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路川这一手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只见他剑眉一挑说道:“熊壁南,我舍死忘生救你性命,临分别之时是怎么对你说的?每次见你都在赌场,每次见你都在被地痞流氓殴打,你这样做对得起谁!”说着又是两记耳光。
熊壁南连动都没敢动。理亏啊,觉得对不起人家,路川救他冒了多大的风险?素味平生这就够瞧的了。可是呢,人家不求报恩,只说过两件事,一件事是杀了廖辉,他没办到,廖辉是被江彬杀的,一件事便是劝他戒赌,他也没办到。想到这里后悔就别提了,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旁王守仁众人解劝了半天,路川这才消了消气。王守仁就说,“师弟,你看咱们现在去哪儿?在树林里猫着也不是事啊,万一被过往行人看见,错当了歹人,引来官差岂不麻烦?”
路川点了点头,瞪了熊壁南一眼,“咱们去城北介桥村,让他带路。”
熊壁南到底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货,一听介桥村就把方才挨打的事忘了,“你们这是要去看咱兄弟?”
“熊室南也在介桥村?”
“是啊,咱兄弟跟着严先生念书呢。严先生别看年纪不大,学问可够高的,有次我去的时候门口停着马,站着官差,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原来都是来给严先生送礼的。”
“这么说严先生在家咯?”
“可不是在家嘛,严先生上个月刚从京城回来,家里有事,他的身体也不好,从没出过门。”
路川就是一愣,“你确定他上个月刚从京城回来?”
“当然确定了,严先生在皇帝老儿身边做官,听说以后都是要做宰相的,如果不是他爷爷过世他要回家守孝,我记得那位老先生还给我讲了个文词来着,叫丁什么,还是守什么来着……”
“守制丁忧。”
“对,他们当官管守孝叫这玩意。严先生要不是守制丁忧,能舍得从京城到这穷地方来吗?”
路川皱了皱眉头,低声问王守仁,“师兄,咱们上次见严嵩是什么时候?”
王守仁屈指算了算,“那还是在四月头上。”
“他说他在家养病,早就辞官不做了。”
“这就有些奇怪了。”
“不过他的字确实是读书人的字,这点错不了。但是……相对于读书人来说,他的功夫难免又太好了些。”
“是不是师弟你想太多了,熊壁南口中的严先生不是严嵩?”
“不,熊壁南说的清楚,朱厚照身边的官,以后是要做宰相的,不是有储相之称的翰林院庶吉士还能是什么?虽说江西多才俊,有朝士半江西之称,也不至于一个村子有两位庶吉士吧?而且还都姓严?师兄,你在京城多年,严嵩在京城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起过,他乃弘治十八年进士,名列三十八名,殿试二甲第二名,也就是第五名。之后选为庶吉士,我在京城的时候他还未结业,算下来应该在去年或者今年结业。”
“可当初见面的时候我听师兄你说他身体有恙,当年就退官回籍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当初身体不好,是说要回原籍来着,这不是没退成嘛。不过我在京城见他时,是他亲口对我说他已经庶吉士结业,在任翰林院编修。总之糊里糊涂的,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来咱们得再见他一面才能分辨了。”
短短十里地眨眼就到,不多时路川等人就到了城北介桥村,刚到村门口,就见道旁站着一人,身穿月白色直裰,头戴公子巾,面如冠玉,三绺须髯,旁边还停着辆车,车辕上坐着一位年岁不小的仆人。正是严嵩主仆二人。
没等路川说话,熊壁南先上前躬身,未开口先笑,“我说先生您今天收拾得可真精神啊,熊壁南礼过去了。”
严嵩微微点了点头,迎面走到路川王守仁二人面前,一躬扫地,“嵩见过路公子,见过先生。”
王守仁赶紧还礼,路川微微一笑,凑过去耳语道:“惟中兄,我那副字你送去了吗?”
“公子交代的事,嵩安敢不照办。”
路川哈哈大笑,“那就好啊。惟中兄,此地并非讲话之所,既然到了门前,何不请我们到家里坐坐呢,也好给严老太公上一炷香,给严老夫人请个安呐。”
严嵩闻言口打哀声,“不是嵩不知礼数,实在是我家中贫寒,屋破院小没办法招待各位啊。咱们还是请到茶馆一叙吧。”
路川点了点头,众人来到茶馆分宾主落座,吩咐茶博士上茶,就说起了以往的经过。
路川说话,“惟中兄,我托付给你的舒忆梁舒兄弟不知现在何处啊?怎么没跟你一道过来?哎呀老哥哥你怎么站着,快坐快坐。”
严嵩的老仆人见严嵩点头,也坐了下来,正坐在王守章身边。
严嵩解释道:“舒寨主在我家住了半月就走了,说要去找他师父,也不知现在何处。”
路川点头,“哦,那宁王咱们分别之后惟中兄可有接触?”
