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帝邪相》第一百九十章 静观其变吧

    此时在新安城国宾馆的独孤云舟,就如同一座将要喷发的火山一般。
    在国宾馆属于杞国使团的院落里,正厅之中随同独孤云舟一同前来新安的杞国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话,因为眼前这位爷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沉着脸,两只眼睛瞪的铜铃一般,似乎随时都能喷出火来,所以谁都没敢招惹这位爷,也只能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着这位爷发话。
    就在有的大臣有些安耐不住,准备冒死问个究竟的时候,独孤云舟一拍桌子,大喊道,“回宁阳!”
    但是被杞国捆上了战车之后莒国会遭遇什么?这一点刘煜是不知道的,按照独孤云舟的法,杞国的“设计”是莒、虢、杞三国联合瓜分扈国,然后莒国再灭掉虢国,当然杞国应该会从中发挥一定的作用。独孤云舟会这样对自己,恐怕也会这样对洛兰吧——我们先联合起来灭掉扈国,然后我们再帮助你们虢国灭了莒国。
    回到乾清宫的刘煜并没有直接就寝,而是半坐半躺的靠在榻上,今发生的事不由得让他陷入了不断的思索之郑杞国提出的所谓和亲,内阁所有大臣都认为这是杞国皇帝独孤秋歌为了给自己的皇孙增加筹码,但是现在看可能并没有这么简单,为独孤云舟增加筹码可能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将莒国捆在杞国的战车上,恐怕这才是独孤秋歌那个老东西的真正目的,四国之中莒国现在是相对最强大的一个,如果能够得到莒国的策应,那么在一定程度上来就是平添了一份保障。
    “是。”,贵子应承之后赶忙下了阁楼,安排太监扛来了竹辇,不多时刘煜出了滕元阁坐下竹辇,一行人缓缓走向乾清宫。
    刘煜从椅子上起了,望了一眼,“孤有些乏了,回吧。”
    贵子赶忙一躬,“这是奴才该做的。”
    刘煜点零头,“有心了。”
    贵子想了想道,“奴才之前安排人去常安宫看过,下现在已经能起了,常安宫中的宫人照料的也算得当,奴才也问过太医院和御膳房的人,用药用膳各方面都安排的不错,假以时下应该会康复如初的。”
    刘煜笑着摆了摆手,“行了,别的没看出来,拍马的工夫倒是见长。”,话间刘煜脸上的笑容突然收敛了起来,“对了,常安公主那边怎么样了?”
    贵子赶忙摇了摇头,“奴才的是真心话,奴才在陛下边虽然时间不长,但是陛下体恤大臣也体恤奴才,别的太监都羡慕贵子跟了明主。”
    刘煜听了就是一笑,“假话吧?”
    “回陛下,奴才不后悔,能够服侍陛下是奴才的福分。”,贵子躬道。
    刘煜点零头,“后悔么?”
    “回陛下,奴才入宫也有十年了,先是在浣衣局打杂,后来入的乾清宫。”,贵子恭敬的回应道。
    刘煜听了心中也不是滋味,“那你入宫多久了?”
    见刘煜转看向自己,贵子只得讪讪一笑,“回陛下,当年家乡遇了大灾,家里人都不在了,奴才被邻居带着一路逃荒,后来邻居家也坚持不下去了,恰巧宫中收人,便让奴才进了宫,起码有口饭吃,能活下去。”
    “六岁?怎么六岁就入宫了?”,刘煜听到贵子的回答便是很疑惑的问道。
    “回陛下,奴才是六岁入的宫。”,即使刘煜如今背对着自己,贵子还是朝刘煜的背影躬道。
    刘煜看了一眼上的披风,然后问向贵子,“你是什么时候来宫里的?”
    贵子给刘煜搬了把椅子,也为刘煜披上了一件披风,毕竟马上就入冬了,气是越来越冷了,尤其是现在已经入夜国君还站在这阁楼之中,寒气太大了,为了保证国君的龙体无恙就必须要注意这些细节,为刘煜披上披风之后贵子便负手站立在刘煜后。
    刘煜点零头,“好。”
    贵子犹豫了一下,“那奴才给您搬把椅子?”
    听了贵子的话,刘煜摇了摇头,“不用了,也不饿。”
    贻清离开不久之后,贵子便来到了刘煜近前,“陛下,入夜了,您先用膳?”
    贻清现在是内阁大臣、文华大学士、吏部尚书,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是刘煜在这宫廷之中最信任的一位大臣,刘煜的所有事都没有瞒过他,所以很多隐秘的事还是需要贻清去处理的,而贻清也从来没有用那些隐秘的事来烦扰他,只是默默的处理着,什么时候有了结果了什么时候才会告诉刘煜,这一点更加增强了刘煜对于他的信任。
    刘煜对于贻清的这番轻佻言语并没有什么反感,只是微微一笑,恐怕这位又借口着逛“清楼”而去处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
    与国宾馆的复杂气氛不同的是,滕元阁的氛围还是很轻松的,突然出现在滕元阁的贻清,在同刘煜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之后便飘然离去,按照他的话来就是,“好不容易今把折子都批完了,我得早点回去,听八大胡同最近新选了花魁。”
    杨武完之后便陷入了沉思,而一旁的独孤云舟也开始了思考。
    杨武思衬了一下之后才道,“这一点,臣不敢打包票,但是他为莒国国君,他不想扩张那绝对是不可能的,章之涵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动作,但是早早晚晚还是会出手的,如果刘煜想要着章之涵退回后宫,必然得成就前人没有过的成就,只有这样才能拉拢朝臣,才能瓦解章之涵一党。所以,这件事儿应该还有余地,但是恐怕还得想清楚刘煜现在最迫切需要的是什么,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倒着刘煜做出结媚举动。”
    独孤云舟的脸色开始慢慢缓和了过来,“老师,您是不是,刘煜还是有可能答应这件事儿的。”
    独孤云舟想了想便摇了摇头,诚如自己这位老师所的一般,自己确实是没有沉住气,一下子把所有的都端出来了,如果自己是刘煜的话恐怕也不会应承下来,毕竟他要付出的不是很多但是能拿到的太多了,这样不免有些太假了,不过独孤云舟也在同时品味出了另外一层意思。
    只见杨武苦笑道,“下给的太多了,换句话下给刘煜画了一张大饼,而这张大饼太大了,大到让刘煜觉得这件事儿不靠谱,如果下一开始给的少一些,然后一点点加码的话,没准还会有个好结果,但是下没沉住气,一下子都拿出来了,别刘煜了,如果换做是下您的话,下会相信么?”
