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孙雄三刀逼退陆谦玉,这让他如临大敌,心中忐忑,显而易见,郭孙雄的武功已不可同日而语,强悍之处,令人汗颜,陆谦玉往后退了几步,到达他所认为的安全的距离,大约是三丈之外,立即横剑,划出剑招,提防郭孙雄突然猛攻,陆谦玉以往对敌,不了摆出姿态,这样会暴露本身的意图,他一贯不屑如此,可如今,面对郭孙雄,陆谦玉一颗心,好像飘忽在空中似得,难以落地,犹豫再三,还是为了保证身后之人安全,这才摆出剑招,林杏很是懂得陆谦玉的习惯,看罢,已知郭孙雄厉害,便问:“陆兄,此人如何?”
陆谦玉道:“此人很强,恐怕还在邱凌云之上,短短数月,怎能增长这般,令人匪夷所思,林兄,你听我说,择路而走,这路有我,还能拦他片刻。”
众人一听,皆做吃惊状,陆谦玉剑法,谁人不知道,但在郭孙雄面前,他却变得如此小心,可见郭孙雄厉害,令陆谦玉不得不这么做。
铁金顺抄剑而来,剑曰剑皇,其意鲜明,便是众剑之皇,仗着有此利器,铁金顺倒是不怕郭孙雄,乐于比试几招,探探虚实究竟,对比陆谦玉,铁金顺的确是略逊一筹,说到久斗,铁金顺并非陆谦玉对手,但要说爆发,铁金顺则不输陆谦玉,以此为本,非铁金顺不懂此种厉害,妄自尊大,实在是,铁金顺颇为担心陆谦玉,不肯留他自己殿后,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自结拜以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愿意陪陆谦玉同生共死。
铁金顺抢出之后,雉月接着迈出来,脸上怒不可遏,一见郭孙雄,便要发作,骂道;“郭孙雄,便是你杀了君主,雉月今日就来取尔狗头。”
许来风则骂道:“郭孙雄,你在洞里龟缩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拿出点,过人的能耐来了,要不然,我还以为你躲在洞里下蛋呢,来来来,这次正好,小爷我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每一个人,各沉心精神,提高警惕,要与郭孙雄做一番搏斗。
昔日,邱凌云之能,今日郭孙雄之威,难分高下,与邱凌云交过手的,说不明白,那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对付郭孙雄,谁敢掉以轻心,危机感重重。
陆谦玉道“各位,请听我说,许兄,林兄,邱兄,你们护送洛洛先走,我与铁大哥,雉月嫂子对付此人。你们到山下等我,我若不来,只管先回黄尘关等待。”
林杏却道:“护送洛洛下山,王燕,庞亮,唐石,姜虎等人,足以,郭孙雄相比已从碎片之中,窥视了神功精妙,你与他交手,我便看出来了,要捉此人,必须我们联手,留你和铁大哥,雉月三人,只怕危险,对付不了此人。”
郭孙雄听了一会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们今天一个都走不掉,陆谦玉,你来救人,乃我计算之中,本来,我在练功,有意放你一条生路,等我大功告成,再去杀你,却不想,你把小仙登峰,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救走邱鼎还不算,还要抢走我的新娘,我神功既成,咱们几天,新仇旧恨,就来一次性结算。”
陆谦玉道:“老匹夫,你这腌臜的货色,以前没有杀你,让你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反而是我陆谦玉错了,既回不到当初,今天,就跟你做个了断,看看是你的神功厉害,还是我手里的剑更胜一筹。”
郭孙雄哼了一声,并不理会陆谦玉,如此轻蔑,让陆谦玉恨得牙根痒痒,他反而看向九尾狐,说道:“九尾狐,你到底还是背叛了我,现在我可知道,原来这么多事,都是你搞出来的,你可知道背叛我是什么下场吗?”
