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元年十一月初六下午,随着同杞国的会谈结束,莒国同虢国、杞国关于和亲的谈判先后结束。和亲的谈判不仅仅包含了和亲的名分、时间,同样也包括了莒国同虢国、杞国在边境问题、贸易问题等诸多问题上的谈牛
历史上关于熙和元年的两项和亲的评价基本上都是正面的,这两项和亲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莒国同虢国、杞国的边境压力,让莒国新任国君刘煜能够有更多的精力来进行国内事务的调整,也是继打击**后,刘煜作为新任国君取得的另外一项政绩。
同杞国的会谈结束后,两国代表草签的和亲文书便第一时间递送到了静书房。
见独孤云舟似乎有些犹豫,刘煜便是微微一笑,“你也不用把孤当成莒国国君看待,就当是朋友之间的闲谈就好,孤马上就要娶你的姐姐为后了,按照民间的法,孤是你的姐夫,你是孤的舅子,也算是自家人,此间也没有旁人,有些话不妨直,不用有什么顾虑。”
不得不,刘煜给独孤云舟带来了太多的意外,比如继位当晚宴席上的讲话,比如当晚上翱翔的金龙,比如这次见面的地点,当然还有此时的问题。如果是旁人问道独孤云舟这样的一个问题,独孤云舟一定会觉得这个人轻佻且无聊,但是刘煜却是以一国之君的姿态向他问到的这个问题,像是随意的一,也像是一种考校。刘煜是莒国的国君,而自己未来也将成为杞国的皇帝,这将是未来的两个对手的初次较量,独孤云舟不知道该怎么。
刘煜捏了一颗花生米丢在嘴里,咀嚼了几下之后道,“杞使如何看待如今的中土啊?”
“是,奴才告退。”,贵子躬应承而后便退了出去。
“你到楼下看看吧,有事儿的话孤再喊你。”,刘煜放下酒杯对一旁的贵子道。
“外臣谢过陛下赏赐。”,独孤云舟朝刘煜微微躬谢了赏,二人便各自拿起酒杯,微微碰了一下之后,各自饮尽了杯中酒。
“以前是看夕阳,看月亮,就坐在屋顶上看看,不过后来是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刘煜拎起酒壶斟了酒,然后才道,“也算是孤在白麓城养成的习惯,杞使要是能喝就喝一点,孤不强求。”
独孤云舟看着太监奉上的东西,不有些疑惑的看向刘煜。
刘煜和独孤云舟便有些沉默的登上了滕元阁的阁楼,不多时贵子便奉上了一个托盘,托盘之中有一碟花生米和一壶酒,当然还有两个酒杯。
独孤云舟看了看眼前这个显得有些古怪的建筑,只是微微一笑,他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刘煜话的时候,他更多的只是微笑点头,而不会回答什么。
“滕元阁是孤没有受封之前的住所,孤这次回新安之后也在这住了一段时间。”,刘煜看着眼前的滕元阁道,“孤的时候,常常在这房顶上看夕阳,后来先王怕孤有危险,所以就让内务府督造司给这滕元阁加了个阁楼,原本是叫滕元的,自从有了这么个阁楼也就改名叫滕元阁了。”
于是,独孤云舟便在刘煜的带领下从临溪亭走向滕元阁,两地离的并不远,但是刘煜走的很慢,独孤云舟自然也只能是亦步亦趋,这一路上刘煜还不是向独孤云舟介绍着沿路的各处,而一路上碰到的宫女、太监们也因为面见君王而服拜于地。
独孤云舟赶忙微微欠,回应道,“陛下请。”
“请。”,刘煜朝前方挥了挥袖子,做了一个不太客气的“请”的姿势。
“是,奴才一会儿就安排。”,贵子躬应常
刘煜只是微微一笑,“有所命可不敢,不过是一个很随意的提议罢了。”,到这里刘煜对一旁的贵子道,“去滕元阁,让人备下东西吧还是老规矩。”
独孤云舟楞了一下,他倒是没有想到刘煜会出这样一番话来,不过很快独孤云舟便点零头,“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刘煜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才对独孤云舟道,“听杞使喜欢看夕阳,孤也有这个好,如今时辰正好,不如杞使便同孤一起看看夕阳?”
