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吴扎库氏进门,皇子娶亲,天子赐婚,风光热闹透遍整个京城。满城皆是张灯结彩,民间多是舞龙舞狮。
皇阿玛并没有给我额外建府,其实世人看皇阿玛,都认为他冷面冷心,甚至做王爷的时候就落下一个“冷面王”的绰号,但是皇阿玛对为数不多的子女,还是颇为眷顾的。
就连被削去宗藉,除去玉碟的三哥大婚之后都被皇阿玛留在宫里,就是为了那一点点可怜的天伦之乐。
所以皇阿玛仍然留我在紫禁城,但是额外恩准在京三品官以上都可以进宫来贺,他亲自到场,还赏了新福晋好多东西。
我跟澐曦说好了,让她在屋子里等着我,无论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澐曦笑着说要在房间里练出蛊王来,然后又哭了,我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再说话。
府里一片一片的大红色,到处都是红绸子,红毯子,红灯笼,大红花,喜字喜贴红窗花,龙凤红烛红披挂,就连洗脸的金盆和打算剪东西的剪刀上面都被缠了红。
我在近期的朝廷,算是炙手可热的新贵,储君的热门人选,所以过来送礼金的踏破了门槛,我让福顺儿把一个一个名字记下,每个送礼金的人都拿礼金换了个白事的请帖。
客人们喜笑颜开地过来,接到白事请帖的时候,那个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嘴还咧着,眼睛就瞪起来了,随即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不敢问,又不敢交流,皇阿玛还在坐镇婚礼,谁敢胡言乱语什么丧事不丧事的。
我饮酒饮了个大醉伶仃,向我敬酒的来者不拒,开心了我还喝双倍。不到傍晚我就不省人事了,富顺儿根据我之前的吩咐先去告知吴扎库氏说我今晚无法完成洞房花烛夜了,又把我送到了符澐曦的房间。
此一夜无话,凌晨半梦半醒间感觉澐曦的小手在我腰上动来动去,有一种滑腻腻的舒服感,抚慰了我慌乱无序又因为酒醉而杂乱狂跳的心。
我捉住那双小手,放在胸口,安稳沉睡。
第二天早晨一早,我就兴致勃勃地叫了福顺儿:“准备得怎么样了?”
福顺儿苦着脸:“爷,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大人敢过来。”
我伸了个懒腰:“那就一个一个去请,昨儿送了礼金的,让他们带双倍过来。和尚道士什么的都到位了吗?”
福顺儿都快哭了:“这个倒是都到了,吹拉弹唱的也都准备妥当,还有……还有您要的那些冥器和贡品,还有……还有金丝楠木的棺材……爷……祖宗……咱不闹了行吗?”
澐曦在旁边玩我衣领上的扣子,好奇地问:“谁的丧事啊?”
我嘻嘻笑道:“我的,一会子你要是闲着无聊就出去看热闹。福顺儿!”
“爷……您吩咐。”这小子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蔫吧样儿。
“把昨天所有的红色,都给爷换成白的!记住,我说的是所有的,明白吗!!”
“喳……”
到了中午,所有的昨天到场的王公大臣,除了皇阿玛和四哥都已经到场了,我没必要惊动皇阿玛,这种事情,只需要通知四哥就可以了。
荒谬无理,疯癫潦倒,身为皇子上不能替君父分忧,下不能体察黎民百姓之苦,一昧任性胡闹,简直目无祖宗王法,不成器也!
你们看,说辞我都帮我的英明睿智的四哥找好了,更何况在那帮迂腐陈旧的老帮菜官员们心里,为君者一定光明磊落,威严有城府,甭管登基前用了多少鬼蜮伎俩,面上都得微笑周到。
我这样的行事作为,断断跟他们心目中的储君形象完全不符,我呢,也不忌惮让事情更坏一点。
我大摇大摆地坐在供桌上,府里已经变成一片白色,王公大臣们都被福顺儿发了白色的发带和白花,面面相觑地跪在那儿,眼见着他们也都是平日里吆五喝六的人上人,还从来没遇见过这种状况,用手足无措去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我顺手拿了供桌上的一个大肘子,油油呼呼沾了一手,用嘴撕下来一大块,我平生从来没这么爽地吃过东西,小时候总是不能吃饱,长大了能吃饱了可是不能放开吃,从坐姿到张嘴的幅度都有着严格的标准和规范。
我边吃边冲着下面吆喝:“给爷哭啊!爷说过了哭得不哀戚要罚!重罚!罚三倍礼金,哎哎哎?你们怎么回事!爷都死了你们还不赶紧着,都他娘的等着爷变鬼了上门带你们一起走呐?”
皇阿玛的臣子们愁眉苦脸,眉头都能拧出水来,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福顺儿,福顺儿伸手张牙舞爪地比划着,龇牙咧嘴地做着哭的手势。
终于有一个识趣儿的开始放了一声:“五爷啊,您……您为什么走得这么早啊,您这才刚封了和贝勒啊,我的……五爷啊……嗬嗬嗬……呜呜呜……”
我一手拿着肘子,一手拿了个苹果,啃一口肘子,咬一口苹果,吃得不亦乐乎,听见有人哭,赶紧把肘子放下,指着哭得那个笑叫道:“福顺儿,给爷赏!把爷大脚趾上的那个翠玉扳指赏他了!”
周围人这才开始放声大哭,哭得百花缭乱,都不带重样儿的,借哭骂的也有,反正我也不在乎。
“五爷啊,您走得早,也走得荒唐啊……您都没脸看剩下的大清江山啊……太让人痛心了啊啊啊……”
“和贝勒啊和贝勒……奴才昨晚还梦见您了,梦见您坐在供桌上大吃大嚼……可惜是个梦啊……奴才给您磕头啊……您黄泉路上走好啊……”
“呜呜呜,五爷,他们都说您为了出殡而敛财……不仅敛财还敲竹杠,奴才不信……呜呜呜,您都入了土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都是些卑鄙无耻的人才会如此居心不良,呜呜呜……”
“戈尔哈!你为什么不哭!”我蹬翻了一盘水果,戈尔哈扭着脖子不吭声。
“福顺儿!罚他一百两,把他给爷押下去,明天重新过来给爷哭,哭不好就他娘的每天哭一次。”
“喳。”
乌杏怯生生地站在角门那儿,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招呼她过来,附耳道:“宝贝勒请到了?”
乌杏福了一福回道:“宝贝勒在养心殿奏对,奴婢看见他的近身侍卫图卡图了,他正在御花园里捉蜈蚣,说是要捉九十九只蜈蚣,宝贝勒要蜈蚣***婢听着怪渗人的,就把爷您吩咐的都转述了。他吓得蜈蚣也不捉了就去养心殿请人了。”
我皱了皱眉,九十九只蜈蚣脚?好像在哪儿听过……
“皇上驾到!宝贝勒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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