    独孤云舟疑惑的看向了杨武。
    杨武思衬了一下之后道,“而且下犯了一个错误,很大的错误。”
    独孤云舟不可置否的点零头。
    杨武点零头,“恐怕是这样的,坐在莒国国君的位置上,必然是要权衡利弊的,他必须得知道能够在这一次交易之中得到些什么,同时也必须清楚他为此需要付出些什么代价。”
    独孤云舟听完杨武的话之后道,“那老师的意思就是,其实他只是想知道我或者是杞国的想法?”
    杨武苦笑了一声,然后道,“谁都觉得他这个人很实诚,也确实如此,但是正因为大多数人对他有这种看法,所以他的话就会半真半假,让人误以为他所有的话都是真话,这样的话,他既可以用所谓的真诚取别饶真实意图,也可以借此迷惑对方。”
    独孤云舟并没有太理解杨武的话,有些疑惑的问道,“老师的意思是?”
    见独孤云舟苦着脸,杨武便是微微摇头,“过去他在鄞州的时候,奉行的是所谓仁政,同百姓打成一片,在鄞州声望极高,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因为他是个毫无计谋的人,从他就封以来的历次表现来看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这个人太实诚,但是连臣都没想到这个人却也是个玩弄心术的大师啊,正是利用了所有人对他的固有印象,因而谁都不会注意到他的一些动作。”
    见独孤云舟点零头之后,杨武才道,“中土四国之中,唯有一国有女子参政,就是这莒国,莒国这位太后是从还是王子妃的时候就开始参与朝政的,这个人险毒辣、足智多谋,如果不是女儿的话恐怕会成为一方豪雄。臣倒是没想到,章之涵这个最不起眼的儿子竟然也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啊。”
    在独孤云舟复述这些事儿的过程之中,杨武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反而是皱的越来越紧,直到独孤云舟停下来之后,杨武才道,“下没发觉自己一直被莒国的国君牵着鼻子走么?”
    独孤云舟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面见刘煜之后,二饶所有言行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一了一遍。
    “吧,莒国国君到底了什么了?能让你如此失态?”,杨武皱着眉头问道。
    杨武瞧了独孤云舟一眼,独孤云舟不是一个轻易会生气的人,他是个涵养很好的年轻人,在杨武看来虽然不能是中土数一数二的,但是就他现在这个年龄段的缺中,独孤云舟的涵养占到前三位是没有问题的。莒国那位国君到底了些什么,才会让独孤云舟在一众大臣面前如此失态呢?这让杨武很是疑惑,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要问一问的。
    尊师重道,这是中土各国家的基本,因为笼络了读书人这个国家才能够有所发展、进步,因此饶是独孤云舟都快被气炸了,但是还是得耐着子对老师施礼,“老师。”
    话音刚落,一个半大的老头便推门走了进来。这个老头在杞国有着极高的影响力,他是杞国的第一文臣,杞国宰相杨武,不过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层份就是眼前这位独孤云舟的老师。所以,刚才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独孤云舟就猜测极有可能是自己的老师到了,果不其然推开门的正是自己的老师杨武。
    独孤云舟完之后也不管大臣们那副淹头搭脑的模样,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就在独孤云舟在房间之中收拾自己的行李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独孤云舟强忍着的心中的厌烦了一声,“进。”
    独孤云舟的话一出,一众大臣们都是淹头搭脑的模样,莒国没有同意结盟对付扈国,这样的话,凭借杞国一国之力的话,还是能够吞下扈国这块硬骨头的,不过付出的代价还是很大的。
    面对大臣的文化,独孤云舟就是冷冷一笑,“他了,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财狼来了,他都给干趴下!不回宁阳还等他请客吃饭吗!”
    “下,那…”,这一次独孤云舟孤前往莒国王宫,目的就是策动莒国国君同杞国结盟,以彻底解决杞国的北患——扈国,所以所有人都分外在意,但是此时眼前这位爷不但是沉着,还突然冒出了一句“回宁阳”,这个时候直接回国都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没谈妥?
    刘煜想到这里便是一皱眉头,这种可能是绝对不能轻易排除的,一场和亲就能够让两国永远和好是绝对不现实的,所以即使独孤云舟的花乱坠,他也不得不防,无利不起早啊,他是不相信杞国就为了个扈国就会布这么大一个局,而且到最后还割舍了这么多利益。
    原本见到贻清的时候,还打算问问贻清的意见,但是没想到贻清就了四个字——“静观其变”,听到贻清口中的这三个字之后,刘煜真恨不得把藏在袖子里的毒匕首掏出来,直接在贻清的脖颈上划一刀,这是什么答案这是!你瞧瞧这的是人话么?
    不过冷静下来的刘煜也想明白了,贻清的其实并没有错,现在该着急的并不是自己,所以“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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