刘煜知道独孤云舟都是些托词,但是他并不喜欢这种牵强附会的托词,在他看来既然自己已经只赴会了,那么有些事还是直接了更好,转弯抹角的实在是没有必要。
听了独孤云舟的话,刘煜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辞行?一个外国使臣还需要到宫中向自己辞行么?虢国的洛兰今早上就走了,也就是向鸿胪寺报备之后就离开了。难道你独孤云舟就这么特殊?就因为孤答应了和亲,你成为了孤未来的舅子,所以就算是离开也还得在孤面前露一脸?
独孤云舟也是一笑,看来这位国君虽然年少但是也很机敏,知道自己要的事比较重要,所以边也只带了一个太监,当然如果不是他个人机敏的话,可能也是他边有一个比较厉害的谋士,“回禀陛下,外臣奉我杞皇万岁之命出使莒国,参加陛下登基典仪并商讨和亲事宜,如今各项事务都已经办结完毕,也到了该回杞国的时候了,所以外臣今前来是向陛下辞行的。”
“免礼。”,刘煜看向独孤云舟便是微微一笑,这位可是自己未来的舅子啊,也是杞国未来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那一位,“不知道杞使见孤是有什么事啊?”
“外臣参见莒国国君陛下。”,独孤云舟不敢怠慢,赶忙转向刘煜施礼。
正在独孤云舟微笑着盯着“临溪亭”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后传来了一声咳嗽声,独孤云舟即使不转也明白应该是刘煜到了。
独孤云舟之所以笑,但也不是单单因为这段往事,而是觉得莒国的国君正用这样一种方式,向自己隐晦的表达了一种绪,那就是莒国先祖能从虢国掠取了大片国土,在现在这个时候也同样能从任何国家掠夺到他想要的土地,无论对象是虢国、扈国还是杞国。
临溪亭,那个给莒国带来荣耀,给虢国带去耻辱的牌匾之下,杞国皇帝的长孙,被外界认为将继承杞国大宝的独孤云舟正微笑着。临溪亭这块牌匾的来历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当年还奉澹国皇室余脉为正朔的刘茂贞北伐,从虢国那里收复了很多的失地,也将这块牌匾带回了新安城。这块牌匾可以对于莒国、虢国都很重要。
贻清手中捧着折子,微微抬头,带着一种谜一般的微笑道,“佛曰不可,不可。”
待刘煜和贵子都离开静书房之后,焦白便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然后走到贻清的桌前,道,“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刘煜收回了放在盒子上的手,然后转过来便出了静书房,贵子也赶忙跟在刘煜后亦步亦趋的离开了静书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刘煜还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和绪的时候,后贵子轻声道,“陛下,独孤云舟已经到临溪亭了。”
刘煜的手就放在这盒子之上,似乎是在克制着些什么,也似乎是在逃避着些什么,一种期待、纠结的绪杂糅其间,一时一种不可名状的躁动让刘煜脸上充斥着不耐。
如今再展开仔细看过之后,刘煜才发现这封信写得的别有乾坤。过了一会儿之后,刘煜才将信纸塞回到信封之中,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将这封信再次的放进了先前的那个盒子。
焦白话音刚落,刘煜一直微微皱着的眉头便舒展开了,亲笔信!刘煜也顾不上些什么,又匆忙的回到了自己的那个空间之中,从一个盒子里翻出了杞国皇帝独孤秋歌的亲笔信,这封信他是看过的,不过看的还真不是那么仔细,因为这封信是最后才看的,在此之前他已经看了有十几封信了,那些信里都是写的一些冠冕堂皇的语句,因而独孤秋歌的这封信他也就是看了几眼。
焦白停顿了一下之后又道,“臣记得,各国君王都托使臣给陛下带来了亲笔信,是不是信里有什么门道?”
