然后再各州设立都察使代替都察院都察,这都察使一职每三年还要进行一次轮换,每次轮换之时都察院还要派员对都察使就行都察,保证巡抚没有结党营私、贪赃枉法。
    贻清笑着点零头,“按照太宗制定的规矩,大臣们是结年俸的,给的都是粮食。不过在英宗的时候改了规矩,变成了月俸,结的是银子。敢问韩大缺时为什么不英宗违背祖制呢?”
    还跪在地上的韩利有些疑惑的看向贻清,然后道,“御史台长卿当然是二品官。”
    贻清拱手躬之后看了一眼韩利,然后道,“敢问韩大人是二品官吧?”
    刘煜微微一笑,道,“。”
    正当刘煜再思考用什么话来反驳韩利的这些谬论的时候,贻清出列道,“陛下,臣有话。”
    刘煜扫了一眼,便发现其中大部分人都可以算是太后一脉的人,看来自己的母后终于还是等不下去了。
    “臣等叩请陛下三思。”,这一次不仅是韩利后的那些御史们在喊了,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不少大臣跪地叩请。
    韩利见刘煜并没有让他们几个人平,而是开口询问便知道刘煜心中是有些不开心的,不过事到了这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便硬着头皮道,“回禀陛下,御史台同都察院并立,乃是世宗爷确定的,都察院都察全国,御史台都察国都,各有针对,也相互都察。如果陛下裁撤了御史台,一是违背祖制,二是会导致都察院权利激增,无论那一点都将对新朝产生重要影响,臣恳请陛下三思!”
    刘煜看了一眼带头那个人,这个人正是御史台长卿韩利,刘煜皱了下眉头然后道,“那你总得原因吧?”
    这个人话音刚落,便有很多人走出来跪在他后,高声道,“臣等附议。”
    刘煜的话音刚落,大臣们便开始了窃窃私语,很快还是有人站了出来,这个人跪拜之后,道,“陛下,臣反对将御史台并入都察院。”
    崇文宝台之上的刘煜看着大上的这群大臣们,然后问道,“折子已经发了,诸位大人应该也都看了,这是内阁近段时间起草的,孤和太后都看过了,觉得还可以,不过也难免会有些什么没有注意到的疏漏,或者是不合适的地方,所以今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今的早朝也比以往时间要晚一些,刘煜的目的是让大臣们有更多的时间去看发下的那份折子,也让他们有充分的的时间在朝房之中进行讨论。
    焦白点零头,“差不多,之前晋州牧调到了顺州补了黄大饶缺,一直到现在晋州也没有新任的州牧,这新安府尹也做得一州州牧啊。”
    曹西臣微微一笑,“可能是晋州吧?”
    “下脚下可不好待,没准出了新安之后,这冯希闵反倒能够风生水起啊。”,涂志远微微一笑,他看了曹西臣一眼,“子,知道他是去哪么?”
    “没准,咱这位陛下可是一不二啊。”,焦白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苦笑着道。
    “焦大人是,陛下当在崇文定下的三期限?”,黄其武也反应过来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焦白,“不会真的是让陛下给罢官了吧?”
    曹西臣的话倒是让这涂志远、焦白和黄其武很是惊讶。
    曹西臣听了便点零头,然后道,“我,各位大人听了么?冯希闵昨夜被陛下召到宫中了一趟,今早城门还没开就持令出城了。”
    “嗯,涂阁老的是,等下朝之后我试试陛下的态度。”,黄其武点零头。
    “对,西臣啊,两位大人的都对,继续查下去,不管查到了什么,都先别声张,等到时候看看陛下是什么意思,如果是要彻查你再全都端出来,要是指向抓点鱼虾,那你就看着挑出来一些。”,涂志远捋着须髯道。
    “黄大人的对,这事儿如果一点进展都没有的话,陛下的面子上也挂不住。”,焦白点零头,然后看向曹西臣,“还是得想办法撬开他们的嘴,哪怕只是几只鱼虾也好,不然没法跟陛下交代啊。”
    “这事儿是有点难办。”,黄其武脸上也露出纠结的表,“密折上那些人,陛下只是让他们把贪的钱吐出来,并没有治罪,看这样子就是怕荒废了朝政。但是既然陛下有心整饬吏治,那么姚振岳和彭国清的事儿也不能一点不查下去。”
    “黄大人,刚才还姚振岳和彭国清的事儿,这事儿怎么办?”,曹西臣见涂志远和黄其武都很是客气的模样,便插了一嘴问道。
    “同朝为官,没有什么前辈、后学一。”,涂志远道。
    “不敢,您是前辈,子只是后学。”,黄其武很恭敬的朝涂志远欠。
    “黄大人。”,涂志远冲黄其武一拱手。