“有,嵩亲自去了一趟宁王府,与宁王详谈了半天,我发现此人聪慧贤良,礼贤下士,真乃明君也。”
“那就好啊,看来替代朱厚照的人选非他莫属了。哦,咱们分别之后我和我师兄去了一趟武夷山,见到了你师父月华生,老前辈托我给你带一样东西,这次我也是专门为此而来。东西放哪儿了呢……你容我找找……”
说着在怀中摸索,过了半天,才攥着拳头拿了出来,“惟中兄,你且伸手过来。”
严嵩不知是什么东西,刚把手伸过去,就见路川手腕一翻,一把扣住了他的脉门!
“公子……这是何意?”
路川微微冷笑,“装得挺像啊,连我师兄都没看出破绽。说,你到底是谁!如此接近于我到底有何目的?”
严嵩苦笑了一下,“公子,我不是严嵩还能是谁啊?”
“看来好好问你是不会说了,荫槐,过去把他的假脸给我揭下来。”
佟荫槐过去在严嵩脸上挠了半天,急得抓耳挠腮,可就是揭不下东西来。
“六寨主,他……没带假脸。”
路川就是一皱眉,严嵩哈哈一笑,“公子你瞧,是个误会吧。”
路川心思一转,冷笑道:“没带假脸说明不了什么,秋生,过去把这厮的脚筋挑断,带回去咱们慢慢审问。”
蒋秋生把鳌蟹双剑一分,站起身来,就冲严嵩走过去了。
就在这时,那位老仆人突然暴起,伸手直取路川咽喉!
可是路川又不是一个人,身边这么多兄弟,而且事先做了安排,众人心中早有防备,哪能让他得手?老头屁股刚一离座,王守章就下手了,抬手压住老头的手腕,反手摘下风火五行轮,冲老头顶门劈头盖脸就下来了。
老头赶紧收手闪身,往后一跃,退出去三尺来远,堪堪躲过王守章的杀招。
不过就这么一缓的功夫,其他几位都上来了。佟荫槐提匕首,蒋秋生拿双剑,柯聚贤和颜嘉定空手,四人从四面将老头围住,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六人便战在了一处。
别看老头年纪大,老而不迈,武艺高强,五小还真战他不下。就在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严嵩出声了,“各位兄弟赶紧住手!老哥哥你也别打了,六寨主,我说也就是了。”
他从头到尾一说,众人才知道,他名叫石嵩,家住武夷山下崇安县,自幼被武夷宫抢上山去,拜武夷宫宫主月华生为师,学习武艺。“仙迹灵踪知几许,云缥缈,石峥嵘”,武夷宫弟子男子都姓石,女子都姓云,石嵩的名字也就是这么得来的。后来艺成下山,闯荡江湖,因其武艺高强,又好色如命,故此得名霓裳羽衣眠沈香,也是一位成了名的剑侠啊。弘治十五年,冷龙岭成立,他就入了伙,被派在京城主事,京城那个嵩青阁就是他开的,后来他离开京城才由吕三吕颂良接手。弘治十八年,严嵩赴京赶考,路过嵩青阁,正好石嵩在门上站着,一看就看见了严嵩,心中颇为惊奇,赶紧将严嵩请到店中,等严嵩净了面,两人都愣住了。因为他们俩长得是一般不二,简直就像照镜子一样。最后石嵩说,既然咱俩长得如此相似,又能在此相遇,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妨结为异性兄弟,不知先生可愿意?严嵩自然高兴,故此,两人冲北磕头,八拜为交,结成了生死兄弟。后来严嵩高榜得中,进了翰林院,石嵩一想,既然我兄弟身在皇宫大内,轻易不能露面,我何不冒他之名行走江湖,替冷龙岭办事不更方便?从此他苦读诗书,模仿严嵩的文风笔迹,言行举止,就把自己“变成”了严嵩。王守仁在京城所见的,其实也是石嵩,当时石嵩觉得自己模仿得差不多了,便想出去走走,看能不能瞒过严嵩的熟人。通过验证,他觉得可以了,这才离开京城,到了严嵩的故乡江西一带,以严嵩之名开宝局、劫镖银、行走江湖,得名胡雏儿。本来他没想着跟路川见面,不料却被熊壁南提了出来,得知路川要去淡墨阁,他特意准备了十几万两银子,打算送给路川,以尽地主之谊。哪知路川不收银票,非要见他一面,他这才现身,在贵溪与路川相见。至于这次,他在村口等着,就怕被路川识破,没想到路川还是识破了。
听他说完,众人恍然大悟,石嵩自己也松了口气,可再看路川,眼眉都立起来了,脸色难看得就跟落了一层干霜杀不多,“石嵩,你开设赌场,骗取世人钱财,坑害天下剑侠,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佟荫槐!”
