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自在一直都觉得熬丙和白丸子这两个人挺好的。
虽然大家一提到熬丙这两个字,上到八十岁老太太,下到三岁小顽童,都会告诉你这个人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是现实中,他却完全没有人们口口相传的那样飞扬跋扈,欺男霸女,反而是一个正直善良,乐于助人的人。除了有点傻以外,拿来做朋友绝对是极佳的。
而白丸子,尽管戏精嘴毒脾气暴,还有个社团背景的老爹撑腰,一眼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贤良淑德的贤妻良母。但是,她每天都会给张自在变着花样的给自己带饭,也总会在张自在心情低落的时候劝他将自己不开心的事情讲出来,逗大伙开心开心。
呃,好像跑偏了。
总之,熬丙和白丸子尽管身份特殊,但他们一直都标榜自己是好人。
这一点和同样是坏人的纹身哥如出一辙。
其实,对于好人和坏人这一点,张自在一直都很迷茫。
他始终觉得,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全意义上的好人和坏人。
因为有的时候,你做了在自己眼里看来绝对是好事的事儿,却也会不经意间在别人眼里落下一个坏人的印象。
邻居家的小媳妇儿生了个大胖小子,你放一串儿鞭炮帮他们庆祝,在他们眼里你是好人。
可是隔壁老王、邻居老李、对门儿老刘,甚至邻村老徐家那些生不出孩子的婆娘们,心里却都恨不得掐死你,指不定还要在背后说什么别人生孩子你这么激动,孩子肯定和你有关系之类的话语。
吃饭时,你心疼老婆,将盘子里的鸡腿夹给她吃,自己只吃鸡屁股。她热泪盈眶,觉得你是一个体贴温馨的好丈夫。
可是,只顾着媳妇儿却忘了娘,你又活生生变成了一只白眼狼。反过来,你把鸡腿夹给了老娘得,今晚别想上床了。
同理,有时候你做了一些连自己都觉得良心上过不去的坏事儿,却也会一不小心成为别人眼中的大好人。
你放把火烧了隔壁家的房子,心想着这肯定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了吧。
可是闻讯匆匆赶回来救火的家主,却意外发现了光着屁股从屋里窜出来的隔壁老王。这下,纵火烧屋变成了通风报信,你又成了用心良苦,拐着弯儿想办法提醒绿帽丈夫的好邻里。
你嫌贫爱富,当着众人面将苦追你多年的穷矮矬贬的一文不值,这怎么着都该是个大家口中的拜金女了吧。可几年之后,穷矮矬西装革履的找到你,哭着感叹多亏你当初一语点醒梦中人,让他不再浑浑噩噩,从此发奋图强,才有了今天的万贯家财。你从一个拜金女摇身一变,反而成了激励别人发奋图强的点金石,从此和西装男双宿双飞,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究竟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这确实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或许这世上,并没有所谓的好人与坏人,如果有,那也是自认为或者别人认为的好人或坏人而已。
熬丙和白丸子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张自在并不清楚。
他只知道,这两位都是愿意为自己两肋插刀的人,这就足够了。
虽然两肋插刀这种事情,对于熬丙来说和被蚊子叮一口没什么区别。
可是对于张自在来说,那却是雪中送炭一般的温暖。此刻,他便感受到了这种温暖,而且是两股。
就在张自在被芦屋拉拉稀的屁雳弹熏的头昏眼花呼吸困难,眼看着肥毛腿即将踹到自己脸上却束手无策的那一刻。
白丸子和敖丙两个人都挺身而出了。
白丸子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鼻孔大张,将所有的屁一股脑全部吸进了自己的鼻子里。
而熬丙也及时出现,一把抓住了芦屋拉拉稀伸在空中的脚。
张自在满眼谢意的看着白丸子,心中说不出的感动。
此时的她正趴在墙角,稀里哗啦的狂吐不止。
比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吐的还多
芦屋拉拉稀原本看到张自在被困在自己的屁雳弹中无法发功,眼看着自己这一脚肥毛腿即将行之奏效,心中正窃喜不已,不料却被一旁窜出的敖丙一把抓住。
他拖着二百多斤的身体,就这样被人用一只手举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场面十分尴尬。
熬丙:“你已经被包围了,速速放下脚,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投降才是你唯一的选择。”
芦屋拉拉稀:“你先放我下来。”
熬丙:“不行,你得先放下脚,实在是太臭了。”
芦屋拉拉稀无奈道:“你抓着我的脚,让我怎么放下?”