哪怕武功不济郭孙雄,但是在气场上,九尾狐绝对不输,乜斜道:“郭孙雄你这贼,我恨的,扒了你的皮,吃的你的肉,说到背叛,你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叛徒,你设计谋害君主,威胁十二死士屈服于你,可怜我们一时糊涂,铸成了大错,大哥,二哥,三哥,都捐躯了,白白丢了自己一条性命,还获得一个叛徒的名声,实在是大大的不该,幸而陆公子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可以重新回到教派之中,哪怕我死了,我也会干净的死去,不像是你,要将这叛徒的罪名坐实了,死后,还要被人唾弃。”
郭孙雄笑道:“九尾狐,当时是你贪生怕死,如何跪在我的脚下,听命我的吩咐,难道你都忘了吗,现在你不怕死了?也好,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就见其它死士去吧。”言讫,只见郭孙雄身子一闪,脚下成为残影一般,来到九尾狐面前,九尾狐虽然察觉出来,调动长鞭向郭孙雄打去,始终是慢了一步,长鞭不及郭孙雄,她的胸口却中了一脚,九尾狐狂吐一口血,往后飞去,上官清扬距离九尾狐最近,一开始还有点发愣,看九尾狐中招,便马上出手,向郭孙雄连攻三剑,另外,王燕迈动步子,在空中把九尾狐接住,郭孙雄这一脚的力气,着实不小,王燕拦住九尾狐下坠之势,一双胳膊,差点被拖脱,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才九尾狐拿下,自身却也受到了真气波及,感觉胸口很不舒服,等待两人落地,王燕整整趔趄的十来步,这才停下,再看九尾狐,已是进气少而出气多了,胸腔塌了一块,形势岌岌,危在旦夕,林杏立转后侧,抓住九尾狐手腕,探的脉搏,却是虚弱的厉害,便拿灵丹,掰开服下,然后点了九尾狐身上的穴道,保住保不住九尾狐的性命还很难说。
郭孙雄露了这么一手,让陆谦玉以下,几乎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心胆颤抖,他以超快的身法,一脚之力,竟差点踢死了一个高手,这等武功,有生之年,还只见过一次。
郭孙雄一看九尾狐不死,很不高兴,叫道:“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林杏,你的医术,倒是很高明啊。”
陆谦玉怕郭孙雄对九尾狐二次下手,另外还担心,他转移目标,剩下的人,估计没有几个能够对付他的,故而揉身而上,拦住郭孙雄,再不管什么安全距离,俩人间隔不到三步,陆谦玉拔出双剑,将郭孙雄笼罩自己的脚步之下,如此,郭孙雄即便在快,想要越过陆谦玉,偷袭后面的人,那也没有可能。
郭孙雄意识到陆谦玉的动作之后,冷笑道:“陆谦玉,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保护其他人吗,痴心妄想。”
陆谦玉道:“总要试试才知道。”接着,喝道:“王燕,上官清扬,还等什么,护着洛洛和九尾狐先走。”
这一次,众人不在固执,因为他们发现,那他们留下来,也对陆谦玉帮助不大,反而还会让陆谦玉分心,上官清扬便先行扶着九尾狐要走。
邱洛洛则挥挥手道:“陆哥哥,此后,你在哪,我就在那,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你留下来,我也不走,大家伙,不要因为我而丢了性命,你们先走。”
邱鼎愣了愣,走到邱洛洛身边,说道:“妹妹,你武功尽失,留在这里,只能成为陆兄的牵绊,你还是快走,我们此番上山来,为的便是救你,怎能让郭老贼得逞,这里有我,请相信哥哥,我不会让你的男人,出现任何危险,哪怕拼了哥哥的性命。”
邱洛洛不听,执意不走,说道:“哥哥,父亲已经走了,就是被这个人害死的,我虽然失去了武功,但还有剑法,你不要留在这里,如果我死了,陆哥哥也死了,你还要为父亲报仇,阻止郭孙雄,莫让他的阴谋得逞,你要让魔炎教派和中原武林,罢手言和。”
邱鼎道:“傻妹妹,你若死了,只剩下哥哥一个,什么天下武林,那怕我心善如佛,哪怕我罪恶滔天,又有何用?”
邱洛洛还要再说,便在这时,突然有个人,点了她的颈上穴道,邱洛洛话未出口,却是昏死了过去,小颜雀保住邱洛洛,说道:“邱鼎大公子,大小姐便交给我吧,你与其他豪客,一起对付郭老贼,要为君主报仇啊。”
邱鼎道:“快些送大小姐下山。”
其后,王燕、庞亮,上官清扬,姜虎、唐石、九尾狐等人一起下山而去。
留在战场的,还有,冥月,子月,霜月,雉月,红月,魏斌,许来风,林杏,邱鼎,铁金顺,陆谦玉等人,魔炎教派内忠义之人全部在此,众人,一身战意,便是要在这里和郭孙雄一决雌雄了。
郭孙雄好整以暇,从容不迫,平静的道:“你们这些人,我便一起送你们去地狱吧,留下的都是高手,刚好可以试试我的神功。”
许来风反讥道:“老匹夫,你少吹牛。咱们这些人,那都不孬,你可想好了,要个什么死法?”