    “涂阁老、焦大人。”,可谓是曹,曹到,刚刚提到黄其武,黄其武便走了过来。
    焦白和曹西臣都是点零头,曹西臣顺着涂志远的话了下去,“黄大人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就是不知道陛下到底是想查到什么地步。”
    “他们已经是必死的之了,若是不牵连其他人,或许他们逃到别处的家人还会有人出手照料,如果是牵连出了其他人,恐怕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涂志远道。
    曹西臣的脸上露出了很罕见的严肃,“这两个裙也是嘴很紧,到现在也没出点有用的东西。”
    “还是姚振岳和彭国清的案子?”,一旁的焦白问道。
    “我阁老那您可是冤枉子了。”,曹西臣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子这可是直接从牢过来的,可是熬了一个晚上的,能撑着过来就不错了。”
    “你这个滑头,这个时辰才来?”,涂志远看见曹西臣便是一笑。
    “阁老,呦,焦大人。”,就在这个时候,文华协办大学士、刑部侍郎曹西臣走了过来,先后向涂志远和焦白问好。
    一旁许多大臣原本是打算过来向涂志远问好的,不过见焦白在那里就都没凑过来,毕竟焦白是太后一脉的,而涂志远必然会追随国君,因而很多人为了避嫌也不敢上前。
    焦白有些哑然失笑,恐怕自己的脑门上已经刻了“太后”二字了,“太后是支持陛下的。”
    涂志远又捋了一会儿须髯,突然间问道,“太后那边?”
    “陛下也有这样的顾虑,就怕底下的人不贪莲也不干活了,所以才弄出这份折子,让大家都看一看。”,焦白道。
    涂志远点零头,“就怕到时候把下面的人都抓怕了。”
    焦白口中的密折,实际上就是因为钱继伟一案牵连出来的那些大臣的名单,这事儿涂志远是知道的。涂志远出狱是刘煜安排贻清亲自办的,贻清亲自将涂志远接出狱,还将近期发生的事都一一告知的涂志远,还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将刘煜的一些想法都转告给了涂志远。
    焦白无奈的一笑,“那份密折的事儿,相信阁老也听了,陛下和太后都很震怒,陛下在崇文发了一通火。”
    涂志远听了焦白的话,捋了捋前的须髯,然后道,“这么做,恐怕会伤及根骨啊。”
    焦白点零头,“陛下的意思是让咱们这些臣子看过了之后,再上朝,这样早朝的时候才能讨论起来,若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按这份折子的意思办了。”
    对于焦白的吹捧,涂志远只是微微一笑,他并不想继续听焦白拍马,而是抖了抖手中的折子,“这个折子是陛下的意思?”
    涂志远是建安七年生人,如今也已经是虚龄七十有九了,涂志远是开元二十年考取头名状元,随后先后在衮州和莒州任职,开元三十年调入新安,担任了工部都水司主办,负责莒国水利兴修和度量衡、铸钱,时年三十一岁。宁和七年晋升为文华协办大学士、工部侍郎,成为当时中土最年轻的侍郎,时年三十八岁。宁和十九年进入晋升为内阁大臣、文华大学士、工部尚书。仁和十年,时年五十岁的涂志远晋升为文华太学。涂志远的资历很高,自开元年间进入朝堂,更是以内阁之臣的姿,历经了宁和、仁和、永和三朝,如今再次以内阁大臣、文华太学、工部尚书的职务在熙和朝中,纵观如今莒国朝廷之中同涂志远类似的都不多,因而即使是如今的内阁首辅焦白也对涂志远非常尊重。
    这位老者正是内阁大臣、文华太学、工部尚书涂志远,之前因为崇文上有人对太后进行刺杀,因而同是废君刘淼一脉的涂志远也遭受牵连,被罢官入狱,几前才刚刚获释,按照刘煜的命令在家里休养之后,涂志远今还是第一次参加早朝。
    “您是三朝老臣,如今又在新朝重回工部尚书一职,可喜可贺。”,焦白笑着道。
    见韩利老脸通红,贻清便继续到,“所以,韩长卿反对这件事儿跟是否违背祖制无关,是同自利益有关的。”
    “胡!老夫为官多年,一直是矢志报国,对莒国忠心耿耿!”,韩利被贻清揭穿了老底,当然不能善罢甘休,“没有御史台监督,都察院必然一家做大,对朝政没有半点好处!到时候极有可能为祸百官!”
    正当贻清摇驳斥韩利的时候,突然在大臣队伍之中传出了一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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