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佑倒还算机灵。
长舒了口气,麻利的起身。
招呼现在墙角里的一个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年纪不大的天文生给安璃安排了上座,奉了茶点之后,屠佑方才长身一稽:“皇后娘娘想问什么?”
安璃看了眼茶盏里绿油油的泛着香气的明前新茶,这是尚好的猴魁,按着屠佑正五品的俸禄,是吃不起的,而他居然拿来待客用,果然还是个阿谀奉承的主,平日里应该没少从后宫娘娘哪里得到过好处。
想到这里,安璃的脸色沉了起来,但是用人之际,她不可以在现在置他的罪,只得问道:“本宫昨日问你下一个星辰融合还有多久,会持续多长时间,你只说一个月后,却说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诓骗本宫?”
“这……”屠佑说话的时候,眼神若有若无的偏向给安璃奉茶的天文生。
但是那个天文生至始至终面无表情,甚至在屠佑几次暗示下垂下了眼睑。
这一切并未逃过安璃的眼睛,她对一副犯难模样的屠佑说道:“想不明白就继续想明白,本宫今日不准备定你的罪,本宫想要那个天文生回去问话。”
“这……”屠佑一听慌了;“屠洪不过是实习的天文生,占星算卦一样不会,下官怕他会开罪皇后娘娘。”
“哦,他开不开罪本宫,与你何干?”安璃望向一脸慌乱的屠佑。
屠佑闪烁着眼神说道:“无论怎么说,他都是钦天监的人,下官要确保他的安全。”
“难道不是因为他是屠家的庶出吗?”安璃冷声问道。
从最开始安璃就不相信屠佑是那种为了别人会舍弃自己的人,后来她看到了屠洪,又看到屠佑一个劲的用眼神暗示屠洪,像极了她兄长遇到父亲提问向她求助的样子。
而她刚好在来钦天监之前得知,钦天监里有两个屠家的人一个嫡出屠佑担任主事一职,一个屠洪只是个天文生。
安璃本就不信屠佑有什么真凭实学,一个有真凭实学的人又怎么会在遇到问题的时候,向一个天文生求救?
“下官……”屠佑闻言吓得说不出话来。
安璃本意也不是来找钦天监的麻烦,她是来答疑解惑的,于是她对屠洪招了招手,便起身出钦天监。
屠洪居然真的跟安璃出了钦天监。
这在安璃的意料之中,但是在上了马车之后,安璃还是问道:“你上本宫的车,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娘娘应该比屠某更清楚吧?”
屠洪三十多岁的年岁,蜡黄的脸稀疏的胡子,看起来在平凡不过的一个人。
只是他眼中的神色却凌厉异常,和他整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撩起天文生的米白色长袍,大刺刺的坐在安璃的对面:“娘娘来之前应该已经将屠某差的一清二楚了吧?”
“屠家庶出次子,学富五车,六岁便可十步成诗,只可惜庶出身份,满腹学问无用武之地。”安璃闻言回答屠洪道。
屠洪淡淡的笑了笑:“十步成诗倒是有,但是在娘娘面前,学富五车一说不敢当,娘娘舌战群儒,开科举那才称的上学富五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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