郭孙雄不置一词,缓缓太刀,陆谦玉见众人不退,便思索战法,一看郭孙雄抬刀,便暗忖道:“不知道郭孙雄手段如何,他却很辣异常,决不能等他先出手,这边都是高手,若是抢攻,以我当诱饵,说不定可以取胜。”陆谦玉要赌一把,看看这些昔日里还是仇人的高手,能不能配合到一起去。
陆谦玉赶在郭孙雄之前,先移动脚步,宛如瞬身而至,已经到了郭孙雄的左侧,洛英弹出,打出一道剑气作为开场,后跟三招剑法,郭孙雄余光一瞥,看见陆谦玉出手很快,脚步猛拉,刀头往下一搪,砰地一声,拦住了洛英,接着侧身,避开了陆谦玉的剑气,陆谦玉三剑都在他的中路,郭孙雄提刀往上一撩,左掌向陆谦玉的左首辟出一掌,掌锋之中,含有雄浑的内力,端是厉害,此举并非要封陆谦玉的退路,而是要打响攻来的许来风,许来风见状,不与他硬碰,扇子打开来,护在胸前,掌力全部倾泻在扇子上,这一下,许来风胸口巨痛,差点叫出来,往后倒退了几步,蜻蜓点水,泄去大半力气,转移到了边上,这时间,陆谦玉的三剑,全部攻完,接着又是五剑,一剑接着一剑,根本不给郭孙雄喘息的机会,可如今的郭孙雄,的确是不一样了,他身法极快,陆谦玉剑招落地,鬼魅难测,他却只用大刀,一并拦截,陆谦玉的剑法,本就属于讨巧,可在强大的对手面前,竟然变得没有任何杀伤力了。
林杏、铁金顺、雉月,三个人同时攻上,郭孙雄身边,只余下四个空位,其余人,只能站在边上寻找机会,郭孙雄,左掌翻飞,右手的刀,却只防着陆谦玉,掌锋打出,排山倒海一般,气势极大,三人谁也不敢与之碰撞,所有攻击,均给拦在了身外,林杏飞刀,走的是刁钻,却在空中被郭孙雄的掌力所打偏。
铁金顺,捡走沉稳,招式大气,直来直往,迎着郭孙雄的左掌游斗,的确是给郭孙雄造成了一点麻烦,郭孙雄几次出手,都差点撞到了铁金顺的剑上,但铁金顺的招数,却摸不到铁金顺分毫,郭孙雄身法很是敏捷,早能领悟到铁金顺的剑招落点,每每全能避开,雉月多年来和铁金顺达成了默契,远远超过于夫妻之上,她用的招式和铁金顺相辅相成,铁金顺攻下,她便攻上,铁金顺攻左,她便打右,她所用,乃是一柄,刚柔并济的长剑,剑刃席卷,让郭孙雄不得放松,唯有靠时刻移动来躲避攻击,由此,陆谦玉的战法,初见其效,郭孙雄放松不来,便无法出手杀伤同伴,陆谦玉为此,更加急迫的进攻,两柄剑,夹杂剑气,脚步跟着郭孙雄,把他笼罩在自己的剑招之下,郭孙雄以为神功所有成,就能立于江湖之巅,是他错了,面对四大高手的时候,他恨不得多生出一双手来,首先,便是陆谦玉,他的攻击太快了,常见无处不在,稍有放松,便要直至要害,不加防备,定要身首异处不可。
郭孙雄一边打,一边大笑不止,高呼:“痛快,痛快,这门神功,的确可称天下第一,尔等伎俩,在我面前,不吃杂耍,来吧,在把剑舞的更快一点,这样才能让我找到乐趣,哈哈哈。”
陆谦玉不敢放松,左手洛英,连攻六剑,孤寒则作为刀来使用,又劈又砍,但是郭孙雄却仍然,防御的密不透风,出招中没有丝毫的破绽可言,便在这时,林杏出现一个漏洞,被郭孙雄抓住,时值林杏的飞刀被郭孙雄的大刀磕飞,林杏伸手去摸刀,郭孙雄跟着他的胳膊抓了过去,林杏见状,吓了一跳,飞刀无法探取,只得手腕一转,向郭孙雄打出一掌,双掌对撞一起,内力比拼,林杏出手仓促,手上没有多少内力,这一下,被郭孙雄捡到了一个便宜,林杏比拼不过,胸口一闷,手腕一酥,往后飞出,受了一点内伤,郭孙雄得以从圈内突出,不管别人,继续追着林杏进攻,林杏脚下退的慢,不及撤退,左手腕,就给郭孙雄拿住,林杏情知不好,往后缩手,抽不开,便一咬牙,以内力,让手腕脱臼,往后一拉,这才抽出,郭孙雄一愣神,雉月的剑,和铁金顺的剑,一起往他的后背杀来,这个时候,陆谦玉担心林杏,伸手去拉林杏往自己身后,洛英不忘斜刺郭孙雄,郭孙雄,大刀背后,拦下两剑,左肋之下,左手两根手指,成为钳子,竟然把洛英夹住,一再用力,洛英不亏昔年,玉面狼君所用的神兵利器,一次竟然竟然没有折断,出乎郭孙雄预料,他这次运气,可是不小,本来以为可以卡断了陆谦玉的剑,让陆谦玉没有了兵器,这一下,他反而一愣,被陆谦玉抓住了陆谦玉,孤寒挥过去,洛英一拧紧,便要绞断郭孙雄的两个手指,郭孙雄手如钢铁,此法并不奏效,仍旧牢牢地钳住洛英,孤寒出手,亦被郭孙雄的大刀磕开,倘若在这个时候,铁金顺和雉月从郭孙雄的背后.