佟荫槐打了个激灵,赶紧应声,“在!”
“咱们冷龙岭的山规六十四条,第三十一条是什么?”
“山下兄弟,百行生计,唯不得开设赌场妓院。”
“违者如何?”
“枭首示众。”
“石嵩,你可听清楚了?”
石嵩低头不语。
“这儿就是法场,杀!”
“六寨主,石嵩乃是冷龙岭江西一带的头领,杀他是不是得……告诉大寨主一声?”
“你的意思是本寨无权杀他?”路川说着从怀中掏出冷龙岭的大令,举过头顶,“此乃冷龙岭兵符大令,令在如同大寨主亲临!来人!杀!”
路川今天是动了真火了,声色俱厉,真如同杀神附体一般,在场众人噤若寒蝉,谁都不敢求情。
佟荫槐提着匕首,脑仁都疼,杀吧,那可是一方的首领,是山上的兄弟,不杀吧,路川说话了。冷龙岭山规禁律第三条,抗命不遵者,杀无赦。换句话说,不杀石嵩,他佟荫槐的脑袋就得搬家!
就在此时,路川只听身后噗通一声,有苍老的声音喊道:“六寨主刀下留人!”扭头观看,却见石嵩的老仆人跪在地上。
“你还有话说?”
“小人有话说,我就公子没有错!我家公子就是借个胆子也不敢违反山规,他之所以这么做……”
刚说到这里石嵩就急了,“老哥哥!我石嵩敢作敢当,是我私自开设赌场违反山规,六寨主杀我我是心服口服,你就不要再替我狡辩了!”
听话听音,一听这话路川就知道里面还有文章,喝止住石嵩,对老头说道:“老人家只管说来,只要你说得有理,我就饶了石嵩。”
老头往上叩头说道:“我家公子是奉大寨主之命,这才假扮严嵩,化名胡雏儿开设赌场的。”
“六寨主,你休要听他胡言乱语,我开赌场之事大寨主半点不知!”
其实,他越这么说路川就越不信。故此路川也没理他,而是问老头,“老人家,你说这话可有凭据?”
“有!凭据就是小人,大寨主说话之时小人就在当场!您要是不信……小人掏出心来给您看!”说着谁都没有防备,只见他突然扑到蒋秋生身边,夺过一把剑来朝自己的心窝捅了下去。
在场众人不由得都闭上了眼,不忍直视啊。如此忠心的仆人上哪儿找去?
可等了半天没有动静,睁眼一看,却见路川就站在老头面前,手中紧紧攥着那把剑,鲜血从指缝间滴滴答答往下淌。
“您……您这是何意?”