熬丙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手松开。
芦屋拉拉稀猛的被放开,在空中失去了重心,一个狗啃屎,四脚朝天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熬丙见状,赶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没事,你刚才放开的太突然,我重心不稳失手跌倒了。”芦屋拉拉稀捂着头答谢道。
“没事就好,那我们继续吧。”熬丙说完,不等芦屋拉拉稀反应,便照着他的的下巴一计完美的上勾拳招呼了上去。
刚刚才从空中落下的芦屋拉拉稀,就这样又一次被熬丙一拳送了上去,肥胖的身躯化作一道长长的抛物线,头下脚上的再次摔在了地上。
“卑鄙小人!居然趁人不备偷袭!”芦屋拉拉稀躺在地上一脸愤恨。
熬丙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没有准备好,这次不算,我扶你起来,我们再来一次。”
“别!别!别!你千万别过来!我自己可以起!”芦屋拉拉稀一脸惊恐的拒绝了敖丙的美意,自己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熬丙一脸无辜的解释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这样,你先缓一缓,等你做好准备了再告诉我,我们重新来过。”
芦屋拉拉稀狐疑的盯着熬丙,见他果真立在原地没有反应,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又抻胳膊又压腿的,竟然真的做起了准备运动。
五分钟后,张自在开口催促道:“你是不是还要把第八套广播体操全做完才开战?”
芦屋拉拉稀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刚才摔的时候扭了腰,稍等一下,等我活动开了就好。”
张自在:“就你那身材还能有腰?”
芦屋拉拉稀:“”
两个第八套广播体操的时间之后,芦屋拉拉稀终于准备完毕,意气风发的朝着熬丙大嚷道:“来吧!我准备好了,这次我芦屋拉拉稀一定不会再掉以轻心,被你轻易偷”
话还未完,三太子的脚已经贴在了他的脸上。
芦屋拉拉稀又一次完美起飞,头部落地,脸上留下了一排整齐的鞋印。
“岂有此理!我话都还没有说完话,你怎么又突然袭击!”芦屋拉拉稀躺在地上,委屈又愤怒的哀嚎道。
熬丙窘迫的挠了挠头,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听你说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就没关系,没关系,大不了这次也不算,你快起来,我们重新比过。”
芦屋拉拉稀定了定神,这个熬丙三番五次的趁自己不备偷袭自己,到头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这分明是在羞辱自己!这个仇一定要报!
于是,他双手撑于脑后,卯足了全身力气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又一次头部着地。
芦屋拉拉稀尴尬的翻了个身,用手撑着爬了起来,愤怒的瞪着熬丙道:“简直欺人太甚!”
熬丙:“别瞎说,这次我可没动你。”
芦屋拉拉稀摆了摆手:“我不管!总之今天,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芦屋拉拉稀可不是拉稀的!”说罢,双手结印,一阵掐决念咒之后,砰地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片刻之间,芦屋拉拉稀出现在了三太子的背后,一个垫步凝腰,肥胖的身躯向陀螺一般在空中快速旋转,一记旋风腿朝着熬丙的后脑勺便踢了过去。
于是,尴尬的一幕出现了。
同样的飞腿,同样的被一手抓住,同样的臭气熏天。
熬丙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抓着脚:“你干嘛!我不是告诉你放下脚了吗?怎么还来?”
芦屋拉拉稀:“你你快放我下来!”
熬丙:“你先放下脚,快熏死我了!”
芦屋拉拉稀:“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抓着我让我怎么放?”
熬丙回过神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芦屋拉拉稀:“不要放的这么突”
熬丙:“你说什么?”
芦屋拉拉稀躺在地上,表情生无可恋。
熬丙看着摔倒在地的芦屋拉拉稀,心疼道:“哎呀,你怎么又这么不小心,来来来,我扶你起来。”
芦屋拉拉稀嚎啕大哭:“别动我!千万别动我!我投降还不行吗?”
熬丙:“可是,我们还没开始啊!”
芦屋拉拉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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