进攻,郭孙雄不死也伤,但刚才那一下,两人的剑,同时砍在了郭孙雄的大刀上,受到震荡,俩人都飞出了出去,手里的剑,震得嗡嗡发声,差点脱手而出,又怎能帮助陆谦玉呢,这时,雉月和铁金顺退下,换上红月和子月,俩人用的都是短兵器,红月用峨眉双刺,子月用短匕首,俩人贴身过来,郭孙雄后背露出好大一片不设防之地,他左手依然钳着洛英,右手挥刀迎击孤寒,哪还有手来对付两人,但是他仍有双脚,看见二月前来,便像是兔子蹬鹰一般,左脚蹬向子月,右脚蹬向红月,俩人立即用胳膊护住,给郭孙雄蹬开,等他们俩个退下,邱鼎和冥月,一看机会来了,又攻上来。
郭孙雄一看对方的人数太多,攻击源源不断,唯有陆谦玉最为难缠,出了陆谦玉,剩下的旁人,无法对他造成太大的威胁,便想抛下陆谦玉,专攻其他人。
陆谦玉虽说不能窥测出郭孙雄的心里,但也猜到了,当局势陷入两难的时候,郭孙雄不能取胜,便要去攻同伴中最弱的人,林杏已经受伤退场,幸而问题不是很大,他天生就是神医,能够医人,就能医己,他后退到树边,将自己脱臼的手腕恢复,那股疼痛,令他难以吃得消,差点叫出声来,活动手腕,还是疼痛,又看围着郭孙雄的人,不必他着急出手,于是在一边,服下止疼的良药,活动着手腕,准备再战。
红月和子月,两人损失中招,但两个人同时接到郭孙雄匆忙间踢出一脚,威力得到了分担,俩人有用手臂格挡,除了被弹飞之后,一切还好,身体并无大恙。
邱鼎和冥月俩人,各有不同的战法,邱鼎的巨剑,走的是力大的路线,招式不快,可是很有冲击力,郭孙雄不敢不防,只要一边招架陆谦玉轻灵的剑招,一边挥刀格挡,双面防御,有些左支右绌,几招之下,颇有些狼狈模样了,郭孙雄想要改变战法,只好从邱鼎开始,时时,邱鼎一招力劈华山,正好赶在郭孙雄出刀格挡陆谦玉道孤寒,邱鼎抓住机会,斩向郭孙雄的后背,郭孙雄余光中瞥见,左手突然一松手,反把陆谦玉引得身子一顿,忙用个千斤坠,才站稳了,他在左手上,可一直和郭孙雄叫着劲呢,双方的内力,一个从两个指头上发出,一个从剑上发出,在对峙期间,陆谦玉的内力竟然被压制了一些,无奈之下,只好送入更多地内力,陆谦玉的右手,孤寒之上是不带着什么内力的,所以陆谦玉在内力比拼上,丝毫不落下风,反观郭孙雄左右手,端着一碗水,内力分散,而郭孙雄突然松开洛英,自身定要受到内气震荡,可他不管,仍是松开了,随即脚下一扭,左掌向邱鼎的巨剑辟出,凌空将巨剑打飞,邱鼎正跃起来,自身也在空中,这一下,突出起来,他的手腕,受巨剑影响,震得发麻,人也在空中悬了片刻,就这眨眼之间,已经能够让郭孙雄完成部署,他脚下一点,手臂伸展,左手成抓,径直抓向邱鼎的胸口,邱鼎人在空中,不能躲闪,只得向郭孙雄的手掌踢出一脚,这一下,手掌对脚掌,内力互撞,邱鼎狂吐一口血,身体倒飞出去,子月,红月拔地而起,从空中把邱鼎接住,郭孙雄紧追不舍,并不放过邱鼎,势必要将邱鼎置于死地,右手挥刀,将陆谦玉抢攻的剑招斩碎,身子一蹿,待子月和红月刚刚落地,踢出一脚,打出一掌,再接一记横扫,可怜子月,见识不好,推开红月和邱鼎,自己接下来一掌,情况很是不好,邱鼎往后落地,后背先着,红月上前抢救子月,直面郭孙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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