路川微微一笑甩掉短剑,扯下半幅衣袖缠在手上说道:“我信。今天能在这儿见到你,我就知道这件事绝不是你背着我大哥能干出来的。一百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我大哥哪能不加过问?除了我大哥二哥,又有谁敢无视山规,下这样的命令?可是事到如今,你还得继续做下去。现在收手太晚了,那些剑侠会怀疑你,冷龙岭也会没有立足之地。老人家起来吧,石嵩你也别恨我。”
“属下不敢。”
“别这么说,山规第二条,凡入冷龙岭者皆是兄弟。咱们是兄弟,没什么属上属下的。走吧,茶也凉了,咱们去见见严先生。”
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众人只觉路川似乎突然老了几岁,竟有一种孤灯对黄昏的感觉。
严嵩生于成化十六年正月,排行在三,上有两位姐姐。其高祖严孟衡乃永乐十三年进士,官至四川布政使,为官刚正清廉,死后五子分家,每股只得薄田二亩五分。曾祖严琏、祖父严骥、父亲严淮都是布衣百姓。母亲晏灵秀,娘家世居新喻,富有田产,外曾祖晏大章赈济灾民,朝廷曾发玺书旌表其门。可惜严嵩降世事,晏家亦已非巨室富户,严家家境贫寒,以致无力交纳贽师酬金。不过严嵩聪慧异常,于书过目不忘,作对每有奇语,在这十里八村颇有神童之名。知县莫立之听闻,召入县学,并担负贽礼,此年严嵩八岁,补为分宜县学博士弟子。两年后,江西提学使敖山巡视分宜,测试严嵩,非常欣赏,又递补廪膳生员。弘治八年,严嵩县学结业,正值乡试之期,严淮忽然病逝,丁忧期间不得参加科举,严嵩便徒步二百里远赴清远,投钱慎门下。弘治十一年中举人,弘治十八年中进士,殿试授庶吉士。庶吉士期间考试常冠群首,李东阳李阁老称之“咸伟其才”,人们均以公辅期之。
这些路川在泉州时就吩咐白骏宇查了个明明白白,故此才在宁王朱宸濠面前保荐。此次前来,其实就是访贤来的。
到了严府门前,路川率众在门口静候,差石嵩进去通禀。石嵩和严嵩才是结义兄弟,见面自然非常高兴,不多时,严嵩亲自出来相迎,路川一躬扫地,石嵩在一旁介绍,严嵩一听是石嵩的上司,赶紧双手相搀,口称罪过,又见过其他众人,严嵩与路川、王守仁携手揽腕,进了屋子。先给严琏上香,而后登堂拜母,见过晏氏夫人,众人这才分宾主落座。
熊室南给众人奉茶,路川端着粗瓷茶杯四处打量,不由得有些心里发酸啊。什么叫家徒四壁,怎么是一贫如洗?严嵩家就是啊。看到这里路川狠狠瞪了石嵩一眼,心说话,你有一百两银子去救杨一清,就拿不出百十两银子救济这孤儿寡母?心里是十分不满。
石嵩一看路川的眼色,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赶紧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交给了严嵩。严嵩一看银票,差点没从椅子上溜下来,乖乖,一万两啊,打出生他就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又不知众人来意,故此连连推辞。
路川一笑,“先生还是收下吧,路某是好交朋友的人,要是没有,或者不诚心给,也就不拿出来了。一万两银子算不得什么,先生只是丁忧在家,另外呢,怀才不遇,要不然拿先生的才量,这点银子算得了什么?路某此次来得匆忙,没带礼品,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先生笑纳。”
这么一说严嵩就没办法推辞了,小心收起银票,眼泪险些没掉下来。憋了半天,提出要跟路川冲北磕头,八拜为交。在场众人一听险些气乐了。
这也不怪他,他没走过江湖,不清楚江湖上的道道,和石嵩磕过头,就以为江湖上的人交朋友都要磕头了,哪里知道磕头拜把子那也是得看人的。就拿路川来说,那是什么身份?冷龙岭的六寨主,武当掌门清涟真人的弟子,天师府天师的师弟,腥风大剑张少天的徒弟!紫宵银月剑走南闯北,一怒杀龙手专打剑侠,天下有几个人不知道他小北魔的大名?再看严嵩,说你读过书是读过书,说你有才能是有才能,可现在你不就是个穷教书的吗?柯聚贤都没跟路川磕过头拜过把子,你严嵩算哪根葱?
想到这里,冷龙岭四小连同王守章纷纷看向石嵩,那眼神都跟刀子一样。石嵩脸上一青一白的,赶紧过去解劝。一说严嵩也就明白了,脸腾一下就红透了,臊得恨不得掩面而逃。
哪知路川不但没生气,乐呵呵站了起来,一摆手示意石嵩退下,看了看众位兄弟说道:“我看今天天气挺好,就适合结拜。不过两个人结拜算什么?聚贤、荫槐、秋生、嘉定,还有守章,你们五个也来,此外呢,还有一个人不在这儿,不过也得算上,咱们八人结拜。师兄你就算了,你和严先生在读书人那边算辈分不一样,石嵩也算了,你和严先生早就结拜过了。”
啪啪啪一安排,众人都高兴,派熊壁南兄弟二人去县里买酒买肉,七人在严家院里摆上香案,献上三牲祭品,冲北磕头,八拜结交。
论年纪严嵩最大,之后是佟荫槐,再下来依次是李云生、柯聚贤、蒋秋生、路川、颜嘉定、王守章。正巧,路川还在第六。
之后自然要庆贺,有人到内室给晏氏妇人送信,老人家也非常高兴,严府上下皆有赏赐。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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