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血长歌》第六百二十五章?暗疾

    为了恢复龙都城和天下秩序,顾雍禅精竭虑恢复朝廷建设,并向大德帝建议继续推行张孝武太学院的建设,张孝武已经招募了大量秀才为国所用,如果此时取缔学院,亦有可能引起学子们的不满。
    大德帝考虑之后立即准许,但要求所有学院的太学生必须拜见皇帝,尊皇帝为老师,否则不予授课。他也许对其他事有些过度谨慎,但对于教育和读书人却非常用心,还亲自召见了科举前三百人并勉励他们为国学习,让这三百举人激动地痛哭流泪,很是收买了一波人心。
    因顾雍与李存义多次阻拦自己,这让大德帝非常不舒服,但好在大德帝也是拥有大智慧的人,他只是被复仇的心懵逼了眼睛,被位置的危险吓坏了脑子,但隐忍的心性却更加强大,他表面笑呵呵地接纳意见,背地里却找到魏远,让魏远多注意此二人。
    魏远点头,随后又道:“陛下,有一人想要见陛下一面。”
    “谁?”
    “崔卫。”
    大德帝心中一惊,昔日太子轩辕子循率领青龙军远征塞北,便是因为崔卫受自己暗中贿赂,在军中挑起事端,他本以为崔卫死在了乱军之中,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他怎么能活着?
    当年,崔卫与顾雍在太子面前争宠,顾雍是能臣,且是轩辕子循的舅舅,还是他的老师,而崔卫是佞臣,只能哄轩辕子循开心,所以轩辕子循自然知道谁轻谁重。崔卫终于意识到自己只是轩辕子循的玩具而已,随即心生报复,暗中向五皇子轩辕子孝写信投靠。五皇子立即重金收买,崔卫于是暗中将轩辕子循的一些消息以高价卖给五皇子。
    在太子率领青龙军北上之初,轩辕子循听从顾雍与李存义的建议,在战场上屡屡获胜,但随后随着乌桓人等国家参战,双方对峙与鸦金粮仓,轩辕子循因为不能长期忍受草原上单调的生活,便开始启用崔卫。崔卫也趁机对李存义落井下石,而李存义脾气耿直,见太子日夜笙箫留恋女色,甚至做出抱着妓女阅兵之丑态,顿时与太子大吵一架,在崔卫的谗言之下,轩辕子循免去了李存义副帅一职,最终导致李存义被贬,而青龙军遭到犬夷联军偷袭大败。
    大德帝稳定了一下情绪,皮笑肉不笑地问:“魏爱卿,你又是如何知道此人的?”
    魏远道:“张相告老还乡之前,将此人托付与我,说此人帮助陛下甚多,若无此人,陛下绝无称帝希望。”
    大德帝拍案而起正待反驳,但想到了什么,随后才冷哼一声道:“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不该说的,不要说。”
    魏远笑道:“是的,陛下。”
    等魏远离开,大德帝内心焦躁不已,他来回踱步,猜测这魏远到底知道多少。崔卫害得青龙军大败,又陷害了李存义,所以现在他的出现必定会引起李存义的怀疑,如今他多仰仗李存义和顾雍,若是崔卫被发现,他们一定会发现自己陷害轩辕子循一事。想到这里,他不寒而栗,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但随后他忽然想到,为什么魏远会告诉他这件事,而且为什么魏远会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件事,难道说魏远心存不轨?
    宫外的苟德禄见茶水凉了,便要暖茶与他,被大德帝一把甩到地上。苟德禄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吓得瑟瑟发抖,大德帝镇定了一会儿,让人从新奉茶过来。
    苟德禄哪敢再入殿奉茶,忙让一个长得还算是标致的小宫女奉茶,小宫女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大德帝已经气消了,又见小宫女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到了当年与唐贵妃刚刚成亲的那一夜,那时候的他们也是如此,唐贵妃甚至还哭了起来,说晚上没有阿娘陪睡害怕。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笑了,柔声问道:“对了,你这小丫头叫什么?”
    “奴家司空映雪。”小宫女回答道。
    大德帝问道:“你是谁家的?”
    司空映雪忙回答:“奴家是幽州抚宁府皮县县令司空长安的女儿。”
    大德帝道:“你是庶出吧,嫡出女儿断然不会送到宫中。”
    司空映雪点点头。
    大德帝又问:“你入宫多久了?”
    司空映雪道:“奴家是大德元年被选入宫中的,已经三年了。”
    “你十岁就入宫了?”
    “嗯。”
    “宫内生活如何?”
    司空映雪说:“奴家年纪小,大家都让着奴家。”
    “你怎么这么瘦?”
    “奴家吃不胖的。”
    大德帝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感受着她的娇小和稚嫩,内心中一种别样的快感顿时升起,他说道:“朕已经两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你很幸运。”
    小宫女吓得瑟瑟发抖,却又知道什么,忙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大德帝心中欢喜,拉着她来到卧榻之处。
    只几个呼吸间,大德帝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能人道了。他内心惊恐万分,如果自己不能人道了,自己和太监有什么区别,和那苟德禄有哪些不同?
    反倒是小宫女司空映雪毫不知情,她毕竟年幼不谙男女世事,还以为自己被脱了衣服被摸了个全身,便是男女之事,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大德帝来到门口拍拍手,苟德禄忙走上前来,大德帝道:“里面的小宫女。”
    苟德禄笑道:“老奴知道了,陛下准备赏赐她什么?”这可是这两年大德帝唯一碰的女人,虽然年纪太过幼小,但也总归是女人不是。
    大德帝阴鸷道:“处死。”
    “处——死?”苟德禄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刚刚小宫女服侍得没让陛下满意吗?可即便如此,也不止于杀了她啊,皇上这是怎么了?他心中不敢猜测,可却又忍不住乱想。
    大德帝厉声问道:“你可有疑问吗?”
    “没有。”苟德禄吞了一口口水连忙跪在地上回答道。
    “嗯,你知道就好,摆驾,去太医院。”大德帝道,随后画蛇添足地补充一句:“去看看河间侯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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