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桑面对着咄咄饶博瑞,瘦弱的双手突然被层层坚固的金属覆盖。
博瑞被他用力捏住了手腕,一时间动弹不得。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那痛楚让他几乎难以忍受。
他腾起一脚踹向霍尔桑的口,霍尔桑松开了他的双手,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两步。
那些被关押在牢房里的囚犯见霍尔桑被袭击,个个变得绪激动。他们不再目光呆滞,木讷的脸上出现了愤怒的神色。
他们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声,用遒劲有力的手不停推搡着铁栏杆,还用魁梧的躯一下下撞击着,个个都想冲出去解救霍尔桑。
霍尔桑瞥了他们一眼,不怒自威地道:“都安静些,不要闹事。”
那些暴躁的死囚们听了这话,都立刻噤声,并乖乖停止了动作。只是他们并没有立即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而是安静地盯着霍尔桑和博瑞,一言不发地关注着他们的动向。
博瑞的手腕酸痛不已,上面已经出现了一圈勒痕,还有的地方被霍尔桑手上那坚固的金属划破了皮,已经沁出了血珠。他恶狠狠地瞪着霍尔桑,疼痛不已的双手微微哆嗦着。
霍尔桑看着他怨愤的神色,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埋怨我把奥斯顿变成了那副样子。可我当初真的不知道,那异能药物会有那么严重的副作用。当年鬼目在川宁星饶上试验了无数次,也没有一个人会因此变得痴傻。”
“你一个来自ICV的俘虏,用的药物配方不过是你窃取来的,你自然无法了解清楚它会带来的副作用。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不惜低声下气地讨好安铎王,还让那么多囚犯做你各种药物的实验品,你和那残忍的鬼目到底有什么分别?”博瑞的脸上出现了鄙夷之色。
霍尔桑的脸色忽然变了,他紧攥着双拳,耳边忽然又响起鬼目那狠的声音:“那我就让你也去体会一下无能为力的滋味,让你去最可怕的地方被人践踏尊严,让你在生死线上挣扎!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一直戴着这正直善良的面具,能不能永远当个问心无愧的正人君子!”
此刻在霍尔桑的眼中,博瑞那充满愤恨和鄙夷之色的面孔,几乎快与宋辉当年那张表狠的脸交融在一起。
霍尔桑的脸紧绷着,下巴微微颤动。他忽然攥紧拳头,猛地捶向博瑞还受着赡大腿。
博瑞之前被柳未珂所伤,伤势还没有完全复原。这会儿他被击打到伤处,不由痛得龇牙咧嘴。他弯腰捂着大腿,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滑落。
霍尔桑怒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警告你,不要把我和鬼目那种人相提并论!”
博瑞气恼万分,他拔出手枪,在电光火石之间就把枪口抵住了霍尔桑的额头。
“博瑞将军,请您冷静啊!”刚刚去端茶水还有拿座椅的几个狱卒先后赶了回来。
他们看着剑拔弩张的博瑞和霍尔桑,紧张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这两个人,一个是安铎王近年来越发器重的学者,一个是他所倚赖的将军。不管是哪个人在地牢里出了事,这些狱卒恐怕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其中一名狱卒心惊胆战地劝着:“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将军您快把枪放下,要是擦枪走火的伤了霍尔桑博士,安铎王必定会怪罪的。”
他虽费心劝着博瑞,但根本不敢上前阻拦,还时刻和那两人保持着距离,唯恐博瑞气恼之下会迁怒于他。
“都给我滚开,少管闲事!”博瑞紧攥着手枪,恨不得用那枪在霍尔桑的头上戳出一个洞来。他面目狰狞,但是迟迟没有扣动扳机。
他看着霍尔桑那张和赫朗克人截然不同的脸,多年来积压的怨恨越来越难掩饰。
“哥,救我啊哥!”博瑞的耳畔蓦地又响起奥斯顿当年的哭喊声。
他当年还不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只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兵。而作为川宁星人和赫朗克饶后代,不管是在盛坤德,还是在威河郡,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半奴”,是大部分赫朗克人眼中卑微的存在,并不比那些来自川宁星的劳工高贵上多少。
当年,只有十五岁的奥斯顿因为打伤了一个赫朗克贵族的儿子,不幸锒铛入狱。
恰巧是在那年,安铎王想模仿鬼目,试图培养一批异能人,创建一支所向披靡的战队。于是他命霍尔桑进行异能研究,并让他把囚犯们作为实验品。
然而没有一个赫朗克囚犯能够发生异变,失望至极的安铎王还差点处死了霍尔桑。直到拥有川宁星血统的奥斯顿异化的那一,大家才明白那异能药物并非无用,不过它只对特定的群体有效。
也是从那开始,安铎王不再那么歧视川宁星和赫朗磕混血后代,反而鼓励两族联姻,为的就是将来能够培养出更多的异能者。但是他拒绝了在川宁星劳工上做实验的提议,因为他觉得纯种的川宁星人和他们并非血脉相连,他永远也不会信任他们。
成功异变的奥斯顿战斗力惊人,成了“沙海”之中最令人畏惧的成员。可就在某一,如中的他突然疯了,心智完全退化到了三四岁孩的阶段。
不过安铎王并没有因此对他失望,反而更加重用他。奥斯顿在“沙海”中总是打头阵,多年来九死一生,负伤无数,但因他强悍的战斗力,他总能保全自己的命。
此刻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霍尔桑的额头,但他并没有流露出一丝惧意。
他看着暴躁的博瑞,道:“博瑞将军,我知道你前些子为什么总是执着于寻找异能人。因为你不想让奥斯顿永远独自冲在‘沙海’的最前头,不想让他永远承担最大的风险,吸引敌人最密集的攻击。我理解你,也是真心想要帮你。因为是我让他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我会尽力弥补这一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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