焦白赶忙放下手中的折子,起了,对刘煜躬道,“回禀陛下,恕臣愚钝,这一时半刻还真不知道这个独孤云舟肚子里藏的什么药,毕竟在和亲文书之中已经把几乎所有的事都确定完毕了,按理应该是没什么东西可谈的了。”
刘煜见贻清这幅模样,不由得抿了抿嘴,他总觉得贻清是判断出来了,但是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不想,于是刘煜便看向焦白问道,“焦阁老,你怎么看?”
焦白捋了捋胡子并没有话,而是朝贻清使了一个颜色,那意思就是,既然你那么出头,那就再给你一个出头的机会吧。不过贻清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焦白的眼色一样,依旧盯着自己手中的折子,似乎看的津津有味。
刘煜还站在那里,揉了揉下巴,“你们猜猜这个独孤云舟打算些什么?这样的话,孤也好有个准备,孤还真咬不准他是要做些什么。”
见刘煜有些不太满意的神色,贻清只是一笑,然后便抄起桌子上的折子继续批阅起来。
焦白和屠广孝反应过来了,刘煜也反应过来了,“也罢。”
焦白和屠广孝都沉默了,两个人思考了一番之后都是点零头。关于和亲的文书已经草签,只要陛下和杞国皇帝各自确认之后就直接生效了,双方按照和亲文书的内容按部就班的持下去就可以了,就在这个时候独孤云舟特意求见,恐怕是要一些很关键的事,而这个事恐怕不是自己这等臣子能够参与的了。
“可别。”,还没等屠广孝回话,一旁的贻清合上了手中的折子道,他看了焦白一眼然后道,“我倒是觉得这次还是只有陛下一人更合适。”
内阁首辅、户部尚书焦白放下了手中正在看的折子,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鸿胪寺长卿屠广孝,“陛下,臣以为还是让屠长卿陪陛下去吧。”
经历了这些之后,刘煜和内阁的这几位大臣们都近了不少,无论是自己一脉的还是太后一脉的,也都习惯了刘煜这幅随和的姿态。
贵子出去之后,刘煜便放下了手中的事,从静书房内里走了出来,到了内阁大臣办公的地方,直接道,“独孤云舟求见,你们谁跟孤一块去会会他?”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贵子应承之后便出去了。
刘煜拿起桌上的盖碗,呷了一口茶,然后道,“不急,他什么时候到,孤什么时候去。其他的正常安排。”
“是,那陛下?”,贵子试探的问了一嘴,他还是需要确认刘煜什么时候前往临溪亭,而临溪亭还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的。
刘煜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思衬了一下之后道,“让他到临溪亭等着吧。”
“是,只有他一人。”,贵子一躬回应道。
刘煜听了便是一皱眉头,手中依然拿着折子,然后头也不抬的问道,“他自己?”
不多时,贵子便轻声告诉刘煜,“陛下,杞国独孤云舟求见。”
于是乎,各位内阁大臣们看完之后,便是满口称赞,称颂刘煜是有德有志明君,是莒国万幸如何如何,刘煜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什么,而后便让贵子将和亲文书的一份副本送到永寿宫,请太后阅览,而他自己则又捧起书案上的折子看了起来。
刘煜将文书阅览之后便交给了内阁的诸位大臣,请大家一同发表意见,这实际上就是走过场的举动,毕竟在此之前文书涵盖的内容都是刘煜同内阁大臣们共同商定的。
此时的独孤云舟越来越好奇眼前这位准“姐夫”了,两个人或许就会因为他这样一番话而拉近距离,而且他言语之间也表现出了一种突如其来的信任,他要比刘煜大上一岁的样子,过去他曾经以为在自己这个年龄段之中,自己已经算是之骄子了,有着超越常饶成熟和敏锐,但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自信了,从一开始话语权就掌控在了刘煜上,自从临溪亭开始,一切都是刘煜在牵着他走,甚至自己原本打好的腹稿也因为刘煜不断变化的安排而无的放矢。
独孤云舟想了一下之后道,“外臣愚钝,不敢在陛下面前妄言,还请陛下赐教。”
刘煜皱着眉头看了独孤云舟一眼,然后道,“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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